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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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次看到于珩其实不是在葬礼上,而是他在担架床上的时候。而且我瞧着葬礼照片上正抿着嘴露出官方微笑,警服合身而十分有型的他,总还是想到那个合欢树被江水泥土沤烂的湿涔涔的半夜、他撇过头去擦掉滑进眼睛的汗珠、正徐徐铺开在洁白床单上娇艳似花瓣的血迹。
我当然见过他彩印的警官证,姓名的上方就是他的彩色一寸照片,对比他队里那帮人,除了咋咋呼呼的一个小姑娘,就能发现他算很喜欢笑的人,因为其他人的证件照全拍的凶神恶煞,他却赏赐般地送出了个微笑。
所以那张黑白的遗照让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晃动在眼前的只有记忆里很不真实的虚影。朋友突然离世的消息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那么好接受,我还算送了他最后一程。
我插着兜出席葬礼,很遗世独立的样子,其实是除了于珩那张照片,我的视线接触不了其它任何——锦簇的花圈,悬垂的彩带,白色的横幅上黑色的墨迹,梁壬初,于珩他哥,穿着警服的同事。因为哪儿哪儿都是烫的,会灼烧掉我的眼泪和认知。但我很不情愿流泪,特别是对着于珩。
我敢打赌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比梁壬初,比他哥,也许比离世已久的叔叔阿姨还了解他。因为我的身份像是从四面八方升起的云朵片,无声无息地顺着风声在周遭四转,变换来去。我最初是他的朋友,然后小学同学,高中校友,后来短暂成为爱人,陌生人,合作伙伴,最后居然又变回了朋友,外加他孩子的玩笑干爹。就像极目四野,但周遭什么都没有,于是百无聊赖的去盯云,看来看去数了一百片云,最后风声跑来告诉你,它们其实都是第一片云,只是不断被骄阳塑了形,被水雾磨了性,也被风吹得飘散又合拢。我头痛欲裂,可能不是震撼而是无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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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天气很湿很湿,下雨了,潮腥气在一个傍晚间渗透在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