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时,张医生又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开口了……
“虽然钱的问题解决了,但是……”他顿了顿,我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但是,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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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成灰悲难禁
张医生的话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轰“的一声在我耳边炸开,震得我脑子嗡嗡的。
合适的骨髓配型?
这玩意儿比中彩票还难吧!
我感觉刚从悬崖边爬上来,又掉进了万丈深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全家总动员,发动了七大姑八大姨,甚至连远房亲戚都联系上了,结果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董宇,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老爸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一位医学界的泰斗——赵教授,据说他专攻这类疑难杂症,简直是华佗在世!
联系上赵教授后,我们全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安排董宇转院,就等着赵教授妙手回春了。
等待赵教授诊断结果的那几个小时,简直比一个世纪还漫长。
医院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医生护士,都让我心烦意乱。
我感觉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终于,赵教授出来了。
他摘下口罩,眉头紧锁,眼神里没有一丝希望的光芒。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经过我们的会诊和详细检查,董宇的病情……非常复杂,以目前的医学水平,恐怕……”赵教授说到这里顿了顿,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恐怕,无法治愈。”
“无法治愈”四个字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得我外焦里嫩。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眼前一片黑暗。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