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鳞伤,体无完肤。
在医院那漫长而又阴森的走廊里,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艰难挪动,每一步都似踏在尖锐的刀尖之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周围人的目光仿若冰冷的利箭,怜悯中夹杂着更多的冷漠,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子,在我千疮百孔的身躯上无情地划割,每一道目光都深深刺痛着我的灵魂,使我仿佛置身于寒冷刺骨的冰窖,被无尽的绝望所笼罩。
这时候,一个病人突然冒了出来,那家伙脸上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惊讶里藏着满满的嘲讽,就像一只逮到机会就想狠狠咬你一口的恶狗。
他扯着嗓子喊:“哟呵,这不是张医生嘛,你天天给人治癌症,咋自己还得了这绝症呢?真是笑死人了!”
他那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就像个炸弹,“轰” 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箭一样射向我。那些眼神啊,一道道的,就像针一样往我心里扎,疼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后来才知道,这混蛋是被那个叫 “黯影” 的死神撺掇的。那 “黯影” 就像个躲在黑暗里的老鼠,专门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他看着我倒霉,就像看一场好戏,还嫌不够热闹,非要让这个病人来给我再捅一刀。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就喜欢看别人在痛苦里挣扎。
那病人的话就像一把烧红的刀,直直地捅进我的心窝。我感觉脸上的血 “刷” 地一下就没了,嘴唇止不住地抖,气得我浑身发颤。可紧接着,绝望就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了
。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那些在科室里受的委屈一下子全冒了出来。那些同事,平时就看我不顺眼,老在背后说我坏话,什么难听说什么。还有那个汪阳,仗着自己是主任,天天变着法儿地整我,不是给我安排一堆活儿,就是找我茬儿。
那些没完没了的值夜班,简直就是我的噩梦,把我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加上这要命的癌症,我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怎么挣扎都没用。那一刻,我对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