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他话音未落，
我感到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强烈的怒火无法遏制地从胸腔涌出。
我抬起腿，使出浑身力气一脚踢向了他的下体。
“啊——”
男人双手在下身前交叠，发出痛苦的嚎叫。
他痛得大汗淋漓，弯着腰原地跳脚转圈，很久才直起身。
“不知好歹的黄毛丫头！！”
他声嘶力竭地冲我大喊道。
“你为什么不让子望做自己喜欢的事？
“你这样的人也配做父亲？
我想起子望脸上的巴掌印，恨得牙根痒痒。
“呵，上一个跟我说要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人，已经被我打死了。”
痛感殆尽，男人继续摆出一幅居高临下的无耻模样。
“我警告你，休想再见到我儿子一面。
“你这种出身低微的下等人，只配一辈子呆在渔船上。
我不假思索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破口大骂。
骂声引来周围渔船的邻居侧目。
他嫌丢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14
回到渔船上，我再也忍不住了。
抱着子望送我的画，
大声哭了起来。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见面。
不知道再见面他会是什么样子。
眼泪落在那株向日葵上，晕出了淡淡的金黄色。
15
第二天，子望来了。
脚步蹒跚，头上扎着绷带。
伤势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严重。
曾经轻松背起的画板，如今显得沉重非常。
“你爸又打你了。”
“嗯。”
“还疼吗？”
“疼。”
“这次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