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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

砸不烂的核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子菱及时闪开,往人多的大院广场跑。这个时间点,烈日当头,外头人虽少,但广场上一定有人。她从小跟爷爷上山采药,体力好,很快跑到人多的广场上。有几个退休的干部正在树荫下打牌。给沈子菱指路的张婶正和秦小珍及几个大婶,坐在花台上聊天。张婶正在和秦小珍低头说什么,沈子菱这才意识到被算计。她当下的状况,不太妙!对方就是想逼迫她跑来人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沈子菱一头扎进人堆,张嘴就喊“救命”。可这是在大院里,又有几人相信她会有生命危险?和秦小珍沆瀣一气的张婶,立刻迎上来问她:“子菱!你这是怎么了?”张婶看了眼她身后追来的张晓军,眉眼弯弯,调侃说:“呦,晓军啊,你们怎么你追我赶的就跑过来了?”张晓军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父母早逝...

主角:沈子菱秦文琮   更新:2024-11-26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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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子菱秦文琮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砸不烂的核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子菱及时闪开,往人多的大院广场跑。这个时间点,烈日当头,外头人虽少,但广场上一定有人。她从小跟爷爷上山采药,体力好,很快跑到人多的广场上。有几个退休的干部正在树荫下打牌。给沈子菱指路的张婶正和秦小珍及几个大婶,坐在花台上聊天。张婶正在和秦小珍低头说什么,沈子菱这才意识到被算计。她当下的状况,不太妙!对方就是想逼迫她跑来人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沈子菱一头扎进人堆,张嘴就喊“救命”。可这是在大院里,又有几人相信她会有生命危险?和秦小珍沆瀣一气的张婶,立刻迎上来问她:“子菱!你这是怎么了?”张婶看了眼她身后追来的张晓军,眉眼弯弯,调侃说:“呦,晓军啊,你们怎么你追我赶的就跑过来了?”张晓军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父母早逝...

《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沈子菱及时闪开,往人多的大院广场跑。

这个时间点,烈日当头,外头人虽少,但广场上一定有人。

她从小跟爷爷上山采药,体力好,很快跑到人多的广场上。

有几个退休的干部正在树荫下打牌。

给沈子菱指路的张婶正和秦小珍及几个大婶,坐在花台上聊天。

张婶正在和秦小珍低头说什么,沈子菱这才意识到被算计。

她当下的状况,不太妙!

对方就是想逼迫她跑来人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沈子菱一头扎进人堆,张嘴就喊“救命”。

可这是在大院里,又有几人相信她会有生命危险?

和秦小珍沆瀣一气的张婶,立刻迎上来问她:“子菱!你这是怎么了?”

张婶看了眼她身后追来的张晓军,眉眼弯弯,调侃说:“呦,晓军啊,你们怎么你追我赶的就跑过来了?”

张晓军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父母早逝,他父母给他留了财产,又有亲叔叔养着,游手好闲,没个正经工作。

张晓军的亲叔叔,在京市有人脉有手段的,给他找了不少条件好的姑娘相亲。

他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他。能看得上他的,他看不上。

他之前有进局子的劣迹,院儿里的长辈们都嘱咐自家闺女避着他走。

大家见沈子菱和张晓军先后跑来,又听见张婶的话,仿佛都猜到了什么。

这沈子菱被秦臻退婚、又被秦老收养的事儿,已经在院儿里传开了,成了这大院里的谈资。

这沈子菱吧,长得是好看,可毕竟是个农村丫头,又没什么文化。

她比不上京市条件好有文化的姑娘,配张晓军是绰绰有余的。

大家伙儿虽然嘴上骂秦臻人品不行搞破鞋,可他们真正嫌弃的,还是沈子菱。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得多不行,才会被退婚呢?

而且沈子菱以秦家媳妇的身份在秦家住了那么久,在大众眼里,她除了没生娃,也就和被离婚的妇女差不多。

坐在树荫下乘凉的几个大妈,小声讨论着。

胡婶摇着蒲扇,小声说:“那丫头,怎么和张晓军搞一起了?”

唐婶分析说:“张晓军游手好闲,我们院儿里的正经姑娘,看不上他很正常。可是晓军家境不差啊!沈子菱那丫头,看着是好看,可她不过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丫头!除了晓军这种犯过事儿的落魄子弟,那哪个看得上她呀?”

有人赶忙迎合:“这倒是。这年头被退婚的,能是什么好货。秦臻死活都要跟她退婚,会不会是秦臻回来之前,她就和晓军好上了呀?”

“呸!真不要脸!怪不得之前沈子菱每周都来看看秦老,我还寻思是这丫头尊老孝顺。现在看起来,是来勾搭男人的!”

......

秦小珍听着四周的讨论声,心里头甭提多乐,翘着二郎腿坐在花台上嗑瓜子。

她把一口瓜子皮吐在地上,这才慢悠悠走过来,看着沈子菱说:“沈子菱,你别乱喊救命!不知道的以为晓军哥不疼你呢!”

张晓军看了眼四周的长辈,点头哈腰解释说:“大家别介!我跟沈子菱处对象呢!”

说着伸手抓住沈子菱的手腕,要把她往家里拖:“子菱啊,别闹,你跟我回家,我们悄悄说!不就看电影的时候没给你买汽水儿,你就气成这样!至于吗?”

沈子菱现在被架在刀口上,进退两难。

她之前虽然没见过张晓军,可也听过张晓军这个街溜子的种种劣迹。

这个张晓军,明明是大院子弟,却不思进取,进了几次局子。

明明亲叔叔名望在外,有权有势,把他当亲儿子般疼,会用尽全力来给张晓军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沈子菱被这种人缠上,左右都没有太好的脱身方法。

就算她现在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

并且,就算张晓军在众目睽睽下,把她拖去家里,也不会有人伸出援手,只当她是在和张晓军吵架。

想到这里,沈子菱才意识到秦小珍这条计谋的恶毒之处!

就算张晓军今天把她给怎么了,那他们也是拿准了,她一个刚被退婚的年轻女孩,不敢再去报警自毁名声!

张晓军见沈子菱发怔,立刻就拖着她往自己家里去。

沈子菱力气虽不小,可张晓军这种从小练过的街溜子,力气更大。

他直接把沈子菱扛在肩上,往回走,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子菱啊,别闹了,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我跟你保证!你要是消气儿,以后我为了你工作,跟你一起过好日子,行不?”

沈子菱被他扛在身上,立刻挣扎大叫:“你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救命!救命!”

然而如她设想的一样,那些长辈们只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帮她。

甚至还有人说:

“晓军他爸如果在天有灵,知道晓军为了个女人,愿意好好过日子,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虽然沈子菱嫁给晓军是高攀了,但她能引导晓军好好过日子,总算还有点本事!”

“呦。他们都这么亲热了,是要有好事儿了?沈子菱这才被退婚多久,就跟晓军如胶似漆了?啧啧......我们会不会冤枉秦臻了?”

沈子菱的力量及不上张晓军,有些绝望,努力想要从腰包里摸银针。

可张晓军也是早有准备的,想起秦小珍让他注意女孩腰包里的针灸包,立刻就把她的腰包扯下来,扔在了路上。

沈子菱并没有放弃,嘴里一边大喊救命,一边使出全力砸张晓军后背的穴位,试图自救。

果然,张晓军只扛着她走了二十米,就突然喉头发甜,吐出了一口血!

张晓军气得把沈子菱丢在地上。

女孩重重摔地,又忍着身体剧痛爬起来,往家的方向跑,看见迎面开来的一辆熟悉大吉普,不闪不避,直接往上冲!

大吉普在离沈子菱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住。

车门打开,上面走下一个长腿窄腰,面容清冷,气场强大的男人。

沈子菱看见秦文琮,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往他身上扑。

她刚才被张晓军狠狠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腿骨剧痛,双腿一软,朝秦文琮的方向倒去,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男人伸手将她接住,她下意识伸手抱住对方。

男人的胸膛硬得像石块,结实得让人很有安全感。

秦文琮抱着沈子菱,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有些不太正常。

他的身体感知能力并不强,此刻却明显能感觉到,女孩紧贴他时的那种松软感。

那种松软,让他心里有一阵诡异的感觉。

张晓军看见是秦文琮,有点怂,可事已至此,他不能退缩,吼道:“你抱着我对象干什么!给我松开!”

“你?对象?”

秦文琮冷漠的眉峰瞬间收紧,周身立时透出寒冰般慑人的气场。




1987年,孟秋七月。

京市灰云弥漫,雨水密密斜织。

陆军大院里,柏杨树被吹得东倒西歪,秦家二楼小院被一排排平房衬得格外醒目。

秦家人集聚在客厅里,动静不小。

若非今日大雨,门口一定聚满了听墙根的老弱妇孺。

秦臻的声音如雷霆中厚:“沈子菱,这婚你不退也得退!我们压根没感情,强扭的瓜不甜,知道吗?”

沈子菱没有理会秦臻,而是看向一旁的准公婆:“叔叔婶婶,你们也同意吗?”

秦臻的父母秦文谦和林翠英闻言,一阵沉默。

在他们眼里,沈子菱这个未来儿媳妇是个小学没毕业的农村丫头,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当初若非老爷子执意要沈子菱嫁过来,他们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林翠英看向儿子秦臻带回的那个叫顾眉的女孩,时髦洋气,长得跟海港城女明星似的。

才十九岁,已经成为云市为数不多的万元户,接下来人家还准备考青北。

这样才华与美貌并兼的女孩,才是他们欣赏的儿媳。

加上顾眉是秦臻的救命恩人,即使闹到老爷子那,他们也理直气壮。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说服”沈子菱退婚,从他们家搬出去。

林翠英坐在轮椅上,假笑道:“子菱,你和秦臻婚礼还没来得及办,结婚证也还没领,不算夫妻。这一年,你住在我们秦家,我们秦家也不欠你的。”

经过这一年相处,林翠英和秦文谦都觉得沈子菱是个逆来顺受的农村丫头。

除了会伺候人,啥也不会,也没啥脾气。

林翠英见她连退婚这件事都要询问,更加觉得她好拿捏。

可沈子菱那张素来温柔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不欠?您是在说什么屁话呢?”

林翠英当场愣怔,还未有所反应。

平时温柔的姑娘,目光立刻变得冰冷:“你以为秦臻死了,受刺激中风在床。是我起早贪黑照顾你,为你施针煎药,才能让你有坐起来的机会。”

林翠英是个西医,瞧不起华夏岐黄之术。

她讥讽道:“那是医生技术好,怎么你还揽上功了?就你的心胸气度若非我们收留,你能在京市生存?”

沈子菱冷呵一声,今天才算看清林翠英的嘴脸。

一年前,秦臻在即将婚礼时被部队召回,执行任务时受伤,失踪整整一年。

林翠英受刺激中风瘫痪,是沈子菱悉心照拂,给她翻身按摩,端屎接尿。

西医给她宣判死刑,是她苦研爷爷留下的医书为她施针刺穴,才让她逐渐好转。

林翠英一直对她说,这日子苦了你了,等秦臻回来就好了。

现在秦臻回来了,他们对他带回女孩笑脸盈盈,反倒对自己横眉竖眼。

可这家人是吃定了她脾气好,是根路边野草便来随意欺辱。

一直没说话的秦文谦,恰时开口:“子菱,你是聪明姑娘,这一年你的辛苦叔叔看在眼里,叔叔会差人送你回川省,也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叔嫂重新给你寻个婆家。”

沈子菱看向伪善的准公公,心里只觉一片冰冷。

可这些人似乎忘了,野草在劲风折辱中即使被压弯腰,也会拼尽全力直起身。

沈子菱走到林翠英跟前,一脚将女人轮椅踹翻,冷声说:“这才是,两不相欠。”

林翠英尖叫了一声,大骂沈子菱是泼妇。

秦臻和顾眉赶紧上前把林翠英扶起来。

他们都震撼于沈子菱居然敢踹人!

沈子菱目光像冰棱,冷冷地望着这屋子人。

秦臻立刻呵斥道:“好啊,若我今天不提退婚,你这没教养的一面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沈子菱,你可能真能装啊!”

而他身旁的女孩顾眉,却恰逢时宜开口劝说:“秦臻,冷静点,我们是文明人,心平气和好好商量。”

沈子菱看向顾眉,哪儿能听不出来她是在挑拨离间?

对方这是在用看似理智的话,加剧她和秦臻一家的关系恶化。

这是在提醒他们,她沈子菱就是个不文明且蛮不讲理的泼妇!

沈子菱看着这个自己期盼了一年的陌生丈夫,心彻底凉透。

爷爷去世后她失去靠山,叔婶要把她卖给县里的黑牙暴发户。

秦老把她接来京市,她出于感激同秦臻相了亲。

秦臻外表俊朗,温和有礼,说对她一见钟情,提出一个月内完婚。

沈子菱没有拒绝,她以为秦臻会是她以后的依靠,婚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没想到婚没结成,他在执行任务时遭遇意外,失联一年遇到了新的“真爱”。

他们的婚姻,成了儿戏泡影。

现在这个年代,听说过丧偶的,没听说过离婚和被退婚的。

她要是任由秦家把问题甩给她,旁人的唾沫星子怕是会把她淹死。

沈子菱自是委屈,却不允许眼泪倾泻:“我不是没素质,是没见识。从前只见过裹小脚的,今日倒是见识了全家裹小脑的!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家人过河拆桥,那她的隐忍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并不能博得同情。

她扫了一眼秦臻,又说:“当初我们定亲,领导亲朋可都是见证过的。这是军婚,你说毁就毁,我要去投诉你搞破鞋,看你这身军装还能不能保得住!”

秦臻冷呵:“沈子菱,你威胁我?你留得住我的人,留得住我的心吗?”

沈子菱:“你是猪心还是驴心?我留你的心是能爆炒还是清蒸?”

顾眉再次温柔开口:“沈同志,我们都是女孩,我知道你的感受。可强扭的瓜不甜,你不该对长辈如此放肆。你快跟伯母道歉。”

“道歉可以啊,你们都跪下听啊。”

沈子菱能在恶毒叔嫂眼皮子底下成功活到现在,自然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

顾眉批评她:“沈同志,我们都在好好跟你谈,你却像极一个泼妇!”

沈子菱瞪大眼,一脸无辜:“顾同志,你是不知道吧?早些年搞破鞋是要被下牛棚的,泼妇也叫泼辣妇女,在我们川省这是褒义。不像你这种搞破鞋的,是道德败坏,是贬义!”

就在沈子菱火力全开和这家极品争吵时,外面停下一辆大吉普,走下一个男人,撑伞进屋。

秦文琮停在屋檐下收伞,用手指掸去肩上的水珠。

他阔步而入,锋锐的目光扫向众人。

男人穿85式军装,气势凌人。侧颌线条犹如刀刻,高眉峰显得眼窝深邃严肃,长睫深眼,鼻梁挺拔。

他比秦臻大几岁,军装上的杠星将他衬得卓乎不群。

不等秦臻一家人有反应,沈子菱立刻收起方才的凶悍,眼神变得楚楚可怜,柔弱得几乎要碎掉。

她突然对着秦文谦和林翠英哽咽道:“爸妈,我知道我这个农村丫头,配不上秦臻。”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水晶珠,啪嗒啪嗒往下落:“可我也是秦家当众定了亲的,还一把屎一把尿伺候阿姨这么久,外头都认定我是秦家媳妇儿。你们现在赶我离开,我能去哪儿呢?”

沈子菱变脸太快,刚才还是气焰全开的泼辣,此时就变成了柔弱小白花。

秦文琮看了一眼沈子菱,目光又扫向屋内众人:“是这样吗?”




崔桂花可是见过沈子菱手段的,前不久被她就那么一扎,面瘫流口水,几日才见好转。

这会看见沈子菱那根又长又细的针扎过来,吓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弹跳起来。

崔桂花虽然跑得快,可沈子菱那针还是手快扎进了她大腿,导致她腿部肌肉出现条件反射,不受控的原地弹跳,紧而连连后退。

崔桂花退进人群里,指着沈子菱骂:“死丫头!你做什么!你别过来!你疯了吧?”

沈子菱一脸淳朴,眸子莹润明亮,满眼都是无辜的神态,声音像细雨柔风:“婶儿,我爷爷是川省名医,我深得他老人家真传,您这是小毛病,我扎一针就好了。”

崔桂花气急败坏:“你想害老娘是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大家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啥也不懂的农村丫头,想扎死我呢!”

她被沈子菱那么一扎穴位,肌肉出现反应,一时之间忘记伪装,扯嗓门骂人的声音也如钟如虹。

刚才还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人,此刻活泼乱跳不说,骂声还苍劲有力,围观的人都看出猫腻。

刚才跟着迎合骂沈子菱的人,此时已经不敢说话。

倒是有几个在旁围观的,见到这一幕,忍不住问道:

“这位婶儿,我瞧小姑娘那一针扎得很管用呢?简直是神医啊!就那么一针下去,你不仅从地上弹了起来,肚子的毛病也没了!”

“是啊是啊,这一针也太管用了?这是什么针灸法,这么神奇?我家那口子半瘫了,姑娘你能给扎一针不?”

沈子菱把银针收起来,不紧不慢,温柔地和路人解释说:“我这针是专门拿来治疗撒泼打滚毛病的,对其他病症,一针可达不到这种立竿见影、回光返照的效果。”

大家都听出沈子菱在一本正经开玩笑,一阵哄笑。

崔桂花脸上挂不住,也不管自己有理无理,直接敞开了大骂:“你这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我的病突然好了那是我身体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医馆老板看不下去了,厉声呵斥说:“这位大姐,我想我们医馆不欢迎你,你要是没问题了,就赶紧走吧!”

人群里围观的人也纷纷迎合:

“对啊对啊,快走吧!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搁这儿演戏欺负人,倒害不害臊?!”

“这人怎么这样啊?若非人家小姑娘有点本事,可能真的就背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药物投毒,那可是要坐牢,犯法的!”

崔桂花就是一个从来不要面子的泼妇,对她而言,什么名声啊她都不在乎。

她最在乎的是自己没儿子,在意的是给秦臻出口恶气,解决沈子菱这个后顾之忧。

崔桂花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丝毫不惧,也不觉得丢人。之后更是每天来找茬,就是为了让沈子菱不痛快。

顾眉为了能让崔桂花每天坚持去中医馆闹事儿,会给她送现金、首饰珠宝、衣服。

如果没有沈子菱,她也不会被街坊邻居背后辱骂是搞破鞋。

这个沈子菱留在京市一天,她一天都不得踏实。

崔桂花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街溜子在门口坐着,来慧春堂看病的人,根本不敢进去看病,走到门口就赶紧溜了。

这天下午,老板把沈子菱叫到跟前,语重心长说:“子菱啊,不是我不收留你,只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只要在一天,她就天天来闹事。咱们慧春堂规模本就不大,要开门做生意,还要养活这么多学徒,实在架不住她这样摧残,我呢还是把工资结算给你,这明天啊,你就别来了。”

沈子菱也没想到,崔桂花居然可以这么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非得把她的工作搞黄了才甘心。

沈子菱被开除,自然不会放过崔桂花。

*

晚间。

崔桂花得知沈子菱被开除,趁着秦文琮不在家,特地来老宅落井下石。

崔桂花刚一跨进门,就被秦小珍拉到房间里,小声说:“妈,你来得正是时候!沈子菱今天被开除,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回来安慰自己。这会儿正在厨房和六婶烤牛肉、炒板栗呢!满院子都是香味儿!我去给你拿!”

说着就往外面厨房跑。

“出息!”

崔桂花看着闺女消失的方向,嘀咕了一声。

秦小珍趁六婶和沈子菱不注意,端着烤牛肉和炒板栗就往房间跑。

秦小珍回屋就把房门给拴上。

六婶从厨房追过来,隔着一道门喊:“小珍!你全拿走了,我们吃什么?这牛肉串和炒板栗,可是人家子菱辛苦忙乎了好久的,你怎么全给拿走了呢?”

秦小珍有恃无恐冲外面喊道:“爱吃啥吃啥,我管不着!”

秦文琮不在家,秦老“傻”了,此时此刻这个家,谁还能管得着她秦小珍呢?

崔桂花瞧不上女儿的这股小家子气,可她今天心情不错,也就懒得点评女儿这点上不了台面的作为。

崔桂花吃着闺女端进来的烤牛肉,压低声音说:“她今天被慧春堂给开除了,断了收入来源,我看她能在京城呆几时!”

这牛肉烤得极嫩,又腌入了味儿,吃得两人欲罢不能。

秦小珍吃完牛肉开始剥板栗:“可是妈,我听说,她给爷爷扎针,我小叔还给她开工资呢。”

崔桂花皱了皱眉:“还有这事儿啊?”

秦小珍为了在亲妈跟前表现,嘿嘿笑道:“妈,我有主意。小叔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明儿是周末,他一定会回来。我们趁他回来,让他目睹沈子菱身败名裂......小叔肯定不会留这样一个女人在家里给爷爷治病!”

她看了眼门外,把一颗板栗丢进嘴里咀嚼,等嘴里的食物吞咽入腹,才小声和崔桂花说了自己的计划。

崔桂花听了她的计划,眼睛发亮,立刻就道:“可以啊,你终于有股像我的聪明劲儿了。这事儿如果成了,那我们就可以说她沈子菱不检点,就说是她搞破鞋在先......”

秦小珍和母亲崔桂花相视一笑。

可两人笑了一会儿,突然胃部一种绞痛,粱肉都捂着肚子痛叫:

“哎呦......”

崔桂花的肚子里,就像有把刀在搅,没过多久便疼得捧腹满地滚。

“哎呦、哎呦......”




秦文琮这一声反问低沉严肃,带着一股强势碾压。

他见众人沉默,喉结微滚:“这是你们家事,我不掺合。老爷子让我过来接人。”

秦文谦吓得腿软,连忙解释说:“小弟,顾眉是秦臻的救命恩人,沈子菱心术不正,又和秦臻没领证,所以——”

他话没说完,被秦文琮冷声打断:“马克思说过一句话。”

他特地顿了一下,冷漠的目光扫向秦家三口:“资产阶级的呆痴,在这里暴露的淋漓尽致。”

秦文谦入伍早,没什么文化,可他还是听懂了秦文琮的嘲讽,当场哑然。

狡辩的话压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

林翠英方才的气焰也全部消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秦文琮虽是秦家三兄弟里最小的,却也是最像老爷子的。

他的能力、以及年纪轻轻便自带杀伐果决的气场,简直与年轻时的老爷子,如出一辙。

秦文琮看向秦臻,又说:“作为军人,抛弃妻子,影响恶劣。你的军装以后就不要再穿,不配。”

秦文琮的话已经很明显,秦臻的军旅生涯,保不住了。

顾眉本不想插话,可她极讨厌这种80年代的家族负压气息。

她替秦臻鸣不平:

“您是秦臻的小叔吧?他和沈子菱没有领证,不是夫妻,这和破坏军婚有什么关系?真要追责,那你们也得负责。逼着他休假期间相亲结婚,娶一个她不爱的女人!”

沈子菱闻言,忍住磨后槽牙的冲动。

所以她活该倒霉喽?当初可没人绑着秦臻去订婚。

订婚当天秦臻带她招呼宾客,那高兴的模样,她至今记得!

怎么今天就变成,强迫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了?

沈子菱怒斥:“顾同志,当初跟我提出一个月结婚的是秦臻,也没人拿枪指着他、逼着他和我结婚!订婚那天他那乐呵劲儿,就跟真娶媳妇儿似的。要说有人逼他,谁有那能耐能逼他笑成那德行?”

沈子菱脸上的委屈是真的,喉咙里温柔的哭腔也的确有几分演技成分。

她粉白的面颊被泪水打湿:“我知道,我不配!可也不要将我说得像凶神恶煞强行抢汉的恶女。我一个弱女子,哪儿有那能耐?”

秦臻愣了一下,才反驳道:“沈子菱,你不要扭曲事实!”

其实沈子菱早忘了与秦臻订婚当日的具体细节,但她也的确记得,他挺开心的。

顾眉冷笑:“沈子菱,我以为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想到。呵呵。西湖龙井都没你的茶香味重。”

沈子菱眨巴着泪盈盈的大眼睛,抬起胳膊嗅了嗅:“我今天没有喝茶,不香的。”

她虽听不懂顾眉的话什么意思,但听出来不是好话。

顾眉差点吐血:“......”

秦臻见不得顾眉被欺负,立刻就说:“小叔,我知道你对我严厉,可你为了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这样对我,合适吗?”

秦文琮淡漠地扫他一眼,声音严厉:“秦臻,我不是来和威胁你,只是通知你。”

他说完,这才转向沈子菱,问女孩:“你怎么想?”

沈子菱绞着手指,抿了一下唇珠,半晌挤出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说完,盈盈泪水再次决堤。

秦臻一家三口:“......”

顾眉:“......”

秦文琮从军装口袋掏出一枚丝巾,递给她:“回川省和留京市,你选。想要什么补偿,也尽管提。”

沈子菱一听“回川省”,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立刻便道:“留京市。”

她看向秦臻一家,又说:“如今我像个外人,留这里不合适。外面下雨,您送我去我工作的中药铺子好吗?老板人不错,我给他磕磕头,应该能让我暂住几天仓库。”

秦文琮眉宇紧锁,嗓音低沉:“胡闹。”

分明是斥责,却明显收了威严。

对上女孩那双受到惊吓的颤栗双眸,他的语气不自觉柔和:“去收拾东西,跟我去老爷子那边。”

沈子菱点头,拿秦文琮给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再抬眼事,却看见顾眉头顶冒出了一串串金色的小字。

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空气中窜动,离得很远,却又似在眼前跳跃:

这是一本年代文小说,秦臻是男主角,而沈子菱是他早死的绿茶前妻。

绿茶沈子菱在秦臻提出退婚后,给秦臻下药迷晕并且怀孕。逼秦臻和她结婚。

绿茶沈子菱两面三刀,大概是报应,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秦臻在她死后一路高升,日子越过越好,认识了女主角,秦臻又宠又撩,性张力十足。和原书女主甜蜜幸福,生了九个娃,个个是大佬。原书女主,被老公宠、被大佬儿子宠,生活过得美滋滋。

沈子菱看见这些文字,四肢都变得麻木。

这些是......什么?

她的重点在“早死”这两个字眼上。

她会成为秦臻的前妻,还会早死?

她生的孩子死了,而秦臻会跟别的女人生九个娃?

虽说她喜欢娃,可九个娃会不会太多了?她老家的猪崽子要是有这个产能,她能乐醒。

她继续盯着顾眉看,那些小字,还在密集往外冒:

那是秦文琮。沈子菱抱她大腿,算是抱错了。秦文琮人生传奇,可心冷人冷,是个没感情的国家机器。这种男人,只会工作,怎么会共情女人?

1994年华国工程院评选首批院士时,他刚评上就为国捐躯,天妒英才!

......

秦臻见沈子菱“瞪”着顾眉,立刻警告说:“沈子菱,收起你的龌龊心思。即使有爷爷为你撑腰,我也会坚持和你退婚!”

沈子菱看向秦臻,眼底露出惊恐之色。

因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冷意从骨头缝里嗖嗖往外钻。

秦文琮给她的手帕落地,也就在这一瞬间,顾眉头顶的那些字幕,消失了!

意识到不对劲,沈子菱立刻转身对秦文琮说:“叔,您等一下我。我这就上楼收拾东西。”

秦文琮只比秦臻大三岁,碍于辈分,沈子菱叫他叔也没错。

可他却觉得有些别扭。




沈子菱虽震惊,可当下困境让她迅速冷静。

她对秦文琮点点头:“有把握,叔您别看我年龄大,我八岁就开始在医馆帮爷爷扎针,手可稳着呢。”

秦文琮点头,带着她往里走:“跟我进来。”

沈子菱深吸一口气,跟着秦文琮走进房间,脑子却在迅速思考。

秦文琮和顾眉头上的文字,同时出现,绝非巧合。

那些密集的文字像是顾眉的心声,却又没那么繁复。

沈子菱有了一个猜测,为了证实猜测,她往前一个趔趄。

秦文琮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她单薄的肩。

这肩单薄,抓在手里有明显的颤栗感,他蹙眉:“不用怕。”

沈子菱确实害怕,毕竟顾眉头顶的文字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这种神秘的力量,不惧是不可能的。

她低低地道了声谢谢,再看顾眉时,对方头顶果然再次出现两段文字。

绿茶女炮灰沈子菱,在原著中展示中医术,成功留在秦家。如果不是给秦臻下迷药,手段龌龊,不会被秦文琮赶出去。

秦文琮过分理性,没有情感,是书中会早死的工具人。

......

文字消失。

沈子菱努力镇静,将信息内容消化。

她卖惨?她是真的惨。

她目前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自保和生存。

目前来看,只有在接触秦文琮的物件儿,或与他身体接触,才能看见顾眉头顶的剧透文字。

根据文字剧透,无论是靠秦文琮还是秦老都不会长久。

当下也顾不了太长远的事,先保住落脚处才是最要紧的。

黎医生见沈子菱镇静下来,帮助床上昏昏沉沉的老人侧过身去。

他用手指在老人腰背处点了点,问:“小丫头,你知道腰部三穴,是哪三穴吗?”

沈子菱胆怯地看了一眼正愤怒的秦臻,仿佛被他的眼神吓到,往秦文琮身后躲了躲。

秦文琮声音冷厉:“我说过,不用怕。”

她这才战战兢兢走出来,看向黎医生,目光突然坚定:“阿是穴、腰四夹脊穴、腰部正中穴。”

黎医生点点头,思考了片刻后,坐在了床沿上。

他把腿伸出来:“子菱啊,黎伯伯我这个腿最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帮黎伯伯看看?”

沈子菱知道黎医生这是在考她,毕竟谁也不敢拿秦老的身体开玩笑。

沈子菱必须拿下帮秦老爷子针灸理疗的工作,如此,短时间内她不会再被赶走,起码不用担心露宿街头。

沈子菱从斜跨包里取处针灸小包,蹲下后,卷起黎医生的裤腿,用手指摁压黎医生的大杼穴。

摁压穴位时,黎医生有明显的压痛感,而其它地方则没有。

她取针以火消毒,在双侧大杼穴扎针,而后起身:“黎医生,您走两步试试看。”

黎医生站起身走了走,腿部的不适感果然没了。

他连忙惊喜道:“子菱,详细讲讲,这是什么原理?”

沈子菱解释说:“你的膝骨关节炎症在骨,大杼穴施八会穴之一。骨会大杼,可疗骨症,所以有效果。”

黎医生立刻便道:“子菱啊,那就麻烦你给老长官施针,我在旁看看。”

“好的。”

沈子菱正要上手,秦臻再度出面阻止:“黎医生,我爷爷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不合适吧?”

顾眉也附和说:“是啊黎医生,这太冒险了。这种事,应该交给专业的,我可以出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刚才说过了,这不是有钱能解决的事儿。”黎医生哪里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立刻担保说:“理疗针灸技艺经验更重要,我虽有涉猎,但这方面不如子菱。放心吧,我已经替老长官试过了,子菱这个理疗护工,非常合格!”

秦臻还想再出言阻止,却被秦文琮打断:“让她试试。”

秦老此时还糊涂着,嘴里也跟着念念有词:“试试,试试,嘿嘿......”

沈子菱走到老人跟前,先用指腹摁压老人的太冲穴,这一记指压下去,老人明显吃疼。

她紧而一针,秦老又发出“哎呦”一声,竟条件反射自个儿坐了起来。

警卫员小吴都看愣了,扎针而已,咋就这么神奇?

六婶站在门口看见,也大呼神奇:“这刚才老长官还躺着坐不起来呢,这就好了?”

沈子菱赶紧扶着老人躺下,解释说:“这只是刺激穴位后的即刻反应,不算真的好,还是要多躺,多休息,慢慢调养。”

六婶咂舌:“子菱,婶儿这腰也疼,下来你也给婶儿看看。”

秦文琮脸上看不见什么情绪变化,等老人睡下,才低声说:“都出去吧。”

退出房间,秦臻心里头堵得慌,立刻讽刺说:“沈子菱,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虚荣呢?为了在黎医生跟前转表现,拿老爷子肉靶子。”

沈子菱那双莹润的水眸写满了无辜:“秦臻,行医救人,怎么能叫虚荣?林阿姨瘫痪,也是我给她扎针一年,她才能成功坐起来。你赶我走我认了,如今我能凭自己本事,留在这里,没有露宿街头,你怎么还咄咄逼人?”

这话里充满了委屈,声音里带着哭腔,几乎要哭出来。

黎医生虽不知道前因,但也猜出个大概。

他一向惜才,立刻出声打断说:“子菱啊,你有这本事,去哪儿都不会露宿街头。若秦家不愿意接纳你,你来找我。”

黎医生和秦老十几年的交情,如今秦老糊涂了,他作为老友,也不能容忍这么个好苗子被毁了。

“好了。”秦文琮出言打断,对沈子菱说:“安心住下,为老爷子针灸理疗,我会另外付给你工资。”

沈子菱没想到秦文琮会这么大方,当然她也不会客气。

六婶去给大家做晚饭,黎医生医院还有事,先行离开。

秦文琮看了眼秦臻和顾眉,淡淡道:“你还有事,不留你吃饭了。”

秦臻自小害怕秦文琮,刚才因为不想在顾眉跟前丢脸,这才硬着头皮多说了几句。

此刻秦文琮下逐客令,他下意识想拉着顾眉离开,女孩却掐了一把他的虎口。

秦臻吃痛,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鼓足勇气道:“小叔,这天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吃了再走吧。”

秦文琮目光阴沉下来,语气冷得像冰棱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秦臻被他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小叔,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我——”

他话没说完,被秦文琮打断:“听不出来,我在让你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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