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叹了一声,表情也有些无奈。
“看来只能如此了,还有,我想让我的子嗣承爵,也不是为了我,我是想着,我的孩子如若封爵,那他便能继承我的宏愿,施粥赈灾,万一别人给你生了孩子,比如宋筝这样的,她肯定只会教孩子享乐。”
景煜拧眉,语气有些不悦:“你怎又说这些?我不是说了,我今生只有你,不会有旁人,再说了,我侯府有这么多的铺面,你和孩子有的是银子行善。”
提起了铺面,苏荷又问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那铺面的人都被宋筝带走了,你有没有让她把人还回来?”
景煜摇了摇头:“是那些人自己要走的,不是她带走的,所以她也没有办法。”
苏荷显然是不相信的,宋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做出些损害侯府之事来?
“阿煜,这件事当真与她无关吗?这些年铺子的生意一直都是她在掌管,那些人怎么可能不是听她的才离开?”
景煜抱着苏荷,也很是无奈:“宋筝没有这个本事,就比如景家医馆的江神医,曾经先帝想让他入宫当御医,他都拒绝了,后来要不是家里出了变故急需银子,他也不会来医馆坐诊,你觉得宋筝有什么能力收拢这些人?”
苏荷抿了抿唇,她总觉得宋筝是睚眦必报的人。
可阿煜说的也没错。
宋筝确实使唤不了这些人。
……
将军府里。
宋筝在回到后院的时候,嬷嬷说江神医回来了,正在为老太君看诊。
“我知道了。”
宋筝点了点头,便走到了翠竹轩外,看着躺在软塌上的老太君,她没有进去,安静的在外等着半响后,江神医走了出来,他朝着宋筝点头示意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道。
“老太君的身子好了些许,不过,她心病不除,就无法康复。”
宋筝怔怔的看着屋子里的老太君:“其实,祖母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她不会像之前那般痛不欲生。”
江神医叹了一声:“我现在也只能尽量为老太君调理好身子,对了,你现在不用我去医馆坐诊了?”
宋筝苦笑不已:“你本来就不喜拘束,这些年,却被我用恩情困于京城,如今我已经离开了侯府,你不用继续留下了。”
说起来,当时认识江神医,也是一场意外。
她随着兄长的军队路过江神医的村庄,正巧看到他们村庄遭遇了匪盗之祸。
江神医的父母妻儿都在此处。
她顺手解决了匪盗,江神医因为感激,便一直追随于她。
后来她嫁进了侯府,替侯府赎回了铺子,又重新做起了生意。
江神医也因这份恩情留在了医馆。
这些年,无数人对医馆慕名而来,也都是为了他。
现在自己都离开了,她又怎会将江神医困在医馆内。
也是时候还他自由了。
“江神医,我之前说过,我救了你,你跟我五年,这五年早就过了,我不该为了侯府将你困住,现在你自由了。”
江神医笑了笑,倒是对宋筝的话不以为然。
“老太君的身子我还没有为她调养好,我不可能离开,另外这次我离京,也是为了给你配药。”
宋筝一怔,惊讶的看向江神医。
“为我寻药?”
“嗯,”江神医点了点头,“你身体受了凉,无法绵延子嗣,但我有个法子能治你,所以这趟出门,便是为你寻药。”
他说着,将个瓶子递到了宋筝的手里。
“你每日服用,不出三月,便能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