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天在车上,他没有看风景,一直在看玻璃中的我。
后来,他帮高一的弟弟解决来找麻烦的混混,背着半夜高烧的奶奶去医院挂水,默默修好我去实习必须经过的小路的路灯,雷打不动地接送。
也会在我眼睛疼的时候整夜守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一遍遍说对不起。
他分担走了我身上大部分照顾弟弟和奶奶的责任。
在程家找来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一年,三年,五年,态度坚决到婆婆只能让步。
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死。
我知道他家庭感的缺失和坚持的梦想,他知道我对这段感情的顾虑,所有问题我们都摆在明面上,无话不说。
可他从来没和我提过苏羽柠。
眼睛上缠着纱布的那段日子,我害怕以后都只能活在黑暗之中根本吃不下去东西,程漠谦想亲自下厨房,可他闻到油烟味就会生理性反胃,尝试了两次最后放弃。
现在,苏羽柠一句没胃口,程漠谦戴三层口罩,忍着不适向请来的各地大厨学做菜,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程漠谦说因为她是从小疼到大的妹妹,独自一人在国外求学吃了很多苦,又在最美好的年纪得了癌症,让我多理解一点。
然后,一个亲口说自己经历地震海啸都能保持冷静,整天把死了没什么,只是想和爱她的家人多度过些时间的人。
听到个小小的雷声就穿着薄到透明的睡衣钻进了我男人的被窝,梨花带雨地说着害怕。
我真的理解不了,也不能接受。
她的突然出现。
他的无底线偏袒。
程家人的挖苦侮辱。
我的七年,真正成了笑话。
病房内,苏羽柠顶着程漠谦的打量,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
“我,只是想安慰一下铮铮姐。”
“漠谦哥,你说过的,每次看到我的笑容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