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外面只有一个锁眼,锁身在箱子内部,而锁眼却是三角形的。
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见过奶奶拿出钥匙开箱子,因为箱子一直都是开着的,只是当时我太矮,看不见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拿着水果刀别着箱子缝,两只手用力掰,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结果箱子只开了一条不到一厘米的缝,水果刀由于重力向下插进箱子,也划伤了我的手。
顾不上手上的伤口,我急忙从兜里掏手机,想从那条缝看到里面的情况。
可是我磨遍了口袋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摸到手机,倒是摸到一根什么东西,拉出来一看。
一根红头绳。
手指上的血沾在了红绳上,身边的一切都像沙子一样流逝了,一瞬间,我便站在一片黑暗中,头顶是一片虚空,脚下也是虚空。
随后出现了那棵合欢树,我又出现在月芳的院子里。
合欢树上的花都开了,远远望去,如同一片粉色的云一样飘在空中。
树下一堆灰烬中散落着灰色的布片和半截红色头绳,月芳的眼泪一滴滴地砸在布片上。
胸前的红色石头项链变得鲜红起来,甚至发出红色的荧光,没有重量般的飘了起来,我伸出手,它便听话地落在我的手心。
我拍拍月芳的肩膀,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的安慰,可到嘴边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们都说,她是灾星,她死了大旱也结束了,可现在就算是灾星,也该显现完了吧。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怎么就那么难?”说着,月芳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红色的石头越来越重,手被拉了一下,低头看去,是叮当,但她的身体像云一样轻薄。
叮当拉了拉我的手,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看我又看看月芳,而月芳却看不见她。
我叹了口气,将石头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
叮当的身体渐渐变成实。
月芳捂着脸哭泣着,丝毫没注意到叮当已经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