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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全文免费

霏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啊!世子爷!!”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

主角:檀容韩晏   更新:2024-11-26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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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啊!世子爷!!”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

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

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

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

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

“啊!世子爷!!”

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

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

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

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

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法抵抗,只能被粗暴、野性的浪潮卷携着沉沦……

翌日,天刚蒙蒙亮,檀容就从噩梦中惊醒,一侧头就看见韩晏沉静的睡颜,双眸紧闭,挺俊的眉峰紧蹙,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韩王府的世子有着举世无双的好皮囊,但檀容没有丝毫留恋,迅速穿衣下床,生怕误了时辰。

她看到身下那张沾了斑斑血迹的喜帕,顿时委屈与侮辱涌上心头,本就酸胀的腰腿更加痛苦,浑身冷汗淋漓。

不敢有半点耽搁,她抓起喜帕,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环顾左右无人后,她迅速溜进旁边的偏房内。

刚进去,檀容还没开口,就见苏婉欣扬手一掌打过来。

檀容下意识想躲,但嬷嬷挡住她的路,避无可避之下被结结实实打脸,嘴角顿时红肿起来。

她本来身上就酸楚胀痛,这一下浑身冷汗透彻,肩膀微微发抖。

苏婉欣冷声蔑视:“这么晚出来,看来昨夜很享受?喜帕呢?”

苏婉欣正是昨日嫁给韩晏当世子妃的人,也是檀容名义上的嫡姐。

檀容低着头,恭敬地双手奉上。

苏婉欣一把夺过来,看到上面刺目的斑斑血迹,终于留出满意的笑容:“亏你有个狐媚子的娘,竟还守身到如今。不过从今往后,你也是个破鞋!”

檀容低头,咬紧牙关。

“记住,今日之事胆敢泄露半分,我有百种法子整死你妹,再将你发卖勾栏。”

苏婉欣长得姣美,说话却浸着恶臭毒汁。

檀容心中又恨又羞耻,但如今她只能忍气吞声,挨过这一关再说。

苏婉欣拿走喜帕,带着嬷嬷出了偏房。

檀容呆立片刻,眼中泪水默默流淌。

她颤颤巍巍坐到旧椅子上,浑身不适燎得额头发烫,心中却明镜一样。

都说她娘是狐媚子,但她清楚,高贵得仿佛盛世莲花般的苏婉欣才是不知廉耻,暗度陈仓的人。

早在苏府时,她无意中见到苏婉欣与陌生男人偷情私会。

那男人是谁她没看清,也不知道。

可事情千真万确,并且俩人还有了首尾,破了处子之身。

正因为如此,昨日新婚之夜,苏婉欣才不敢亲自等候,而是叫她装扮成新嫁娘,等到世子爷韩晏醉酒而归。

想到此处,檀容浑身颤抖,无法反抗又充满欲念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顿时呼吸急促,脸色羞红发烫。

以后的日子她不敢想,只求能在府中活下来,攒到银钱熬到出府,就可以跟妹妹团聚,远走高飞。

大不了这辈子不嫁,做个老姑婆了此残生。

此时的主屋内,苏婉欣刚轻手轻脚地上床躺好,韩晏就醒了过来。

她赶忙装作刚刚惊醒,轻声呢喃:“夫君,怎么了?”

韩晏神色恍惚,抬手轻揉额角,头昏沉得很。

“夫君,我帮你揉一揉吧。”

苏婉欣语气娇柔,抬手刚搭在韩晏臂膀间,就猛地被对方一把抓住。

“昨晚是你……给我下药?”

“夫君你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啊!”

苏婉欣失声惊叫,她被一脚踹下了床。

韩晏眸光凛冽,俊容阴鸷,冷声道:“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让你亲自品尝,在勾栏柳巷里好好回味无穷!”

苏婉欣缩在地上浑身一颤,不敢轻易开口。

韩晏低头,瞟到床上铺的喜帕,抓起来扔到地上。

苏婉欣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地恳求:“夫君,妾身刚嫁入府中,很多事不懂,就算看在赐婚的摄政王情分上,也请再给妾身次机会吧!”

“呵,你拿摄政王来压我?”

“不敢,妾身不敢……”

说话间,苏婉欣瞧见韩晏走过来,冷漠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视。

刚刚还阴鸷冷漠的面容绽放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比不笑还要渗人:“夫人,很怕我?看这小脸白得让人心疼。”

苏婉欣只感到毛骨悚然,这哪里是人,根本是个疯子!

都说韩王府世子手段暴虐,喜怒无常,恐不是空穴来风!

之后韩晏就好似没事人,招来丫鬟嬷嬷伺候洗漱更衣,还突然叮嘱分派来的韩府下人,要精心照顾世子夫人。

“好好伺候夫人,谁要是伤到她一分,你们就等着吃牢饭。”

下人们齐声应和。

苏婉欣瑟瑟发抖,不敢妄动。

片刻后,她走出屋,低头恭顺地同韩晏说道:“夫君,妾身已经妥当,我们去给公父婆母请安敬茶吧。”

韩晏只点了下头,缓缓沿着屋廊向前。

忽然他闻到一缕淡淡的特别香气,这味道正是昨晚翻云覆雨时一直萦绕在跟前的。

他不由四下张望,目光无意中瞟向院内精心设计的水塘上,檀容正撸起裤腿跟衣袖慢慢探入水中。

她要将塘中睡莲的一些枯枝败叶处理掉,现在已经接近深秋,花儿也开得越来越稀疏。

原本陪嫁丫鬟多数都会被安排上轻松点的细活,可苏婉欣厌恶她,故意差遣她做粗使丫头。

而管着她与其他几个小丫头的王嬷嬷,为人馋懒,清理水塘枯叶本是她的活儿。

但檀容方才从偏屋里出来时被王嬷嬷瞧见,以为她躲清闲,于是直接将这活儿塞给她做。

檀容很不想现在去水塘,一则身体难受不堪,二则此时过去正好会与世子爷他们打个照面。

虽然她确信韩晏不会记得自己,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王嬷嬷催得紧,大有惩罚的趋势,她更怕因此引来注意。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涉水清理。

苏婉欣也注意到韩晏的目光,顺势一看就瞧见檀容挽起裤脚的小腿白嫩如玉,顿时她心头怒火燃烧。

这贱人,要是敢坏我好事,必要她碎尸沉塘!


檀容想反驳,可又一想,七重说得有道理。

韩晏真有可能因此而翻脸,还是照他吩咐的来最保险,反正这盒子不大也不沉。

紧接着他们就去了离着不太远的福泽银楼,七重将她们送到这里就离开了。

银楼伙计很是热情,还拿出册子介绍最近的时兴款式,旁边货架格子上还有样品展示。

檀容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饰品,已经花了眼,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打扮过,得到一点首饰也是别人用旧淘汰下来的。

她娘倒是留下来几件精致首饰,但她舍不得用,就连妹妹以前想戴来玩,她都坚决不肯。

紫烟就落落大方很多,跟店伙计交代要求。

檀容悄悄问道:“世子爷没说用多少预算啊,要怎么办?”

“你是真不了解,咱世子爷给的钱,你就照着全部的三分之二花就行,剩下的自己留着。”

“啊,这行吗?万一要查……”

“世子爷不会,如果他说的你没做到,就比如叫你打首饰,你若是图节俭省钱,打两样便宜普通的,世子爷见了反倒会发脾气。”

檀容没想到会这样,以前在苏家,偶尔苏婉欣也会派她去做事,用的钱或物,一分一厘都要算清楚。

紫烟听她说后,笑起来宽慰:“你大胆放心,世子爷虽然脾气变化无常,但赏下去的东西绝不计较,派人去采买,只要照他吩咐置办,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余下的无论多少都归跑腿的人。”

她说着左右看看,凑到檀容耳边低语:“所以别看脾气不好,咱院里有些小丫头的心,一直在世子爷身上徘徊,就图这出手大方,爽快不翻旧账。”

檀容连连点头,对于那些试图爬老虎床的丫头们,她理解尊重,但完全不想靠近。

紫烟选定几样首饰,拿给檀容看。她只觉得个个都漂亮,干脆全部交给紫烟决定。

“我也觉得你眼光特别好,就都交给你办吧!”

“行,你要是放心,那就我来。”紫烟也不推辞。

选中样式后,又敲定些细节,紫烟交了定金,拿到契书,要过四天时间来取。

定金是五十两银,一共定了四套首饰,连带钗簪跟项链耳坠等物,一套就二十两左右。具体价钱要等师傅全部打造完。

另外紫烟还给自己定了两对耳环。

檀容从来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面颊都红了,一个劲地问紫烟:“这不太合适吧?这么贵重,也不合身份啊。”

“你呀你,以后可改改你的习惯吧!”紫烟语重心长道:“咱们是丫鬟没错,但你也要看是哪里的丫鬟,这王府里的狗都比外面的金贵,何况是个人。”

“但是……”

“这些东西你觉得贵,可你去其他院里看看,那些大丫头们穿戴的有些跟贵族小姐差不多,就是要给自己主子长脸。”

檀容沉默了,以前在苏家,苏婉欣只会想着法子折磨她,什么长脸不长脸的,她呼吸都是错。

紫烟叹了一声,说:“那些大爷小姐的衣裳头面,动不动就百银千金的,压根不在乎这些钱,你可别犯傻,以为替主子省钱,反倒惹麻烦!”

“谢谢紫烟姐姐指点,我记住了。”

檀容听人劝,连忙应声。

俩人从福泽银楼里出来,也不是很着急回去,慢慢悠悠地沿着街巷往前走。

紫烟以前来过这里,比较熟悉,跟檀容说着吃过街边小食再回去。檀容自然乐意,不用回去面对阴晴不定的主子,就是让她啃咸菜也没问题。


檀容不知道自己在追寻什么,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有那么个影儿,告诉她不要陷入爬床做妾的虚幻当中。

那些做了姨娘的女子,每日穿得花团锦簇,掀开外袍里面却烂到生疮化脓,一腔苦楚和着血泪往肚里咽。

她看多了,这辈子都不想落到这步田地。

檀容坐在自己床铺上默默掉了通眼泪,然后一抹眼睛又将所有情绪收起来。

就算把脸哭烂,事情也不会有半点好转,该来的活计一分不少,她还得振作起来。

“容儿啊,以后一定要记住,难过伤心的时候可以哭,但哭完了日子还得过,千万不能一蹶不振,断了自己的生机。”

在她还是梳总角的小丫头时,每晚黄昏渐染,娘亲就会将她揽在怀里,细声柔语地说些当时还听不太懂的教诲。

这些年她一直牢记在心,现在总算是悟出几分道理。

陆续有丫鬟回来,都瞥檀容一眼就匆匆移开目光,三两个凑一起说着话仍是不理她。

这下人房是专供做粗活的小丫鬟住的,六七人一间。

檀容的铺位在最外边,靠着门窗,现在深秋夜风冷,不是什么好位置。

而这位子本不是她的,是其他丫鬟趁她不在,调换过来。

“你新来的,就该守门,这是规矩。”

檀容这下彻底看明白,之前刚来还以为这里的丫头婆子没那么多事,现在才知道是自己想少了。

人多的地方就有争抢,只不过梨香院里更隐蔽,更不易察觉。

这些丫头在梨香院已经好些年,即便以前有什么芥蒂,面对她这个外来的也团结得很。

若想日后过得舒服点,只有老老实实去求她们,分担她们的活计。

檀容只觉得可笑,在主子面前,做奴才的天生低人一等,她认了。但眼下这些丫头婆子跟她都是同样的人,竟搞起尊卑有别?

她懒得参与到这当中来,宁愿忍受夜风凄凉,也不想求她们。

那些粗使丫鬟叽叽喳喳,旁敲侧击说些难听的,檀容只当自己是院里的观景石,听不懂人话。

一直不见她有反应,这些人也腻了倦了,散开各自洗漱睡下。

夜深人静之际,窗外偶有枭鸮啼叫,凄厉阴沉。

檀容睡不着,总有一股股风顺着窗缝门缝钻进来,吹得被窝里阴冷冷的。

她慢慢坐起身,披着衣裳出神。

膝盖还很酸疼,细微针扎般的感觉。她伸手轻轻揉着,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窗外晃过去。

像是人的影子。

檀容心思一动,轻轻戳破一点窗纸,悄悄窥探外面。

什么都没看到,夜色深沉。

她有一点失望,还以为是夜莺又来了。但细一想,他要是出现,不就意味着府里会遭窃吗?那还是不来的好。

这么一想,她是彻底没了困意,躺着又受寒气,还不如起来活动活动。

她穿戴好衣裳,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月光微朦,院内到处都是阴影,白天熟悉的一切都变得陌生,黑沉沉得仿佛蛰伏着野兽。

檀容有点害怕,也没敢往别处走,就在前边的廊子徘徊。

说也奇怪,在房里就总感觉哪里漏风,一出来倒还好,风平浪静的。

她活动着手脚,打算热乎点再去睡。

头顶的长廊上发出啪啦的响动,非常细微。只因夜色之下万籁俱寂,檀容才分辨出来,不由紧张。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

又有细微踩踏的声响起,有什么东西在长廊顶上走动,但动静非常小,像无意中闯入的野猫。

檀容万分希望那就是野猫,或者只在夜间活动的鸟雀,然而她不可控地想起曾听说过的鬼故事。

越是怕越想象得具体,她顿时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可又不敢闹出动静,只能僵硬地杵在那。

倏然间,有团黑影从上方跃下,檀容吓得一激灵,张嘴要叫。

还没出声,那团黑影已经冲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想要活命就别乱叫!”

黑影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檀容听出来,于是乖乖点头。

黑影缓缓松手,他似乎这才看清面前人是谁,愣了愣:“是你?”

“嗯,你怎么又来了?”檀容悄声问。

黑影正是夜莺,他仍是一身夜行衣打扮,脸上蒙面,只露出双眼睛。

“有点事路过。”他言简意赅,不想多说的样子。

檀容懂,不该知道的事不能瞎打听,她笑了笑:“上次谢谢你。”

“顺手而已。”

“我知道你是谁了。”檀容突然冒出来一句。

夜莺眸光一凛,瞪视着她,手按在腰际。

“听说你本事了得,没有你偷不到手的东西,而且总是劫富济贫。”檀容停顿了下,声音略带期许:“所以你是戏文里的侠盗吧?”

夜莺仔细端详她两眼,忽然笑了笑:“是啊,你不怕吗?我可杀过人。”

“侠盗杀的都是坏人,我不怕。”檀容笑容自然:“你很厉害吧!当侠盗的都厉害,说书戏文里讲过。”

夜莺只是斜瞥着她,并没有答话。

檀容好像领悟到什么,连忙保证:“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的,我发誓,如果我说了就烂嘴,不得好死!”

夜莺笑了:“你倒是实在,就不怕我骗你?”

“我一卑微丫鬟,你能骗到什么?既没色也没钱。”

“之前见你还光着身子呜呜哭,现在穿上衣裳果然不一样,底气足多了。”

夜莺的调侃令檀容脸一红,微嗔道:“不许再说了!我都保证不会跟别人说你的事,你也不许……赶紧都忘掉!”

为了转移话题,檀容不假思索问道:“你来王府是要偷什么吗?”

夜莺露出的眼眸映着月光,灼亮多彩。

“我来杀人,杀韩世子。”

檀容没料到会是这答案,她低呼一声,迅速左右环顾,声音颤抖起来:“为什么?世子爷他……”

“你在这梨香院,也是韩世子的人,该不会是他的……”夜莺突然欺身上前,将檀容往墙上一按:“通房美妾?”

“我不是!我……”檀容想辩解,可想到自己已失贞操,顿时理不直气不壮:“反正你要杀世子爷,难道他是坏人?”


她皱眉不耐烦:“晦气,下去处理好了,看着碍眼!”

不管怎么发脾气,她也还有点分寸,不能平白无故叫下人伤得太重,韩王妃很忌讳这些,认为苛责下人,是家族败落之相。

正当苏婉欣想着找点别的法子发泄时,忽然听见程嬷嬷进来禀报:“夫人,檀容求见。”

“什么?你说谁?”苏婉欣声调一下拔高。

程嬷嬷也满脸不解:“就是那贱蹄子,她居然求见夫人,说有很重要的事禀报。”

“我还没找她,她倒自动送上门来,莫不是来耀武扬威?别说她通房,就是做了姨娘,这贱人也休想骑在我头上!”

苏婉欣怒火熊熊,立即让程嬷嬷将人带来。

檀容跟着进来,这一路见到满地碎片跟惨状,她心里就明白苏婉欣是多么气恨。

一进卧房,转过屏风后,檀容没等苏婉欣发话,她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这一招搞得苏婉欣都愣住了,原本要劈头盖脸痛骂一顿的,结果被这一跪堵在嗓子眼里。

“夫人,不,嫡姐,奴婢知道你讨厌我,觉得是我娘霸占大老爷的精力,延误了给大夫人看病的时间。但如今在这府里,我唯有请嫡姐给我做主!”

檀容一番话提起过往,惹得苏婉欣火冒三丈,但这时候她反而冷静下来,只是恨声道:“你跟你娘都该死,纯粹贱坯子!”

“嫡姐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所以绝对不能做通房,做姨娘,请嫡姐帮我!”

苏婉欣一听,心思百转,火焰先降下一半,试探道:“不是你勾搭世子爷的?”

“我真无此意,世子爷也不是真看上我,心血来潮觉得戏耍我好玩罢了。我知道,夫人也肯定不想我做的,所以现在只能求您帮忙。”

檀容想来想去只有苏婉欣可以帮自己,要说整个王府里谁最不愿意看到她有“发达”的迹象,那就是自己这嫡姐。

为了自身考虑,苏婉欣也一定会想办法的。

果不其然,她围着檀容转了两圈,目光紧盯,像是要看透真相。

檀容毫不畏惧,她来此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解决掉通房姨娘之事。

苏婉欣方才还抑制不住的怒火回笼,细细思量一下,转身看着檀容讽笑:“你这贱蹄子还真是有福不会享,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想往外推?”

“夫人,奴婢志不在此,不管你信不信。”

“哼,我没心思管你真的假的,不过你说对了,我最不想见你好受,不过你要是老实听话的按我说的做,给你条生路也无妨。”

“夫人请吩咐,只要不伤及幼妹,奴婢绝对办到。”檀容恭声表示。

苏婉欣走回桌前,捏着茶杯说:“放心,知道你姐妹情深,那小崽子我可没亏待。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就是把世子爷所有情况都向我汇报。”

檀容一愣:“世子爷的情况?”

“对,不得不承认,他对你是有几分偏爱。”说到此处,苏婉欣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笑容,就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檀容见状,不由想起在苏家曾见过她与陌生男人私会野合,到底她爱不爱世子爷呢?

苏婉欣继续说:“所以他带着你的时候肯定多,你就把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活动全都告诉我。”

“这……奴婢愚钝,很多深奥的话都听不懂。”

“记得多少说多少,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故意隐瞒,你妹就死定了!”苏婉欣停顿了下,笑起来:“包括世子爷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爱好,通通汇报。”


春桃立即精神抖擞,从地上爬起来,一抹脸自告奋勇:“夫人您放心,奴婢帮您监督着,绝对不会漏了一下!”

王嬷嬷也不肯放过在主子面前表现的机会,暗瞪春桃一眼,争着说:“还是老奴经验丰富,不容易被骗,让老奴来吧!”

苏婉欣心情大好,笑容灿烂,悠悠说道:“春桃你千万别错漏了,至于王妈妈,你知道该用多少力气,给其他小丫头们做个示范,教教她们。”

“好嘞,夫人,您放一百个心!”

“对了,你们到院儿里去,别在我眼皮子跟前,我可见不得这场面,心里难受。”

王嬷嬷笑得满脸都是褶,点头哈腰:“夫人您人美心善,自然是见不得这粗鄙之景,一切交给奴婢们来。”

她说完一转身,麻利地吩咐左右丫鬟将檀容押到院里。

檀容口中塞着抹布,不能辩解。就算她有说话的自由,苏婉欣等人也有千万种理由治她罪。

她不甘心,非常不配合,直愣愣站在那不动。

春桃瞄准机会,自她背后抬脚一踹,檀容猝不及防,直接往前扑,跌撞着跪在地。

刚才还笑得满脸开花的王嬷嬷,现在横眉呲牙,犹如母夜叉。

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扬手扇了檀容一巴掌。

啪!

檀容只觉得嘴里泛起丝丝血腥味,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强忍着没落泪,心中不服气又无法挣脱,只能杏眸圆瞪,怒视动手者。

王嬷嬷本来因这一巴掌打得响亮而沾沾自喜,结果猛地瞧见檀容清凌而愤怒的目光,顿时无比心虚。

为了掩盖,她怒骂一声:“偷夫人的东西,还敢不承认,手脚不干净,没规矩就是这下场!”

她边骂边动手,扇脸的脆响非常实在。

檀容这时候鬓发已经凌乱,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就连按着她的丫鬟都有点于心不忍,但都不敢多言。

正屋内,苏婉欣喝着上好的龙井茶,唇边的笑轻盈而优雅,还不忘感叹:“这要是放到别人家里,少不得要断根手指才作罢,我还是太心善了。”

旁边伺候她喝茶的丫鬟立即讨好:“天底下没有比夫人更好的了,那檀容就是不识好歹,敢把歪主意动到夫人您身上,她绝对好不了!”

这话正契合苏婉欣的心意,随手褪下个戒指打赏,丫鬟接过来是千恩万谢。

王嬷嬷边骂边打,用上毕生所学的污言秽语。

正在最上头的时候,一声妇人的怒斥自院门口传来:“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骂得如此粗鄙难听?还有没有教养?!”

院内其他围观的丫鬟婆子都吓了一跳,赶忙行礼。

“王妃万福金安!世子爷安康!”

王嬷嬷也吓了一跳,慌忙转身低头请安。

正屋内的苏婉欣听到动静,立即迎出来。

她看到自己婆母,也就是韩王妃站在院内,神色不悦。陪同而来的还有自己夫君韩晏。

“儿媳给婆母请安。”苏婉欣上前行礼,规规矩矩。

韩王妃神色没有半点好转,看了眼檀容,问道:“这是犯了什么事儿?要打成这样?”

苏婉欣苦笑着回答:“请婆母恕罪,儿媳管教不严,这是陪嫁而来的丫头,结果她偷东西,儿媳为了以儆效尤,整顿风气,这才让人给了她点惩罚。”

春桃跟王嬷嬷在旁连连作证。

韩王妃仍是面含愠色,语气倒是有所缓和:“即便是下人做错了事,犯了规矩,惩罚可以,但万不可这样虐待,你是要打死她吗?”

“儿媳万万不敢!儿媳想着要是报官给王府抹黑,这又是儿媳的陪嫁丫鬟,不敢太声张,怕惹得婆母不开心……”

苏婉欣一脸恭顺娇柔,声音都怯怯的。

檀容听着他们对话,尤其苏婉欣这副腔调,惹得她一阵阵想吐。脸上疼得已经麻木,眼眶子都发肿。

忽然有人伸手抬起她下巴。

檀容身不由己,视线往上看到韩晏。

这位世子爷确实生得霞姿月韵,有双醉人的桃花眸,满都城之内,找不到第二个。

他悠然一笑:“头次见人的脸能肿成猪头,你真有趣。”

檀容顿时倍感羞辱,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韩晏松开手,转身说道:“既然夫人教导不好身边人,那就把她给我吧,我替你调教。”

苏婉欣慌了一瞬,随即冷静下来,恭声道:“夫君,这不太好吧,毕竟你公务还忙……”

她话没说完,就被韩晏抓住手腕,一把拽过来,搂在怀里。

苏婉欣心一颤,却没有半点悸动之感。近在咫尺的韩晏轻笑着,眼底冷漠至极。

他说:“想好了再开口,别让我在这先调教你。”

苏婉欣浑身一冷,余光瞟向旁边的韩王妃,却发现婆母根本置若罔闻,就好像眼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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