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景也凑了过来,看到了纸上的诗。
我记不得我是如何离开张府,如何上的马车。
此时一心只想去牢里,向王桓问个清楚。
13
大牢门口,我刚下马车,吴婶就迎了上来。
她说她正要去找我,她着急地拉着我说:“你家王桓快不行了。”
牢房里,王桓躺在牢门跟前,呼吸微弱,头发凌乱。
牢头告诉我说从昨夜开始,王桓就一直高烧不退,呕吐不止,像是中毒了一般,到了今早还开始咳血。
豆大的眼泪从我眼角滑落,“为什么不请大夫?”
牢头叹了口气,“这是死牢,上面不给请大夫。”
“桓哥哥,桓哥哥。”我抽噎着一声声地唤他。
他似乎真的听见了,微微睁开眼,看见我又艰难地起身。
一声“如意”我的眼泪如泄了洪一般,夺眶而出。
这一刻,我想不管他与春月如何,我都要守着他。
王桓说后悔那日将我气走,他说他不愿告诉我是怕我生气,是无颜面说出来。
他断断续续地告诉我,那日他确实去了留春阁。
不过他去是还春月的诗和信物。
一个月前,他在一宴会上替人作画,认识了春月。
后来,春月时常去找他,还写了很多诗文给他。
可他自知已有婚约,便回绝了春月。
可越是这样,春月追得越紧,甚至还送他绣有自己名字的香囊,写了藏头诗。
那日他就是去送还物件并说清楚的。
他说他已经同春月说明白了,可他离开留春阁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敲晕了。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春月的房间,春月也死了。
他要我信他,他和春月什么也没有,他说是他不好,一开始不够决绝。
说完他又吐了一口血,我忙抚着他胸口叫他别说了。
我哭着说我信他,我会救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