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痛意,才能够清楚的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恩善死的时候,恩善奶奶来闹过。
老人彻底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哭的绝望,“你能救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救不了你的女儿?”
“你把我的儿子和孙女还给我!”
我的心口一紧,呼吸错乱。
可面上依旧保持冷静。
最后是沈先生出面,解决了这场闹剧。
“你没事吧?”
沈先生关切的问我。
我疏离又冷淡,“没事。”
恩善的死,对我来说,只是插曲。
我也是第一次认识到,
原来一个人冷漠到极致,
连亲人离世也不会流泪。
6.
我很少再看见傅辞鹤。
自从恩善死后,
他就再也无法面对手术台。
但他会学着恩善,每天都来给我送午饭。
日日照旧。
但今天,我叫住了他,“辞鹤,你恨我吗?”
恨我吗?
做为你的师傅,没有救活恩善。
一定恨我吧。
外人都说我冷漠无情,克死了老公孩子。
说我的天赋,都是靠克死人换来的。
可傅辞鹤却摇了摇头,“师傅,是你带我离开了孤儿院的。”
“所以,我不会恨你。”
但他话锋一转,“但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傅辞鹤眼眶红了红,他对上我的视线,语气哽咽,“为什么不接恩善打来的电话?”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的她,该有多绝望?”
“如果病情能够早点发现,如果我们能够按时回家,恩善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张了张嘴,嗓音沙哑,
“明明她…那么想你回家。”
傅辞鹤没再说话,他转身就走。
办公室里只留下我一个人。
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