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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套在床上,盖着的裘衣还是忍不住地发抖,额头冒着汗却觉得浑身冰凉,卫风出去安置车马了,房间燃着的火炉里面木柴噼啪作响,奉宣把自己的裘衣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
我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睛了,原本还能听见他说话,后来便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觉得我要死了,就算死不了这样的高烧也绝对还会烧坏脑子,变成傻子。
哈哈哈,我还能和自己开玩笑。
我闭上眼睛,我觉得我又开始做梦了,因为我一睁眼竟然躺在了我的床上,手边的手机里面正在放着电视结尾的字幕,房间里还是以前一样的陈列。我专门买来的地毯毛茸茸的,踩在上面脚心发痒。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安静美好。
我大概是想回家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以后,我终于醒了,奉宣正趴在床边,一只手正握着我的手。
我轻轻一动,他就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他小心地问起。眼睛里面满是血丝,应该熬了很久没有睡。
我点点头,撑着靠在枕头上,“我睡了多久?”
“五天,好在最后没事了”
我慢慢站起来,站在窗边,推开了窗户,一股冷冽的冬风散了进来,让人清醒极了。
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我捏了一捧雪放在手里,任他化成水,从指间流走
“你才好起来,当心感染风寒了”
奉宣接过我的手,用他的衣服擦干了手里的水。
这个冷风吹得人真的很舒服。
“我有一个秘密,你要听吗?”
我不敢看他,只敢看着远处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