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间,她感觉有人抱起了她的身体,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是傅锦恒刀削的下颌线,而她正被他抱在怀里。
真好看。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迷.离的眼痴痴的注视着傅锦恒,直到他将她抱进了房间,放在床上。
傅锦恒松手抽身,秦韵條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却下意识偏头躲开。
“没规矩。”他沉闷的开口,扯开秦韵的胳膊。
秦韵十指交叉锁得更紧了,哭过的眼肿得厉害,“再没规矩也就最后一次了。”
“什么叫最后一次?”傅锦恒没有再继续推开她,眼底晦暗不明。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秦韵的心猛跳一下。
她嘴角泛起苦笑,“你真的想知道?”
傅锦恒看着秦韵怪异的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
整理好措辞,秦韵染着酒味的呼吸扑散在他侧脸,正准备开口,一道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
傅锦恒先接起了电话。
“锦恒,我做噩梦了,好害怕。”
南风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
“好,别怕,我马上到。”没有一丝犹豫,傅锦恒立马答应了下来,一向清冷的脸上也布满了紧张。
电话挂断,秦韵紧箍着傅锦恒的双手也脱了力,垂下去。
她佯装洒脱,自嘲一笑,“小叔,你快去吧。”
傅锦恒眉心紧蹙,但终究是对南风的担忧占了上风,他起身就出门了。
秦韵拉起被子,捂住了嘴,呜咽声断断续续。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哭累了的缘故,她睡得很沉,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一下楼就看见傅锦恒正坐在缠餐桌前享用早餐。
他喝着咖啡,三明治慢嚼细咽,画面静好。
秦韵顺势坐在了他对面,肆意的打了个哈欠,“小叔,你不是要去欧洲出差吗?”
她不对劲,傅锦恒在她下楼时就注意到了。
“你在说什么?”他许久没见过这样的秦韵,之前,秦韵在他面前有意注重着装打扮,尝试过各种风格。
而今天,居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身酒味,也没有梳洗。
保姆端上牛奶,笑眯眯道,“小姐做梦还没醒呢,先生三年前不就停了欧洲的业务?”
是这样吗?
秦韵一个激灵,扶着桌沿,恐惧滋生。
“小姐,电话在响。”保姆放下小笼包,提醒秦韵。
她魂不守舍接通,还没拿起贴在耳边,就清晰的听电话里的人说,“秦小姐,你有空的话,来医院取一下药。”
秦韵下意识地望了望傅锦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