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模样,是真难看啊,也不怪你会讨厌那时的我了。”
她的视线落在镜子里,尖叫一声抬手把镜子打翻合上。
我暗自叹息。
不管是谁,都无法免俗。
就当我们僵持不下时,楚年的专属铃声响了。
我讽刺地勾唇。
就算后悔了,她还是舍不得把楚年的特殊待遇取消。
她沉浸在崩溃的情绪里,没有听见手机铃声。
我体贴地按了接通和免提。
“小璇,你在哪里?家里洗碗槽的碗碟都没洗,还有脏衣篓的衣服一大堆,你在家这点事情都干不好吗?”
“一整天就知道出去野,怀着孕都不消停。”
“你别以为我是钟青,要是天亮前你没回来,我就不和你领证了……”
楚年喋喋不休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沈璇一把按断。
她惊慌地看向我,又迅速低头。
我有些诧异,楚年费尽心思把沈璇抢过去,竟这样对她?
“你……”
我问不出口。
曾经我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半点油水都舍不得她碰,到了楚年那里,过得竟比保姆不如。
再说她家教森严,要是未婚先孕被父母知道,肯定非得气死二老不可。
这竟也成了楚年拿捏她的把柄。
“我、我先走了。”
说着,她慌不择路地打开车门,火速地下车离开。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逐渐远去。
要是以前,我肯定心疼得不行,不管不顾地把她搂进怀里细细安慰。
可现在我只觉得唏嘘。
这就是她不惜伤害我,也要争取的楚年?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重新启动车,踩了油门离开。
8
一到年底,公司项目就多了起来。
我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大会小会一起开,往往连午饭都来不及吃。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