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份机缘归谁?”依旧是那晒暖的三人中那位被称作做墨家一脉的老人说到。
一道行不深的捉刀客,一位涉世未深天师府嫡传道士,还真不见得玩的过那位。毕竟此间多年这三人可没少观望。
“一兵家显化传承,前面两位攥在手中只能说是驴唇不对马嘴,不能说是对其大道毫无裨益,但也是吃食无味弃之可惜。可对于那位便不一样喽。”一旁老人磕了磕烟斗说到。
“这老头倒也是大方,此物虽说不是何重宝但也是个可遇不可求之物,当其彩头也算有过之而无不及。”墨家一脉老人唏嘘道。
“与其说是大方倒不如说是有所图谋,对人对己都有裨益何乐而无不为?毕竟他大道根本便是于此。”依旧是那沉默不言老者最后出声。
“那不妨下个注,你我二人各认一人谁能得那份机缘为胜,负者三坛百年醉仙酿,事先声明不许耍赖啊。”依旧是那位被称作墨家一脉的老人转头说到。
似乎是身侧二人无人反对便率先出声到:“来此已经数年的那位,不论境界心性,城府皆在这使刀小子和那龙虎山道士之上,入乡随俗几乎毫无破绽,所以我压那使刀小子。”
“哎呦嘿,三人之中选了个最弱的,莫非被当年赵正羽的刀砍怕了?怎么没刚才的嚣张了?”旁边老人讥笑道
“谢匹夫!我说你懂个棒槌?就问你,选不选吧!”墨家老人性子暴躁的咋咋呼呼到。
“选!咋的不选,白给的醉仙酿白给凭啥不要!。我还就选最早来此的那个少年!”旁边老人针锋相对到。
“老哥你呢?”被叫做谢匹夫的老人转头望向双手拢袖的老人问到。
“你们随便,哦对了,还有一个人你们忘了!”老人依旧闭目养神道。
“不该啊,当初入的此处虽说十数人来此寻求机缘,不过半载岁月,除去刚才谢匹夫所选那个人皆无生还。”墨家出身的老人皱眉道。
那些自认其天选之子的诸位各自大道受损,一身修为反哺此方天地,虽说各自其宗门皆曾在祖师堂点燃一盏本命长生灯在离开宗门前剥离一粒神魂酝酿其间。
死而复生?还魂而立?并非不可为之,只是所受代价之大不是一些小门小派可以承受的,这也是山上仙家豪门的底蕴所在,此番手笔堪比改命。
当然伤及大道根本一事依然存在,即便自山脚从头再来也只会难上加难,所谓百业缠身便是此理。
“他个老乌龟,难不成连我们都骗?”被叫做谢老头的老人一脸气急败坏道。
“管他呢,他的地,你我也没辙,不过你我对赌可不能反悔。”墨家出身的老者继续说到。
“我倒要看看他这老王八犊子能玩出什么个花来?”老人依旧双目圆睁道。
茶楼二楼之上,窗户忽然打开,三人抬头望去,店小二狗柱伸出头嚷嚷到:“嘛呢!嘛呢!嗷嗷起来了咋的?”
“你个瘪犊子,给老子下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其中一位老人也是火爆脾气抬头骂到。
狗柱明显一怂随即关上窗户,继续愤愤不平的擦着桌椅,一旁吃酒的说书先生笑了笑道:“又是楼下那三个老头?”
“可不是,自打我来这茶馆,估摸也有个五六年了,楼下这仨老头日日雷打不动,不分春冬,每日都在此晒太阳,扯皮,烦人的紧。”狗柱撇了撇嘴抱怨到。
说书匠只是摇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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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湖湖畔,孙仁卓如往常一样一早便来到夫子庙,清扫灰尘。随后便敞开庙门而后去往那私塾学堂,学堂如今学子不过双手之数,其中除去董明镜外也不乏其他顽劣学生。数十年教书育人虽说不似艰辛但也其劳心过多。虽说其门下学子极大部分依旧田间劳作但孙夫子已然做到无愧于心。
刚放下手中石笔孙仁卓便看到一黑衣男子同一位青衫道人立于门前,便让其学子诵读书经,推门而出,走向二人。
来人正是黑衣苏夜连同青衫道人陈松涛。
“见过孙夫子”苏夜拱手开口说到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孙仁卓眉头微微皱起开口。
“那日在其夫子庙敬香有过一面之缘。”苏夜如实说到。
“奥,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孙仁卓一拍脑门说到。
“不知道长侠客来此有何要事?”孙仁卓满是疑惑的问到。
“却有一事相求,不知那夫子庙内所供奉的王引之王夫子,仙逝之后葬于何处?”陈松涛直接开门见山。
“这?”孙仁卓明显一愣,而后皱眉警惕看向二人。
也并非其有如此反应,任谁被生人问起其先生葬于何处都会如此反应,再加上既然有其祠堂庙观,祭拜便可,为何要寻其墓葬?着实可疑。
就在那王夫子心生警惕之时距离此处不过数千米之外的湖心之中如一颗炸雷轰然巨响响彻整个白马湖。
孙夫子满脸焦急,不去管眼前二人夺路狂奔而去。
苏夜陈松涛相视一看一同出声到:“来了!”
二人缩地成寸眨眼间便来到白马湖水面之上,而之前那座湖心凉亭早已崩坏一硕大石棺映入眼帘。而一具高大黑影也立于石棺之上,黑气森森,其身侧矮小身影的黑影躬身一侧。
正是那日在陈松涛脚下逃走之人。
就在即将要打开那石棺之时背后传来了陈松涛一句:“不知是称呼你为城隍爷?”
“还是黄衣大仙?沈遮天!!”苏夜嘴角微扬笑道。
于此同时相隔百里之外的汴梁茶楼内,啪的一声醒木拍桌,说书匠清了清嗓子说到:“今日不讲那江湖风流事也不去说那才子佳人集,今日说一说那志怪小说,说一说那传说之中的鬼怪妖魔,说一说那为祸人间的黄衣大仙,说一说那一手术法遮天蔽日叫那白昼如黑夜的一届妖修沈遮天!”
“好!”
众多听众一并较好,此起彼伏。
店家小二狗柱端着一盘瓜子坐于墙角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