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上的慈爱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一股寒意顺着尾脊骨爬上心房,几米外,江平漆黑的眼睛在阴影里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他在警告我。
我对着他灿烂一笑,两辈子我都在嫉妒江平。
嫉妒他有对他那么好的家人,嫉妒他能那么清高地独立在所有人之外,明明只要他能折一下腰我都不会显得那么难堪。
3
一只好的金丝雀需要学会跳舞,柔软的腰肢和瓷白的皮肤是男人致命的毒药。
妈妈给我报了顶级的舞蹈教学班,希望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可最后这柔软的腰肢被却人更加轻易地推下高楼。
路过舞蹈课的地方,过去的记忆奔涌上脑海,我脚步一顿抿唇往前走了。
再也不来了。
回到家里,客厅竟然有人。
我喃喃道,“妈妈…”
孙女士一如既往地高效,一边看文件一边剪视频。
近在眼前的人像是一场梦,思念和恨意相互纠缠,难分彼此。
这是让我走向地狱的开始,也是我后来日夜难眠的梦魇。
二十五岁那年,母亲因过度劳累而猝死,父亲也走了。
临终之前,他们的执念仍未实现。
母亲头也没抬,手指敲击键盘噼啪作响,“这周有没有和宴归说上几句话,有和他产生肢体接触吗?”
我的家人,在我出生那一刻便赋予了我使命。
“我们的女儿,一定能嫁进豪门。”
4
我低头,“妈,我不想去找宴归。”
孙女士抬头想发作,看清我的样子后却愣住了。
她向前两步,“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谁敢欺负我孙钰的女儿!”
泪水奔涌在我近乎麻木的脸上,我一把抱住眼前这个人,埋首在她肩上,“好多人,好多人欺负我。”
孙女士慢慢顺着我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我。
“那晏少爷有没有帮你赶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