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里丫鬟们都在门口候着,正在分娩的阿娘瘦弱的身子躺在上面床榻上,屋里都是血腥气,她的肚子挺得高高的,上面盖着大红色的薄衾。
“姐姐,我和祁郞是两情相悦的,当年是祁要求娶的是我,只是因为我身份祁老夫人不许,幸好祁郞这些年一直不曾亏待与我,今日是我与祁恰的双生子的生辰之日,又逢姐姐生产,真实喜上加喜”听着外面母亲的庶妹阮秋莲在产房外传来的声音气急攻心。”
阿娘的眼泪混着热汗无休止地灌在鬓发里,被脑后的垫着的软枕舔舐干净。
阿娘哀哀地喊着疼。
阿娘一定是心更疼。
直到看见我
阿娘一声声喊着“暖儿暖儿”
阿娘抓着我的手,喃喃自语,
“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我的暖儿还这么小”
阿娘她红润的脸色,不消一刻钟变成死寂的白。
阿娘抖着干裂的唇,听着耳边幼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死死抓着我的手,指甲抓破了我的肉。
阿娘至死都是惊慌无措,她不甘心,她苦撑着。
泪水砸在我的手臂上,我木然绝望地抓着阿娘的手,妄图用我滚烫的脸颊温热她冰凉的手。
阮秋莲她日日来府中与母亲演着姐妹情深,实则暗地里和父亲苟且。
在母亲第二胎八个月时,太医诊断,这胎必定是男丁。
我目睹了:阮秋莲故意在母亲生产时,在产房外哭诉着与母亲坦白,不仅成了父亲的外室,还早在几年年前就为父亲生下了和我同年的一双儿女。
夫妻恩爱的戏码成了欺骗,姐妹情深的情谊成了笑话。
母亲一气之下,撒手人寰,只留下我与嗷嗷待哺的幼弟。
这一年,我八岁,一夜长大,
我跟在嬷嬷后面学着为母亲料理后事,寸步不离守在幼弟身边照料安抚唯恐幼弟遭遇不测。
父亲在别院里,与阮秋莲母女其乐融融地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