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点和雷鸣的响声中，大声道：“人鱼的桶翻了！”
他一把推开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恼怒道：“别碍事。”
我以为他没听，又复述道：“人鱼…啊！”
他一脚踹在我的腹部，我痛得叫出声来。
我缩起身来，我怕他再动手，腹部是很容易死人的地方，她的母亲就是被醉酒的老约瑟一脚踹上了腹部。
母亲疼了一夜，第二天吐出血来，然后一直吐血，直到第四天她死去。
好疼，好讨厌，想离开这里。
我告诉自己，就快了，再等一等。
06.
耳边突然响起铁链碰撞的声音，打她的那人已经走了，我朝舱门那看去，人鱼怎么了？
我扶着地踉跄地起身，弓着腰进去了。
人鱼正疯狂地挣扎着，吓了我一跳，而后我反应过来，他好像没有在看着我，而是看向我的身后，那个扯着另一个船员怒骂着的男人。
也就是打她的那个男人。
为什么连人鱼都比他们像个人，我觉得脸上有滚烫的什么流下，我伸手拭去，是眼泪啊。
我大胆地走近他，我疑惑他怎么会有人一样的感情？为什么他能动移我的心？
他的眼下有一道细微的伤痕，我小心翼翼地抚上去，我的心急促地跳动，血热沸腾，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激动。
他真的很美，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是老约瑟现在的妻子，而他比她好看百倍。
老约瑟的妻子曾恶毒地辱骂殴打我，让我饿肚子，整整六年，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而我仍记恨他。
我想，如果我把人鱼卖了会记恨我吗？
没关系，我即将成为罪人，一周前，我在渔网中救出一条初生的海蛇，他被我养在木桶里。
对于小海蛇而言那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它像人鱼一样恹恹的，鳞片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我不会因为它不漂亮了而丢弃它，我需要他的毒液，帮我摆脱老约瑟。
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