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柳定邦要除了我的原因,对吗?”柳定权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自欺欺人呢?”
秦放戳破了他的伪装道:“柳元基什么德性你也知道,柳定邦身体又不好,肯定熬不过你,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顿了顿,秦放继续道:“你是柳元基接棒的最大阻碍,不论是能力还是资历,你在柳家仅次于柳定邦,万一他死了,你肯定是呼声最高的,对付你是迟早的事。”
“可是他早就知道,我对家主的位置没兴趣,他传位给元基,我再瞧不起元基,也不会抢的,我只是想柳家能够更上一层楼而已。”柳定权红着眼眶,痛苦不已道,心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心。
秦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何况他早就知道你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觉得他能放心吗?”
柳定权愣住,瞳孔一缩,屈辱的攥紧了手中的文件,深吸了口气道:“既然他不顾念兄弟情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秦放没有说话,他想借用柳家权势不假,可柳定权现在自己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意愿,误导他做出任何选择。
当然,不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秦放也会无条件的支持他。
因为是自己人。
“教官,请你帮我。”柳定权单膝跪地哀求道。
秦放托住他弯下的身体,道:“起来吧,既然你决定去做了,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柳定权松了口气,能得到秦放的支持,让他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柳家在江城不是小势力,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硬碰硬是肯定不行的,唯有智取。”秦放思索片刻道。
如果是以前的秦放,抬手间便可覆灭一个这种所谓的顶尖豪门。
但今时不同往日,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柳家在江城市都是顶尖的豪门,是无数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柳定权也明白这点,他点头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秦放耸了耸肩,笑了笑:“吃好睡好。”
“啊......”柳定权呆若木鸡,这是什么套路?
秦放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朝着门口走去。
柳定权望着他的背影,苦涩的摇了摇头,知道再问也没有结果。
不过他能确定的是,秦放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主意,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就发现秦放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想到这点,他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算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有等这件事落听了,才能落下。
秦放站在楼梯口,目光在客厅一扫而过,没发现薛炜和薛影兄妹俩。
他冲金大牙道:“老金,那兄妹俩还没聊完啊?”
金大牙四处瞥了一眼,跟做贼似的小声道:“薛妹子的脾气你又不是没看见,我估计这事够呛,诶,你对这事啥看法啊?”
秦放坐下拿起个苹果啃了起来,反问道:“你啥看法啊?”
“嘿嘿,俺老金可就有话直说了啊。”金大牙先打了个预防针,接着道:“薛炜兄弟虽然有热情,不过他毕竟左手有残疾,很多事不是一腔热血就行的,不过俺倒是挺看好薛影的,你别看她大大咧咧的,但是我发现她其实很细心,而且身形动作方面,都有培养的潜力。”
听完金大牙的话,秦放笑了笑没说话。
“秦兄弟,你咋不说话呢?”金大牙抵了抵秦放的腰间,支着大黄牙道。
“你还说自己有话直说,拐弯抹角想劝我把两兄妹都留下,你以为我没听出来吗?”秦放瞥了眼他,笑骂道:“你也看出来薛炜的手没伤到根本了,是不是?”
金大牙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啥都瞒不过秦兄弟的火眼金睛哈,我是这样想的,薛影的培养潜力是能看出来的,薛炜重情义,有热情,也是个好苗子,错过了怪可惜的。”
金大牙在部队里也不是普通人,他的眼光绝对不差。
秦放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道:“如果他俩商量好了,愿意加入我们,我是欢迎的,而且我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位置。”
秦放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有个重要的位置,需要两个配合默契的人负责。
听完秦放的话,金大牙心里有数了,使劲咳嗽了几声。
接着一楼靠近客厅的房门打开,薛炜和薛影两人缓缓走了出来,明显能看出两人还在闹别扭,但是又达成某个统一的目标。
秦放瞪了眼金大牙,好家伙和这兄妹俩在这等着自己呢。
金大牙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道:“嘿嘿,俺这不也是想吸纳两个人才嘛,他俩不好意思说,就跟我聊了两句。”
秦放知道老金没坏心,也就没放在心上,望向兄妹俩道:“想好了?”
“想好了。”兄妹俩异口同声道。
见哥哥跟自己节奏一致,薛影像炸毛的小猫似的瞅了他一眼,薛炜顿时蔫了。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望着斗气的兄妹俩,秦放眼含笑意,但还是郑重其事问道:“不后悔?”
“不后悔。”
这回是薛影先回答,薛炜又跟着说了一遍。
秦放心中很满意,道:“危险之类的话应该不用我说多了吧,既然你们决定加入了,那以后就要遵守我的规矩,明白吗?”
兄妹俩点头表示明白。
秦放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故意打击道:“不过你们俩应该也看到了,我身边不管是老金还是小白又或者是柳二爷,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们兄妹俩的本事似乎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你们觉得自己能做什么呢?”
兄妹俩面面相觑,薛炜低着头绞尽脑汁想着自己俩人能做什么。
薛影脸上的表情说明了她心中的不服气,不过仔细一想,人家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跟那几个人相比,自己和哥哥却是要稍微差了那么一丢丢。
“不如这样吧......”
秦放循循善诱,兄妹俩频频点头,脸上的表情时而惭愧,时而不服,时而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