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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

顾清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知道萧云舟是生气,想要报复回来,所以顾清鸢没有躲。她贝齿紧咬下唇,转头看向一旁,等待着接下来手背传来的巨痛!可她等了好一会儿,手背上只有羽毛扫过般的轻微触感。她转过头诧异地看去,他依旧是闭着眼,她的手也还是方才递给他纱布的样子。难道,方才那酥酥麻麻的触感,都是错觉?屋内突然没有动静,赵乐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趴在门板上听。他拍了拍赵欢:“你说,殿下方才气成那样,会不会给顾大小姐脸色看?”赵欢冷哼一声,像是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何时见殿下给顾大小姐过脸色?不都是顾大小姐给殿下脸色看吗?屋内,顾清鸢收回手道:“药上完了,那臣女先告退了,殿下好好休息。”就在她刚起身,手臂就被人拽住,猛地拉回床榻边坐下。萧云舟冷眼看着她,缓缓坐起身,...

主角:顾清鸢萧云舟   更新:2024-11-23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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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萧云舟是生气,想要报复回来,所以顾清鸢没有躲。她贝齿紧咬下唇,转头看向一旁,等待着接下来手背传来的巨痛!可她等了好一会儿,手背上只有羽毛扫过般的轻微触感。她转过头诧异地看去,他依旧是闭着眼,她的手也还是方才递给他纱布的样子。难道,方才那酥酥麻麻的触感,都是错觉?屋内突然没有动静,赵乐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趴在门板上听。他拍了拍赵欢:“你说,殿下方才气成那样,会不会给顾大小姐脸色看?”赵欢冷哼一声,像是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何时见殿下给顾大小姐过脸色?不都是顾大小姐给殿下脸色看吗?屋内,顾清鸢收回手道:“药上完了,那臣女先告退了,殿下好好休息。”就在她刚起身,手臂就被人拽住,猛地拉回床榻边坐下。萧云舟冷眼看着她,缓缓坐起身,...

《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知道萧云舟是生气,想要报复回来,所以顾清鸢没有躲。

她贝齿紧咬下唇,转头看向一旁,等待着接下来手背传来的巨痛!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手背上只有羽毛扫过般的轻微触感。

她转过头诧异地看去,他依旧是闭着眼,她的手也还是方才递给他纱布的样子。

难道,方才那酥酥麻麻的触感,都是错觉?

屋内突然没有动静,赵乐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趴在门板上听。

他拍了拍赵欢:“你说,殿下方才气成那样,会不会给顾大小姐脸色看?”

赵欢冷哼一声,像是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

这么多年了,何时见殿下给顾大小姐过脸色?

不都是顾大小姐给殿下脸色看吗?

屋内,顾清鸢收回手道:“药上完了,那臣女先告退了,殿下好好休息。”

就在她刚起身,手臂就被人拽住,猛地拉回床榻边坐下。

萧云舟冷眼看着她,缓缓坐起身,却不肯放开她的手。

“宋之珩,你倒是挺关心。”萧云舟冷哼,“他死了吗?”

顾清鸢无奈,她要是不解释,这个疯子肯定会纠缠不休:“他无缘无故帮了我们顾家那么大的忙,什么都不求,我不该去看一下,感谢感谢人家吗?”

“感谢?”萧云舟微眯着眼看着她,“这件事,你最该感谢之人是谁?”

顾清鸢认真想了想,道:“最该感谢宋大人,他是冒着欺君之罪帮我哥哥。”

闻言,萧云舟面色瞬间阴沉下去,眼底有浓云密布,看起来随时要发作。

顾清鸢突然弯着眉眼笑道:“他是外人嘛,自然需要感谢的,至于殿下,帮助你大舅哥,难道不是应该的?还想要我感谢?”

萧云舟:“……”

他眼底霎时间就雨过天晴了!

“何况,你还欠着我债呢!”顾清鸢突然怒道,“你骗我,害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人,这名声都毁了,皇上说不定还要怪罪!”

“他们敢!”萧云舟咬着牙道,转而又温柔地道,“阿鸢,我不是故意骗你。”

“不是故意?”顾清鸢甩开他的手,站起身走到门口,“你方才不还给我脸色,我进门你都背对着我?”

说完,她突然打开门。

赵乐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拉,整个人摔进来,趴在地上。

她绕过赵乐,施施然走了。

萧云舟甚至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直接掀开被子就追出来:“阿鸢,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顾清鸢摆手,“你别跟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云舟果然不敢再往前一步,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总觉得她的步子,好似仓皇逃走般。

这小狐狸,是害羞了?

他突然勾了勾唇角,身上的伤都不疼了。

身后,赵欢冲赵乐勾了勾手指。

赵乐无奈,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不情不愿地放在他掌心。

他边给边低声发牢骚:“方才殿下分明那么生气,怎么就变成顾大小姐生气了?”

赵欢握紧了银子,侧身过去,在他耳边道:“你呀,多长点脑子就不会每次都输。”

赵乐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下回肯定赢!

离开卫王府,顾清鸢就看到碧荷在暗处等她。

上了马车,碧荷便将一份卷宗拿出来:“小姐,沈知意是西夏公主,不过身份有点复杂。”

顾清鸢接过卷宗看了眼,沈知意的确是西夏公主,只不过一直随母姓。

她的母亲原本是西夏前任皇帝的贵妃,因为长得太过貌美,被现任皇帝,也就是前任皇帝的弟弟占为己有。

后来她母亲怀孕,八个月早产生下她,就直接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了。

西夏后宫传言,沈知意之所以早产,是因为她并不是皇上的女儿,而是她母亲怀着孕跟了皇上。

因此,沈知意从生下来,就不受皇帝喜欢,在后宫凭自己本事长大的。

“沈知意”这个名字,还是一直照顾她的乳母起的。

“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顾清鸢合上卷宗,“小心盯着,我哥好不容易平安回来,我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

“是,伺候沈姑娘的人都是奴婢亲自挑选的。”碧荷将卷宗收起来,“不过,她今天说自己去街上采买些日常用品,不让婢女跟着去,奴婢便让暗卫跟着。”

“我们去瞧瞧,她到底要买什么。”顾清鸢轻笑,“不能怠慢了我们的客人。”

荣锦成衣店。

沈知意听说这里是上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就想来见识见识。

店小二十分热心地在旁边为她讲解,什么样的布料适合做冬季的袄裙,又轻薄又保暖。

她看中了一块橘粉色的布料,满心喜欢。

店小二立刻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是最近才上的新款,限量销售,若是姑娘穿上,定然美若天仙!”

沈知意越看越喜欢,便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店小二:“好,我就要荣锦师傅做的。”

店小二笑得更谄媚了,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这边请,让我们的绣女为姑娘量体。”

“慢着!”

一人声若洪钟,阻止他们往后堂去。

店小二诧异地看去,竟然是老安王妃!

“这块布料,本宫要了!”老安王妃直接将布料夺过来,放在柜台上,“待会儿送去安王府!”

掌柜见状,便伸手笑道:“王妃,多谢盛惠,一百两!”

“你说什么?”老安王妃瞪大了眼睛,“本宫在你们这里拿衣服和布料,不都是记账?你竟敢让本宫给银子,不要命了!去把你们荣老板叫出来!”

“抱歉,老王妃,这就是荣老板的原话。”掌柜依旧笑着道,“若是没有银子,这布恐怕不能给你。”

“放肆!”老安王妃拍着柜台怒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若是本宫想,今日拆了你这成衣店!”

掌柜依旧没有丝毫动摇,就是微笑着,静静看着她。

老安王妃被气得面色发白,她以前来,掌柜和小二可是将她奉若上宾,极尽讨好之能事!

如今几天没来,他们就换了副嘴脸!

“这位夫人,你等一下。”沈知意走上前,护住自己的那块布料,“这是我先看中的,凡事都有个先来后……”

“啪!”

老安王妃正愁自己满腔的怒火没地方发,她这么一出现,正好给了自己借口,一耳光毫不留情地打上去!


“那便请她进来。”宋之珩立刻将自己衣服收拾整齐,用被子盖住身体上的伤,“宋弋,将屋子收拾一下,快点!”

宋弋起身,虽不情愿,却还是依照大人所说,将屋子里的血迹全都清理干净。

顾清鸢来时,正好和宋弋擦肩而过。

宋弋刻意露出自己手中拿着的,带血的纱布。

那血,触目惊心!

顾清鸢瞧见,只觉得心中的愧疚更甚。

“宋大人。”她进了屋子,却只站在里屋的门口,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我带了许多金疮药和补品来看望。”

看到她的脚步止于门外,宋之珩方才沸腾的心,瞬间就冷却下来。

“顾大小姐客气了。”他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本官的伤不妨事。”

顾清鸢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外面的桌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知道这点心意根本不算什么,说‘谢谢’也显得太轻,总之以后无论宋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定在所不辞!”

宋之珩沉默了片刻才道:“顾大小姐客气,我所做的,都是身为大理寺卿应做之事,你不必挂怀!”

他做这些,从来不是为了她的“感谢”。

顾清鸢却觉得,他这不过是客气。

可人家客气,她不能真的客气,还是要铭记于心。

正好,宋弋回来了。

顾清鸢对他道:“这段日子,宋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或者是府上缺什么,尽管告诉我,不必与我客气。”

说完,她又看向宋之珩,见他方才还略显红润的面色,此刻变得苍白,以为自己耽搁他养病。

她立刻道:“宋大人好好养伤,我这就告辞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宋弋诧异地道:“这,这就走了?”

宋之珩收回目光,闭眼趴在床榻上,虚弱的仿佛一个字都说不出。

出了府邸,顾清鸢坐上马车才对珠莲道:“以后若是有什么案子上的消息,便不动声色地交给宋之珩。”

助他在仕途越来越顺,这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的感谢。

马车往镇国公府的方向行驶。

暗处,一个黑影似乎怔了怔,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卫王府。

萧云舟的屋子里,到处充斥着浓浓的药味。

随身侍卫赵欢劝道:“殿下,你就把药喝了吧,要不然伤势严重,殿下也出不了门,见不到未来王妃。”

萧云舟闻言,这才摆了摆手,让他将药端过去。

旁边劝了半天的赵乐,震惊地看着那碗药见了底。

方才他磨破了嘴皮子,殿下可是连他理都不理!

喝完了药,萧云舟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顾家都知道了?”

“属下不知。”赵欢躬身道,“殿下知道的,国公府咱们的人轻易接近不得。”

“会不会还不知道?”萧云舟蹙眉问,“你再去问!”

赵欢无奈,他总不能告诉殿下,方才他亲眼看到顾大小姐去了宋大人府上,又直接回去了吧?

他沉默不语,萧云舟觉出不对劲,侧目看向赵乐。

赵乐立刻跪下,什么都招了!

赵欢瞪了他一眼,真是没用!殿下一个眼神,他就什么都藏不住。

“你是说,她知道之后,先去的是宋之珩府上?”萧云舟咬着后槽牙问,“然后直接回府?!”

赵欢赵乐两兄弟一同跪下,匍匐着不敢说话。

萧云舟突然笑起来,笑容好似罗刹附体,继而解开了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任凭鲜血滴在床榻上。

他盯着自己肩上被咬出的一排整齐牙印,目光诡异。

赵欢震惊,立刻戳了戳赵乐,用口型道:“快去请顾大小姐过来,立刻!”

就在赵乐刚刚退下,萧云舟阴鸷的嗓音突然道:“宋大人好不容易休息几日养养伤,那就让他多养几日!”

小半个时辰后,赵乐带着顾清鸢快速入府。

这一路上,赵乐始终叮咛:“顾大小姐,殿下今日心情不太好,还请你体谅,殿下这一路辛苦,身上受了很多伤……”

“我知道了。”顾清鸢颔首,“你将我给他准备的东西拿来即可。”

她此刻有些尴尬,自己只想着从宋之珩府上出来,立刻回去看看大哥,竟然把萧云舟给忘了!

他那个脾气,若是知道她去了宋之珩府上,却不来看他,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

所以,她决定放低姿态,去哄哄他。

进门时,看到满地的血迹,她再定睛看去,萧云舟上身赤裸,背对着她,背上的伤口全都暴露在她眼前。

刀伤剑伤,一片血肉模糊。

还有肩上那一排,血淋淋的牙印!

她竟不知,自己昨天将萧云舟咬得这样重!

“殿下!”她吃惊地道,“伤成这样,你怎么不用药?”

萧云舟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得!

顾清鸢知道,这是气大了!

“快去拿药来!”她吩咐赵乐,“就拿我特意给殿下准备的,上好的金疮药。”

赵乐纳闷儿,她拿的不都是些补品吗?哪有金疮药?

顾清鸢给他递了个眼色,他还是没看懂,诧异地站在门口。

就在他要开口问时,赵欢忍无可忍,一把捂着他的嘴,将他拖走了。

“殿下,我进来了?”顾清鸢轻声问。

她口中虽然是问,脚已经迈进了屋内,看着床榻边已经准备好了清洗伤口的东西。

“我帮殿下擦洗伤口,你忍着点。”顾清鸢依旧是轻言轻语,“若是疼,就告诉我。”

萧云舟不说话,她就当是默认了。

她拿着纱布,一点点轻柔地擦拭着他背上的伤口。

越擦越心惊,这一路上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厮杀,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赵欢将金疮药拿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她手边,便快速离开,甚至贴心地关上门。

顾清鸢用食指将药膏涂抹在他背上,指腹轻柔地划过伤口边缘。

感觉到他肌肉颤了颤,以为他疼,她低下头,吹了吹上过药的伤口。

岂料,他背上的肌肉却颤得更厉害了!

“殿下疼吗?”顾清鸢柔声问,“那你咬着这个。”

她将干净的纱布叠好,放在他唇边。

他紧闭的眼睛动了动,缓缓睁开,沉默地盯着眼前这只白皙的手。

突然伸手将她手臂禁锢在眼前,张口咬了上去!


黎明,太子院内。

老王妃亲自照顾萧梓钧一晚上,他总算是醒了。

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老王妃靠在床框边,闭着眼小憩。

看到老王妃疲惫的神情,他原本要说出口的责备也忍了。

瞧见他醒了,嬷嬷立刻开心地道:“殿下醒了!”

听到动静,老王妃也醒了,第一时间就伸出手去探萧梓钧的额头,继而松了口气道:“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退热了!”

“辛苦母妃。”萧梓钧缓缓坐起身,“照顾儿子一夜肯定累坏了,嬷嬷,赶紧扶母妃回去歇着。”

她们出去时,萧梓钧隐约瞧见外面有个人影。

老王妃经过时,看都没有看那人影一眼。

他问小厮:“外面那是谁?”

小厮出去看了眼道:“回殿下,是侧妃在外面跪着,瞧着已经是跪了一夜。”

萧梓钧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晦涩的光,突然道:“让她进来。”

顾月柔在外面整整跪了一晚,虽然有婢女给她偷偷拿的手炉和斗篷,此刻全身依然发冷发僵,随时都能倒下。

就在小厮出来说,太子殿下要见她时,她无神的瞳孔终于闪过亮光,让婢女扶着起身,一瘸一拐地进了院子。

“殿下。”顾月柔一进来便扑在床榻边,柔声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你终于肯见柔儿了,柔儿这些日子格外想念殿下,吃不下睡不着,昨晚得知殿下昏迷,柔儿更是一整晚都跪在外面为殿下祈福,殿下终于醒了!”

萧梓钧微眯着眼,听她说完了一长串废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你是不是还未回门?”

顾月柔怔住,她何止是没有回门,这些日子连屋门都出不来。

“孤这些日子忙于政务,实在是亏待你了。”萧梓钧突然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你瞧着府中有什么东西,便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孤便陪着你回门。”

“真的?”顾月柔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蒙了,“殿下当真愿意陪着柔儿回门?”

“自然是真的。”萧梓钧轻抚她的脸颊,“真是傻丫头,你既然嫁给孤,孤自然是要为你着想。”

“柔儿也一心为殿下着想。”顾月柔抱着他的手,趴在床榻边,眼中有泪水滑落,“柔儿心心念念的都是殿下。”

萧梓钧收回手,无力地道:“你跪了一晚上,也累了,回去歇着,准备准备东西。”

“柔儿不累。”顾月柔却不肯走,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和他相处的机会,“柔儿在这里照顾殿下。”

萧梓钧略微蹙眉,看了眼她身后的婢女。

婢女立刻意会,扶着她起身道:“殿下也是为了侧妃好,回去好好休息,才能养好精神,侧妃不能这样憔悴的回门,不是吗?”

顾月柔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了,委屈地看着萧梓钧,依依不舍地走了。

待她离开,萧梓钧才长出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手,嫌弃的将帕子直接丢入火盆内。

若是顾月柔看到他这般嫌弃她,只怕心都要碎了。

萧梓钧再次吃了巫医给的药,次日清晨神清气爽地出发。

这次他要去国公府,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路上,顾月柔好似柔弱无骨般,一直依偎在他身上。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心动。

“想要?”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嗯?”

热气喷洒在脸颊和耳垂,顾月柔浑身战栗。

虽然这是在马车上,但她不想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羞红脸应了声,直往他怀里钻。

萧梓钧可能是这几日药喝多了,此刻燥热难耐,瞧着她蕴着水雾的眼,红润的唇,妖娆的身姿……

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车壁上。

……(我是一条带颜色的分割线,嘻嘻!)

太子殿下驾到,国公府自然有人在门口迎接。

于是,马车到国公府门口时,守门的小厮就瞧见车夫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先从马车上下来的顾月柔,也是满脸绯色,娇羞妩媚,腰肢都快拧成麻花。

只有萧梓钧下马车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与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顾月柔抬眼,看向大门口,满脸得意。

原本她以为,顾家一大家子都会在门口迎接他们,向他们行礼。

她在这个家这么多年,见谁都要行礼,如今终于轮到他们向她行礼!

想想就觉得开心不已!

可她没想到的是,门口竟然只有孙氏!

她瞬间变了脸色,看向萧梓钧,见他也是蹙眉不悦,便道:“我娘知道殿下要来,已经提前在这里等着了。”

孙氏一脸谄媚地看着萧梓钧,笑着道:“府里已经给殿下准备好了席面,殿下快里面请。”

萧梓钧经过她身边时,没有做任何停留,甚至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孙氏方才还扬起的唇角,瞬间就落下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对了,娘。”顾月柔刻意问道,“怎么不见大伯和大伯母,他们不在家吗?几日不见,我很想他们呢。”

孙氏意会,便道:“他们都在前厅等着呢。”

闻言,萧梓钧的神情越发不悦。

他贵为太子,驾临顾家,他们居然没有人出来迎接!

顾覃竟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好!很好!

若非有目的,他此刻便直接打道回府,然后再参顾覃一本!

走到前厅,竟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他的怒气蹭蹭往上涨!

“国公真是好兴致。”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如此开心,连孤到了都不……”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前厅内,有个眼熟的身影,就坐在顾清鸢身边。

竟是卫王萧云舟!

“哟,太子来了。”萧云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稳稳地坐着道,“进来坐吧。”

顾家人以顾覃为首,起身打算向萧梓钧行礼。

“都是一家人,还都是梓钧的长辈,不必多礼。”萧云舟却摆手阻止,目色淡淡地盯着萧梓钧,“梓钧呐,本王还未恭喜你成为储君。”

萧梓钧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什么叫这些人都是他的长辈?

他何时有这么多所谓的“长辈”了?

可他敢怒不敢言,上前拱手道:“给皇叔祖请安,皇叔祖今日前来也不告诉孤一声,孤好派人去接。”

“本王知道你孝顺,倒也不必如此麻烦。”萧云舟突然握住顾清鸢的手,温柔地望进她的眼中,“本王今日就是来看看你皇叔祖母。”

顾清鸢轻柔一笑,反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道:“皇上恩准殿下多养几日伤再回宫复命,我给殿下的金疮药,好用吗?”

“傻姑娘,叫我云舟。”萧云舟情深款款地盯着顾清鸢,握着她的手放在脸颊上,“金疮药好用,可是阿鸢,你才是我的良药。”


顾清鸢趁着夜色掩护,一路施展出绝顶轻功,在树枝间纵跃。

找到碧荷藏在树林间的宝马,碧荷还特意给马蹄裹了一种特制的皮革,使得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间并不明显。

她便可以一路狂奔去接应兄长。

这一路上,她的心始终狂跳不止。

她已经提前布置,也给萧云舟去了信,这次一定可以平安救下兄长。

一定可以的!

两刻钟后,她远远地听到了打斗声,立刻将马拴在树林中,施展轻功悄然上前。

走近之后,借着一处土丘掩护身形,往打斗处看去。

一群黑衣人围着一队人马,而被围着的,正是萧云舟的护卫军。

护卫军中央那辆马车上,有着卫王府独有的木鸢标记,她自小就认得。

只是不见萧云舟,也不见兄长。

她猜测,许是在马车里。

黑衣人在人数上明显占优势,护卫军看起来有些寡不敌众。

但护卫军全都围着那辆马车,看来兄长就在马车中没错。

顾清鸢观察了一眼地形,这里倒是没下雪,而且四周都十分干燥。

当下便捡起一些树枝迅速绑在一起,用火折子点着,又迅速扑灭火苗,只留下滚滚浓烟。

她拉着这些树枝,在树林里快速地奔跑,造成大批军队将这里围起来的假象。

正在打斗的众人听到声音,分神往后看,一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来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就在这时,刀光乍现,树林中一人飘身而出,持刀正中领头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立时毙命!

顾清鸢大声喝道:“我们国公府已带兵马前来迎接,尔等宵小,还不束手就擒!”

护卫军立刻明白,来的人是增援,他们顿时信心百倍。

黑衣人首领被杀,顿时被冲乱了阵脚,片刻间就有许多人倒下去。

顾清鸢知道,那些烟骗不了多久,现在天色就快要亮了,她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些杀手。

于是,她将手中的窄刀挥舞得好似炸裂开来的烟花,身形在杀手间腾挪转移。

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杀手看到刀舞出的花时,基本就是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后一眼。

杀手们见她太过厉害,无声地调整了队形,更多的人将她围起来。

顾清鸢登时受阻,眼瞧着马车近在眼前,就是不能再进一步。

她举起手上的哨子,吹了三声,树林中霎时间出现与她一样穿着的好手接近这里。

他们都是云仓阁里,功夫最好的。

自己人都到了,顾清鸢越战越勇,手里的刀也舞得越来越狠。

她就守在马车前,眼睛已经杀红了,不管不顾地在人群中一顿砍杀。

鲜血溅在她的脸上,衣服上,她甚至都不看一眼,只想着必须要保护好马车里的人。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冲着她围过来,她到底是许久不曾拿刀,对付这么多人,登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她将面前一人砍杀时,背后却空门大开,杀手趁乱偷袭,举着刀朝她刺来,她已经来不及回防。

其他人也都距离她较远,来不及相助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硬挨这一下时,马车内突然闪出一个身影。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握住顾清鸢的手臂,将她往旁边一带,手起刀落,结果了偷袭的黑衣人,干净利落!

原本那黑衣人已经死了,他却像是泄愤似的,再补了两刀。

借着点点微光,顾清鸢看清楚了帮她挡下这一击之人。

虽然模样有所改变,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萧云舟!

这两年他一直在战场上,许久不见,竟变得沧桑了许多,眉宇紧皱,双颊凹陷且带着血迹,胡须浓密,身上的盔甲也有些破旧,看起来十分疲惫。

只有那双眼睛亮如鬼魅,在夜间显得尤为骇人。

他瞥了她一眼,目光好似能把她看穿似的。

“待我先解决这些人。”萧云舟嘶哑着嗓音道,“你退后!”

这一瞬间,顾清鸢几乎要以为他认出了自己。

她转身掀开马车的帘子,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就在她发愣的瞬间,萧云舟已经带着人将余下黑衣人解决掉。

他转过身,漆黑如墨的目光紧盯着她:“他不在这里,在安全的路线,明日即可抵达上京城。”

说完,他就伸手上前,看起来是想要来握顾清鸢的手腕。

顾清鸢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

就在这时,顾覃带着人赶来,声音已经很近了。

萧云舟转头看了一眼的瞬间,顾清鸢立刻闪身没入夜色中。

她消失的同时,方才来助阵的云仓阁众人也跟着一同闪身消失。

轻功之绝,让人咂舌!

待萧云舟再看过来时,眼前已经没了她的身影,他眉宇缓缓伸展开来,唇角略微上扬。

“还真是只小狐狸!”

顾清鸢几乎是飞奔回到父亲的队伍中,找准时机飘身进了马车内。

珠莲已经准备好衣服,迅速为她换上,将方才的夜行衣直接藏起来。

“去查,看看我大哥到底在哪。”顾清鸢道,“竟然能避过云仓阁,和萧梓钧的人手,将人送到上京城附近,萧云舟果然厉害!”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查。”珠莲立刻写好了消息,用木鸢放出去。

顾清鸢整理自己的妆容,擦掉手上的鲜血,刚刚收拾好,队伍就已经停了,和萧云舟的护卫军正好碰上。

看到萧云舟的瞬间,顾覃立刻翻身下马,先是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确认他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身后的马车,顾覃张了张嘴,几次想问,却又不敢问。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马车走去,腿都在打颤。

萧云舟沉声道:“国公,清川不在这里,本王已经将他送到平安的地方,明天应该就能到上京。”

闻言,顾覃停下脚步,手有些尴尬地不知往哪放,眼中露出些许失望。

他到底还是没能,第一时间就见到自己的儿子。

知道他此刻心里不好受,萧云舟轻声安抚:“国公不用着急,我们最多两天,也可回到上京,到时候你们就能一家团圆。”

“多谢卫王。”顾覃略微躬身行礼,“这一路,辛苦了!”

“不妨事。”萧云舟说完,看了眼他们身后那辆始终没动的马车,“那马车里是……”

“是阿鸢。”顾覃露出了些许笑容,“这丫头非要跟着一起来,这一路也经历了一些小打小闹,她倒是长了胆识。”

“哦?”萧云舟看着马车时,目光深不见底,“原来是阿鸢,许久不见,她如今也长大了,敢来救兄长,想必功夫也有长进。”

顾清鸢正要下马车,听到他这话,心中突地一跳,他方才不会真的认出她了吧?

还好他没有再说什么,她这才下了马车,由珠莲扶着缓缓走过来。

“臣女给卫王殿下请安。”顾青予欠身道,“多谢殿下一路护送兄长平安归来!”

“嗯。”萧云舟轻轻应了声,目光始终盯着她。

月光下,她肌肤白皙如玉,一张俏脸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此刻那白皙的肌肤上,有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脖颈,落入衣领中。

萧云舟略垂眸,蓦然开口问道:“阿鸢怎么出了那么多汗,看起来倒像是你方才在这里厮杀。”


聂美兰不解,她只是担忧女儿这么算计下去,会被人发现。

顾清鸢却安抚了她许久,声称自己只是做一些边缘的事情,绝不会直接对付安王。

说完,她转身的瞬间,眼神就变得锐利如刀。

萧梓钧敢让人去截杀她兄长,她就让萧梓钧断掉一臂!

之前那个大理寺正表面是被萧梓钧买通,顾清鸢却知道,这两人私底下早就有所勾连。

只是萧梓钧做事比较谨慎,他怕皇上知道他私下结交大臣。

如今,那大理寺正被关在大理寺牢里,倒是替萧梓钧抗下一切,就等着萧梓钧救他出来。

萧梓钧最近被这些男女琐事缠身,头疼不已,暂时没办法分身去救他。

他也安安稳稳地等着,大理寺那样严苛的刑罚,他竟也不曾出卖半句,倒是一条忠心的狗!

可顾清鸢在,怎么可能让他平安出来?

云仓阁那边有许多他们两人勾连的证据,顾清鸢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个东西不动声色地送到皇上面前。

她坐着马车直接去赴约,赴嘉敏郡主的约。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嘉敏郡主此刻定觉得满心都是恨意。

所以这个时候,嘉敏是最好利用的。

她到地方时,嘉敏郡主将这个酒馆里的所有人全都清走,只剩下她们两人。

一看到她,嘉敏郡主就不由得怒道:“昨天你到底去哪了?你那个狐媚子妹妹,险些害死我表哥!”

“郡主先别生气。”顾清鸢好声好气地哄她,“你知道的,我就是想要躲开我那个妹妹,给你和安王殿下创造机会,谁知道她还能利用这个机会反过来对付我,真是不省心的!”

听她这么说,嘉敏才坐下来愤恨地道:“你那个妹妹,简直就是狐媚子转世,在那种场合下,居然跳到水里,害得所有人都误会了表哥,她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顾清鸢不由得腹诽,你当时若不是长公主拦着,不也跳下去了?

可她表面上却不显,淡淡笑了笑道:“郡主可知,如今安王殿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顾月柔,这件事对于殿下来说,可能就是个风月场上的笑话,可真正对他有威胁的,是另一个人。”

见她说的这样神秘,嘉敏也跟着紧张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会害表哥?”

顾清鸢就将上一次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毫不避讳地跟她说了那个大理寺正对萧梓钧此刻的威胁。

听完这些,嘉敏也有些着急了,可她天生无脑,平常用自己身份压人惯了,竟一时不知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看到她完全无措的样子,顾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嫌弃:“郡主知道的,皇上迟早会想起来这件事,而且以宋大人的手段,只怕迟早会让他吐口,到时候……”

“你快教我怎么做,该怎么帮助表哥?”嘉敏着急地抓住她手臂,“大理寺那样的地方,我也不能直接进去,该怎么杀了他?”

“郡主,你可别吓我。”顾清鸢故作害怕地拍了拍心口,“我不过是个深闺女子,哪里懂这些?”

“你必须给我想出办法!”嘉敏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甚至还带了几分威胁,“否则我就让顾月柔死无葬身之地!”

“郡主饶命!”顾清鸢心里想的是快去弄死得了,但表面上却是一脸惧怕,甚至眼睛都红了,“你知道的,我就这一个妹妹,我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也只是想让她不能嫁给安王,不想让她死啊!”

嘉敏以为自己抓住了她的“软肋”,再次用顾月柔来威胁她。

她低头故作思索,就在这时,楼下突然热闹起来,她循声望去。

楼下有两个女子在医馆门口争吵起来,其中一人说她丈夫被另一个女子下毒害死。

另一个女子却不住地哭泣,说她没有下毒,而且这个女子夫君的尸体,也没有丝毫中毒的症状。

“顾清鸢!”嘉敏催促道,“我让你想主意,你倒是在那看热闹!”

“郡主。”顾清鸢恍然大悟般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我听说宫中有一种秘药,吃了之后让人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但是御医都查不出来是中毒,这个法子可行。”

“我以为你想到什么好法子!”嘉敏嗤笑道,“只是不能开口,他还能写字!”

“那个药若是用的多了,可能真的伤及性命。”顾清鸢叹了口气道,“还真是一种伤天害理的药,郡主,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可别真的去用。”

嘉敏的眼睛转了几转,不由得笑道:“成,我自然不会用。”

顾清鸢又跟她扯了些别的,扯得口干舌燥,不住地喝水。

当然,嘉敏也没了耐心跟她说话,就想此刻去找到那种毒药,让大理寺正直接死在牢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顾清鸢终于借口自己还有别的事,起身打算离开。

嘉敏看着她离开,突然用轻功欺身而上,一柄匕首抵住她的脖颈。

“郡主!”顾清鸢吓得大喊大叫,看起来惊恐极了,“你这是干什么,我真的有事!”

“今日之事,绝不可告诉第三个人,尤其是你那好妹妹!”嘉敏冷着脸威胁,“若是有旁人知道,我要对付的,可就不只是你妹妹了!”

“是是是!”顾清鸢立刻应了,“郡主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有旁人知道,否则我就天打五雷轰!”

她怎么可能让旁人知道?

今天她和嘉敏见过面之事,她会让云仓阁抹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还有……”嘉敏接着威胁道,“你最好管好你那个妹妹,让她离我表哥远点,若是她再做出昨天那种不要脸的事,我很有可能会当场杀了她!”

顾清鸢连连点头,应了这件事。

看着嘉敏下楼,珠莲才如幽灵般,从顾清鸢的身后出现。

方才她就已经准备好,若是嘉敏敢伤小姐分毫,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要了郡主的命!

顾清鸢负手而立,睥睨苍生般看着楼下向她行礼,之后就离开的两个女子。

她们都是云仓阁里的人,今日配合在此演了场戏。

“让他们准备好,无论嘉敏最后是否能成功下毒,都将此事坐实,让大理寺正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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