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励城盛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刎颈之爱陆励城盛夏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莎乐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男人奔跑风驰电掣,幸而她常年跑步才能勉强紧追其后。只是在熙攘的人群中,那双臂满是纹身的高瘦男人如同泥鳅一般,左闪右躲,而她却是处处碰壁。盛夏直追着他跑了三条街。一路喘着气,肺都要炸开了,最后拐进了满是鱼腥味的海鲜市场。那纹身男人频频回头,不小心和一个戴帽子的青年迎面撞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了一圈,骂骂咧咧起身看了紧追着不放的盛夏一眼,便卑鄙地掀翻水煮鱼的摊位。在众人惊叫和怒骂声中。滚烫咸香的水煮鱼汁溅了一地,红彤彤咸辣的汤汁也溅在盛夏的脚上。她低呼一声,扫了眼脚下,已然鼓起了几个透亮的包。脚上刺疼刺疼地感觉让盛夏直吸气,抬眼看趁机越跑越远的纹身男。心里一边劝着自己放弃吧,司韵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双脚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明明越来越疼,却仍...
《刎颈之爱陆励城盛夏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男人奔跑风驰电掣,幸而她常年跑步才能勉强紧追其后。
只是在熙攘的人群中,那双臂满是纹身的高瘦男人如同泥鳅一般,左闪右躲,而她却是处处碰壁。
盛夏直追着他跑了三条街。
一路喘着气,肺都要炸开了,最后拐进了满是鱼腥味的海鲜市场。
那纹身男人频频回头,不小心和一个戴帽子的青年迎面撞在了一起。
在地上滚了一圈,骂骂咧咧起身看了紧追着不放的盛夏一眼,便卑鄙地掀翻水煮鱼的摊位。
在众人惊叫和怒骂声中。
滚烫咸香的水煮鱼汁溅了一地,红彤彤咸辣的汤汁也溅在盛夏的脚上。
她低呼一声,扫了眼脚下,已然鼓起了几个透亮的包。
脚上刺疼刺疼地感觉让盛夏直吸气,抬眼看趁机越跑越远的纹身男。
心里一边劝着自己放弃吧,司韵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双脚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明明越来越疼,却仍是不能停下。
直到一阵清晰剧烈的疼痛从脚底传来,仿若有刀片刮过四肢百駭。
狼狈跌倒在地,她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此时右脚的鞋子已经不见了,鲜红的血从脚底板汩汩流出,滴在石子路上。
盛夏穿着一只鞋蹲在街角,咬牙将脚底的玻璃拔了出来,而纹身男早已不见踪影。
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
来来往往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个疯子。
仓惶不安中,委屈如同无边的海水漫了上来。
为什么她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过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
为什么连那条铂金项链都被人抢走?
为什么司韵要离开她?
天际隐隐有雷声隆隆。
不久便有冰凉的细雨洒在她的头发、肩膀。
她仿佛被抽去了筋骨,难过地抱着腿蜷缩在角落,许久不愿抬头。
“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是你的包吗?”清冽温和的男音问道。
盛夏半抬头看去,面前银色书本大的皮包可不就是自己的。
失而复得她心中大喜。
接过包,看也没看男子,只道了声谢,便急切的翻找。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心中着急,盛夏便干脆直接将包里的东西倒在湿漉漉的地上。
一一查看,手机钱包都不缺。
可是偏偏,没有了那条最重要的佛手柑项链,司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眼泪不听话地从眼中溢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你是在找这个吗?”
铂金色的佛手柑手链在男子修长优雅的手中划过。
她大喜去接,他却又收回。
此刻盛夏才反应过来。
这声音……
不可置信的抬头,映入眼帘的俊颜果真是熟悉的温润如玉。
“怎么不过几年不见,便不认得我了?”儒雅的男子微笑着伸出手轻柔地为她擦拭眼泪。
“司蕴……”
她只说了两个字,便哽住了喉。
六年的魂牵梦萦。
无数次幻想,他们再次相遇的样子。
压住心中翻涌的酸涩,她还在胡思乱想应该说什么,却见他突然转身离去。
盛夏心中瞬间便如同被凿了一个大洞,冷风直往里灌。
片刻后,他却去而复返,干净修长的手中拿着她满是泥泞的高跟鞋。
他从怀中取出干净的手帕包扎她的脚,动作轻柔。
叹息一声道:“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眼泪更止不住。
在她惊呼声中,他一手拿鞋子,将她轻易抱了起来。
他的臂弯温暖极了,盛夏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鼻翼间是他独有的雪松清冽的香气。
“你这医生可不合格,自己受伤也不知道包扎。”
耳边是他清冽醇厚的声音,她应该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这六年去了哪里。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问,只忍不住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
褚司韵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并未拆穿,只微微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穿过繁华的街道,他将她抱进了一家私人的诊所。
中年男医生端着医疗托盘走来,盛夏要接过自己包扎却被他抢先。
接过碘伏和纱布,司韵对她温柔笑道:“我来吧,近朱者赤,和你交往那么多年,清创包扎的工作我还是做的来的。”
盛夏微愣,看着他右手掌心的伤疤,过往与他的点点滴滴一时涌上心头。
她克制住翻涌的情绪,低声开口:“你过的好吗?”
他一边轻柔地用碘伏擦拭着她的伤脚,一边道:“还好,没受什么伤。”
“什么?有人要伤害你?”盛夏心中一紧。
这六年,他经历了什么?
顾不得周围的讽刺,也顾不得脸部疼痛,盛夏只担心妹妹此刻如此激愤跑出去,出什么意外。
抬腿便要追,却被陆励城伸手拦住。
“你要做什么?追她回来,告诉她你和我只是做戏,她还是可以做我的女朋友?我倒是不介意她的青涩……”
“啪!”
又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厅中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陆总可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公司里众人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这女人竟然敢掴陆总。
怕是离死不远。
不在乎众人的反应,盛夏双目灼灼盯着他:“你敢,你敢碰她一根头发……”
陆励城本因为挨了一巴掌而大怒,但看她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样子。
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发痒。
不顾她的挣扎打横将她抱起,又对人群中的寺山使了个眼色。
寺山明白他的意思,便接着尾随盛秋而去。
陆励城将她扔进VIP休息室的沙发上,还未开口。
却听盛夏冷声道:“看我们姐妹反目成仇,你满意了吗,陆总?”
过去小秋对她甚至比对母亲更依赖,如今因为这个男人,她们二十年的姐妹之情全部毁于一旦。
望着她愤怒又隐忍的神情,陆励城微微讥讽地翘了翘唇,“满意?”
“盛夏,这不过刚刚开始而已。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这么轻易便能了结吧?”
六年的蚀骨之恨,他要她用一生偿还。
盛夏指甲掐入沙发,深吸口气,“只要你不碰小秋。”
陆励城坐到她身边盯着她,“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有什么趣味?就是成百上千个女人又怎么比得过你一个?”
是。
他只要她的痛苦,她的后悔,要她为六年前的行为悔不当初。
可是她绝不。
“戏演完了,我也该走了。”盛夏抿着唇,就要起身。
“等等”,他却伸手去碰她的脸颊。
盛夏忍不住吸气,想来是脸已经肿了。
她白皙脸颊的红肿让陆励城觉得刺目,便问服务生要了药膏。
拧开盖子挖了软膏往她脸上涂。
他动作已经极尽温柔,她还是疼得直皱眉。
他没好气道:“现在这么娇气?之前不还光着脚追小偷,追了三条街?”
盛夏却浑身发冷,他怎么知道?
“你跟踪我?”
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变态!
陆励城不回答,只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别动,除非你想明天顶着一脸青紫上班。”
盛夏按捺住跳起逃之夭夭的心思,审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怎么,难道你就没有调查我?你的办公桌里不是还放着我的背景资料?”
他的话令盛夏身姿微僵。
他知道了,却一路不动声色。
如今说出的话,却是敲打警告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过片刻,她心中便翻过了许多念头。
狭路相逢,本就退无可退。
如今,要斗便斗,他也不是毫无破绽。
想通后的盛夏,微微垂眸笑道:“陆总的智谋真是无人可及,难怪不到六年就一手建立了亚斯制药,成为盛江医药行业的龙头。”
今日的病人家属说,亚斯制药是大公司,药保真……
呵……
六年前的案子扑朔迷离,取证困难,但她若取得他制造假药的证据,同样能将他送进监狱。
盛夏抬眸微笑着看他,却不知她此刻满目焰火的样子有多诱人。
陆励城喉头微微滚动。
明明药已经涂完了,手却仿佛受了蛊般摩挲着她微红的脸颊。
……
小秋点点头,掏出包里的登机牌,“不过怎么这么急?一定要这两天就去?我在公司的系统上请假,经理批了,但人力总监还没批呢。”
盛夏叹口气,自从知道那个持刀伤人的家属在狱中被打断了双手,她便度日如年。
不过两日心里已经胡思乱想了许多。
什么侵犯、始乱终弃,甚至连割器官、分尸这些可怕的想象都在脑海里反复出现,她心底实在不安极了。
思索再三才想到办法让小秋离开盛江。
小秋之前一直嚷着去欧洲旅游,但因为费用太贵一直没去。
盛夏便哄着她说医院给各科主任奖励公费欧洲旅游,时间限制这半个月,错过不候。
就是为趁陆励城还没有反应过来,送小秋出国。
盛夏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你要自己攒钱去欧洲,怕是要不吃不喝攒一年。”
小秋有些担心道:“姐,要是人力资源总监不肯批,说我旷工辞掉我,怎么办?”
盛夏暗道辞掉她更好,不在陆励城那个魔鬼身边,她才能放心。
嘴上却说:“放心,你失业了,我养你,不会饿着你的。”
她的话换来小秋一个热情的抱抱。
帮着小秋换了登机牌,送她到登机通道口,盛夏才放下一半的心。
小秋暂且远离危险,她也已经向警方申请禁止陆励城接触自己的人身限制。
另一边她还可以帮吴局、张队他们调查陆励城,天网恢恢,他做过的不法之事,总会露痕迹。
等到小秋回国,幸运的话她已经将陆励城送进了监狱。
盛夏向妹妹挥手道别,转过身刚要离去,便听到机场广播在喊妹妹的名字。
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等到听清广播的内容,她顿时心惊。
“盛秋女士,请暂时不要登机,盛秋女士,暂时不要登机,您的爱人在找您。”
是陆励城。
他要阻拦小秋出国!
反射性回头去看小秋,发现她果真已经一脸兴奋的从登机口小跑着出来了。
盛夏心中大急,忙拖住小秋的胳膊,耳边却传来优雅的钢琴声。
琴音悠扬又舒缓,仿若潺潺的江水,又夹杂着丝丝甜美雀跃,仿若有鱼群雀跃期间。
是我会给你幸福的旋律,通常用来求婚。
心中咯噔一下,盛夏有不好的预感。
环顾四周,有许多人手执红玫瑰,从四面八方向她们走来。
一只只鲜艳芬芳的红玫瑰被送到小秋手中,她闻花束神情陶醉,盛夏却觉得她手中捧得是最毒的毒药,见血封喉。
“小秋……”
男士低沉的声音惊醒了盛夏。
抬眸看去,果真看到了一身西装笔挺的陆励城。
他阔步走来,举手投足尽显矜贵风姿,确实是一副人间贵公子的模样。
而身侧的小秋双颊泛红,满脸期待。
盛夏掐了掐柔嫩地掌心,双目灼灼地盯着陆励城。
只见他行至她们面前,似笑非笑地扫了盛夏一眼。
才转而对小秋道:“怎么自己出国不和我说?我担心来不及,一路让寺山闯了许多红灯。”
小秋平日都是大大咧咧,现在却一脸娇羞:“因为我想去欧洲很久了,这次机会难得,你不会生气我不告而别吧?”
陆励城摇了摇头,给了盛夏一个暗暗讥讽的眼神才淡淡道:“我的确有些生气,不过这样却让我明白你对我而言很重要。”
小秋并不懂他话里更深的含义。
只以为他是对自己表达爱意,抱着玫瑰花束便道:“以后我们还有许多时间,等我从欧洲回来。”
陆励城神情莫测地看了她许久,才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黑丝绒盒子。
一边把玩,一边看着盛夏道:“的确还有许多时间,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便轻轻打开了盒子,静静躺在里面的赫然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小秋明白他接下来的举动,呼吸微微急促,一只手紧紧握着盛夏的胳膊,将她的胳膊都攥疼了。
陆励城假装没有看到盛夏恨不得掐死他的目光。
将戒指递到小秋面前,道:“如果你愿意……”
“够了!”盛夏再也忍无可忍,出声喝断。
这是她唯一的妹妹,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虎狼之口。
在小秋失望不解的目光中,众人的议论纷纷中。
她攥住陆励城的胳膊,靠近他压低声音,咬牙道:“和我谈谈。”
陆励城挑了挑眉低声道:“怎么盛主任不是不想看到我,甚至不惜申请了人身限制吗?”
“姐,你要做什么?”
盛夏看着拽着自己,一脸快哭出来的小秋,咬了咬唇,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压下不忍,她仰头对着陆励城道:“和我谈谈。”
陆励城望着她眸中不自觉流露的哀求,牵了牵唇,淡声道:“好。”
机场外,跨江大桥上。
盛夏深吸口气,掠过波澜江面的夏风带着咸湿的气味灌进肺里。
她忍怒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是打算始乱终弃,让小秋痛不欲生?还是娶她回去,折磨她一辈子?!”
陆励行缓缓走近她,伸手将她被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声音温柔,话语却格外残忍:“到底哪一种能让你更痛苦?我还在考虑。”
盛夏侧头瞪他:“你真是个禽兽!”
陆励城却弹了弹大桥栏杆道:“我还不够,否则此刻你就不会好好站在这里。”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陆励行不答,垂眸抚了抚袖扣道:“知道六年前,我跳入海里,命悬一线之际,我在想什么吗?”
还记得冰冷腥咸的海水淹没了他,他觉全身一时滚烫如火,一时又冷若冰窟。
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胸口像要炸开。
海面的光越来越远,只有黑暗悄无声息向他袭来。
在他闭上双目的最后一刻,眼前浮现的是她。
是她在废弃的工厂望向门外的笑颜如花。
因为外面有她所爱的人。
他怎么能让她,在背叛了他之后还那么幸福的活着。
见盛夏瞪着他不回答,他便紧紧捏着她纤弱的肩膀,贴近她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定要让你承受十倍百倍的痛苦。”
盛夏忍着肩膀的痛楚,微微侧头,躲避他的贴近。
“既然你是要我痛苦,那就放过小秋,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闻言陆励城毫无诚意地鼓了鼓掌,“啧啧,真是姐妹情深,太让人感动了。”
片刻后,他目光微冷:“那么现在,从这里跳下去。”
“你……”盛夏贝齿暗咬。
陆励城面带惊讶,“怎么,不愿意?”
“刚刚不是还说什么都会做。”
望了脚下的滔滔江面,盛夏反射性后退一步。
面色无法控制地苍白,十六岁时溺水的记忆仍然十分清晰。
至今为止。
别说江河,就是泳池她都不敢靠近。
陆励城敲了敲额头,做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忘了,盛秋说你不会游泳。”
“可是,如果我说只有你跳下去,我才考虑放了小秋呢?”
盛夏双手微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气愤。
但他知道她此刻一定很想将自己推入江里。
江风吹在盛夏身上令她打了个寒战,用力掐了掐掌心,弯腰脱去脚下的高跟鞋。
在他讥讽的眼神中,咬牙开口道:“希望你有最起码的信用。”
深吸口气,无视微微抽动的小腿。
闭上眼。
愤然一跃。
凌冽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下一秒她便堕入了冰凉的江水。
咸湿的江水争先恐后的灌入耳朵,鼻孔,心底漫上无边的恐惧。
她奋力挣扎,双手用力拍打着冰冷的江水。
隔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望着天桥上陆励城模糊的身影,身体却越来越江底沉去。
肺里的气体越来越少,意识开始模糊的瞬间,却见桥上那个毅立如山的身影跳了下来。
江水溅起巨大的水花。
她的身边暗流涌动,他劈开江水向她游来。
她闭上眼,已经放弃挣扎时,腰肢却被他有力的臂膀揽过,因冰冷而发抖的唇贴上了一个滚烫的温度。
带着他独有的广藿香,氧气便从口中钻了进来。
她微微睁开眼,看清面前给她渡气的男人。
心中又恨又气,双手又恢复了力气,奋力推开他。
陆励行收回手臂,浮回水面,看着她继续在碧蓝的江水里挣扎,面容冷峻。
江水的冰冷仿若千万根银针扎入盛夏全身的毛孔,身体温度的流失却让她肢体僵硬。
她用力挣扎,却不能向上分毫,双腿开始抽筋,又痛又痒。
她双手击打江水却被江水中的水草缠住。
感觉江水中似有一头巨大的凶兽,张口便要吞噬她,而浮在江面上的男人却神色复杂地冷冷看着她挣扎。
一念闪过。
如果她死在这里,他会放过小秋吗?
不,他只会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小秋身上。
这样的想法让盛夏微微清醒,她侧头伸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扯断水草。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全身放松,轻轻摆动四肢,寻找有效的击打江水的角度。
江面上的男人重新潜了下来,游到她身边。
肺部如同灼烧般痛楚。
氧气消耗殆尽之前,她伸出了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冰冷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着贴上他温热的唇,只感觉他讥讽地牵了牵唇,却吝啬的不肯张口。
盛夏心中大急,不顾羞耻,伸出舌头钻入他的唇齿之间。
温热的气息便溢了出来,她贪婪地吸着他口中的氧气。
病人的儿女见父亲瘦弱的身躯开始颤动,便知是无意识受了惊吓。
长相秀气的儿子忙走到这妇女面前好言相劝,“大姐,您先起来,咱有话好好说”。
可这满身脏污的中年妇女却赖在地上撒泼,“我不起来,我不起来,盛主任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走了!”
“滴滴!滴滴!”
身后病人的心电监控器已经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秀气少年几乎是哀求道:“大姐,求求您,您先出去吧,我爸现在还在危险期。”
而盛夏则忍无可忍。
指着病房门,冷声道:“你最好现在立马出去,床上的大爷已经六十多岁,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后期还有感染和排异的风险。”
“重症病房任何人进出都要穿隔离衣,你现在一身脏污在这大吵大闹,简直是在谋杀病人!”
她的话一落,那肥胖妇女微愣,一开始觉她在唬人。
但看了眼病房里所有人,果真都穿着蓝色全包的隔离衣,一时开始胆怯,怕病人后期有毛病真怪到自己身上。
便僵在了当场。
随后赶来的小孙和病人儿女忙一起将她半扶半拖了出去。
出了重症病房,那妇女又开始撒泼,指着盛夏哭诉,“你们医生不应该心地善良,治病救人,难道非要害我弟弟去坐牢!他就是死了媳妇儿子失心疯,能有多大错?”
盛夏被气笑,这世间就有这样的人。
自己家人杀人放火都情有可原,别人作为受害者维护自己正常的权益都是心思歹毒、不善良!
走廊里来来往往许多人视线都纷纷看了过来。
盛夏叹口气对小孙使了个眼色,她便去护士台打电话叫保安。
思及对方也是失去了弟媳,便敛了怒气。
尽量心平气和对那妇女道:“很遗憾你的弟媳去世,但据说妇产科医生再三下达病危通知,建议剖腹产,你们都拒绝,最终才酿成大错。”
肥胖妇女喃喃道:“我们也是想让孩子顺产聪明……”
对这样愚昧的家属,盛夏耐性渐失。
冷冷打断她:“你弟弟不听医嘱,害死了自己的至亲,不忿之下又持刀伤人,于情于理都丝毫没有原谅的理由。”
那胖女人抱着她的双腿哭泣道:“你们也不是重伤,听说只是有人伤了手,怎么这么狠心就将我弟弟送到警局!求求你,盛医生,只要你们可以原谅我弟弟,他就会轻判,不用坐牢。”
走廊中许多人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盛夏被她的逻辑气笑。
弟弟犯法伤人无罪,别人不肯原谅就是狠心。
若真如此,这世间法律岂不成了笑话。
弯腰掰开她的手,盛夏坚定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倘若今天我为一个持刀伤害医护人员的凶徒求情,那么明日就有更多的医护人员被伤害。我不会放纵罪恶,让和我并肩站立的同事陷入危险之中。”
那肥胖女子见她断然拒绝,一时怒起,站起便要打她。
幸而保安已经来了,七手八脚将这泼妇架走,围观众人有医护人员为盛夏激烈鼓掌,也有路人或嘲讽或赞同的议论。
但盛夏都充耳不闻,下面还有几台手术等着她,她哪顾得了他人眼光。
……
上班时间繁忙无比,尚且不觉时间难熬,下了班回家反而煎熬起来。
面前的英文文献还是一个小时候前的页面。
视线总是不自觉扫向手机。
终于一声清脆地铃声打断了她烦躁的思绪。
迅速接起电话,果真是刘律师。
刘律师开门见山道:“陆励城的身份背景清白,往日也没有任何违法记录,还是盛江十大杰出企业家。
“不可能,”盛夏绝不相信,“他绝对有问题。”
回想每次相见,他的神情淡漠,但目光却复杂。
仿佛沉寂许久的火山,一片平静之下,随时可以爆发,将周围一切生生烧成灰烬。
“小夏,虽然我不知道陆励城做了什么让你怀疑,但他底子很干净。”刘律师斩钉截铁道。
“不可能,不可能……”盛夏无意识地掐断了掌心的铅笔,焦躁又慌乱。
“小夏,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似乎对他格外害怕?”
刘律师善意的关心却让盛夏更加烦躁不安。
虽然已经预感,他敢如此堂皇出现在她面前,身份背景已经洗白。
但得到答案,仍是焦躁慌乱至极。
盛夏不回答,只咬了咬唇道,“谢谢刘律师,麻烦你把他的背景资料邮寄给我。”
他可以隐瞒一时,绝不可能隐瞒一世。
再三谢过刘律师,盛夏挂了电话,如同困兽一般在客厅踱步。
她该怎么才能证明他就是那个非法盗卖文物的蒙面男?
他既然出现,就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如何才能先一步将他绳之於法?
窗外的夜色如同松脂织就的天罗地网,她感觉自就像一个弱小的飞蛾已经落入了蜘蛛密密布好的陷阱,挣扎徒劳。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什么。
他绑架她一起逃亡,中途他果真因伤口感染而高烧不止。
后来她喂他吃了随身携带的消炎药,还一时心软为他擦过上身。
记得,他的手臂上有两片树叶状的胎记,独一无二。
只要找到他身上的胎记。
她便可以将他以嫌疑人的身份送进警局,抽取血液和当年案发现场的血液做DNA比对。
到时便是铁证如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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