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那些日日夜夜,他衣服上混杂着汽油和烟草的味道,他口中湿湿的粘粘的唾液的味道,他手指在抚摸自己时带上的阵阵清香,还有他迷乱的喘息时口中呵出的浑浊气味。秋华呼吸的越来越急促,她感到窒息,双手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抱紧了,那感觉就像是被振全紧紧的捆绑在怀中,但是这还不够,不够销魂,她又自恋般的学着振全的样子,从自己的脸颊用力的一寸不肯放过的摸到自己的腰间……
走廊里,梁老太硬朗的脚步声传来了,房间的门被毫不留情的咔嚓一声推开了。秋华的身子猛的震了一下,迅速睁开眼睛,有些喘息的说:“妈,起来了。”梁老太从小在大户人家的做派,即使在自己女儿面前也毫不掩饰。她古板的脸笑了笑说:“稀饭在灶上热着,我去锻炼了,你照看着点儿。”秋华点点头嘱咐道:“过马路小心一点,妈。”
秋华的声音还在房间里回荡的时候,门又被喀嚓一声关上了。梁老太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那腰板儿直得就像她一马平川古板的脸。生人见了她都会吓得一抖,因为那张脸的确是太熟悉了,只要你不经意走进烈士纪念堂,里面那些照得发虚的黑白烈士遗照都像是她的兄弟姐妹。梁老太天生富贵命,出生于大户人家,也算是个识文认字的人,嫁了个贫下中农的老伴儿,当时这有钱小姐嫁穷书生的故事还在当地被传为佳话,也有些大户人家因为娶不到门当户对的梁老太,无不笑话她嫁的寒酸。到了文革的时候,大家顿时意识到梁老太其实是捡了宝啊,没挨斗受批,也没遭罪,被流放。真像是《七颗钻石》中所描述的那样:在一个特定的夜晚,不起眼的石头全变成了钻石。
老伴儿前年去世了,于是她用各种各样的业余活动来打发寂寞的时间,她常对人说自己是个不担心事的人。说实在的,不是她不担心事,人若是家里有了底儿,没有一个将要娶妻生子的儿子闹心,还有什么需要担的心事。女儿嘛,按照老话,那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了;外甥女自然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了,况且梁老太从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