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被一个红灯拦下,骆流年撒气似的狠狠拍打方向盘:“姜念枝,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又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你闹什么脾气?”
他盯着我,古怪地笑了:“还是你觉得你马上就能嫁进骆家了,摆起骆太太的谱子了?”
他说得轻佻,也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反而有几分像是在调情。
但我的喉咙里涌上了几分恶心。
因为侧过头看着车窗的我,看见了座椅上的一根金色卷发。
我的头发是万年黑长直,这根卷发的主人显然是素来招摇的林宛然。
可是骆流年的副驾,从他拿到驾照的那一刻起就是许诺给我的。
他忘了他拿到驾照的那一天,是向我表白的那一天。
我激动地接过他的戒指,在他清瘦的手腕上戴上一串特地去灵隐寺开过光的佛珠后,他激动地把我抱起来转圈,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念枝,我的副驾,我的心,全都是你的。”
可是这些,他全都忘了。
忍了一路的恶心,我们终于到了医院。
传闻中出了车祸元气大伤的林宛然,此刻正优雅地躺在高级病房里,看着综艺吃着水果。
我费力睁大了眼睛,才看见她脖子上象征性地贴了绷带,可能是擦破了皮。
看到骆流年,林宛然兴奋地真起身子:“骆哥哥你来啦!”
我不动声色地放下保温桶:“你们聊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今天是我正式训练的第一天,可不能浪费在他们身上。
林宛然却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念枝姐姐你是不是怨我在你试婚纱的时候叫走骆哥哥啊?谁不知道你上了个二本,能有什么事情忙呢?”
“那个时候我也是太害怕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可不要生气啊!”
她说得楚楚可怜,骆流年的眉心微微皱起:“是啊,你那个破学校能有什么事情?宛然现在真是不能动气的时候,你还故意招惹她,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