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第四天。
主子把剩下愿意留在府内的下人召集在一块。
给了每人十两，让他们走。
有人不想走，想留下。
被主子赶了出去。
年后第七天。
主子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阿良，你想不想走？”
我摇摇头。
不想，一点都不想。
“兰家行刑那天你去看了。”
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我点头承认。
“场面如何？”
一句话，让我仿佛回到了那天。
满地都是鲜血都是头颅。
而那些头颅都瞪大了双眼看着我。
我又一次呕吐了起来。
我没回答主子的话，主子却懂了我的回答。
“跟着我就是这个下场，你不怕吗？”
我摇晃着呕吐的脑袋。
“不...不怕。”
主子点点头，笑了。
“好。”
下一刻，主子明晃晃地将手边的香炉砸在地上。
里面的香瞬间顷刻而出，席卷我的鼻腔。
“阿良，它怎么碎了呀。”
下一秒。
我骤然倒地。
*
我是在摇晃的马车上醒来的。
浑身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
阿娘靠在一边闭着眼，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小黑黑也在，它盘在小木桌上，睁着黑黢黢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
我口渴得紧，伸长脑袋够茶壶。
小黑黑见此，也爬过来。
可一不小心就把茶壶碰掉了，吵醒了阿娘。
“阿娘，我想喝水。”
阿娘二话不说，喂我喝水。
喂完水后，阿娘继续靠着，丝毫没有想要解开我身上绳子的打算。
于是我明白了。
这是主子的意思。
“阿娘，我们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