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偷偷带了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我把合照中陆晏殊的部分撕掉,用国旗包好了他的尸骨和血衣,联系大巴去机场。
陆晏殊从来不会给我行方便,哪怕是派个司机送我去机场。
就连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她都不许我用私家车,让我跌跌撞撞摸索到了大巴才到这栋别墅。
门口栓了只狗,我离得远了些。
果然,我一靠近他就汪汪狂吠。
明明我在这里待了几年,他还是只认识陆晏殊和顾宇。
有些狗是养不熟的。
绕路过去,门外停了一辆红旗。
我一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晏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下个车还要你给我引路。”
然后是陆晏殊的声音:
“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你没来过,我不放心。”
顾宇增量的皮鞋踩在地上,虽然嘴上说着不用,但是还是状似无意的抬手搂上了陆晏殊的腰肢。
陆晏殊脸一红,终究没有反对。
看门狗立刻摇起了尾巴。
顾宇正要逗逗他,看到我,惊呼一声,后退两步:
“啊!吓死我了!”
陆晏殊转头看我,眉间都是不悦:
“你这个样子要干什么?”
我这些天哭了很多次,下巴冒出硬硬的胡茬,现在应该是红着眼睛疲惫不堪的状态吧。
陆晏殊并没有问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只是皱眉质问:
“我不是说让苏然五点前来见我吗?天都黑了他跑哪儿去了!
“所有人都去恭喜过思思,就他一个人缩着不出来,顾叔叔来也不知道接应一下,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别以为他是我儿子我就会无条件偏袒他!”
我终于受不了:
“你偏袒他什么了!!”
我从来都是心平气和,哪怕她要把儿子送来这里维和我都是没有这么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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