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还有半月,不然我们去看看爹娘,离你被爹赶出家都过了那么久了。”
“好,我们先买点年货吧,到时候去爹娘家给他们带上。”
自从安烈穿越过来占了原主的身体,他再也没去过花街了。梦芙觉得眼前的丈夫变了,依旧是原来如玉的模样,但说话做事和以前不一样了,当初她嫁过来,过了几天甜蜜日子,但之后,丈夫天天留宿花楼,她不是没有埋怨过,但每次男人也觉得自己太过分或是觉得如果惹怒了她,再取一任妻子又太过麻烦了,都会转过头来好好哄着她。
梦芙向来对自己的脸都是有自信的,但和安烈在一起以后,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长相太一般了,还是男人大多喜新厌旧。最开始她是怎么喜欢上这个男人的?她也不太说的上来了,是喜欢男人俊美非凡的模样,还是哄她时的专注,在她刚跟男人时,她感觉他会眼里只有自己,儿时读过一首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也问过男人,“我会是你最爱的人吗?”男人每次的都会点头称是。
不过改变发生了,是在那天男人被抬回家时,她看到昏迷的男人,眼里突然闪过厉色,她想着,这样也好,如果丈夫死了,她就自由了。但小宝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把孩子哄好以后,给男人简单整理了一下。他依旧是自己喜欢的好模样,她也有点不忍心杀他了。
第二天男人问她家里还有多少钱时,她想剐了他。但是后面听说男人要出去找工作,她十分诧异,丈夫是家里独子,公婆在他儿时及其宠爱,只教过他四书五经,盼望儿子能考个功名。但男人长大以后天天留恋花巷,日渐颓靡。她也知道,如果丈夫有个功名,公婆是断不会让自己一个商贾家的女儿过门的。
后来她去南街胭脂铺工作时,路过了杂货街,看到男人摆了个小摊在那卖年画,路过的女子纷纷侧目,男人也逢人就微笑。梦芙最开始想,这是去花街找姑娘银钱不够了?打算摆个摊赚些?之后几天里男人都在忙着给人画年画。
今天她听见男人说要不要给自己和儿子买几件新衣服时,切菜的刀差点划到自己手。又开始了吗?以前逛完花楼以后也会好好哄自己几天,但都是言语的哄骗,现在知道给娘子买点东西了?梦芙对丈夫的转变也是满心的不解。但她希望丈夫这次可以装的久一点。
“那我们下午去集市吧,”安烈说到。
“好。”
“娘子,你之后还要去胭脂铺工作吗?”
“对,临近年关,不少太太要给自己家的小姐制版点胭脂水粉,不过忙完这段时间我也没事情做了,过完年生意冷淡下来,胭脂铺就不需要帮手了。”
安烈听完这话,心想,梦芙之后就没工作了,那他怎么搞来更多的钱,养老婆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