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林平之若无其事地带着他们在诊所里转悠,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镇定。他故意引导他们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如洗手间、空置的病房,甚至故意打开一扇通往院子的门,让冷风猛地灌进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药品仓库那边,林平之悄悄走过去,动作敏捷得像一只猎豹。他轻巧地绕过一堆杂物,来到了那扇隐蔽的暗门前。小心翼翼地用一块旧布将暗门掩盖得严严实实。这个暗门是通向珍稀药品小仓库的,那个受伤的人就被藏在里面,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一张临时搭建的床上。
终于,特务们搜完了整个诊所,除了药品和器材之外,他们什么也没找到。随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但那份紧张感依然挥之不去,仿佛随时都会卷土重来。
林平之松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低声道:“我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和人都送出去。时间不等人,每一刻都可能带来未知的危险。我今天就去杭州,以采买、退换中药材为由,把人送出上海,这是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掩护。”
我快步走到药房的角落,熟练地挑选着药材,尽量挑选那些既符合林平之所需,又能作为掩人耳目的药材。与此同时,林平之在一旁整理着行装,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将几件换洗衣物和必要的日用品塞进一只看似普通的布包中。他的眼神不时扫向窗外,仿佛在警惕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监视者。
“我会小心的,等我回来。”他再次检查了一遍行装,确认无误后,将布包斜挎在肩上,目光坚定地望向我。
我默默地点点头,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7.
几天后,林平之平安回来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晚上,我为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若芷,你知道什么是共产主义吗?”林平之突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