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确定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毕都纳大汗淋漓，身子渐渐僵住没了知觉，他第一次惶恐不安起来，看着她身下的血语无伦次：“夫人、亲爱的，求求你别、别离开我，我们的孩子……我可以转化你，我可以救你!”
他想朝她靠近，但水母毒素和日积月累下来的朱砂剧毒、浓缩颠茄提取物，使他一下子动弹不得。
她的唇色越来越深，血液大股大股从嘴里流下，身下的血也越来越多：“身怀孽种，苦不堪言。在你身边的日子，我没有一天是如愿的。若说真正的心里畅快，那便是今天!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语毕，她阖眼倒在床上，渐渐气绝。
毕都纳的神色倒茫然起来，血瞳雾茫茫的失焦一片，他挣扎着朝那尸体爬去。
与此同时，某个墙角黑漆漆一片，有了什么响动。
墙角下的泥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表面土层震动，向下急速塌陷，最后戛然而止!
一只长着锋利黑指甲的青白色手掌从地下捅了出来。
第十章
今夜的马格里斯大教堂格外寂静，不似白日的金碧辉煌，黑夜的建筑群像卧伏在地上的巨兽，隐在夜色中，只有点点昏暗烛光在守夜。
“吱呀”一声，凉风涌入殿堂，吹散殿内闷腥的血气。
皇座上的人闻声抬头，逸散出乌云的月光照进门内，在靠近门边的地板上投射下瘦长的黑影。
门口的女人瘦削矮小，浑身湿漉漉的沾着泥土，长发贴在脸上看不清面容，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阴湿可怖。
那人赤脚走进去，裙摆滴答着水，留下一道湿痕和脚印。
两旁都是教职人员的尸体，执事、神父、修女……显然这里经历过一场屠杀。
她毫不在意，目不斜视地走过，直直盯着上位的男人。
“还给我、我的姐姐。”
她仰头和那个男人对视，从头发间露出一双冰冷无机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