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牟彤说。
“可那毕竟是一个生命，是和你骨血相连的生命啊，你说打掉就打掉了，你怎么能这么舍得？”郭月问。
“你不舍得吗？”牟彤反问。
郭月摸摸她的肚子，已经小腹鼓起，她最近口味也开始偏酸。
她摇摇头，她肯定是舍不得的。
“我跟你不一样，小月，你太善良，太美好，你的世界跟我差太多，你不会明白我的，希望你遇见的那个男人值得你爱的，”牟彤说。
牟彤说得没错，郭月太善良，她要的是一个爱，但牟彤要的是道理。
我觉得这张医院的报告单在我手中格外的沉重，纸上的字符我看不懂，牟彤承受的痛我也不懂，身后传来急躁的引擎声让我心烦意乱。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我找不到只言片语，我选择了沉默，沉默在重庆这令人沉醉的夜景中，这会让我此刻的心里没有那么难受。
15
我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比我想象中高太多，他应该有1米9或者1米95。
我怀疑他是一名排球员或者篮球员。
现在距离火锅店开门营业还有大约一小时，但我和这个男人的谈话估计会很漫长。
我不想先开口，因为我对他一无所知，他特意让我支开郭月后约我在“春江花月夜”见面，他应该对我早就盘算清楚。
但他不说话，他专注地看着电视上中国女排的比赛，当朱婷狠狠扣下一球得分后，他露出难以掩盖的欣喜。
我必须让他切入正题，所以我刻意关掉了电视。
“是李蜜蜜让你来找我吗？”我问。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男人说。
男人从手提包中取出一本杂志递给我。
“你看看吧，最近报刊的头条都是关于郭月的，整个娱乐圈都在打听她的消息，她已经消失了快两个月了。”
“我能问一下，你和李蜜蜜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她的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