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猪还在坑里呢,不知道醒了没。
周鸿铭用热毛衣擦了擦脖子,看了眼舒漫,嘿嘿一笑,“我早上去过了,也处理掉了,等会我把钱给你。”
舒漫震惊的瞪大眼睛,“你都处理了?”
“嗯,天没亮的时候我喊我爹跟我一起上山弄的,我一个人弄不了那玩意,趁着村里人没起来我就弄走处理了。”
周鸿铭伸手捏了下舒漫的脸蛋,笑道,“我爹听说是你的主意,对你佩服的不行,大后天我就放假了,到时咱们再去山上看看。”
舒漫这才明白为何周海柱刚才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她,抿唇笑了笑,“好呀。”
想到什么,舒漫说道,“你明天从公社回来的时候,帮我捎一些煤油。”
“捎煤油干啥?”周鸿铭不解的问道。
舒漫抿了抿唇,“我不是买了那么多毛线吗,现在不到六点天就黑了,太早我也睡不着,想织会毛衣。”
“行,但你不要织太晚,伤眼睛。”周鸿铭没问舒漫买那么多毛线都给谁织毛衣,到时就知道了呗。
饭后,周鸿铭找到一个空玻璃瓶,将瓶子洗干净,然后把干抹布缠到筷子上,在瓶子里转了一圈,就将里面的水渍擦干净了,从他娘屋里找了一些棉线出来。
李春芳看了眼,一看就是准备做煤油灯,这败家玩意就不能用碎布条吗,非要用棉线,棉线做芯子当然亮,可贵啊。
周鸿铭在瓶盖上用钉子钻一个小孔,找了一块铁皮,用钳子把铁皮卷在钉子上,卷成一个圆筒,再把圆筒固定在小孔上,将棉线串过孔伸到瓶子里,在灶房墙角拎起装煤油的瓶子,往玻璃瓶里慢慢倒煤油。
李春芳看的眼皮直跳,不用想,这煤油灯是给舒漫做的,她不明白她晚上回知青点睡觉,用煤油灯干啥,她不是有手电筒吗,洗完脸就睡觉了,费那煤油干啥。
心里腹诽归腹诽,但她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周鸿铭将一盒火柴递给舒漫,“回去后用火柴点着灯芯就亮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周鸿铭将一卷钱塞到了舒漫的外套口袋里。
舒漫一手提着装毛线的布袋,另只手被周鸿铭牵着,“什么东西?”
“钱。”周鸿铭嘿嘿一笑,“挺好出手的,等以后有了收获换了钱我就给你。”
周鸿铭以前从来没想过在山上弄东西,一来感觉做那样的事不好,二来山是集体的,偷偷摸摸弄些啥吃的可以,要是换钱被人逮到,那太丢人了。
可今天他想明白了,既然是各凭本事,他为啥要客气?
舒漫站在原地不走了,转身看着周鸿铭,认真说道,“一人一半,不然以后我不要了。”
这钱她想全部给周鸿铭,坑是他挖的,东西是他换钱的,她只是出了个主意,动了个嘴皮子。
可钱全部给周鸿铭,依他的性子肯定不要,只能退而求其次。
“漫漫,我有工资,这钱你拿着买麦乳精饼干糖果吃。”舒漫活的比较精致,他可不得多弄些钱给她用。
他没觉得舒漫花钱厉害,人本来就是那样的生活,要是因为跟他在一起降低了生活质量,那图啥呢。
图他是个泥腿子?
“不行,这钱你要是不拿一半,我一分钱也不要了。”舒漫将手里的钱塞给周鸿铭,退后两大步,差点退到沟里去,周鸿铭眼疾手快的捞住了她的腰,将人顺势带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