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九戚洪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毒妃:我在王府忙种田秦九戚洪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逆鳞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浅安离开,她带过来的那群下人们也跟着走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白柚子坐在湿透的被窝里,脑中一遍遍重复昨晚那些像是做梦一样的凌乱片段。喘息,呻吟,低叫······她不敢再继续往深处想,只能微微呼出口气,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看一眼,整个人顿时僵住。R-E-D。没了,已经没了······啊!简直是够了!白柚子一拳砸在自己的脑门心上,脑袋重重埋进了被子中。鸡汤,肯定是鸡汤出了问题。成昭昭这白莲花,还挺会使手段·······懊恼够了,白柚子胡乱穿好衣服,简单将乱成鸡窝头的头发随便打理一下后,拿上药包来到了前堂会客厅。她过来的时候,会客厅里气氛正沉闷着。皇后坐在徐浅安往日坐的太师椅里,颔眼一言不发。见到白柚子进来,淡淡朝她点了点头。白柚子点头回了礼...
《穿书毒妃:我在王府忙种田秦九戚洪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徐浅安离开,她带过来的那群下人们也跟着走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白柚子坐在湿透的被窝里,脑中一遍遍重复昨晚那些像是做梦一样的凌乱片段。
喘息,呻吟,低叫······
她不敢再继续往深处想,只能微微呼出口气,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看一眼,整个人顿时僵住。
R-E-D。
没了,已经没了······
啊!
简直是够了!
白柚子一拳砸在自己的脑门心上,脑袋重重埋进了被子中。
鸡汤,肯定是鸡汤出了问题。
成昭昭这白莲花,还挺会使手段······
·
懊恼够了,白柚子胡乱穿好衣服,简单将乱成鸡窝头的头发随便打理一下后,拿上药包来到了前堂会客厅。
她过来的时候,会客厅里气氛正沉闷着。
皇后坐在徐浅安往日坐的太师椅里,颔眼一言不发。
见到白柚子进来,淡淡朝她点了点头。
白柚子点头回了礼后,站到了一边。
而陪坐在她旁边的徐浅安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时不时看一眼自家那跪在皇后面前、把头埋得死死的侄女成昭昭。
看见白柚子进门来,始终埋着个头的成昭昭忽然猛抬起头,眼神凄厉而痛恨。
白柚子没躲开,大胆与她对视。
“人都到齐了,”皇后缓缓开口道,“那本宫便简单说一下,今日不请自来的目的。”
屋内众人安静扮演着沉默者的角色,等这全帝都最有权势、即便不惑之年也是帝都最美的女人继续开口。
“成夫人,”皇后看着跪地上、满脸哀怨和恨意地暗自给白柚子较着劲的成昭昭,“你可知道,本宫为何要把你给请过来,又为何会让你直接跪下?”
成昭昭抬起眼看向皇后时,已经只剩下了一脸真诚和迷茫,“回皇后娘娘,民女不知,还请娘娘劳嘴多说一点。”
皇后似乎哼声笑了一下,缓缓摇摇头,转向白柚子,“王妃可有什么话要给你这妹妹说?”
言下之意,皇后是要白柚子亲自给她一个能让成昭昭开口说话的办法。
这是给她的一个自证机会,也是给她强行下达的一个命令。
白柚子深知此点。
“是。”
白柚子微欠首级,走到成昭昭面前,直截了当问她,“成昭昭,前日酉时,在我和安平公主去了太子爷寝宫的那个时间段里,你有没有对屋里的皮肤药做过什么手脚?”
“做手脚?”成昭昭似乎很惊讶地挑了挑眉,满脸委屈和不解说来就来,“白姐姐,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前日酉时,我是一直待在公主寝宫里没错,但你们回来时也看到了,我当时在看书······”
“所以你觉得是我冤枉了你,”白柚子尖锐问她,“为今皇后娘娘让你跪在这,也是不应该了?”
成昭昭哑口无言,暗自抬头看了看皇后,发现她瞟自己的那一眼目光不是很友善,整个人顿时就开始有些心慌了。
“白柚,”徐浅安在旁帮腔笑道,“你可别吓唬你昭昭妹妹了,你明知道她胆子小,作何要拿皇后娘娘施压。”
“她胆子小?”白柚子没看徐浅安,而是半蹲到成昭昭面前,捏着药包的两根手指手指似有若无地揉着什么东西,“你胆子很小吗?你不敢在药里下毒、不敢在汤里下药吗?”
徐浅安的脸色变了几下,一提汤里下药这事,她就恨不能现下把白柚子生吞活剥掉。
成昭昭心里更不是滋味,面上却还不好表现出来,也不敢抬头看白柚子眼睛。
这一天天的,她做的亏心事实在太多了······
“回白姐姐,”成昭昭声如蚊吟,“我从小就怕鬼······”
“那太好了,”白柚子轻声笑了两声,脸色猛地阴沉下来,那两根捏药包的手指探进去,忽然从里面夹出一只白色小虫,二话不说地直接塞进了成昭昭嘴里,“测谎虫对付的就是你这种白天一堆亏心事,半夜特怕鬼敲门的。”
那只白色小虫,不负白柚子期望地让成昭昭自己咳进了喉咙里。
“成夫人!”
“昭昭!”
徐浅安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从椅子里弹起,疾步走到掐着喉咙倒在地上的成昭昭身边抱住她,一把推开白柚子,冲她怒吼,“白柚你这贱女人,你给我侄女服了什么毒虫,马上给本宫取出来!”
“好啊芹太妃,您使劲骂,”白柚子咧嘴冷笑了几声,“正巧皇后娘娘亲自在这坐镇,就让她好好看看,你芹太妃平常是个什么德性,当年闯王把您娶进王府,究竟是不是看走了眼。”
徐浅安铁青着脸没接话,咬紧了牙关。
“您也别太担心,”白柚子冷道,“这种虫子不会对您的宝贝侄女产生什么副作用,假如她不谈假话的话。”
白柚子强行塞进成昭昭嘴里的白色小虫,叫做白灵透,是一种极其敏感的蛊虫,吞下后,会跟着人体内心脏的跳动和血液循环进行活动。
也就是说,在未被胃液消化的十二个时辰以内,倘若人的心脏跳动和血液循环没什么太厉害的变化,吞下的白灵透是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影响的。
但反之,则是生不如死。
这种蛊虫误食一两只不会损害人的身体健康,又能逼出心理素质一团糟的成昭昭真话,很合适用来审讯她。
白柚子懂这些,但芹太妃不懂,成昭昭身边的人不懂。
“赶紧放了我家主子!”
“王妃快把你这小虫子拿走吧。”
“白柚,你是想存心害死人吗?”
······
等这一声声闹腾稍稍平复下去一些,白柚子看着躺在徐浅安怀里,虽没什么感觉,却还是吓得一点也不敢动的成昭昭,微笑问她,“昭昭妹妹,姐姐最后问你一次,安平公主皮肤药里的蛇丸菌,究竟是不是你下的呀······”
“白柚!”徐浅安怒不可遏吼断了她的问话,“都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
“让她说。”久久不置一词的皇后忽然开口。
徐浅安只能闭上了嘴。
白柚子便继续笑着把被打断的话补充完,“要说实话,否则你这一排肋骨疼起来,那是要人命的哦。”
“你没下毒,皮肤药没问题,那我女儿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了!”皇后厉声吼了一句。
这话让白柚子一阵沉默,是啊,如果皮肤药没什么问题,那南婷她的脸和肌肤,又为何会变成那副样子了。
“本宫倒是没想到,你这嘴巴会这么硬,”皇后缓缓呼出口气,“看来你今儿是无论如何也不说实话了?也无妨,我女儿在受苦,你也别想好过。”
白柚子要崩溃了,“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我敢以人头担保,那皮肤药绝对不可能会出问题······”
皇后略略抬起手,示意她别再说话了。
旋即转身走出牢房,站在了白柚子对门处。
关在里面的无赖汉连忙跪下叩首。
“难得你一个明日午时便要上刑场的死囚犯,见了本宫还这么守规矩,”皇后说着,微微侧过身,指着白柚子向他道,“赏给你了。”
无赖汉先是一愣,旋即乐着跪下谢拜,“贱民谢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无赖汉的“千岁千千岁”里,皇后缓缓转过身,看也不看一眼白柚子,径直离开了牢房。
白柚子怔了怔,扑上来要闯出牢房,让守在门口的狱卒一把推了回去,“老实点!”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推,白柚子脚下没站稳,狠狠摔在地上,手心蹭破了一片皮肉,很疼。
再要起身时,那被狱卒放进来的无赖汉,就像一头恶鬼,冲她猛扑了上来。
白柚子尖叫着往旁边躲开,拼命往前爬,却被无赖汉一把拽住双腿,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哈哈哈,”无赖汉发出一声声怪笑,“没想到我刘老三这都快是要死的人了,还能做一回美人石榴裙下风流鬼,来的这一趟人间,真他妈值!”
“小娘们,”无赖汉摁住白柚子,双手开始撕她的衣服,“没想到吧,你他妈这么快就落老子手里了,缘分呐!”
白柚子双手双脚被紧紧拿死,半点动弹的余地也没有。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白柚子急得哭喊了出来。
回应她的,只有满牢房催促无赖汉赶紧开始的喝彩声。
“秦九戚,秦九戚,”白柚子哭喊着挣扎,“秦九戚,救我啊秦九戚,秦九戚······”
这时,旁边牢房里,始终闭眼躺石床上毫无半点动弹、脸被烧毁得很严重的女囚犯,忽然睁开眼睛,直直坐起来,扭头看向隔壁。
片刻后,她拿起自己草垛里的土碗,砸在地上摔成两半,捡起一块,透过牢房栅栏,狠狠砸在了无赖汉脖子上。
无赖汉吃了痛,骂骂咧咧转身骂人。
就在这万分之一的稍稍松手机会里,白柚子迅速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对着无赖汉脖颈上的要害,连连扎了十几下。
鲜血溅了满脸。
早在第一下就已经倒地的无赖汉,脖颈几乎被她捅成烂泥,当即便断了气。
发簪脱落出手,白柚子双手爬到墙角边,无力靠着墙壁,将衣服穿好后,眼神放空地盯着前面发呆。
没能得好戏看,牢房里的那些囚犯都十分遗憾地各自收回了目光。
愣了好半天,白柚子才想起,自己需要给救命恩人道个谢。
旋即侧身爬到将牢房隔出来的栅栏边,白柚子看到救命恩人又躺回石床,似乎已经睡下了。
白柚子没叫醒她,而是向她磕了个头,“谢姑娘出手之恩。”
话音刚落,石床上的女子便忽然开口轻声问,“方才听到你叫秦九戚,你真是倾王的人?”
白柚子要爬回去的动作定住,片刻后索性靠着栅栏坐下来,点了点头,“嗯。”
却没告诉她,自己是秦九戚的花瓶王妃。
女子沉默了会儿,翻身下来石床,走近栅栏边,与白柚子背对而坐,往后递给了她一块已经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手帕,“要是不嫌弃,就拿去把脸上血迹擦擦吧。”
“谢谢。”白柚子接过手帕,动手擦了起来。
“我叫齐楚璃。”女子主动道。
白柚子也报上家门,“白柚。”
沉默会儿,白柚子大概擦干净血迹,有些抱歉的问齐楚璃,“手帕已经让血弄脏了,要不先放我这,等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没事,”齐楚璃笑道,“这块手帕本来就不干净,就像我这张被烧得爹娘也认不出的烂脸,早就脏了。”
齐楚璃说完,白柚子便是一阵叹气沉默。
两相无言片刻后,齐楚璃再次问,“白姑娘,你真是王爷的人?”
白柚子点了点头,“真的是。”
齐楚璃缓缓点点头,抬头打量一遍周围后,连忙跑到石床边,在石床角落的稻草下掏出一只小包裹,藏在囚服里,抱着跑了过来。
“白姑娘,”齐楚璃把包裹小心交给她,低声道,“如果你能离开大牢,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份包裹亲自交到王爷手上。”
白柚子接过包裹后,立马就把它藏在衣服里,问,“齐姑娘,方便说一下这包裹里都有些什么吗?”
齐楚璃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黯然,“一封信,一个地址,还有,一束断发。”
白柚子安静了片刻,点头,“好,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亲自把包裹交给王爷。”
“谢谢,”齐楚璃叹出口气,仰头看着开在牢房里的那小扇天窗,像是在给白柚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明天我就要上刑场啦,整整一年了,可算是解脱了。”
白柚子安静看着她。
齐楚璃的眼睛里,泪花闪烁异常。
·
“听说白柚被皇后下令关去了大牢,”垂帘后的紫衣男人摩擦着扳指道,“你猜,那秦九戚这次准备如何营救?”
跪地上的夜行衣嗤笑道,“如果他还想把戏好好做足,自然会拼尽一切办法。国师您尽管放心,您的计划,绝对不可能会被耽搁。”
紫衣男人缓缓点了点头。
如他二人所料,已经回了王府的秦九戚方始听闻皇后竟然把白柚子关去了大牢,是下便马不停蹄地便赶去了皇宫。
秦风声在旁道,“主人,要不叫上楚哥吧?”
“南鸣要和秦晨对接,没时间,”秦九戚捏紧了拳头,目光冰冷,“再者,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管。”
男子面廓如柔和静水,眉眼如惊艳画作,气质干净到出尘。
只是那白皙肤色有些过于苍白,眼下有着两抹淡淡乌青,令那用月白发带微微束起一点青丝下的一张俊美面庞,总是隐约透着些许病态。
白柚子却看得大吃一惊,几乎激动到掩面哭泣。
奶奶,在孙女有生之年,竟然看到您追的动漫男主手办跑出来了!
孟清歌不动声色看了看白柚子两眼放光的双目,抬手向她介绍,“这位是楚······”
“在下白柚,”白柚子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两手紧紧握住手办公子的双手,上下晃动,“敢问公子是?”
秦风声抱手在旁看热闹不嫌大,孟清歌却微微蹙了蹙柳眉。
白衣男子淡淡点点头,缓缓抽回来手,用轻得像是一张薄纸般的声音简单回道,“楚南鸣。”
楚南鸣,这名字耳熟,但绝对也不是方才的那“南鸣山庄”四字带来的熟悉感,而是······
剧本《妖妃倾城》!
亲妈白柚子想起来了,楚南鸣,这不就是里面别说外貌描写,就是连台词也没两句、创作出来完全是为了方便自己水剧情的清渡国病秧子太子吗!
扑通一声,白柚子连忙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是我方才鲁莽了。”
在场人都愣了一下。
怎么就知道他是太子了?
唯独楚南鸣,半点毫无波动地一如方才淡然,“起来吧。”
白柚子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
“坐。”楚南鸣抬起骨节分明的白皙食指,指了一下他对面的白石墩子。
白柚子稍显局促地刚坐下,秦风声这小屁孩就毫不客气地也跟着一屁股坐在楚南鸣旁边,嘻嘻笑着道,“王妃姐姐不必紧张,太子和我主人关系很好,当然了,他自己本身性格也还不错。”
“不信你看,”小屁孩说完,十分大逆不道地伸手揪了揪楚南鸣脸颊,向目瞪口呆的白柚子展示,“是吧,脾气很好吧。”
白柚子惊住了,宝贝,这可是太子爷啊。
“别胡闹了,”楚南鸣轻轻拍掉秦风声揪他脸的手,侧首转向站在身后的孟清歌,“清歌,把声声带回书房写字。”
孟清歌微微垂首,“是。”
“不读不读,我最烦读书了,”秦风声哀嚎地叫道,“您和主人安排我去打仗吧,打一辈子我都愿意,就是别让我读书,半个时辰我都挨不住。”
秦风声紧紧扒拉着白石桌,像只猴一样,任凭孟清歌怎么扒拉他就是不动。
孟清歌一脸无奈地看向楚南鸣。
平常若是秦九戚也一同过来,这小屁孩模样装得比谁都厉害。
眼下就逮着楚南鸣性情温和,闹点性子不怕挨军法惩罚,连装也不愿装了。
白柚子则在一旁惊叹不已,声声这小屁孩穿的非主流也罢了,青春叛逆期竟然还这么严重,连太子爷的话都敢不听。
“声声,你把手伸出来。”楚南鸣温声道。
秦风声换出右手伸到他面前,一脸期待,“是不是又要给我纸皮核桃?”
楚南鸣眉眼弯了一下,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不过半瞬,秦风声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拼命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抓紧得死死。
约莫四五秒后,楚南鸣松开了他。
“楚哥你变了,”秦风声拍着自己有些发紫的手,扬声控诉道,“你竟然用下毒来逼我去念书!”
下毒?
白柚子满脸惊愕地看向面色平静的楚南鸣,这人也太淡定了吧,好像下毒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孟清歌则是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
“快去吧,”楚南鸣道,“把我布置给你的文章念完,理解完,在我这考核过了后,就把解药给你,不然你得痒一晚上。”
秦风声痛苦地晃了他几下,发现强行耍赖折腾不起作用后,只能挂着张苦瓜脸让孟清歌带走了。
“让白姑娘见笑了。”楚南鸣含笑温声道。
白柚子跟着秦风声和孟清歌远去的目光瞬间收回来,还算得体地微笑着说了声,“没事。”
“尝一口我前几日酿的桃花酒吧,”楚南鸣将茶水拿开,换上来一套酒器,“这酒度数不高,女儿家也可以饮用。”
白柚子连忙道了声谢,她还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她自己的酒量,一般男人可能还拼不过······
楚南鸣煮酒的手法很娴熟,然而更吸引人的,还是他那双人间手办一样精致好看的手,作为一个靠手吃饭的社会狗,白柚子可是个十足十的手控。
一双眼睛盯得很认真。
只是让她有些不解的是,这双皮肉细嫩的手办手,单单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以及中指指腹挂上了老茧,其余则毫无变化。
原身对于医术的敏感,让白柚子一瞬之间蹦出了一个想法:这是一双长期拿针的手。
难道太子也是他们悬壶济世的医者一员?
可《妖妃倾城》里也没提到啊,毕竟是个用来水字数的工具人。
然而秦风声方才的那句楚南鸣下毒逼他去念书的话,又作何解释······
“白姑娘,白姑娘?”楚南鸣一连叫了她好几声。
白柚子从自己的各种癔症里猛然回神,连忙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温酒,歉意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一紧张就容易走神。”
“紧张?”
“嗯,紧张,”白柚子不动声色地捧着酒胡扯道,“这不是想着皇上要找我麻烦,紧张得很。”
“白姑娘无需紧张,”楚南鸣拿起一只精致白玉瓶,“九戚会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帖。”
怎么都这样信任秦九戚。
白柚子实在无法理解,抿了一口温酒,登时唇齿留香,刚想开口向楚南鸣由衷称赞他的酿酒技术,便听他颇有几分愧疚的说,“你是九戚夫人,按说你的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只可惜我已经很久不插手一切与朝廷有关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白柚子愣了一下,隐约猜出了,这大概又是个和父亲处不好关系的富家总裁,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太子爷不必过多自责。”
·
躺在楚南鸣让孟清歌给自己准备的上等厢房里,白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事儿。
比如太子楚南鸣究竟会不会医术,如果会,习的又是哪个系别。
然而最让她揪心睡不着觉的,还是秦九戚。
他为什么要帮她去全权揽下这件事,即便声声和太子他们都说别担心,他会把事情很好地处理掉。
可白柚子始终想不通,这腹黑男明明又不喜欢她,为何还会做到这一步,纵容她去给自己出气,出事了就一人担下后果。
太奇怪了,他究竟想干嘛?
竟然是要赶她走!
白柚子愣了很久,半晌抹把脸,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坦然样,“行吧,毕竟是大佬你的房间,你想让谁走就让谁走,这也实属正常。”
秦九戚抬眼看了一下她,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信,这女人竟然会这般安安静静地选择了顺从?
有些诡异。
恐怕是提前有了后路,要么就是还憋着什么坏。
“但是我可不可以提一丢丢小请求呢,”白柚子用食指和拇指比划着,随后抬手指了一下秦九戚放书案上、给她糟蹋得简直没眼看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反正也没法用了,要不我行个好,给王爷您废物回收了吧。”
“废物回收?”秦九戚略略挑了挑眉,眼角藏着几丝压也压不住的怒意。
说来,白柚这女人本事可真不简单,竟然这么轻易就让他怒火烧心了。
仔细想想,似乎还从来没人可以如现在一般,随随便便拨乱他的心绪。
简直是……
什么东西······
秦九戚一通不悦。
白柚子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废物回收,就给大佬您腾地儿呗,千万别谢我,做好事不求回报是我白柚一贯而来的作风。”
秦九戚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味复杂······
白柚子则是一脸灿烂地微笑着。
·
约莫半柱香后,面对满地各种鸡零狗碎、冷冷清清的偏殿卧房,白柚子发了会儿愣,回头望向身后表情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轻黄。
两手摊开,白柚子满脸无辜,“Why?秦九戚他丫的是疯了吗?我没做啥说啥啊,怎么像赶土匪似的二话不说就把我撵出来了?”
况且撵就撵吧,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住那豪华宫殿。
只是让她有些不能理解的是,书案上那些明明就已经都是废物了,为什么还不能给她回收!
“其实,”轻黄蹭了蹭鼻头,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说接下来的事,“如果是按照王爷平常处事风格,说不定,王妃你早就死几百次了。”
“这么严重?”白柚子震惊了。
“啊,”轻黄微微点点头,弯腰收拾着满地狼藉,“王爷住的府院吧,平常就不怎么允许别人去,更别提他卧房里的临时书房,此番您把书案上那些章文弄得一塌糊涂······”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
白柚子深深吐出口气,不消轻黄继续点明,她现在算明白了,自己方才是犯了个什么级别的错误。
而那秦九戚,竟然能忍住怒火没找她的麻烦。
这这这,这完全就是个好人啊!
感慨完毕,问题又来了,白柚子不知道要从哪去获得写下说的笔墨纸砚。
所以说这古代就是麻烦,想好好认真写点文章吧,亲自动手一笔一划来写也就罢了,竟然连能够支持她一笔一划的条件都没有。
“过来过来,”白柚子将擦擦洗洗忙着收拾她那些鸡零狗碎的轻黄拉到身边,冲她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对方不理解,白柚子只能直接点明了问,“那什么,你有多少钱?”
这么一问,轻黄立即就明白王妃是要拿钱做什么了。
“没那么麻烦呀,”轻黄说,“王妃您要用到笔墨纸砚,咱们倾王府多的是,晚点让内务府那边送来就是。”
“这事吧,说来挺一言难尽,”白柚子心虚蹭了蹭鼻头,自从知道自己可能在秦九戚面前犯了个“S”级错误后,她就不敢再随意乱说话了,斟词酌句道,“王爷他断了我动用府中一切纸墨笔砚的权利,嗯,就是这样。”
“······”
·
轻黄一个小丫头,钱是搜罗不出多少的。
白柚子一个简直简直就像是白贴给王府的穷鬼,那些嫁妆什么的,全给原身那家子搜刮了去,早就身无分文裸嫁了。
而即便是有钱,就她现下半步不能离开王府的尴尬时期,有了钱也做不成事儿。
难,难死了!
白柚子瘫睡在明显比秦九戚豪华宫殿里那张小了不止一倍的床榻上,唉声又叹气,“怪不得人家说,得罪谁也别得罪衣食父母,现下秦九戚是我要供着的大佬,大佬要是不理,我起码得喝下半辈子的西北风。”
难不成,她真的还要再再再狗腿子一回,去求那秦九戚不成?
轻黄将卧房里里外外收拾得亮亮堂堂,出门倒完擦桌水,甫一走进偏殿便听见自家王妃的自怨自艾,笑着上前道,“王妃岂能说这些丧气话,黄黄以为,王妃你能写出来那么让大家认可的精彩话本,本身就是十分聪明的。”
“呵呵,聪明,”白柚子盯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颓废样,“聪明有什么用啊,人都说巧妇无米难下炊,我再怎么聪明,也得有利用聪明的条件啊。”
说到此处,白柚子又是一连串的叹息。
钱钱钱,一分钱愁死英雄好汉。
她都想过了,假如自己有资金的话,就不怕买不到要用的笔墨纸砚。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俗话说得也好,你要是没钱,放个屁都是酸的。
哎。
愁了半天也没个思路的白柚子师傅拉过被子躺平盖好,决定把自己放进梦里,说不定一觉醒来就能想出办法了。
·
阴暗潮湿的王府地牢里,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恶臭。
秦九戚和楚南鸣并排坐在一条长凳上,面前斜斜放置的直木板上,锁着个浑身布满大大小小伤口的中年络腮胡。
络腮胡喘着粗气,抬头看他二人,“回太子王爷,属下还是那句话,我只负责做事,至于是谁指使的,我一概不知。”
“你知道,在本王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撒谎,下场会是什么吗?”秦九戚皮笑眼不笑地冷声轻问。
络腮胡奄奄一息吐出口气,说话间,气息断断续续,就像即刻便会断了气,“属下知道,倾王的手段,岂非能不耳闻,与其让您这般强行逼供,索性不如求个痛快。”
“你倒是很会看人看事,”秦九戚微微蹙了蹙眉,抬起手示意身后狱卒,“拿块布把他的嘴堵住。”
省得这货咬舌自尽。
“是。”狱卒上前去,一把捏起络腮胡的脸,动作简单粗暴地将一团粗布塞进他的嘴巴里,退到了一旁。
“本王最后再问一次,”秦九戚眸色冰冷,“是谁让你化装成我的人的?”
络腮胡气息低迷道,“王爷再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属下只知道拿钱做事,至于雇主是谁,从未过问过半分。”
怜妃娘娘迅速道,“姐姐,方才我已经让下人们去叫了······”
一言未必,白柚子便冲上来,抓起楚南婷垂在皇后膝盖上的手,要替她探脉搏,却让流花一把推开,指着她哭喊,“就是她,是她的药把公主害成这样的!”
成昭昭不知从哪冒出来,跪到白柚子旁边替她解释,“流花,白姐姐的药和医术向来都是一绝,怎么可能······”
皇后没等她说完,赤红着一双眼睛怒吼下令,“拖下去,把白柚拖下去!”
旁边两名太监连忙起身执行命令。
“皇后娘娘要怎么处置我都行,起码要让我先替安平公主看看!”白柚子甩开了两名太监的手。
她必须要替楚南婷把这突如其来的病因看出来,否则万一耽搁的时间过久,闹出点人命了,她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何况楚南婷还和她那么对付······
皇后不听她的,执意叫人把她关去了大牢。
怜妃娘娘安排人去请的冯太医匆匆赶过来时,皇后已经含泪让贴身宫女将楚南婷敲晕了。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疼到出手自残。
冯太医顶着满屋子脑袋和皇后给的压力,替楚南婷切了脉,又向她的贴身婢女流花仔细问了一番后,转身朝身后急切等着消息的皇后拱了拱手。
“回娘娘,老臣初步判断,安平公主这是中了蛇丸菌,”冯太医道,“此毒药药性类似于寻常火碱,只不过因为制作药引,得需最纯净的蛇毒外加一些稀奇药材,所以该毒药其实并不常见。”
如此一来,白柚子下药的罪名,几乎坐实。
既是不可多见的毒药,除了行事与毒有关的白柚子,还能有谁!
皇后微微吐出口气,她就知道,毒医谷养的毕竟都是些山野蛮人,自己的女儿和她混在一起,早晚要被连累。
“能治好吗?”怜妃娘娘问冯太医,口吻颤抖得很厉害,“南婷她向来最珍惜自己的容貌,如果脸毁了······”
说到这,怜妃娘娘叹出口气,再没继续往下说。
“回两位娘娘,”冯太医道,“表面皮肤残留的毒素,老臣自然有办法去掉,可以让安平公主尽快恢复到原先的容貌,只是这已经侵入体内的毒药,老臣恐怕······”
“影响有多大,”皇后目光呆滞地问,“本宫指的是倘若余毒未清,对南婷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
顿了顿,皇后无力地扶住额头,叹声补充,“说最坏的结果。”
“是,”冯太医仔细斟词捡句了一番,保留着最平静的口吻道,“这种蛇丸菌具对神经具有很强的破坏性,倘若余毒真的无法除掉,届时神经被破坏,肌肉坏死,安平公主她,可能终身瘫痪不起。”
此言一出,卧房内顿时满屋哭泣声。
怜妃娘娘坐到床边,俯身下去,脸埋在躺在床榻里的楚南婷身上低声啜泣着。
皇后愣了很久,在婢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起,紧紧抓住婢女手臂才没倒下,眼泪滚了满面。
没人知道,她的胸腔现下有多疼。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女儿天生是个生性活泼好动的,如果真要在这床榻上瘫痪一辈子,一定会生不如死······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皇后口吻异常冷静,止不住滚出来的眼泪却暴露了她此下的情绪,“也要治好我女儿。”
冯太医当即跪下,“臣定当全力以赴,太医院定当全力以赴!”
皇后像是失了魂一般,让婢女扶着自己转身朝房门走去。
她要亲自去大牢审问白柚。
路过跪在地上的成昭昭身边时,皇后神色冰冷地漠视着前方,问她,“方才见你给白柚求情,你和她是一伙的?”
成昭昭连忙小声回道,“回皇后娘娘,此番民女过来,是被白柚强迫的。”
皇后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跨出门槛后才淡声道,“赶紧离开皇宫,在本宫还没下决定要你人头之前。”
·
皇宫大牢。
空气潮湿阴暗,还飘着一股股各种屎尿味混合在一起的清奇臭味,十分刺激人的鼻子。
白柚子摸出块方巾捂住鼻子后,抱着膝盖蜷缩在铺了层稻草的石床上。
也不知楚南婷现下情况怎么样了,白柚子担心到不行,却没办法离开这儿去替她诊治,只能无助地在心里默默祈祷。
“小娘们,”隔了条窄小过道的对门牢房里,一脸上长满疮疤的无赖汉冲白柚子吹了声流氓哨,“长得很不错啊。”
白柚子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无赖汉继续撩拨道,“想不想过来,让大爷疼疼。”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污言秽语。
“疼你妈的!”白柚子捡起旁边一块小石子,十分稳准狠地砸在了无赖汉鼻子上。
要是药包现在在身上,她能一银针戳死这口无遮拦的流氓。
无赖汉吃痛,立时脏言脏语地骂咧上,“别他妈让我逮到你!否则老子一定搞死你!”
白柚子摇摇头,懒得再搭理这种流氓,自顾合上眼皮,靠墙继续祈祷。
就在这时,对门无懒汉吃屎苍蝇一样的嗡嗡声忽然戛然而止,牢房房门让狱卒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白柚,你在这睡得倒是挺舒坦。”
听到有人开口,白柚子猛地睁开眼睛,来的人是皇后。
她立马跳起来,走到皇后面前,“娘娘,南婷她怎么样了?”
“太医说,她这辈子可能只能与床榻相伴了,”皇后冷笑问,“如何,听到这么个结果,想必你是十分欣慰的?”
欣慰······
白柚子愣了好半天,半点话也说不上来。
“皇后娘娘,”白柚子呼出口气,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南婷她是怎么了?”
皇后嗤笑一声,在牢房里缓缓走了几步,“你自己下的毒,现下你来反问我?”
这话说得白柚子顿时又是一愣,“我下毒了?”
“告诉我,”皇后转过身来看着她,“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女儿?”
白柚子瘫软在身后石床上,猛地摇头喊冤,“我没有,皇后娘娘,我没有给公主下毒,我给她用的皮肤药,是我精心调制过的,绝对不可能会有半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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