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将它们重新放回原位,但那把钥匙,我死死地攥在手里。
回到卧室后,我坐在窗前,灯光昏黄。我的目光扫过手里的存折和记录,一行行数字像蛇一样缠住了我的思绪,让我窒息。
他的冷漠、他的借口、他的抱怨,都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每一句“我为这个家付出够多了”,此时听来是那么刺耳,那么可笑。
“林晓梅。”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像在咀嚼一块苦涩的药。
窗外,夜风刮得窗帘微微摆动。我深吸一口气,将存折和清单收进抽屉,握紧了拳头。
我从旧电话簿里翻出几个熟悉的号码,逐一拨打。每拨通一个号码,我的眼神就更冷一分,语气也更加坚定。
“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公平。”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我的心情起伏不定。我拉紧衣领,对着夜空喃喃自语:“这次,谁都别想再轻易骗我。”
3
“妈,今天咱们开个家庭会议,聊聊房子的事。”
周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冷淡得像是在交代一场例行公事。
挂掉电话后,我站在餐厅中央,怔了一会儿神。阳光透过窗帘撒在桌面上,照出上面那些被岁月磨出的刮痕。餐桌四周一片空荡,安静得刺耳。我转头看了一眼窗台上枯萎的盆栽,又低下头,打开抽屉,取出一块干净的桌布,轻轻铺在桌面上。茶杯一一摆好,杯沿反射的光线晃得眼睛发酸。
这一刻,我有种难以言喻的预感——今天这场“会议”,更像是一场审判。我将被推向家庭的角落,成为孤立无援的被告。
周文一进门就提着一个破旧的文件夹,坐都没坐稳,就迫不及待地把文件夹往桌上一甩。“妈,这钱咱不能浪费!”他打开文件夹,抽出几张皱巴巴的纸,摊在桌上。“我这个创业项目,就差启动资金了。这房子卖掉,给我三分之一,项目启动起来,咱们家以后肯定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