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杜晴然还想追上来,被服务员和陆庭深截住。
“抱歉,我们坐满了,请您稍等。”
“走了,还嫌不够丢脸,真是晦气。”
画展的事消停了几天。
陆庭深找上门来,极力约我回家一趟。
他变了很多,眼神有些浑浊。
推开门的瞬间,我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皱眉。
往日被打扫的干净整洁的家,此刻回荡着垃圾场一样的臭味。
陆庭深脾气不好,结婚后我们请过保姆,但不出一周准被他气走。
索性后来,公司成功渡过危机。
我就彻底放弃了公司的职务并封笔在家全心全意当家庭主妇。
而如今没了我,入户门堆满了臭袜子,客厅到处是烟灰和随手丢弃的垃圾,厨房里的碗筷放的几乎发霉发臭了也无人管。
“宛宛,你不在,我真的没办法。”
“你还有杜晴然,也不是非我不可。”
陆庭深哀伤的看我一眼,有些无奈又可怜。
我感到莫名其妙。
“真好笑,我在的时候拿我当免费保姆,我走了没人收拾,你倒是想起我来了。”
他动作一滞,淡淡的叹了口气。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是吗?我没让杜晴然来这个家。”
陆庭深企图伸手拉住我,神情惨淡。
我轻巧的躲开了,语气格外的平静。
“陆庭深,我再说一遍,不管杜晴然来没来这个家,这都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他沉默不语,亦步亦趋的进了卧室。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红彤彤的结婚证。
“你当真不给我一点机会?”
“我们在一起三十年,跪在爷爷坟前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机会?”
“那天,你之所以改口说要娶我,是因为杜晴然订婚了吧,拿我做和她赌气的替身?”
结婚证被他举在胸前,鲜艳的红刺痛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