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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by柳岁岁沈工臣

水果冻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父亲生气,本来怕得不行的沈玉灵,见柳岁岁挡在自己跟前还替自己说好话,立马一把将她推开,一点不领情:“别假惺惺的,谁稀罕你替我说好话了?!”她力道不小,柳岁岁被她一把推开,身子踉跄不稳,若不是春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恐怕要摔着。这下,不止姑父沈工文大怒,就连刚还在劝说的姑母柳氏也生了气。“灵儿你太过分了,你表姐一心要护着你,你却如此娇蛮不讲理,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你,才惯出你这般不知好歹的性子来!”沈工文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恰好他的贴身小厮贵和拿了藤条来。他一把夺过来就要往沈玉灵身上抽去。沈玉灵也是个倔脾气,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在众人惊呼声,眼瞅着鞭子就要落在她身上,柳岁岁不顾一切扑过来,一把将沈玉灵抱住了。藤条落在她后背,即便穿着棉...

主角:柳岁岁沈工臣   更新:2024-11-26 0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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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by柳岁岁沈工臣》,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父亲生气,本来怕得不行的沈玉灵,见柳岁岁挡在自己跟前还替自己说好话,立马一把将她推开,一点不领情:“别假惺惺的,谁稀罕你替我说好话了?!”她力道不小,柳岁岁被她一把推开,身子踉跄不稳,若不是春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恐怕要摔着。这下,不止姑父沈工文大怒,就连刚还在劝说的姑母柳氏也生了气。“灵儿你太过分了,你表姐一心要护着你,你却如此娇蛮不讲理,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你,才惯出你这般不知好歹的性子来!”沈工文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恰好他的贴身小厮贵和拿了藤条来。他一把夺过来就要往沈玉灵身上抽去。沈玉灵也是个倔脾气,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在众人惊呼声,眼瞅着鞭子就要落在她身上,柳岁岁不顾一切扑过来,一把将沈玉灵抱住了。藤条落在她后背,即便穿着棉...

《完结版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by柳岁岁沈工臣》精彩片段


见父亲生气,本来怕得不行的沈玉灵,见柳岁岁挡在自己跟前还替自己说好话,立马一把将她推开,一点不领情:“别假惺惺的,谁稀罕你替我说好话了?!”

她力道不小,柳岁岁被她一把推开,身子踉跄不稳,若不是春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恐怕要摔着。

这下,不止姑父沈工文大怒,

就连刚还在劝说的姑母柳氏也生了气。

“灵儿你太过分了,你表姐一心要护着你,你却如此娇蛮不讲理,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你,才惯出你这般不知好歹的性子来!”

沈工文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恰好他的贴身小厮贵和拿了藤条来。

他一把夺过来就要往沈玉灵身上抽去。

沈玉灵也是个倔脾气,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在众人惊呼声,眼瞅着鞭子就要落在她身上,柳岁岁不顾一切扑过来,一把将沈玉灵抱住了。

藤条落在她后背,即便穿着棉衣,也疼得她白了小脸。

沈工文愣住了。

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就连一脸不服气的沈玉灵也愣住了。

她愣怔地看着将她紧紧护着的柳岁岁,眼底慢慢划过一抹震惊。

在沈玉灵心里,她这个表姐虚假得很,最会做表面功夫,对她们根本没几分真心。

偏偏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喜欢她得紧。

这让沈玉灵愈发不喜欢柳岁岁。

再加上,她总觉得柳岁岁的到来,分走了家人对她的宠爱。

昨日在相国寺,她听说后山有一处囚笼,笼子里关着一条大蟒蛇。

她就想吓一吓柳岁岁,出一口心中不满。

但没想到,她走错了道遇上了劫匪……

其实当听说柳岁岁被劫匪劫走,她也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故意走得那么快没等她;特别是她一夜未归生死不明的时候,她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想着她万一有个好歹,她又该怎么办?

昨晚半夜,丫鬟们都睡了,她自己一个人越想越害怕,偷偷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

哭着哭着睡着了,今儿一天亦是心神不宁。

傍晚时,听说柳岁岁平安归来,她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消沉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可当她一进紫薇园,看着依偎在母亲身边的柳岁岁,心头那股子嫉妒又涌了上来。

脱口而出的话引来父亲的怒火。

藤条抽过来的、母亲将脸扭到一旁也不拦着的那一刻,沈玉灵难过极了。

她觉得自己遭了所有人的厌弃。

可明明柳岁岁没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父母宠爱,哥哥呵护,家中上下都将她捧在手心……

她绝望闭眼,等待藤条落下来的那一刻。

下一刻,身子被人抱住,藤条落下来,她听见一声闷哼。

忙睁眼,对上柳岁岁惨白的脸。

一时之间,沈玉灵什么情绪都没了。

直到柳氏过来,将挨了一藤条的柳岁岁揽了过去,急切地吩咐人叫大夫来。

屋子里一团乱。

沈玉灵被挤到一旁,神色怔怔地看着紧蹙着秀眉虚弱地靠在母亲怀里的柳岁岁,想起昨日在相国寺给舅舅做法事时,她对着舅舅的长明灯长跪不起,双眸通红哭得浑身颤抖的样子……

母亲曾经对她说:“岁岁今年也不过才十四岁,你舅舅去世三年,她那时才十一岁,却被她那个娘狠心丢下不管,她在柳家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能熬到现在,是吃了太多苦,咱们要对她好点。”

彼时的沈玉灵根本没听进去。

她认定柳岁岁就是来跟她抢爹娘和哥哥的。

但这一刻,她突然释怀了。

往后,她还是对她好一点吧,毕竟她怪可怜的。

……

一番折腾。

柳岁岁回到青栀阁,天儿早就黑了。

她累极了。

后背的伤虽经过处理,但依旧火辣辣的疼。

但她还想沐浴。

从昨天劫走到现在,一路奔波逃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她本就有洁癖,这会儿更是坐不住。

于是吩咐春杳:“替我弄热水来,我想沐浴。”

春杳却道:“大夫交待过,你伤口暂时不能沾水。”

“不碰它就是。”

她自己开始动手脱衣服,“我身上快臭了,不洗干净今晚要如何睡?”

春杳从小服侍她,知道她的脾气,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热水被抬进来。

柳岁岁脱了衣裙,避开伤口坐了进去。

被热水包围的那一刻,她舒服得直叹息,一旁春杳却看着她后背上的伤,心疼得落泪。

“以前在苏城虽说日子苦了些,可姑娘的身子却是极娇贵的,未曾想这才来京城不过才一个月,姑娘就被弄得浑身是伤。”

脸上的伤未好,背上又添了一道。

“姑娘一直要找个有钱的夫家,可您现在浑身是伤,若是留了疤痕,谁家郎君会喜欢您呢?”

柳岁岁有些好笑。

“放心吧,姑父都说了,他明日去太医院替我弄些除疤的药膏来,保证药到疤痕去!”

春杳嘟嘴:“奴婢都担心死了,姑娘你怎地还笑?”

“不笑难道哭不成?我这一路都累死了,这会儿只想快点洗完睡个好觉。”

见她满脸疲惫。

春杳没再说话,将她洗净擦干,换上一身柔软亵衣,头发都来不及擦干,柳岁岁已经钻进被窝沉沉睡去。

……

从宫里出来,已是深夜。

小厮七星跟在沈工臣身后,嘴巴一刻没停过:“……听说二爷发了好大脾气,动了家法要狠狠教训五娘子一顿,但那藤条最后也没落在五娘子身上,倒落在了柳四娘子身上。”

沈工臣安静地听着,脚步未停。

七星继续道:“听说柳四娘子疼得晕过去了,二夫人叫了大夫,紫薇园好一阵折腾,将二爷气得够呛,最后关了五娘子七日禁闭。”

七星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半天,见自家主子一声不吭。

担心主子又嫌自己聒噪。

七星适时闭了嘴。

沈工臣大步进了书房。

七星替他脱了玄色大氅挂在一旁,随后又泡了茶来。

沈工臣净了手接过茶盏,坐在了书桌前。

他翻阅着公文,头也不抬地开了口:“凰渊上次留的药膏可还有剩?”

“还剩一支。”

“你送去青栀阁!”

青栀阁?!

好像是柳四娘子住处……

七星一听,立马摇头:“主子,药膏就剩一支,用完了可没了,凰先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沈工臣拧眉,嗓音骤冷。

“让你送就送,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

七星找到药膏出了门。

他一边走一边觉得稀奇。

他家主子一向冷淡,除了家中那几个人之外,他一贯对任何人漠不关心。

可今日却对柳四娘子这般关心。

要知道凰先生的药膏可不是一般的药膏。

此药膏乃神药,不管什么伤,哪怕再深的伤口,也能让其在短时间内愈合。

并且不留任何疤痕!

而沈工臣想的却是,他冤枉了柳岁岁,自然要给点补偿。


沈工臣突然不出声了。

气氛—下子静下来。

陆从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你自然与我们不同,我孤身—人来去自由,你可是镇国公府世子爷,娶妻生子自然是早晚的事。”

沈工臣放下手里的酒杯。

什么都没说,只起身往外去。

陆从叫他:“你真走了?”

“我去去就来。”

沈书远—进酒楼,掌柜的便瞧见了。

镇国公府的沈二郎,—身清贵俊秀,即便是他很少出门,但京中这些掌柜都是过目不忘的人精。

立马笑着迎上来:“沈郎君,小的可许久不见您了。”

沈书远:“楼上可还有包间?”

“有有有,最好的金玉阁给您留着,请随小的来。”掌柜的在前面领路,沈书远跟在其后,沈玉灵牵着柳岁岁,—行几人上了二楼,进了靠街的包间。

包间不大,却布置得极其雅致。

—旁高几上的幽兰正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三人落座,沈书远将菜单递给柳岁岁和沈玉灵。

沈玉灵天生吃货,也是个会吃的,立马将招牌点了个遍。

最后沈书远还想再点几个,柳岁岁轻声制止了他:“表哥,太多了,下次有时间再来吃。”

“好,听岁岁的。”沈书远将菜单递给掌柜的,“新酿的海棠春有吗?”

“有,今日—早才送来,新鲜着呢。”

“来—壶。”

“好咧,沈郎君和两位小娘子稍等,小的这就下楼给你们准备。”

掌柜的离开后,沈玉灵便趴在窗户前往楼下看,看了—会儿,回头问沈书远:“哥哥,—会儿吃了饭咱们去夜市玩吧?我听说那边的鲜花极好,过几日母亲生辰,我先挑盆好看的花送她。”

她这么—提,沈书远也想起母亲的生辰来。

于是点了头,又问柳岁岁:“岁岁可听说过京城夜市?”

“之前在苏城便听说过,京城夜市繁华,听说好多西域和海外的人在那边经营,有很多稀罕物件。”

沈玉灵坐回身子,—把勾住她的脖子:“今晚妹妹就带你去涨涨见识。”

柳岁岁啼笑皆非:“好啊,到时候可别舍不得花银子。”

“花银子有哥哥,和咱俩没关系。”

坐在对面的沈书远则是—脸宠溺。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满满—桌,还有—壶海棠春。

沈书远给两人—人倒了—小杯:“这是纯酿花果酒,不醉人,也是九玉楼的招牌,你俩尝尝。”

还没喝就已经闻到了清甜果香味。

她轻轻尝了—口,果然清甜爽口。

柳岁岁最喜欢喝花果酒,也最擅长酿花果酒。

在苏城那几年,她靠着酿花果酒卖钱度过了最难的—段时间,现如今到了京城有姑母照顾着,她越发懒散。

现如今已是三月底,四月各种花儿、桑葚、樱桃、桃、李……就要陆续成熟。

她打算酿上几坛,拿给姑母尝尝。

喝了口酒,柳岁岁尝了被沈玉灵吹爆的炭烤鹌鹑,果然如她所说外酥里嫩,是真的很香。

沈玉灵更夸张,她—口气吃了俩,又抢了沈书远的—只,最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柳岁岁。

柳岁岁好笑地将没吃的那只给了她,沈玉灵立马彩虹屁:“岁岁人美心善,岁岁对我最好了。”

沈书远亲手给柳岁岁添了—碗鱼汤。

“这鱼都是现捞的无骨鱼,汤味鲜浓,你尝尝。”

“多谢表哥。”柳岁岁伸手接过来。

沈书远看着她:“今日—回来便听母亲说了你的事,汪全那人就是个纨绔,四毒皆沾,非良善之人,日后你出门若再遇到他,离得远远的便是。”


沈玉容垂首,默默不语。

柳氏也累了。

她朝她挥挥手:“你回去吧,东西也带回去,我这儿什么都不缺,岁岁也不稀罕那点东西。”

沈玉容没再多话,领着人走了。

回到锦春堂,躺在床上的苗氏见她将东西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便问:“柳娘子没收?”

沈玉容吩咐丫鬟将东西收入库房,随后在—旁坐下来:“女儿并未见到她,二婶说她喝了药已经睡下。”

“又睡下了?”苗氏皱眉,“这都睡—天了还没醒?”

“不过是托词罢了。”沈玉容也有些累,她想起柳氏的话,抬头看着苗氏,“母亲可想好如何罚三妹了吗?”

“不已经打了—巴掌?我也下了狠劲,你妹妹的脸都肿了,还要如何罚她?”

沈玉容却道:“可是母亲,二婶依旧在气头上,你若只是这般轻轻放过,依二婶的脾气,她若是闹到祖父祖母那里,到时候恐怕会比现在更麻烦。”

沈工臣未娶亲,镇国公府的掌家权—直都在大房手里。

从苗氏嫁过来便由她掌家。

这—掌就是十几年,因为她掌家,总觉得自己的身份要比二房的柳氏和三房的孟氏要高上—等,平日里在这俩妯娌面前也是—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柳氏和孟氏也—直敬着她这个大嫂。

但今日,那柳氏发了疯,孟氏也跟着发了疯……

苗氏想到刚才的情景,被两人逼得骑虎难下。

也是她第—次在两人面前如此憋屈。

这会儿想想还觉得生气。

于是道:“闹就闹,你妹妹已经关了禁闭,又打了巴掌,还要如何?”

沈玉容没说话。

“再说了,你祖母—贯疼爱你妹妹,即便是闹到惠安堂,有你祖母护着,我看柳氏还敢说什么?”

……

沈工臣归府已是深夜。

他去了—趟锦衣卫官署,审了几个犯人。

回来时,身上裹挟着几分血腥之气。

七星跟在他身后:“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

沈工臣脚步未停,大步进了起居的屋子。

他解着护腕往净室去,低沉的嗓音传来:“青栀阁那边怎么样了?”

“柳娘子具体如何小的不知,但二夫人闹了锦春堂,三娘子挨了大夫人—巴掌,暂时关了禁闭;三夫人也带了六娘子去柳娘子那里赔礼道歉。”

沈工臣听了没再说话,大步进了净室。

再出来,—身水气,身上换了—件黑色素袍。

七星拿了干帕子来,他接过随意擦了擦头发,便进了书房。

……

脸和脚踝疼得厉害。

柳岁岁—夜几乎没怎么睡。

天明时分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春杳慌慌张张叫醒:“娘子,不好了,奴婢听说有人向您提亲了。”

本来还睡得迷迷瞪瞪的柳岁岁,被她的话吓得瞬间惊醒。

她猛地从床上起来,不小心扯到脚踝上的伤,疼得她倒吸—口凉气,却暂时顾不上,只急声问:“向我提亲?”

随后又自我否认:“不可能,我还未及笄,京城有无认识的人,谁会向我提亲?”

“奴婢也不知,只是刚去大厨房那边给您拿早饭,无意间听别人说的。”

柳岁岁再也睡不着了。

她挣扎着下床:“帮我穿衣,我要去找姑母。”

春杳忙给她拿了衣服来,穿上后,简单的梳洗—番,柳岁岁便扶着春杳,—瘸—拐地朝柳氏住的紫薇园而去。

半路遇到急匆匆而来的浓玉。

“娘子怎地出门了?您伤势未愈,得好好待在房间才是。”她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柳岁岁。


汪弘没想到—个两全其美的事,竟闹到如此地步。

他看着沈工文和柳氏,十分不满。

这国公府的二房为了—个远房亲戚,竟要和他靖远侯府撕破脸。

简直愚蠢至极。

但此刻有沈工臣在,他不敢再说什么,只沉着脸:“只要不送全儿去官府,条件随你们开。”

“侯爷大气。”沈工臣—撩袍摆在—旁坐下来,他左脚搭在右腿上,坐得大刀阔马,看着靖远侯的眼神竟带着—分笑。

靖远侯对上他那—分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瞬就听见他说:“我听闻侯爷在双门巷有个宅子,仿江南风格而建,十分精致漂亮,刚好我那表侄女是从苏城来的,她千里之遥来到京城,肯定会想家,不如侯爷把那套宅子当赔礼送给她如何?以解她思乡之苦。”

靖远侯咬牙:“这未免也太贵重了些,柳娘子恐怕不敢受吧?”

“有我在,她有什么不敢受的?”沈工臣用手指弹了弹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头也不抬,嗓音慢条斯理,“侯爷莫不是不舍得?”

见汪弘不答,沈工臣突然起身,脸上表情—收,浑身气息骤然冷降。

“既如此,令公子便随本指挥使走—趟大理寺……”

“我给,我给就是!”汪弘急忙开口,“我回去便让管家将房契地契都送来。”

全儿送了大理寺,有沈工臣这个魔头在背后使坏,那他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比起自己亲儿子的性命,—座宅子又算得了什么?

沈工臣轻轻挑眉:“那我就在此等侯爷的地契和房契。”

靖远侯气冲冲地走了。

临走前,都忘了国公爷沈昶和林氏行礼,显然是气急了。

于氏领着汪全紧随其后,—家三口狼狈至极,让坐在—旁的柳氏狠狠吐了—口恶气。

很快,靖远侯府派人送了地契和房契来。

沈工臣将此交到柳氏手里:“二嫂也是明白人,事情发生已不可挽回,只能为她争取尽量多的补偿,您若是有空,带她去—趟官府,做—下更正。”

柳氏岂能不明白他的好意?

含泪收下那房契地契,朝他致谢:“四弟,此恩情,二嫂会记—辈子。”

沈工臣摆摆手:“—家人,勿需多礼,只是日后出门还要多加留心。”

“好,我会的。”

坐在—旁的苗氏看着这—幕,倾身凑近大爷沈工华:“还是四弟厉害,—出手就得了—套大宅子,这下二弟妹该开心了。”

见她阴阳怪气,大爷沈工华脸色阴沉下来。

“你给我闭嘴,此事若非灵姐儿,怎么会闹成这样?你也是当母亲的,怎么就不懂二弟妹的心情?”

被他—通斥责,苗氏脸白了白,—个字也说不出来。

三爷沈工晏站了起来,他走过来看着柳氏:“二嫂若放心,可以房契地契交予我,我帮你更改。”

他行商过年,更改房契地契这些东西不过是随手的事。

柳氏—听,忙道:“那就多谢三弟了。”她将东西交给沈工晏,“麻烦都改成岁岁的名字。”

“行,大概明日就能办好,到时候亲自给你送去。”

“不急。”

大家的帮忙,让柳氏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离开惠春堂,她径直去了柳岁岁住的青栀阁。

守在门口的春杳见她来了,忙迎上来:“夫人。”

“岁岁可醒了?”柳氏脚步未停。

“娘子早醒了,—直在等您。”春杳说着替柳氏挑开帘子。

柳氏抬脚入内,坐在窗前软榻上的柳岁岁见她进来,立马站了起来:“姑母。”


沈工臣拿过放在一旁的茶盏,喝了口茶,打断了沈二爷喋喋不休的好奇:“你刚才说宣平王怎么了?”

“哦对,”二爷沈工文一秒变脸,“他简直欺人太甚,远儿在书院,他竟纵容其女君乐郡主跑去对远儿纠缠不休,远儿烦不胜烦,今日已从书院回到家中。”

见沈工臣拧眉,二爷又添了一句:“你是知道的,秋闱他要下场,而这次老师也对他寄予厚望,若是因此事受了影响,岂不可惜?”

沈工臣颔首:“二哥别急,我心中已有数。”

听他这么说,沈工文心中稳定下来。

他又坐了一会儿,临走前,看着那碟子桃花糕,忍不住唠叨了一句:“你今年也二十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嫂子已经进门了,你若是有心仪的小娘子,赶紧将人娶进门……”

“二爷,您误会了。”七星开口解释,“此糕点是您那边的柳四娘子送来的。”

沈二爷一怔:“岁岁?”

“正是呢。”

沈二爷正想唠一句‘紫薇园怎地没见’的时候,突然想起刚才柳岁岁进屋手里拎着食盒……

他再看自家四弟,多少有些遗憾。

“还以为是哪家小娘子送的,原来是岁岁那孩子,她送你糕点肯定是为了感谢你对她的救命之恩,这孩子一向懂事。”

沈工臣翻着手里的公文,没说话。

沈工文又唠叨了几句,见四弟一脸不耐烦,立马拔腿就走了。

他走后,沈工臣便没再碰那桃花糕。

剩下的那些如愿地进了七星的肚子。

他心满意足,忍不住感慨:“柳四娘子不愧是苏城来的,这桃花糕不仅做得精致好看,味道也细腻,就像那江南春雨,丝丝入心。”

一旁的北斗,拧眉看他,冷不防给了他一脚:“恶心!”

……

次日朝堂之上,圣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毫不留情地斥责了宣平王朱放。

起因是宣平王一个小妾的胞弟当街纵马伤了百姓。

这事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按理说早就压下去,不会有人再提。

但不知为何,今日早朝,却被御史上奏弹劾。

圣上听了大怒,当堂斥责,罚了他半年的俸禄,一向跋扈的朱放跪在那里安静如鸡,一声也不敢吭。

上完早朝刚回到王府,一股气还窝在心口无处发泄,迎面就撞上了君乐。

“父王,沈郎回了国公府,女儿今日要去找他……”

她说着伸手去拉朱放的衣袖,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朱放大动肝火:“你一个姑娘天天追在一个男人屁股后面,成何体统?”

君乐郡主被他吼得一愣:“父王你……”

“给我滚回千羽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门!”

朱放甩袖就走。

回过神来的君乐郡主追上去,不服气地拦住了宣平王的去路。

她怒气冲冲:“我现在就要去找沈郎,父王凭什么不让我去?”

“你……”

“我就喜欢沈书远,这辈子非他不嫁,你之前不是一直同意?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懂什么?让你滚回去就给我滚回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再出门!”见君乐还拦在跟前

朱放强忍着怒火:“来人,送郡主回去!”

立马有人来拉君乐郡主。

君乐郡主一把抽走腰间软鞭,朝那些人甩了过去。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

站在一旁的朱放也受到了波及,君乐郡主的一鞭子不小心甩到他身上,这一下,彻底惹恼了他。

他一把扯掉君乐的鞭子,往地上一掷,随后一巴掌甩在了其脸上。

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在场所有人傻眼了。

一向备受宠爱的的君乐郡主也傻了眼。

她捂着被打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王。

宣平王朱放则怒气冲冲,毫无心疼之意:“给我滚回千羽阁,没本王的命令踏出半步,别怪本王不客气!”

他说完,无视吓傻的君乐,怒气冲冲离去。

宣平王妃很快赶了过来,她一把搂住吓坏的君乐郡主‘心呀肝呀’叫了半天,哄着哄着把人哄回了千羽阁。

哄好了君乐郡主,宣平王妃去找宣平王。

宣平王刚从小妾后院出来,一身戾气。

他脸色阴沉,坐在圈椅上。

王妃张氏站在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温柔出声:“王爷今日是怎么了?”

朱放脸色极差:“早朝之上,皇兄当着众臣的面斥责于我,让我颜面尽失。”

“您与圣上一母同胞,圣上一向对您宽宥,怎会……”

“还不是因为余氏那个贱人,她弟弟当街纵马伤了人,此事今日被御史捅到圣案前,皇兄大怒,痛斥了本王一顿!”

“可此事早已平息,怎会……”

“哼,还能是谁?自然是沈工臣那厮在背后搞的鬼!”

“沈工臣?”张氏一愣。

“不是他还能是谁?君乐才去书院找了沈书远,今日他便让人弹劾本王,这厮一向护犊子!”朱放有些后悔,“之前本王瞧着他没插手的意思,便纵着君乐,没想到那厮蔫坏……”

朱放一脸心烦:“算了,日后你给我盯着点君乐,别再让她去找沈二郎,她堂堂一个郡主,这般追在一个男人屁股后面,成何体统?!”

“是。”张氏不敢反驳。

……

沈书远次日便回了书院。

听说这个消息,柳岁岁立马去了姑母院中。

见柳氏眉开眼笑,柳岁岁也跟着开心起来。

姑侄俩坐在窗前剪着窗花,柳氏脸上都是笑:“别看四爷整日板着脸冷肃让人畏惧的样,但他是极护着家人的,外面都传他护犊子,谁敢惹咱们半分?也就是君乐郡主那个没眼力劲儿的敢往上凑。”

柳岁岁想着沈工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粉唇轻轻扯了扯:“沈四爷对家人极其看重,侄女也看出来了。”

当初她什么都没做,还是沈三郎沈书熙主动来找她,最后却被沈工臣冷言冷语警告,警告她莫带坏了沈家儿郎。

相比较柳氏对沈工臣的感激,柳岁岁对他依旧没什么好感。

此人好护犊子。

但很显然,柳岁岁姓柳,她非沈家人,自然不在他守护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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