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面色一喜,当真是高人啊!
连忙拉着阮月见的手虔诚道:“见过青云道长!”
青云道长的眸光却一直落在阮月见的身上,看得阮月见遍体生寒。
谢芸疑惑道:“道长可是察觉了什么?”
声音打断了青云道长的眸光,他也随之移开了眸光,看向谢芸,和蔼道:“我同这位小娘子有缘。”
谢芸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是不可置信。
“好你个糟老头子,土都埋到了头顶了,还与我女儿有缘?”
“我呸,沽名钓誉,我真当是高人呢,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来拆了你的道观!!”
谢芸怒不可遏,她是带女儿来看病的,可不是给老淫棍送人来的。
气到头上,阮月见拉都拉不住,人家道长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道长移开了目光,阮月见也松了一口气,那种头悬梁锥刺股的感觉挥之而去。
又被自家阿娘的这一番话给震惊到了。
青云道长一脸无奈的看着谢芸,待她骂够了,才道:“老道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误会了。”
“我是说我同这位小娘子有缘,却还未到时候,还请夫人带小娘子回去吧!”
“啊?”谢芸懵了,一脸羞窘。
“道长这……实在不好意思啊是……”谢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真是对不住,我看贵观有些地方已经老旧,不如给你们修缮修缮吧,啊……”
阮月见捂脸,吩咐人将谢芸拉了下去。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阿娘太好笑了!
“道长,我……”
“小娘子无须问我,有些事情水到渠成之后,你自会明白其中因果。”
“老道只说一句。”道长看着阮月见,低叹道:“万不该辜负予你这一生功德活气之人。”
阮月见瞳孔一缩。
这老道看出来了,他定当知道什么,不可辜负吗?
是了,她确实不该辜负。
“多谢道长!”阮月见屈膝行一礼,随后退了出去。
老远之后,忽而听到身后的院子传来一声喊叫:“小娘子和夫人莫忘了方才应允老道的事!”
阮月见凝重的神色一垮,额……这道长还真是。
她本还想着这儿香火也不盛,这样的青砖瓦房是如何建起来的,现下 她算是懂了。
院子里的小老头儿撸了撸胡子,美滋滋的捡起笤帚继续扫着地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倒是无所谓,可是他的徒子徒孙要生活呗!
折腾了一天,阮月见也累了,母女二人洗漱完,阮月见脚一勾,便滚进了谢芸的被窝里。
“阿娘,今日月见要挨着你睡。”
山中不比城里,夜里寒凉,母女两个窝在毛茸茸的狐狸毛毯子里,阮月见热得鼻头脸颊都泛着粉嫩的红。
“阿娘我好热。”
谢芸笑着点点阮月见的鼻尖,“热点好,去去寒气,你癸水快来了,万不能受凉了,到时,有你好受的。”
“这么大的女娘了,还跟着娘睡,你羞不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见我的被窝暖和了,你才 来的吧?”
阮月见害羞一笑。
谢芸嗔怪的看了阮月见一眼,“好了,今夜你睡阿娘的屋子,我去你的屋子。”
阮月见点头,眼中水汪汪的。
阿娘还在真好!
屋外夜风呜呜哀嚎,树枝树叶被吹得轻响。
青梨去关门和窗户,“今夜怕是要下雨了。”
阮月见垂首,手中紧攥着颈间佩戴的玉佩。
那枚玉佩是萧樾那日给她的,他说他还缺一位皇子妃。
她突然有些想见萧樾了。
阮月见脑中忽然闪过上一世她卧病在床的一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