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华振全的其他类型小说《哭砂秋华振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飘然静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说说自己的母亲,也越发让人不省心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人倒变得更开朗了,红褂子,绿裤子,白胶鞋,把宝剑往身上一斜,直奔小花园晨练去了。张牙舞爪的练完了后,再到树根下和老姐妹们唱一会儿京剧,和听戏的大爷们扯扯玩笑。晌午提着买的菜回来,下午一个午觉睡到晚饭前,活得也挺滋润。自己呢,守着一个幼儿园,到了周末就守着一间空房子,像流水线似的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朋友和同事也断得差不多了,她感觉到自从振全出了国,生活就大变了样,交往少了,那是因为她和朋友没话说,她觉得主要是朋友们之间的起跑线不同了,没有一个人能听她讲讲心里话,也没有一个人的话能真正讲到她的心里去。他们倒是一家三口享着天伦之乐,谁能解我心中的愁苦呢?看看别的留守人士,不管男女也都活...
《哭砂秋华振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再说说自己的母亲,也越发让人不省心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人倒变得更开朗了,红褂子,绿裤子,白胶鞋,把宝剑往身上一斜,直奔小花园晨练去了。张牙舞爪的练完了后,再到树根下和老姐妹们唱一会儿京剧,和听戏的大爷们扯扯玩笑。晌午提着买的菜回来,下午一个午觉睡到晚饭前,活得也挺滋润。
自己呢,守着一个幼儿园,到了周末就守着一间空房子,像流水线似的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朋友和同事也断得差不多了,她感觉到自从振全出了国,生活就大变了样,交往少了,那是因为她和朋友没话说,她觉得主要是朋友们之间的起跑线不同了,没有一个人能听她讲讲心里话,也没有一个人的话能真正讲到她的心里去。他们倒是一家三口享着天伦之乐,谁能解我心中的愁苦呢?看看别的留守人士,不管男女也都活得没什么变化,每天也是乐得合不拢嘴,秋华觉得那是装出来的,不真实,其实他们的心态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她可不擅长演戏。
可是有人擅长,拐过两条街的秀英擅长,她是秋华以前的同事,丈夫去了美国。她可以在丈夫和情人之间来回的扮演着角色,也可以在千百只眼睛的注视下把自己的风流韵事隐藏的密密实实。要不是秋华无意中在购物时看到,也许这将是一个永远的秘密。难得的是,秋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这个秘密扩散,因为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她
自己也成了一个留守女士。
我并不需要一个情人,一个性伴侣,我还没有那么肮脏。这是秋华拿秀英和自己比较后得出的结论。我只需要一个可以说话,可以分享暂时的寂寞的人,一个让我精神充实的人,一个好合好散的人。这个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对男人来说,这无意于是在培养一个无欲望,不想要结果的程序人。秋华却意外的想到了交一个蓝颜知己——没有肉体的接触,只有精神的依托。她看到这个名词还是在一本特区杂志上,她明白红颜知己的意思,于是就推断出了蓝颜知己是红颜知己的反意,为此她还想到词典上找到答案来证明自己悟性之高,可
起的那些日日夜夜,他衣服上混杂着汽油和烟草的味道,他口中湿湿的粘粘的唾液的味道,他手指在抚摸自己时带上的阵阵清香,还有他迷乱的喘息时口中呵出的浑浊气味。秋华呼吸的越来越急促,她感到窒息,双手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抱紧了,那感觉就像是被振全紧紧的捆绑在怀中,但是这还不够,不够销魂,她又自恋般的学着振全的样子,从自己的脸颊用力的一寸不肯放过的摸到自己的腰间……
走廊里,梁老太硬朗的脚步声传来了,房间的门被毫不留情的咔嚓一声推开了。秋华的身子猛的震了一下,迅速睁开眼睛,有些喘息的说:“妈,起来了。”梁老太从小在大户人家的做派,即使在自己女儿面前也毫不掩饰。她古板的脸笑了笑说:“稀饭在灶上热着,我去锻炼了,你照看着点儿。”秋华点点头嘱咐道:“过马路小心一点,妈。”
秋华的声音还在房间里回荡的时候,门又被喀嚓一声关上了。梁老太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那腰板儿直得就像她一马平川古板的脸。生人见了她都会吓得一抖,因为那张脸的确是太熟悉了,只要你不经意走进烈士纪念堂,里面那些照得发虚的黑白烈士遗照都像是她的兄弟姐妹。梁老太天生富贵命,出生于大户人家,也算是个识文认字的人,嫁了个贫下中农的老伴儿,当时这有钱小姐嫁穷书生的故事还在当地被传为佳话,也有些大户人家因为娶不到门当户对的梁老太,无不笑话她嫁的寒酸。到了文革的时候,大家顿时意识到梁老太其实是捡了宝啊,没挨斗受批,也没遭罪,被流放。真像是《七颗钻石》中所描述的那样:在一个特定的夜晚,不起眼的石头全变成了钻石。
老伴儿前年去世了,于是她用各种各样的业余活动来打发寂寞的时间,她常对人说自己是个不担心事的人。说实在的,不是她不担心事,人若是家里有了底儿,没有一个将要娶妻生子的儿子闹心,还有什么需要担的心事。女儿嘛,按照老话,那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了;外甥女自然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了,况且梁老太从来也没
痕迹,挡住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的眼镜。她还不止一次的对着镜子设计自己新的发型和装扮。但是让她举棋不定的是——如果我忽然变的时尚又漂亮起来,振全回来还能认得出我吗?还能找到他记忆中秋华的影子吗?若是左邻右舍街坊们看到我的变化,不是又会多一些流言蜚语吗?秋华有时真恨那个被叫做:“留守女士”的专用名词,留是留下来了,可是守住的是什么?——孤独、寂寞、煎熬!留守下来的人不容改变,有千万只眼睛在盯着你,填了新家具,会有人不怀好意的凑近你问:“振全在外面挣发了吧?到底是国外,一张钱顶咱们十张花。”人的外貌一有变化,准有人在背后给你编造第三者的故事:“丈夫不在身边,妖里妖气的打扮给谁看啊。”现在还没有人这样说秋华,但是她知道一点不和谐的变化都会引来这些流言的狂轰滥炸。秋华没有经历过,但是秋华也曾经是制造流言的人们中的一群,是其中随着点头说是的一员,是加速这些流言飞散的一分子。
最终让秋华下定决心保持自己朴素的装束的是一部电视剧。那本是一部喜剧片,说的是外出打工多年的丈夫回来了,为了让丈夫看到全新形象的自己,更是为了让丈夫知道他辛苦打工挣来的钱的确让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妻子花了大价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自己“武装”了一番,结果丈夫回来先是以为走错了门,当知道面前的漂亮少妇是自己的妻子时,又坚信妻子的种种变化一定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于是搞出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出闹剧。秋华当时非但没有觉得好笑,反倒是将剧情转嫁到了自己身上,她紧张得头皮发紧,好像刚才电视上丈夫的一番数落是振全在说自己,为此她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她与改变形象的想法彻底说了再见,今生今世也不打算再见了。
遭到众多非议的黑边框眼镜一戴上,整个世界在秋华的眼中就清晰起来了,透过窗帘灰蒙蒙的晨光不规则的洒落在房间里,依稀分辨得出哪里是玩具橱,哪里是小板凳,哪里是儿童桌,哪里贴了一张幼儿保健宣传画。秋华轻轻地坐起
了。可是在伸手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感到口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唾液好像猛的一下被吸光了,舌头像在淋干机中转了二十几分钟,涩的发麻发胀,充斥整个口中的是火烧火燎的灼痛,而且干渴的要命。她果断的站起来向圆桌走去,端起一杯昨晚喝剩的凉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感觉水好像没有流经口腔,而是直接由喉咙流进了胃里,又好像有人拿了一块尖冰从她的脖子一直划到腹部。口中干渴的感觉仍然没有丝毫改变,那种难以形容的滋味漫布在口腔周围。怎么回事儿?她的心里不觉得有些慌。
窗外那种不知名的鸟儿又开始吟唱起来了,秋华放下杯子,来到窗边,她想看看这只给她带来奇思妙想的鸟儿长什么样,会不会真的是牵引着她找到新的发现。窗帘刷的一下拉开了,窗户被轻轻的推向外面。天已经放亮了,明朗的光线笼罩着窗外的院子,每一片树叶都鲜嫩欲滴,随着微微柔柔的春风轻轻摇摆。初春的那种气味沁人心脾,整个世界仿佛都是新鲜的。难怪会有人用气味来辨别季节和气候,还会有人把四季用文字描述得鲜活起来,那应该是一群感情细腻的人。她认为自己绝对有资格加入到那些人的行列中去,每天早晨开窗通风让她早已对各种气味熟悉的像是能闭着眼在纸上画出振全的模样。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敏感到能闻出哪里有一颗小草正在生长,哪里有一朵小花正在开放,哪里有一只鸟儿正在归巢,哪里有一只小猫正在寻找配偶。
配偶?她的心猛的一颤,有种气味她已经遗忘好久了,那是属于她的男人的气味。她再次将窗帘轻轻拉上,转过身,背靠在窗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屋子中寻找那种气味,虽然振全已经离开家多年了,但是她深信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应该还遗留有那种他独有的气味,而且时不时的散发出一点,只是自己没有好好的去寻找罢了。难道是这只鸟儿指引我寻找这种气味?秋华深深的呼吸着,脑海中不断的翻腾着和振全在一
耳语,一个别人讲的关于出国的一方变心的故事都能让她脸色大变,仿佛人家说得陈世美就是爸爸,仿佛人家提到的一方红杏出墙也是在暗示她,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做人,在青青眼里那不是为了守住她的名节,而是在做给人家看,做秀!青青蔑视的把筷子和碗哐的一声放进水池里:“活的不潇洒。”
秋华还在卧室慢悠悠的整理着被子,时间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
什么概念了。她停下来看着自己和女儿住的这间三十多平方米的大房间,白天这是一个幼儿园,孩子们在这里快乐的度过他们的童年时光,也在消磨着秋华为数不多的青春岁月,有时她觉得岁月在人的手中只不过是一堆沙子,你不把它紧紧攥住,他们就会顺着指缝流走,你若是紧紧的攥住他们,那大小不均的沙子就会把手割破。流年匆匆,她常常自己这样感叹着,她同样也搞不清楚自己,甚至说搞不清楚青青的爸爸又在追求什么呢?当初忙着出国是为了有更多的钱,现在钱也不少了,还在追求什么?团圆,就是团圆,秋华坚定的自言自语着。如果再给秋华一次选择,她也许不会让振全出国的,如此遥远的距离让她摸不着,看不到,有时心里还有一分不信任,何苦。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振全没有把握?她也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其他女人有的感受和需求她都有,而且丝毫不比别人差,生活中有没有诱惑,答案当然是有,可她想自己一个弱女子都能远离诱惑,振全也同样会
的,她就是喜欢这样把自己的感受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而且还会为此感到欣慰。
秋华整理完床铺来到门廊,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楼上住着的小两口手挽着手出现在她的镜子中,她呆呆的注视着两个身影,口中又一阵阵火燎的感觉,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这与她长年呆在屋子里有关,母亲经常劝她和自己一起去晨练,但是她实在不想混入到那些银白头发飘飘的行列中去,加快自己步入老龄的速度,去成为城市中的另外一道风景,更何况在街上这种双宿双归的身影会让她产生一种莫名的嫉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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