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太太磕着瓜子，不解：“烟烟，你怎么不吃牌啊？”
姜明烟说：“没胃口。”
“……”
闻奶奶被她逗得哈哈笑，她拍了拍闻湛，问：“小四，你怎么一直在吃牌？”
闻湛嘴角轻勾，“我胃口好。”
他习惯性咬起支烟，不过碍于在场的大都是长辈，没点上。
“少抽点儿，”闻奶奶皱眉瞪他一眼，“抓紧找个女朋友，让她管管你。”
这话实在有意思。
姜明烟打了几圈后，总算抬了下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对面的男人也刚好抬眼看她。
闻湛坐姿太过随性，懒散地靠着椅背，歪着头，看他时，随手丢出张牌：“不急。”
别人都是禁欲的京圈佛子。
但他不一样，他像是纵欲的京圈浪子。
还不急。
女朋友拎出来，估计都能把疗养院塞满了。
姜明烟听得想笑，她垂下眼，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闻湛也笑，“好笑么？”
“不好意思，”姜明烟伸手掩了掩唇，说：“我想到了好笑的事。”
“想到什么？”
闻湛像是随口一问，眼帘都没再抬一下，兀自扔着手里的牌。
闻奶奶“哎”了声，埋怨他不解风情：“那指定是想到男朋友了！烟烟小美女有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之前还一起来过呢，小伙子我瞧着挺俊，对烟烟也好……”
兜兜转转，又把圈子绕回来：“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
姜明烟安安静静地听着，并没说她跟裴晋已经分手的事，只礼貌得笑了笑。
闻湛没再敷衍地应声，把牌推了：“奶奶，我得回去了。”
“一提这个就回去……”
闻奶奶嘴上抱怨，但也知道孙子的确是忙，没硬留他，只说：“下周还来啊！”
闻湛起身，拿起车钥匙走了。
姜明烟瞥了眼男人高大颀长的背影，心想，没给老太太带孙媳妇回去，一定是因为女朋友太多了，他不知道带哪个。
正想着，闻湛忽然转过头来：“你不回么？”
姜明烟摇头，果断拒绝了：“我晚点回。”
话虽如此，但姜明烟也没待太久。
疗养院地段实在太偏，到了夜里打车困难，她还要回家修昨天拍的片子，打完麻将，又陪奶奶聊了会儿天。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姜明烟出了疗养院。
软件打车要排队，少说也得等个十几分钟。
姜明烟趁等车的空当，把吴秋敏的号码从黑名单拖出来，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她就开口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奶奶。”
“什么你奶奶？那是佳佳奶奶！”
吴秋敏嚷嚷着，“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见佳佳奶奶啊？说出去看看别人笑不笑话你！”
明佳奶奶？
姜明烟轻笑了声，“那你再来一次试试看呢？我不怕死，你也不怕吗？”
“……”
吴秋敏怔愣半晌，等反应过来，姜明烟的电话早就挂了。
明佳刚好从房间出来。
见她脸色不好，试探道：“妈，是不是明烟又……”
明佳话音一顿，握住吴秋敏的手，像是做出个艰难的决定：“没关系的妈，我不去裴氏也可以的，你不要再去求明烟了。”
“那怎么行？”
吴秋敏看着女儿委曲求全的模样，心疼极了，“妈去找裴晋！”
姜明烟挂断电话，又在路边等了十分钟的车。
天快黑时，总算有辆车接了单。
姜明烟虽然不认车标，但也听过几个名字。
如果她没记错，保时捷这个牌子的车应该都不便宜。
裴晋也有一辆，不常开。
姜明烟把车辆信息截图发给郁薇，很快，那边就连发了几个问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