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无一人敢修补。并非技艺不好,而是因为知晓她的脾气,不敢领这个活儿。
只能推说自己学艺不精,生怕自己做得不满意,被打得皮开肉绽,赶出宫去。
如今这件披风已经被我修补好了一半,预备作为她的生辰礼。婉宁看似心狠,实则色厉内荏。
她会对我心软。
我多年筹谋,扮演着她所需要的角色,无条件地满足她的情感和依赖。
未经风霜的小公主,如何能逃开猎人精心为她准备的温柔陷阱。我额角沾血,眼角含泪,发髻散乱,抱着行囊,一身狼狈走在宫人最多的这条路上。路上议论不断,太子匆忙赶来时,我已经出了宫门。
他策马而来,着急地喊我的名字
我回头,朝他惨然一笑,上了简陋的马车,
所有人都知道我得罪了陛下最宠爱的婉宁公主,饭间,舅舅舅母歉疚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如今你不用担心,以后我和你舅舅会好好待你和你阿弟。”
量舅放下筷子:“何其品行高洁,这门婚事不会差。你母亲的嫁妆都作为你的陪嫁,到时候我和你舅母也都会为你准备一份。你阿弟日后娶妻,也有我们为他置办,你无须忧虑。”
我放下筷子,笑眯眯道:“舅舅可愿在我身上下注?赌一场门庭改换,扶摇直上入青云。”
我穿着粗糙的布料,背着行囊,从平远侯府出来穿过繁华的街道,叩响尚书府大门。
管家看见我,揉了揉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发觉的确是我后,连滚带爬地跑了起来,嚷道:“老夫人,老爷,大小姐回来了。”我爹春风得意的脸垮了下来,脸颊上的肉抖了抖:“她回来干什么?”
我眸光含笑,扫视着他身旁的祁明珠:“自然是来为父亲大人尽孝了。”
我在宫中的这几年里,他为祁明珠珠和祁子安寻了一个好的出身。他将祁子安和祁明珠记在二房名下,他原本想记作嫡子嫡女,我在宫里命人带回去了一把匕首送他。
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