那年,我刚毕业经过重重选拔进了乐团,怀揣着独立生活的梦想,准备告别沈家。
沈暮沉提议为我举办一场告别晚宴,以示祝福。
驱车前往餐厅的途中,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破了平静。
在那危急关头,我奋力保护沈暮沉,结果导致自己手腕骨裂,从此失去了拉小提琴的能力。
沈暮沉因此深受感动,向我求婚,誓言要用余生来弥补我的牺牲。
然而,婚姻并未如我所愿长久幸福。
几年后,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秘书许知时,他对我的态度也日渐冷淡,充满了嫌恶。
我曾尝试提出外出工作的想法,却遭到了沈暮沉的断然拒绝。
“沈家不需要你赚钱,你的职责就是好好在家待着做好你的事。”
“你也别妄图和知时相比,他是聪明能干的事业女性,而你不过是沈家豢养的闲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
当我注意到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草莓印时,他更是毫不留情地补充道:“有些事情,你没资格过问。”
他说的,做好我的事,就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他熨烫衣物,准备三餐,哪怕他从来不吃,我也得做。
他在外工作、社交,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我则只能孤独地坐在客厅里等待他的归来。
即使他满身酒气,带着暧昧的痕迹回家,我也得强颜欢笑,为他准备蜂蜜水,伺候他洗漱。
因为我是沈家的女主人,是沈太太,这个身份让我失去了自我,一切都得围着他转。
沈暮沉所谓的恩赐,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锁,逐渐消磨了我对他的所有爱意。
因此,当他再次重复当年的誓言时,我已经不再相信。
我厌恶地抽回手,手指颤抖地指向门口。
“滚出去。”
我冷冷地说。
沈暮沉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阮汀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骄傲如他,从不轻易低头认错。
他能屈尊来到我这里,已经是对我的极大恩赐,而我就该低头认错,对他山呼万岁。
然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终于彻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站起身,用力一蹬,将身前的桌子踹翻在地。
桌上那张妈妈的遗像,瞬间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阮汀瑜,你以为自己算哪根葱!”
“我告诉你,沈家女主人的位置,你若不屑一顾,有的是人趋之若鹜。”
“我倒要瞧瞧,没了我,你该怎么活下去。”
沈暮沉踩着妈妈的遗像,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若是以前,但凡我不慎触怒了他,总是得小心翼翼地赔罪道歉。
或是罚跪,或是禁闭,费尽心机只为让他消气。
但如今,这一切都已成过往云烟。
我甚至无需理会他留下的满地杂乱。
我缓缓拾起妈妈的遗像,细心擦拭干净后,找出了几片止痛药服下。
这一晚,没有了沈暮沉的刁难,我竟难得地享受了一个安稳的睡眠。
中午醒来,却发现手机上多了两条让我倍感意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