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柠陆沥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偏执狂老公沈青柠陆沥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棠梨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必须要早点离开这里。“沥川。”收回视线,她几乎飞奔到陆沥川身旁。他确实醉了,眼神明显发愣,抬头看她,挨了好一会儿,才道:“柠柠?”沈青柠应了一声,顶着里头的若干视线,想凭一己之力将陆沥川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拽起来。却不想扑空,反倒被陆沥川一手拽回去。整个人砸在他身上,不痛,反倒懵了。陆沥川的眉眼生得好,不同于江暻混血的精致立体感,他大概是老辈人眼里传统帅哥那一类。鼻子高,但鼻尖稍微有些鹰勾,唇虽薄,但下唇比上唇小。只有眉和眼生得特别含情,笑时像是阳光普照大地。温润如暖玉。陆沥川笑了,眉眼很生动。喝醉酒,他的眼睑有些淡淡的红色,是好看的。只是凑过来喷洒出来的酒味却是厚重过了头,沈青柠捂着鼻子:“沥川,跟我回家。”她妄想...
《我的偏执狂老公沈青柠陆沥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必须要早点离开这里。
“沥川。”
收回视线,她几乎飞奔到陆沥川身旁。
他确实醉了,眼神明显发愣,抬头看她,挨了好一会儿,才道:
“柠柠?”
沈青柠应了一声,顶着里头的若干视线,想凭一己之力将陆沥川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拽起来。
却不想扑空,反倒被陆沥川一手拽回去。
整个人砸在他身上,不痛,反倒懵了。
陆沥川的眉眼生得好,不同于江暻混血的精致立体感,他大概是老辈人眼里传统帅哥那一类。
鼻子高,但鼻尖稍微有些鹰勾,唇虽薄,但下唇比上唇小。
只有眉和眼生得特别含情,笑时像是阳光普照大地。
温润如暖玉。
陆沥川笑了,眉眼很生动。
喝醉酒,他的眼睑有些淡淡的红色,是好看的。
只是凑过来喷洒出来的酒味却是厚重过了头,沈青柠捂着鼻子:
“沥川,跟我回家。”
她妄想起来,带陆沥川回去。
可某些被忽视的或人或事,都像是天上的乌云,遮盖过来。
“陆总,既然喝不了何必拉我们过来当观客?”
“江总的面子不是白给的,川禾毁约赔数亿资金,业内的都知道。东山再起,你也得给我们一个信你的理由吧。”
陆沥川就是醉了也听明白,无非就是灌酒灌得胃穿孔而已,能喝来的一线生机,他就算舔着牙齿也要喝。
“喝,你们要我喝哪些,我都喝。”
他睁开眼,说着以前从不曾开口的话,像是个卑微到谷底的乞丐,向这些人讨要钱子。
沈青柠被推开,埋头没有说话。
静静地看着他,红的、白的、五颜六色的一股脑儿往嘴里灌。
什么时候,学校里那个传说意气风发、令人望尘莫及的陆沥川会变成了这样。
这个世道,好人不是好人,坏人也不是坏人。
一切皆由你是何种身份。
沈青柠视线模糊了。
只是酒吧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想要川禾起死回生,我给你这个机会。”
一直沉默的江暻开口了,沈青柠抬头,不知何时他指尖的烟竟然早灭了。
“好。”
陆沥川没由头的一个好字,听得沈青柠糊里糊涂。
江暻却是掀眼皮,声线很清冷:
“你确定?”
“确定。”
陆沥川低声道。
从这刻起,他彻底认输。
亦或许从一开始他便没有赢过。
川禾的发展挡了业内很多人的道,但能把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碾入尘埃,只有江暻。
侵权是他陷害的,入狱也是。
陆沥川曾以为他所看到的世界已是巅峰,但在江暻出现的那刻起,一切都在瓦解。
求一个害你跌入谷底的人,陆沥川喝的最后一杯酒,是自己灌的。
喝多了,腹部烧灼得疼,继而便是不断地咳嗽。
直至血腥味涌入喉间,他意识已经快不清明了。
“沥川。”
沈青柠在喊他。
有手捂着他的鼻息,陆沥川握住她的手,半眯着眸子,眼里有水光隐现。
“柠柠,别怕,你等我。”
……
沈青柠被遗弃了。
陆沥川拿她换回了川禾的起死回生,而在11月28日的那晚,沈青柠就彻底成了傀儡、玩偶。
世上再无沈青柠,有且只有江夫人。
江暻为沈青柠打造了一座无法摧毁的牢笼,囚禁在里头,连笑都是奢侈。
一开始,沈青柠是有生的欲望。
女人到头来能有几辈子,无非也就是一生罢了。
11月28日,她被迫承欢。
厌弃和强迫像是两堵会移动的大墙,逼近她。
她魂不守舍,只会哭,只会恶心、唾弃自己脏。
可12月末的大雪夜里,她却有了逃的想法。
她的人生不该止步于这里,
那日大雪夜,江暻亲她吻她,就算再厌恶,她也开始学会隐藏。
雪天的夜里,很冷。
可呼吸是热的,江暻已经熟悉了她的敏感点,情到浓时,她就算死死咬着唇,也会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完事后,沈青柠没有如平常一样,翻身蜷缩着睡。
而是贴进了他的胸膛。
江暻无言是喜悦的,问道:“是不是觉得冷?”
沈青柠“嗯”了一声,合上眸子睡。
第二天,第三天……
假装慢慢喜欢上一个人,沈青柠从未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厉害。
她可以掩饰所有的所有,甚至最后还能够听话地回应他所有的热忱。
17年刚过新年的那天,窗外满天的烟火通明。
别墅里的人已经减少到只剩下楼下的顾妈和菲佣Ollie.
沈青柠开始行动,她的方法一直都很笨,获取信任等到大年夜。出房门时,她还扭头看了眼烟火,很绚烂,像是她以后的一辈子。
只是人的运气有时真的特别差,
“柠柠。”
这一声像是沉入深渊,也许是理想和现实太过差距化,她推开大门,不顾一切地向外狂奔。
大门外一片漆黑,分不清东南西北,她依稀觉得腹部开始坠疼。可捂着再疼,她还是努力地离那所牢笼远一点,再远一点。
直到腿软了,没有任何气力,她倒在路灯下,脸色苍白:
“好疼。”
鲁迅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就像沈彦念的,从小到大听得多了,她想知道这个故事。
“青柠,要不你去C市吧。”骆熙可提议道。
沈青柠正陪她一起走回宿舍,这下停住:“拿不到名额,就算去C市也加入不了研究队。”
骆熙可听后沉默着,思虑再三还是开口了:“夏沫沫她下周婚宴,嫁的人听说来头很大,是C市市长的儿子。介于你的身份,阿珂和慧子就单独告诉了我。C市市长,要不我们试试?”
沈青柠犹豫不决: “我跟夏沫沫的关系不是很好,能行的通吗?”
“试试嘛,不行也能跟慧子阿珂她们见一面,不亏。”
骆熙可拉过她的臂弯,语气带着点恳求,最后沈青柠懵里懵懂的点头同意,约定好下周一起。
……
沈青柠最近发现好像总有辆高档车在小区里乱晃,她虽不懂车,但唯独这辆看着低调却格外昂贵的车例外,今年初刚好被表弟普及,那辆黑车于她便特别吸睛。
今天又停在了她家楼下。
收回视线,她半拉开窗的手再次使力,将窗户推开,便拉开了窗帘。
开始整理东西。
“老公?”
江暻每次都比她起得早,整理好她推着行李箱出卧室寻人。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连人影都没有,估计不是去菜市场买菜,就是帮她买早餐去了。
一只青柠:老公,我走喽。不在的这几天里,每天要爱我多一点亲吻亲吻
发完了微信,她开门出发。
“砰”地一声,门关得震天响。拉箱下楼,出了楼道口,她视线又定在了那辆车上。
车窗似乎刚巧关上,他隐隐看到里头人的额角和发顶。竟格外有些像江暻,没当回事,她拉着箱子从车旁掠过。
“六叔,那就是六婶啊。”
江厉琛笑着开口,桃花眸潋滟弯弯,视线望着车窗外的沈青柠唇角愈发上扬:
“没想到,六叔也爱玩老牛吃嫩草这种把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江暻眸子沉敛,话间冷淡,却不怒自威。
车里像是被冰棱子刺穿,江厉琛透过后视镜看他那双黑眸,后脊一片发麻。
他干咳,换了套嘴脸呵呵地笑:
“你不回去,老爷子那头就闹个天翻地覆,祭祖这事都推迟了小半月,再不回,那些个棺材板板都要被祖爷祖奶奶们掀翻了。”
“呵,”江暻冷笑,“年轻时风流浪荡,老了也不省心,能在这个世道上娶六个姨太太,还能维持表面和平,那些个棺材板若是能掀开,早就掀了。”
江厉琛没喝水都要被呛到,这是连他这个侄儿一起骂啊。往常这般,他早就撸起袖子开干。可他平生什么都不怕,就怕六叔。
六叔不大,才刚过三十的年纪,也就比他大三岁而已。但从小,他就耳濡目染尽他的所有传闻。
六叔是私生子,母亲不是华人。在二十三岁前,从不跟江氏接触,常年生活在意大利,养父是意大利黑手党里的现任教父Arturo,但凡他身上有枪,那枪子简直谁都敢崩。
江氏算是家大业大,老爷子上赶着送他,他都不稀罕。
更甚是,见六叔的第一面,便是他拿着枪直接射中老爷子的肺部,当时的感染影响至今。江厉琛不敢惹,也惹不起。
“叔,你就别拿咱几个小的开刀了,这任务我们都是组团来的,今天我打道回府,明早江临川又来,明天江临川一走,后面江临雪来……”
“说完了么?”
后方六叔的声音清沉。
江厉琛顿住,又听他说:
“你手头上的资产,听说C市那边的玩意儿挺多。这几天,照顾好你六婶。”
六叔手中似是把玩着什么,语调低沉合着他手头盘出的声音,像是旧时唱片机里头发出的音质。
江厉琛明白他话里有话,他笑:
“只要成了,六叔尽管放心,这些天六婶绝对伤不了半根毫毛。”
“别吓坏她,最好,穿着朴素些。”
江厉琛嘴角抽搐,半晌才问出口:
“像你这样么?”
江暻打开车门的手略顿,淡淡地“嗯”了一声。
江厉琛顿时扶额,也不知这六叔搞得什么名堂,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
……
C市的帝尘酒店算是权贵、豪门云集的NO.1,只有高消费水准的人才能够着这儿的门槛。
沈青柠她们四人打出租过来,看着四周的豪车,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土包子进城,齐刷刷地站在酒店外,没敢迈动步子。
“我们这身衣服配吗?”
骆熙可出了声。
慧子和阿珂便立马低头审视衣服,连连懊悔:“早知道穿一身最贵的来了。”
沈青柠附议,她也觉得自己身上加起来才不到几百的地摊货配不上这里。
像她们这样的普通人就该在对等的地方才拿得起姿态,这里太过大气奢华,隐隐让她生出一些自卑怯懦。
她不喜欢这儿,可却开口道: “进去吧,一直站这儿也不是办法。”
打头阵的是沈青柠,她平时胆子最小,这会儿却因不得已的原由故作镇定,像是大家长领头,带着三个孩子去险地探险。
一路进了大厅,她们这才发觉衣服何止是不配,简直像是误入了哪个舞会一般,四个小破烂又齐刷刷地窝在大厅一角嘴角下拉得老长。
“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是丢人来的吧。”
“咱们这身衣服还有救吗?”
“不是,为什么那些同学个个西装小洋裙罩身?咱们家境也不至于垫底吧。”
“有钱人都搞这些风气?”
沈青柠听着她们叽叽呱呱,最后才叹气道出真相:“夏沫沫故意不说明白,大抵是针对我吧。”
“……”
角落这处瞬间变成沉寂,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青柠,对不起。”骆熙可道歉。
其实她们仨谁都清楚,夏沫沫是副什么德行,敌对青柠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慧子和阿珂只跟她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却偏偏脑子犯糊涂跟她提个鬼屁建议,这下好了,倒是来赴了场鸿门宴。
“怎么办?要不回去?”
慧子暴磕了她一核桃:
“字都签了,怎么走?”
“那留下,等着被嘲讽?”
“嘲就嘲吧,本来阶层就不一样,我们这副样子只是摆在明面上罢了。”
受“烟台”天气的影响,C市罕见得下了几天暴雨,尤其晚上的电闪雷鸣,沈青柠又害怕又紧张。
“柠柠,不怕。”
清理干净,江暻哄了好久,沈青柠才睡过去。
往常他该是陪着入梦,可今夜却靠着床头沉思了很久。
“江厉琛,你胡闹过头了。”
客厅外有一室小阳台,没开灯,江暻靠着栏杆点火吸烟,语气凉薄,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
“叔,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隔了很久,电话里头的声音暗哑,江暻没说话,挂了电话,抬手使劲抽了一口。
结婚这事儿既然已经怼京都那边,老爷子下场也只是早晚问题。
江暻发愁,愁得不是江家那头,而是柠柠。
“世上最浪漫的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身涉浮华,光怪陆离;一种是洗尽繁华,相濡以沫……如果有下辈子,我想要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日记里藏着柠柠所有的心思,江暻重生,想给她所有想要的。
……
很不巧,那抹暗黑的侧影包括他指尖的那点星火,沈青柠都看见了。
一句凉薄的话,完全陌生的感觉。沈青柠藏匿在角落中,微微失了神。
平日里的江暻不抽烟酗酒,“江厉琛”这个名一出来,记忆瞬间便鲜活了起来。
“江厉琛。”
那个酒店帮忙解围,晚夜里带她打游戏散心的江少。那个喻十八口中心心念念的剑心。
可她能记得的是夏沫沫婚宴时所有人待他的小心翼翼,沈青柠心乱了,抿唇反复捏着拳头,最后趁着江暻回来之前,躺上床装睡。
江暻是散了烟味回房的,凌晨这时候柠柠总会睡得特别香,只是躺下后软软的糯米团并没有粘过来,而是拿着后脑勺对着自己。
没法入睡,也不是滋味。
江暻圈住人,小心翼翼将人往怀里带。
女孩轻轻呜咽一声,隐约间听到了一丝抽泣: “不要。”
小脸却贴近他胸口一呼一吸间显得是在说梦话了。
江暻亲吻她额头,合上了眼。
等他睡了,沈青柠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突然有些摸不透江暻,可她不想去猜,她想……选择相信。
……
“烟台”天气对C市影响不大,但豫北受灾严重,中关分部因涨水堵了不少人,紧急会议结束后,集团本部通知大批员工前去支援。
公差那天,沈青柠送江暻到机场见到了江厉琛,西装一丝不苟地贴合在身上,桃花眸不含情却带着凌厉:
“又见面了?”
很不可思议,看见她时,江厉琛带着浅笑。
沈青柠懵圈,一时未应,身旁人含笑喊了一声:“江总。”
“你们公司的董事吗?”
沈青柠心里一个咯噔,小声问。
江暻笑了笑回道:“嗯,最高级别。”
那瞬间,沈青柠想了很多。其实在夜里撞见江暻抽烟通话后,她心里一直有块疙瘩,总会望着江暻发呆,想问些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可这会儿,她突然释怀了,眉眼弯弯,嘴角漾起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老公,我不该瞎想的。”
她这么说,踮起脚吻上江暻的侧脸,速度很快,抬眸看他,笑得露出八颗牙齿。
“我乖乖在家等你。”
江厉琛“啧”了一声,表示没眼看。
“走了。”
江暻笑,揉了揉老婆脑袋:“很快回来。”
招招手见人进了机场,沈青柠噗呲笑出声来,撇撇嘴:
“不外乎就玩得好的上下属关系,有什么可想的呢?”
回去时,她连脚步都迈得愉悦轻松。
“啧,这就是你想让她看到的?”
江厉琛抬颌,透过落地窗看外头的沈青柠。
江暻未答,只是问道:
“老爷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江厉琛:“六叔,他对你和对我们永远是不一样的,沉静得很。”
江暻眸动:“所以不服,联姻反抗未果,就拿我出手。”
直到见不着外头的小身影,他转身往里迈步:“商人不讲感情,若不是有利可图,砝码用得越顺越沉。”
江厉琛明白这话里的刺头全是对准他的,舔了舔齿,他轻叱道:
“圈儿里哪个不是会玩儿的,你还真打算这么陪她玩一辈子?”
江暻反讽:“要说江家三郎才是出了名的会玩儿,以后的关小姐有福了。”
“艹,别给我提她,老子现在就去为国家奉献,替祖宗积福,祝六叔六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江暻口中的关小姐,是满族后裔正黄旗的关家千金,老爷子迂腐,讲究京圈里头这些虚的。关楠楠的脾性躁,身量高,完全没有女人味,关键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黄毛丫头,跟她结婚,江厉琛还不如找个妖艳贱货,搞基得了。
……
经过《不苏》的淑芬自来水事件,沈青柠的涨粉速度很快,短短几天就破了五万,直播五万的真流数据已经不小了,往往慕名而来还有两大主演的批皮黑。
剧还在播,她的数据就一直在涨,原本九月初的百大主播见面会她是够不着边的,可因为新晋流量和星空微博的帮腔,她竟然收到了熊达主办方的邀请函。
一只青柠:百大主播的见面会你要不要去?
喻十八:去,这种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当然要去。
一只青柠:桑朔,你不怕露脸吗?
喻十八:熊达挺尊重主播的,拒绝上镜他们也不会拍。再说了,现在人气高的主播哪个不露?有机会就看看,说不准明年就够不上了。
沈青柠抚颌,回了句也是。
九月初离现在还有个把月,还算早,其实她可以慢慢摸索准备着。
卸下了心里的担子,沈青柠开始操心桑延的事来。
一只青柠:你和剑心有什么打算?
喻十八:别开玩笑了。
剑心的现实身份,沈青柠在了解当天就私聊了桑朔,他没后续追问,其实也心知肚明。
只是……沈青柠还是憋不住告诉桑朔:
“我听说中关最近和康帝酒庄有合作意向,这个项目他们公司正在跟进,这几天估计会在那签约。”
一只青柠:你要不要去看看?
发出,沈青柠就觉得不合适,赶紧点撤回,换了种说法。
一只青柠: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想了一会儿,沈青柠又觉得后悔,管这么多闲事干嘛,这种不论是谁也会知难而退吧。
想着逐条撤回已经来不及了,结果叮咚一声响。
喻十八:好。
喻十八:就看看。
这里全是她的画像。
平平整整,挂满了,也铺满了整栋房子。
“这是八岁的时候。”
她讶异地看着画,有些想笑。那时她正处在换牙,一年到头都没长齐过牙齿,这上头她笑哈哈的,牙齿却整整缺了四颗。
“我记得,这是十三岁。”
十三岁开始,画就变多了,有她笑时、哭时、作乐时、打滚时……
这么看来,其实她没他们说的那么乖嘛。
沈青柠看得有些入迷,一幅幅画像是重现了她所有时光的美好。
她何其荣幸,能被画主这样画下来?
从八岁到二十二岁,每个经历,每次成长,事无巨细的画着,几乎填满了整栋玻璃房。
沈青柠似乎明白了老人的执着。
她有些喘不过气,面对来自画家,这位可能是陌生人的馈赠,她觉得这种方式,她压根就受不起。
一只青柠:如果说,世界的另一边有个挚爱你的人,被你发现了,该怎么办?
爱喝奶茶Coco:凉拌。
爱喝奶茶Coco:我永远都不会出现这种困扰!
老娘慧慧子: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沈青柠看着微信里的回复,目光却不由得投向了底下的黑色头像,那是江暻的微信号,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有回她。
沈青柠点开对话框,同样将这句相同的话单独发给了他。
巧合的是,她隐约间似乎听到了提示音,离得不远,似乎就在前面的那扇门里头。
这里面有人?
沈青柠带着疑问,试着握住把手开门,没想到,这门竟然开了。
如果说外面是曝光的、公开的、潜藏不到任何东西,那门里面便是截然相反,隐蔽的、私密的,像是裹腹在狭窄阴暗的盒子里,见不到一丝光。
好黑。
她将门彻底打开,门外的光芒照射进来时,她的眸光全部定在了里头的人身上。
那人背对她坐着,背影很熟悉,拿画笔的那只手也很熟悉。
“江暻?”
她试探地喊。
那人作画的手微顿,脚边的酒瓶被掀倒,葡萄色的酒液像是泼墨向她挥洒过来。
William就是江暻,她确定了。
沈青柠在这瞬想了很多,她在想,江暻是何时喜欢她的;她在想,江暻究竟是不是乞丐……想的很多,后续爆发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感动。
陌生人的馈赠,她是惶恐,可变成了江暻,她却想哭。
难怪,难怪他会对她那么好,好到沈青柠觉得她能重新回到最快乐的孩童时代,恣意妄为,活得没心没肺。
她哭了,于此带来的还有无法释放的满怀愧意和爱恋。
“江暻,你是我见过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江暻拿出打火机点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视线仍定在眼前的画上,画中人有双天真却魅惑的眸,那是二十三岁的青柠最动情的模样。
他继续吸烟,重重地吸,吐出的烟圈很浓,手中的动作未停。
出乎意料,江暻没理沈青柠。
明明画的是她,真人就在他身后,可江暻却连头也没回,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青柠又哭又气,不就是撞见陆沥川嘛,有必要醋成这样?
“江暻。”
不理,被逼急了。
“老公。”
她跑到他面前,推了画架,也没注意画上画了什么,直接将脸凑了过去,跟他对视。
“是你的画好看,还是我好看?”
反正画上的也是她,难道还有真人生动吗?
“画。”
“你,”沈青柠眼睛骨碌碌的瞪的老大,腮帮子鼓囊囊的,气不打一处来,“你先前不是这样的。”
她气呼呼的转身将画卸下来,拿到脸旁,让他对比着看:“明明是我好看。”
“画好看。”
江暻眼底似有笑意地回,手头的烟倒是没有再抽。
是什么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扛,沈青柠总算将视线停在画上,这么一看,直接怂包的直接把手上这般烫手山芋给丢了。
她进门时,视角有弊,只看清五官,却没想到脸下面的身子几乎赤裸,这是今年的她?
“臭江暻,亏我感动的不行,你竟然画这个,不要脸。”
江暻情不自禁地吸了口烟,道:“抽丝剥茧,老婆都要跑了,还不许画画满足意念。”
“你,”
沈青柠听不惯他的腔调,水润的眸子望着他,多少有些委屈,见江暻还想抽烟,直接把他手上的那截短烟抢了过来,刻意挺了挺胸脯,当着他的面直接丢在地上,恶狠狠地将烟碾灭。
“谁说我要跑了?老公。”
她加重后面的两个字,直接脱了鞋,爬到江暻身上。
“你就是在生气,小气鬼,我都道歉了,还故作高枝,坏蛋。”
沈青柠坐上去,全身都在颤,嘴上这么说,可壮不了胆,心慌慌的快要跳出来。
她深呼吸,酝酿了很久,才咬唇,决定献身让她家先生消气。
听说这种事过后,男人最容易服软,尤其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女人说什么都同意。
消气这么想,该是简单的。
只是想得容易,做起来却难。
沈青柠雪色的脚丫微晃,湿漉漉的眼眸光明正大地看江暻。
烟被她抢了,画被她丢了,甚至他手头上的笔也因为她的干咳声,被江暻自己放下。
沈青柠不知这事儿该怎么起头,理了理衣领说: “你……你先解释?”
“你怎么过来的?”
先声夺人这词就是为江暻所创吧,沈青柠撇撇嘴: “你还好意思问?”
她摇晃手机,点开微信,将自己发给他的所有信息都逐条读给他听。
沈青柠凑得近,像是告状一般诉说着江暻可恶的罪状。小脸白里透红,眼眸很亮,像是噙着水雾,格外招人疼。
江暻视线偏下,沈青柠的领口有些大,微微攀过来,躬身,就能看到些隐晦。
喉结滚动。
沈青柠未察,读完抬眼看他: “你看没看?”
见江暻似乎恍神,随口“嗯”了一声,她继续凑近,伸出纤细雪白的小臂勾上他,颇具威严地哼哼: “男人跟女人怄气是要有尺度的,若不是这些画,我才不会这样哄你。”
很快,被抹牌嬉笑遮掩住,沈青柠挖了挖耳朵以为是幻听。
顾易末是今天的东道主,打听到江厉琛从C市回来,立马包了个场给人接风洗尘。
他拍手,左边溢满暧昧的门帘被掀起,人挤人似的女学生并排列着,在众公子哥的视线下,撩起衣服,露出腰线,甚至以上。
“选哪个,”顾易末笑,“还是全部都要。”
江厉暻紧了紧眉头,接过旁边递过来的烟,点火吞云吐雾。
上前一步,大家很恰当的从中间挪出一个空位。
他坐下,靠后躺着,点着烟灰,继续抽了一口,边吐烟气边骂人:
“妈的,顾二,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病?”
叼着烟,他掀起眼皮看站着的顾易末:
“嫌我不够烦,家里老头子抓得不够过瘾?”
“切,”顾易末毫不在意。
“你,你,你俩过来伺候着。”
两位被喊得女孩稍微踟蹰地没动,顾易末吐了口唾沫,凶道:
“老子喊你俩过来,听见没。”
江厉琛眉心跳了跳,很快俩女孩子坐上他腿,开始青涩的握、抚摸。
“滚。”
“江……江少。”
江厉琛很烦,招手让她们回去。
“别瞎搞,我今天不感兴趣。”
留六婶在外头,自己玩女人,想想都不得劲,没兴致。
“那喝个酒,玩会儿牌儿。”
顾易末:“你们下桌,换老三来几把。”
江厉琛抽烟,指尖夹着起身:“不了,外头有人还等着。”
顾易末猜:“关家那小丫头?”
似想到什么,憋不住般哈哈大笑:“那丫头胸前没有二两肉,你还真喜欢那平板,换口味了?”
江厉琛:“去你丫的,老子的小婶子。”
艹,自从跟这关楠楠带上关系,他就又不顺又招人耻笑。
“别提那男人婆,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屁孩儿跟老子没关系。”
顾易末呵呵一声,倒是不调侃了。
“得了,怎么着也是为你搞的。”
拿起一瓶酒敬上,“喝口?不算过分。”
江厉琛掐了烟,四目相对,眼神微眯着打量他。良末笑了笑,与他撞杯,佯装喝了一口。
看他:“顾二,有事瞒着我。”
肯定的口气却不详问。
挑着眉,放下酒瓶道:“走了。”
他正握住门把手,开门向外走,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僵住。
沈青柠不见了。
……
夜色帝尘,“爷”们流连的社交圈,京城四大顶级私人会所之一。
金钱的堆砌,富人的奢华。加入的人非富即贵,满足所有成功人士的潜在心理需求。
包厢外的这条长廊,足够阴暗。顶光照射下来,只有浅浅的淡黄。沈青柠靠墙,像是隐在明暗之间。
“听说那老板清冷,有洁癖,不是雏儿的就别去了。”
“姓江,圈儿里有名会玩儿的咖。”
“哪能不帅,江家京城公子没一个不帅的,放我们这能算夜色头牌。”
“502,”那人侧站在沈青柠面前,眯眼看牌子,“哦,叫江暻。江少,暻哥什么的,随便喊。”
沈青柠划动屏幕的手顿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真的是江暻吗?
内心无比纠结和顾虑,她做不到就这么跟着冲进去。
可还是慢半拍地捏紧手机,挪动了脚。
“502?”
幽深如火车隧道,这里隐晦且充斥着暧昧的气息,时有突兀间歇的大雨点,偶尔包厢细缝会被风刮开。沈青柠突看见一抹白,脸皮子薄,拉紧了衣服,将衣帽遮到头顶,灰溜溜地跑。
等喘着粗气回神,502的门牌号就在眼前。
“沈青柠,你乱跑什么?”有人喊她,她转身, 隐在明暗之间的人成了江厉琛。
“我想找江暻。”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叫,沈青柠控制不住地发抖,眸光还是定在了门上。
502,包厢门像特意为她存了个缝,这次不是风,也没有不可言说的雨迹纵横。
她头上顶着一束光,像是舞台落幕,眸子微微发愣,像蜉蝣潜在梦里一样,很快没了生命力。
沈青柠轻轻推开,只一眼,有且只有这一眼,她突然承认,爱上江暻永远是她一个人的事。
分崩瓦解来得彻底,里头无光,可天上的月亮永远光彩夺目。男人额前凌厉的短发被汗淋湿,没入下颌。黑影里徒留一道侧颜,透过外头打进来的光,墙上映射出两道身影,挨得很近,距离已为负数。
沈青柠某一刻觉得自己成了疯子,可思维却告诉她,你还清醒着,你该难受、该痛哭。
爱像尘埃入土,泪或许早该风干。
没有一刻能比现在更难熬,
“江暻怎么可以这样?”
腿像灌了铅般,动都动不了。
沈青柠太累了,这种心理的消耗让她快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光落,她没法压抑住哭腔。
自始至终,沈青柠终归是个懦弱的人。没法子冲进去质问,只晓得哭。
爆发的那瞬,她与江厉琛擦肩而过。
明暗交替间,沈青柠没入暗处,连影子都被侵蚀的一干二净。
“你去哪?”江厉琛压着嗓子问。
沈青柠眼眶发红,被水色浸润的眸子动了动,低头没说话。
江厉琛拦住她,道:“见了什么,反应那么大。”
“来,带我去看看。”
他抓住她的手臂:“等会儿送你回去。”
沈青柠狠狠甩开他的手,隐在暗处的脸绷住:“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又是故作镇定,江厉琛真够烦沈青柠这种与众不同的倔强。
捏着眉心,不悦道:“OK,我也够仁至义尽了。”
“那你走呗。”他半开玩笑道。
沈青柠没看他一眼,彻底离开。
“艹,脑子直球起来还拐不过弯来。”
“看什么呢,脾气这么大。”江厉琛走到502门口,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微怔,却是大摇大摆地靠在门槛上,静静地插兜看着。
良末,
“有意思,”江厉琛唇角轻勾,“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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