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噩梦中的脸，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那屈辱仿佛刻进我的DNA，一见到她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女人轻蔑地笑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弄。
“南香，你果然是个贱货。”
“才三个月，就被我哥调教成这副模样。
没想到，你那么下贱的身子，竟然能同时伺候五个男人……真是便宜你了。”
“要是凌川看到你现在的贱样，还会认你这个好妹妹吗？”
她抬手，往半空中抛洒照片。
照片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我这才看清楚是什么。
不堪入目的场景、不同的道具和房间，我在不同的人身下。
我趴在地上疯狂地把照片捡起来，藏进我的口袋。
“不要！
求求你不要告诉他！”
唐怀玉显然很满意我的表现，笑着向我展示手上的钻戒。
“你还不知道吧，下个月我就要和凌川订婚了。”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捡照片的动作顿住，身体在微微颤抖。
头顶传来唐怀玉得意的笑声。
“你要是听话，我兴许还能让你继续做顾家的养女。”
“否则……”唐怀玉猛地拽住我的头发，扯得我头皮发疼。
“我就把你永远留在女德学院学规矩！”
听到那四个字我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嫂子放心，我以后都听你的……”唐怀玉这才把我扶起来，脸蛋上捏不到二两肉，她满意地轻拍我的脸颊。
某个瞬间，她让我想起某个人。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任由她牵着我往外走。
“真乖。”
“就让嫂子送你回去吧。”
一路无言。
车开到顾家时，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期待。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手指发麻。
那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定在原地。
顾凌川在院子里，雪白的萨摩耶靠在他的脚边，手边的矮桌上放着一杯咖啡。
“回来了？”
他抬头，语气透露着疏离。
视线落在我身上，眼里闪过十分复杂的神色。
我不知道那是怜悯还是……厌恶。
攥紧被磨薄的袖口，我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木讷地开口：“嗯。”
“回去吧，赵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
我乖巧点头，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可经过顾凌川身旁时，他却忽然攥住我的手。
“怎么瘦了？”
触碰的瞬间，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还没开口，唐怀玉就挽住顾凌川的手，缩在他怀里撒娇。
顾凌川松开我的手，顺势搂住怀里的女人，眼神温柔。
“妹妹去女德学院学规矩，难免吃苦，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我哥说妹妹不听话，常被罚禁闭……”我心下一紧，脑海中闪过无数不堪的画面。
顾凌川愣了一瞬，眼神瞬间冰冷。
“你还是那样任性！”
“赵姨不知道你去了女德学院，待会儿见到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清楚！”
丢下这句话，顾凌川不再看我，而是挽着唐怀玉往外走。
“知道了。”
我落荒而逃，身后的对话声不大不小，正好能听见。
“有时间，我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哥。
南香这性子也就他能治……好呀，直接去我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