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婆母一阵连珠炮似的质问,母亲脸红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难怪见了我不亲热,原来是和亲家穿一条裤子了。”
我从小被母亲骂惯了,此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婆母笑道,“那可不是,你看翠屏被我养得多水润。之前瘦得跟柴一样,以后我家儿媳就不劳您操心了。”
嫁过来这么久,婆母从未对我说过重话,没想到她的嘴这么厉害。
我为了母亲的言辞向婆母道歉,她说我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母亲对你不好,你嫁过来,她是她,你是你。不关你事,道什么歉。我还觉得她让你委屈了呢。”
6.
日子过得慢,但终归还是掰着手指等到了放榜的日子。
“少爷们回府了!考中了一个!”
报信的小厮也是一个传一个,最后一问,竟搞不清到底是谁高中。
只知道三兄弟中了一个。
我和婆母对视一眼,看二哥媳妇眼神得意,心底均是一沉。
沈府全家都聚在主厅,大哥和二哥远远地就从府门口进来,碧瑜一看,捂嘴偷乐,“你家倾怀定是没考上,落寞在后呢。”
我没闲工夫跟她斗嘴,拉着婆母想去接倾怀。
刚好在门口和倾怀撞上,他揽住我,“急什么,都不看路。”
倾怀脸色看上去很是憔悴,我有些怯懦,不忍问他考没考上。
婆母倒是直接问出口了,“你们仨就中了一个?你考上没?”
倾怀扬唇,笑意蜿蜒。
这就是。
“考上了。”
当夜,自是小别胜新婚,一番缠绵。
翌日清晨,他二哥来恭贺他。
倾怀眼神一暗,从袖中摸出那瓶药水,“二哥,这药还你。”
沈墨白紧抿双唇,未说什么,接了那瓶子讪讪离去。
两人皆是没有捅破那层纸。
倾怀目送,眼神中满是酸涩和遗憾,他应该是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