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冷一笑,一个大男人都能被他反杀,更何况一个小丫头。“想从我刀下逃脱,简直痴人说梦。”
云歌此时的正义感爆棚,“哼,我不仅要从你刀下逃脱我还要将你绳之以法。像你这种抢劫又夺人性命的穷凶极恶之徒,就该蹲大狱。”
一听蹲大狱男人气的够呛,无外有他,因为他刚从里面出来不久。
“老子杀了你。”男人朝云歌暴冲而来,云歌勾唇,稍一提气,转瞬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已经在男人的身后。“身后嘞,反应这么慢,还想杀我?”
男人很是气恼,反手砍向云歌。
云歌身影再一次消失。“右边右边,嘻嘻……”
“啊……臭娘们,有本事别跑。”
“不跑才是傻子嘞,略略略……”云歌做了个鬼脸,身影再一次消失。
就这样来回数十下,男人被成功累的口吐白沫。
“呀,翻白眼了。看来没有力气了。”云歌幸灾乐祸的道。
云歌正准备找个绳子把他捆起来时,云娇和云姝带着里长还有张伯伯跑了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扛了一把锄头。
这两个丫头速度蛮快嘛。
“丫头,你没事吧?”里长上下打量云歌见她没有受伤,心里松了口气。天知道刚刚云娇丫头说云歌有危险时,他心里有多担心。
这个丫头是云家的希望千万不能有事。
“我没事,谢谢里长叔。”看得出来,里长是真心关心她。
刀疤男人被里长用绳子捆了起来,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又发现了摊主的尸体。
叫了一辆牛车把两人拉到镇上交给邑大夫。里长缉凶有功,受到了邑大夫的嘉奖。他再三推辞说功劳不是他的,邑大夫只道他是在谦虚。
里长走后,从帘子后走出一位中年男人。男人身形高大且粗犷,手掌有很厚的茧子。一看就是个习武高手。“多留意那个叫云歌的丫头。”
“是。”邑大夫对中年男人十分恭敬。
陈月娘和云城还有云辰在院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回来了,回来了。阿姐回来了。”
村头的动静两人多多少少听到了一点风声。心里特别担心。“这个丫头,怎么能去得罪那些人?太不像话了。”陈月娘焦急的说。
云城很是欣慰的道:“大丫头有侠义心肠这是好事。你不要过多担忧。我相信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陈月娘心里其实也很开心,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最担心的还是云歌的安全。“等回来我还是得说说她,下次可不要再逞能了。”
“阿娘。”陈月娘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就听到了云歌的声音。
陈月娘一把抱住走过来的云歌,故作生气的拍了她一下。“傻丫头,你要吓死为娘是不是?”
这一巴掌,云歌一点没感觉到疼,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子女的担忧。“对不起阿娘,没有下次了。”
晚饭是在里长家吃的,他把邑大夫嘉奖的东西送给云歌,云歌说什么也不收。
“里长叔,你不来,我也没办法把他扭送过去。所以功劳是你的,你就不要推辞了。”
云城也道:“大丫头说的在理。作为村上的一份子,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
吃完晚饭,天还没有完全黑。云歌想着今天还没有去见阿占,正想找个由头时,他人已经过来了。
他站在土坡上,只远远的看了一眼云歌,然后转身就走。
他的眉宇总有一股化不开的愁容,写满了心事。
“阿占,等等!”云歌快步追上去,在他身后一米的距离停下。“你是来找我的吗?”
问完之后,云歌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不是,我是来向里长辞行。”
“什么?你要走,你为什么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不,我是说,你走了,我会心痛的。不不,哎呀,总之,你不能离开甘村。”云歌慌张的说话都不利索。
阿占回转身子,锐利的冷眸望进云歌的瞳孔,有审视,有疑惑还有一丢丢道不明的情愫。
云歌心里咯噔一跳,他,不会误会了吧?
那样的话,任谁也会误会呀。
云歌小脸有些发烫,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我,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离开甘村?”离开之后受伤了怎么办?万一死了怎么办?
那她不也跟着嗝屁了?在眼皮子底下多少还能抢救。离开她只能呜呼哀哉。
“你不要走好不好?”云歌嘟着小嘴打算卖萌。
阿占:……
阿占眼波流转,唇角不由自主的掀了掀。“好。”
云歌:……
再抬头时,他人已经出现在十米开外。
奇怪的家伙。
“姐姐是不是喜欢阿占哥哥?”云辰稚嫩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云歌吓了一大跳。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哈,我都听到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哈哈哈哈,这些肉麻的话,我都听到了。”
云歌曲指弹在云辰的脑门上,“你个小机灵鬼不要瞎说。偷听别人谈话,是很没礼貌的行为,知不知道?”
云辰哎呦一声掉头就跑。“我没有偷听,是你说话太大声。”
云歌叹气,抬脚往自家屋走。
深夜,一个带着黑色面巾的中年男人。落在云家的屋顶。同一时刻,云歌睁开了眼睛。
“别动。”神算子突然出声道。
“来人武艺高强,你不是他的对手。”
云歌不信邪的想要起床探情况,忽的,又躺了回去。因为她嗅到了第二个人的气息。
是阿占!
他怎么会来?难道是这个杀手要刺杀他两人打到了这里?
或者是他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感觉第一种可能大一些。
气息渐渐消失,云歌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很想跟过去看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群山入口,中年男人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阿占。“阁下这是何意?”
阿占冷冷道:“应该我问你,你为何出现在云家?”
“干卿何事?”
阿占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伤她者,死。”
中年男人猛然转身,目光落在阿占俊朗的面容上,眼眸深邃。
“那你可得好好习武艺。”言罢,身影没入群山。
最后那句话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