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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

阿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先生,这个法子我们也曾试过,没用的。”陈家人早在一百年前就用了这个法子。那时候兵荒马乱,陈家收养了不少流离失所的孩子,其中有个孩子感激陈家人的所作所为,又暗中知道陈家人的诅咒,他突发奇想自己用金针戳破手指,但那人最终活到了九十多岁,诅咒并没有转移到他身上。陈长青刚以为自己白刺了一针,结果浑天金水盘里的血滴开始有规律地运转起来,金针也在天心十道上来回晃动。“师父,这怎么回事啊?!”“闭嘴。”陈长青将手覆盖在浑天金水盘之上,没想到里面竟流出一丝特殊的力量,和他产生了共鸣。血滴在浑天金水盘里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滴血,一滴血停留在乾卦,一滴血停留在巽卦,陈长青慢慢念道:“乾为天,巽为风,天下有风,万物生……”“这是第四十四卦!!!”江寅武突...

主角:钟明陈长青   更新:2024-11-27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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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明陈长青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由网络作家“阿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生,这个法子我们也曾试过,没用的。”陈家人早在一百年前就用了这个法子。那时候兵荒马乱,陈家收养了不少流离失所的孩子,其中有个孩子感激陈家人的所作所为,又暗中知道陈家人的诅咒,他突发奇想自己用金针戳破手指,但那人最终活到了九十多岁,诅咒并没有转移到他身上。陈长青刚以为自己白刺了一针,结果浑天金水盘里的血滴开始有规律地运转起来,金针也在天心十道上来回晃动。“师父,这怎么回事啊?!”“闭嘴。”陈长青将手覆盖在浑天金水盘之上,没想到里面竟流出一丝特殊的力量,和他产生了共鸣。血滴在浑天金水盘里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滴血,一滴血停留在乾卦,一滴血停留在巽卦,陈长青慢慢念道:“乾为天,巽为风,天下有风,万物生……”“这是第四十四卦!!!”江寅武突...

《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精彩片段


“先生,这个法子我们也曾试过,没用的。”

陈家人早在一百年前就用了这个法子。

那时候兵荒马乱,陈家收养了不少流离失所的孩子,其中有个孩子感激陈家人的所作所为,又暗中知道陈家人的诅咒,他突发奇想自己用金针戳破手指,但那人最终活到了九十多岁,诅咒并没有转移到他身上。

陈长青刚以为自己白刺了一针,结果浑天金水盘里的血滴开始有规律地运转起来,金针也在天心十道上来回晃动。

“师父,这怎么回事啊?!”

“闭嘴。”

陈长青将手覆盖在浑天金水盘之上,没想到里面竟流出一丝特殊的力量,和他产生了共鸣。

血滴在浑天金水盘里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滴血,一滴血停留在乾卦,一滴血停留在巽卦,陈长青慢慢念道:“乾为天,巽为风,天下有风,万物生……”

“这是第四十四卦!!!”江寅武突然惊叫起来。

“没错!这的确是第四十四卦姤卦,当年你们陈家先祖戳破手指,如果我猜的没错,应是和我一样的卦象,对吗?”

陈宗玄连连点头,他刚才并没有提到第四十四卦的事,可见陈长青真的很厉害,三百年了多少奇人高手帮陈家破解诅咒,终究没有一个人发现第四十四卦的问题。

这一刻,陈家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看样子浑天金水盘并不是宝物,而是一张催命符……”

陈长青似乎明白了各种缘由。

陈宗玄如鲠在喉,苦笑道:“催命符,又何尝不是呢,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办法解开这个诅咒?”

“我师父是谁,那还用说,绝对没问题,准保你们活到九十九!”

“准备准备,下午出发。”

陈长青说完朝大门走去,他只拿上了那枚发丘天印,而浑天金水盘还留在茶几上。

江寅武见势,急忙喊住陈长青,“师父,浑天金水盘这么贵重的宝物你都不要了?”

“你喜欢就送给你。”

“别别别,还是给墓主送回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江寅武吁了一声,他急忙跟着追了上去,“师父,那我们准备点什么?”

“回去问问你爷爷。”

忙活了大半天,江寅武准备了不少道具,什么祖传桃木剑、护心铜镜、十斤大红枣、五十斤糯米、墨斗线、真空包装黑狗血等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出门野炊。

江寅武毕竟是第一次下斗,江老爷子就差自己也跟来了。

陈家人则准备了不少挖掘器材,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当年墓王大赛所在的浮玉山脉,山脉位于江海市两千公里外的西部群山,单单开车就花了一天一夜。

浮玉群山森林繁茂,人迹罕至。

山脉走势不凡,有龙气相佐的风水坐山格局,但由于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把先人埋进这里。

遥想当年的墓王大赛,陈家先祖初生牛犊不怕虎,年纪轻轻拿下墓王一称,据陈宗玄介绍,那位先祖是陈家数百年来最有天赋一人,如果不是四十四岁无故暴毙,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一行人按照陈宗玄的指引进入深山,但时隔多年,许多山势走向已经发生变化,当初的地图已经完全对应不上。

陈长青打了个响指,黄天霸瞬间从虚无之中跳了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大,我有件事情得告诉你,拓苍山周围出现了不少鬼东西,不过女魔头一口一个全吃掉了,她让你抓紧时间哦。”

陈长青脸色骤然大变,“和阵法裂痕有关?”

黄天霸拼命点头道:“她说是从裂痕里流露出来的神秘力量,正在唤醒那些沉睡在深山老林里的孤魂野鬼。”

这样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好在沈樱和紫阳真人坐镇拓苍山,但他还是的尽快把四大世家的镇物送回去,“天霸,在这附近找一处养尸地。”

“养尸地?好嘞,这个我擅长。”黄天霸飞快地蹿入树丛,一眨眼就消失了。

大伙儿都惊呆了,会说话的黄皮子?

这应该是妖怪吧,而且妖大都桀骜不驯,没想到这只黄皮子被陈长青驯服得这么听话,高人果然是高人,越发接触只会越加佩服。

“说点正事,那座墓本身或许就是个陷阱。”

陈宗玄茫然失措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玄铁棺和铜棺差不多,一般都用来封装已经尸变的尸体,所以建墓之初封入玄铁棺的应该就是僵尸,我怀疑那三只白毛僵尸是太阴炼形之法所造,估计是有人想要造出最强大的旱魃,可惜被你们陈家先祖提前开棺,导致白毛僵尸并没有蜕变成旱魃。”

众人一片哗然,一个个都像是被钉在地上,木头般愣愣地杵着。

“若是如此,浑天金水盘不只是为了镇压毛僵,而是为了让它们在玄铁棺内继续修炼……”

传闻中白毛僵尸是一种高级别僵尸,它要修炼成旱魃,必须吸收日月山川精华,同时吸食人类精魄,只有这样白毛僵尸才能变成更可怕的旱魃。

可是此法过程繁琐,所以有人选择道门的太阴炼形之法,以人养尸。

陈长青合理推测,陈家先祖进入墓室,手指被浑天金水盘刺伤,导致陈家先祖及后世子孙被太阴炼形之法束缚,所有人都活不过四十四岁,因为多余的寿元都被白毛僵尸吸走了。

如果和陈长青猜的一样,那只要杀掉白毛僵尸,太阴炼形之法一解,陈家人自然也破了数世诅咒。

“什么人啊,好端端的炼僵尸干吗,用来当宠物吗?”江寅武气得大骂。

“炼僵尸的人多了,只是你们没听说而已,早年间还有专门斗尸的地方,谁的僵尸最强,谁就能赚到最多的钱,和斗鸡一个道理。”

“……”

大家竟无言以对,斗尸和斗鸡怎么能相提并论,这说的也太轻巧了。

黄天霸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找到了一处养尸地,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阴邪之气,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三只白毛僵尸散发出来的。

白毛僵尸虽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它没有变成旱魃,它就没有打开墓室的能力,只能永远被束缚在养尸地,通过养尸地的蕴养慢慢修炼成旱魃。

由此看来,这很有可能是太阴炼形之法。

众人跟随黄天霸来到了一处寸草不生的养尸地。

陈长青环视周围一圈,这里位于地心谷,常年阳光照射不到,土壤阴湿,周围几乎没有什么野草,然而却有不少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看到这么多人出现,毒蛇不但没有逃窜,反而还在周围晃荡。

俗话说,蛇多非人地。

在道法一环中,玄武龟蛇和黑白双鱼一样都代表了太极图。

龟为阳,蛇为阴,蛇聚集的地方,阴气重。


拓苍山有一座传承千年的风水奇阵,名为九天星斗。

据说由十二位道门圣人联手布阵,以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为双主星,牵引紫微、玄戈、天枢和摇光等十大星宿,凝聚星海之力,铸成杀阵。

九天星斗大阵每十年一次奇观,此间群山密林将被星河覆盖,犹如神迹降临,同时也是阵法最松动的时候。

陈长青靠在石牌楼下打盹,突然林子里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成群的麻雀从林子里飞出来,一群飞向东南方山麓,另一群飞向西边山脊。

陈长青收回视线,以指肚布下八卦方位进行推演,随即瞳孔骤然一缩。

一旁扫地的钟明放下扫帚,“师叔,你算到了什么?”

“不速之客要来了。”

“能被师叔称为不速之客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钟明模仿陈长青的掐指手势,好奇地追问道,“这是先天八卦推算法吗?”

“异卦相番,坎下兑上,这是翻卦算法。”

民间有天干地支、紫微推命、梅花易数、先天八卦及后天八卦等诸多卜卦算法,而翻卦算法是这些里面最隐晦难懂的流派,同时也是最精妙绝伦的推演算法。

学习这门技巧往往需要极高的天赋,钟明现在连最基础的先天八卦算法都没入门,更别提翻卦算法了。

钟明回过神惊呼道:“这不对啊!坎下兑上可是四大凶卦之一,师叔你会不会算错了?”

“林子里刚刚出现动静,按理说山麻雀应该往一边飞,可是它们一去正西,正西为坎,一去东南,东南为兑,你自己理一理。”

钟明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上卦为兑的话,兑为阴为泽,下卦为坎,坎为阳为水,也就是说湖泽之上没有水,这代表了干涸之象,确实是困卦,四大凶卦之一。”

虽然陈长青看上去和钟明差不多年纪,但在这座天师道观里,他的辈分却仅次于观主,地位也不言而喻。

陈长青眼睛半阖着,倦意十足的样子,“当下三爻为主卦,上三爻为客卦,且下三爻为水的时候,那么坎为水也为阳,再推演下去,男阳女阴,即将出现的不速之客应该是男人。”

“可平日里来道观烧香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女施主……”

在钟明看来,对方确实是不速之客,因为这座天师道观位于六极山脉深处,人迹罕至,只有山下村妇才会来这里烧香。

陈长青话锋一转,故意吓唬道:“也有可能是你们师父回山了。”

“啊?不会吧!师父去京城参加罗天大醮,哪能这么快回来,”钟明满脸的惴惴不安,这段时间大家都懒散惯了,“我得去打扫山门了,师叔你继续睡吧。”

钟明拿起扫帚,风风火火离开了。

陈长青挨着石牌楼继续打盹,他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梦境里出现一条黑河,河上弥漫着诡异白雾,一条小木船穿破迷雾由远及近,而且船上还站着一个白褂男人。

“长青,这只八刀玉蝉暂时归我了,阴河夏家会世代守护它,假如有一天我们守不住阴河下的水猿墓,我会将八刀玉蝉送回你手里,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找到对付它的办法。”

陈长青忘了有多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他快步朝阴河走去,但是小木船却越飘越远。

白褂男人双手合抱,朝陈长青拱手一拜,“若有机会,望长青照拂夏家一二。”

陈长青从梦中惊醒,本以为是南柯一梦,谁知身旁上放着一块血红色的玉蝉,没有人比陈长青更清楚这是什么,八刀玉蝉正是陈长青和他故人之间的信物。

所谓的八刀玉蝉其实就是一枚琀蝉,也就是“玉塞九窍”中含在亡人嘴里的玉器,祈愿亡人蝉蜕复生。

当亡人落葬,作为琀蝉的玉器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凝血透沁,血丝直达玉心,久而久之便会形成布满血丝的血玉,称之为血沁玉或者尸沁玉。

世上有很多八刀玉蝉,然而八刀血玉蝉只此一枚。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我手里……”

陈长青将八刀玉蝉收了起来,正准备再躺会儿,结果又传来钟明的呼救声,他顺着山门方向望去,钟明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山下的孩子。

“师叔,这孩子晕倒在山门口,快看看他怎么样啦!”

所谓十道九医,道门中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草药和医理,尤其陈长青的医术甚至在观主之上。

陈长青视线扫过小男孩的时候稍稍停留了几秒,这孩子周身萦绕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阴煞之气,不出意外应该是撞阴了,钟明那点修为看不出所以然,却逃不过陈长青这双法眼。

钟明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到陈长青怀里,陈长青并拢双指点住男孩眉心,一股淳厚延绵的至阳先天之炁渗入其印堂之内,阳气冲撞阴气,顿时产生剧烈反应。

男孩猛地睁开双眼,瞳孔赤红如血,吓得钟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师……师叔,他怎么会这样?”

男孩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吼声,脸上也随之露出狰狞可怖的表情,嘴角抽搐,耸动鼻子,疯狂摆动身体想要挣脱,但是他被陈长青捆住,无法动弹。

“损了些阳气,没什么大碍。”

陈长青屏住呼吸,将自身灵力缓缓输入男孩胸腹之中,他所修炼的先天之炁至阳至纯,男孩身上的阴煞之气正在被慢慢驱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可是,陈长青在小男孩体内发现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息!

陈长青起手掐了一道诀,印诀施加在男孩胸口,心脏是血脉核心,先天罡气通过血脉经络很快就走遍男孩全身,眨眼间将所有阴气全部驱散,男孩脸上的痛苦表情慢慢平复下来,陈长青额间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圈细汗。

钟明担忧地望着陈长青,“师叔,我去给你们打点水来。”

然而钟明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了一个血人。

对方满脸血迹,全身上下是随处可见的伤痕,一身灰色西装被血液染红,宛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阴冷瘆人。

陈长青愣了愣,但还是认出了对方,“元守一?”

元守一师承于天师道观,与钟明同辈,他的天赋远胜其他弟子,尤其精通风水术数。

可惜这人道心不正,五年前叛出天师道观,后来凭借风水术在江海市混得风生水起,多少达官贵人和社会名流变着法子巴结他,只求一探阴阳,一观风水,祈求以风水局逆天改命。

元守一猛地跪在陈长青面前,并且将头叩在地上。

陈长青对跪在地上的男人视而不见,一门心思巩固小男孩的神魂。

元守一不禁悲咽失声,“长青师叔,守一知错了。”

“你是不是跪错人了?”

如今的元守一贵为江海市最拔尖的风水师,多少权贵奉他为上宾,多少人给他下跪只求他布一局风水,让这种人给别人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陈长青了解这个男人,骄傲自负,性情狠厉,野心又大。

只可惜在陈长青眼里,元守一空有野心,而没有足够的实力。

元守一看陈长青对他满脸嫌弃,他憋在肚子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师叔你要是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看在我过去也是道观弟子的份上就帮帮我吧!”

“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陈长青不近人情地呛了一句,而且他在元守一身上看到了死兆。

每个人的双肩和头顶上各有一把阳火,人受到惊吓或者被阴煞之物附身,都会导致阳火熄灭,可阳火还会复燃,比如他怀里的小男孩刚才阳火全部熄灭,但在至阳之炁的辅助下,阳火已全部复燃,而此刻的元守一肩上两把阳火已经彻底熄灭,没有任何复燃迹象,这就是死兆。

当他头顶最后一把阳火熄灭时,寿命也将随之结束。

陈长青可以断定对方只剩下一天的寿命。


第二天。

拓苍山上的弟子还在担心长青师叔会不会扫二维码、会不会乘地铁、会不会晕飞机的时候,陈长青已经在高档酒吧里和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谈笑风生了。

江海市最顶尖的云端会所酒吧,一直是社会名流聚集之地。

天花板顶部的网格灯光不停地变化颜色,鼓点震撼的慢摇让年轻男女在舞池里疯狂摇动,气氛与节奏几近炸裂,到处都是酒精与荷尔蒙的味道。

陈长青正坐在吧台前,打量着自己酒杯里的冰球,全然没有融入这气氛里。

他身边坐了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一袭红色低领礼裙,举手投足间女神范儿十足,这女人就是云端会所酒吧老板娘柳玄素,名流圈子里的女王。

柳玄素眼波流转地盯着陈长青,“青哥,有些年没下山了?”

“嗯,有段时间了。”

“我说你来这种地方,怎么也得换身像样点的,就这人家还以为你是高中生呢,”相比其他人的西服礼裙,陈长青却穿了件休闲卫衣,柳玄素并不介意,反而大为欣赏,“不过好看的男人穿什么都好看。”

“说点正事,这几天帮我查一下四大风水世家。”

陈长青要四大风水世家的详细资料,除了世家地址和掌舵人信息之外,最要紧的就是四大世家收藏的法器镇物,无论镇墓,镇宅,或是镇鬼之物,陈长青来者不拒。

柳玄素听陈长青说完,眼里有些小埋怨,“原来不是特意找我叙旧,这事马上给你安排,但是青哥你明明是人,为什么比我更像妖,这么多年没见,你却毫无变化。”

陈长青抿了口酒,“道宗有一门九转回元功,能让人青春永驻。”

“真的?”

“当然是假的,若有九转回元功,古代那些帝王谁还找长生不老药,”陈长青瞥了一眼柳玄素,“你有什么好羡慕的,世间有多少妖灵能像你这样渡过化形劫变成人。”

“那倒也是。”

柳玄素是一条金环蛇,她和陈长青认识的那会还没有渡过化形劫,只是一条小蛇妖。

当年陈长青游历大江南北,在南疆巫蛊最兴盛的天南一带遇上了蛇王教。

蛇王教是整个天南,乃至南疆最大的巫蛊教派,出现时间虽然只有短短几年,却力压五毒教等老一辈教宗。

蛇王教之所以发展迅猛,一方面和它的运营有关系,教主洞源蛇仙让教中弟子不断发展教众,另一方面洞源蛇仙法力无边,被南疆一带百姓称为毒菩萨,她有着倾城之貌,医毒双修,手腕颇高,多次在蛇王教施展大神通,教中弟子无不诚心供奉。

陈长青觉得有趣,便暗中潜入了蛇王教。

他在洞源蛇仙的闭关密室里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这所谓的毒菩萨极为阴邪,她蛊惑教中弟子修炼一种名为毒人的邪道功法,炼成之后全身充满剧毒,甚至呼出的气息都含有剧毒。

接下去,洞源蛇仙便驱使毒蛇吸干这些毒人体内毒血,毒素融合之后,洞源蛇仙再剖出毒蛇妖丹,继而修炼她的秘法,此法阴邪无比,但是修炼效果堪称逆天,当时南疆几乎完全被她掌控。

此过程一般的毒蛇还不行,必须是修炼得道的蛇妖,于是洞源蛇仙号令教众抓捕有道行的蛇妖。

蛇妖修炼不易,还未经历化形劫就被洞源蛇仙抓去剖取妖丹。

陈长青的介入,令洞源蛇仙的秘密公之于众,五毒教等巫蛊教派联手灭了蛇王教,但洞源蛇仙下落不明,传言她并没有死,甚至如今的南疆还有人信奉蛇王教。

当时柳玄素和其它蛇妖被封在蛇盅里,陈长青打开蛇盅,它们才得以活命,柳玄素和陈长青因此结识,后来跟随陈长青前往拓苍山修炼,化形劫之后,她才离开拓苍山。

柳玄素下山后正值兵荒马乱,她辗转来到江海市,一举成为了名流场里的顶级歌女,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红遍了整个江海市。

“当年我还是一条小蛇,如今百年过去,我都变老了,你还是那副模样。”

陈长青随口搪塞道:“可能我生长发育比较慢吧。”

“拜托你下次敷衍我的时候,稍微认真点,”柳玄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脸上却挂着笑,“你难得下山,这次是冲着四大风水世家来的,他们怎么招惹你了?”

“听说那专门看风水观天象的江家早些年搞到一件宝物,名为河神血竭。”

“七脉河神留下的血宝?这玩意我晓得,前两年江家把它送到拍卖会上,起拍价是五千万,最后拍到三个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流拍了。”

自从元守一来到江海市发展,江海市的平衡彻底被打破。

四大世家的名气被元守一夺走,生意一落千丈,并非世家中人不如元守一,而是他们没有元守一那么狠,子母养尸罐一般人可不敢碰,但元守一又岂止做了这一桩阴邪风水局。

陈长青眉心蹙了蹙,“七脉河神的臭血要三个亿?”

“这点钱也不多,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能给你。”

“算了吧。”

柳玄素知道陈长青的脾气,他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便将早就准备好的房卡塞进陈长青口袋,“我就知道青哥看不上这点小钱,但下榻的地方可不能推了,这顶级名府的总统套房我早就给你预约好了。”

“另外还有件事,你听说过徐刑风和李溪远这两位吗?”

“当然,徐刑风可是江海市的青年才俊,人长得可帅了,但肯定不如我们青哥,李溪远是他老婆,金融大亨李傲白的掌上明珠,我见过几次,长得很漂亮,你们认识?”

“一会儿把徐刑风的住址也发到我手机上。”

陈长青说完,将房卡放回吧台,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看到几个黑衣保镖架着一个年轻女孩进入会所包间,一行人身后还跟了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柳玄素指着对方提醒道:“这愣头青就是堪舆观天一脉江家的人,他叫江寅武,这小子怎么和做贼似的?”

“堪舆观天,江家子弟?”

陈长青和柳玄素感觉有点意思,两人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会所包间里传来啼哭声。

“你们不要过来!求求你们让我回家!”女孩一步步退向墙角。

“你就使劲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况天佑扑上去搂住女孩又亲又抱,用力一扯硬生生把她裙子扯掉一半,况天佑色眯眯地舔了舔嘴唇,女孩哭得越大声,他似乎越开心,“这里的隔音效果好,你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乖乖听话免得把自己弄伤了。”

女孩吓得痛哭流涕:“别过来……”

“少爷那你忙,我们去给你把风!”

“把什么风?让你们瞧瞧本少爷的能耐,”况天佑再一次扑上去,没想到女孩一巴掌甩在况天佑脸上,他什么时候被女人打过脸,他拽住女孩的头发,一巴掌将女孩扇倒在沙发上,“一会儿少爷我忙完了,你们轮流来一遍,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况天佑是谁。”

“况少爷差不多得了吧,”江寅武一脚踹开包间房门,“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人家对你没意思,你就别恶心人好吗?”

“江寅武,这里有你什么屁事,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

况天佑给保镖们递了个眼神,大家心领神会围住江寅武,这六名保镖都是练家子,一旦动起手来。

江寅武铁定吃亏,但他没打退堂鼓,反而朝着包间里面走去,“怎么着想揍我?”

“你们下手轻点,人家毕竟是江老的宝贝孙子。”

六名体型彪悍的保镖挥着拳头砸向江寅武,江寅武转身一招旋风横扫,直接将冲上来的两名保镖踹飞出去。

保镖们吃了瘪,心一横杀向江寅武,一伙七人扭打在一起,将包间里砸得满地狼藉。

况天佑也没闲着,他搂住女孩在她脖子里又亲又咬,但是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在尖叫的并不是女孩,而是况天佑。

那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眨眼间变成了满脸腐肉的恶鬼,一口咬住况天佑脖子,旁边几人还在厮打,压根没注意到沙发上的动静。

“青哥,那玩意你不收吗?”

陈长青淡定地挑了挑眉,“急什么,先看戏。”

柳玄素点了支烟,吞云吐雾道:“小衙内强抢良家妇女,小少侠试图英雄救美,谁知对方是只鬼,可真有意思。”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子时已过,江家人陆续睡下,神秘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江家。

江老爷子发现对方的时候,短短三招之内就被对方制服,随后神秘人在江老爷子身上布下了三尸神术,令其变成和冯保中一样的三尸傀儡。

待江老爷子眉心出现三枚红点,双眼一睁,彻底被三尸神控制身体,眼中只有杀戮,但相比冯家的御魂咒法,江家的堪舆星象没法杀人,情况自然要比冯家好很多。

江老爷子以家传神打拳教训江家子弟,江寅武父亲和叔伯等人不敢下重手,一来二去反而都被撂翻在地,不少人身受重伤。

眼看情势越来越糟,江寅武送完人吃完夜宵刚到江家。

他和江老爷子以神打拳对神打拳,拳拳到肉,身手不分伯仲,但凡人终究比不上三尸傀儡,近百回合之后,江寅武体力严重透支,渐渐败下阵来。

关键时刻,大家想起了陈长青。

于是,其他人牵制江老爷子,江寅武打电话向陈长青求救。

可是江寅武拨了几十个电话,陈长青那边一直无人接听,张珞芜用意在此,她不希望陈长青参与今晚发生的一切,但是她没预料到陈长青送出了三张替身符,事情有了一线转机。

危急关头,江老爷子突然瘫倒在地上,一张符纸从江老爷子身上缓缓飞出,等符纸上的灵力散尽,它也自燃成了飞灰。

“这是替身符吗?”

“老爷子身上怎么会这种宝物?!”众人大吃一惊。

替身符极为罕见,无论何时何处都是有市无价,正一派和龙门教等道教大宗也拿不出几张替身符,何况是风水世家,大伙儿没想到老爷子身上竟然有一张替身符。

江寅武解释道:“这张符不是爷爷的,是师父给的。”

“先生给的?”

江寅武点点头,向众人言明这张替身符是陈长青赠给江老爷子保命用的,关键时刻能够帮他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江家众人忍不住感慨道:“回头得好好谢谢先生,要不是他,今晚不是老爷子死,就是我们死了……”

大伙儿本来对冯家灭门一事心存疑惑,经过刚刚发生的事情,已彻底相信陈长青,以后就算别人再怎么胡说八道,江家也坚决站在陈长青这边,毕竟是他挽救了江家。

然而,今晚出事的不只江家!

古松居和风波庄也出事了,裴仙姑和陈宗玄同样被神秘人布下三尸神术,陈宗玄还好,毕竟只是个算命先生,没什么杀伤力,就算被三尸神控制走火入魔,也很快就被陈家人制服了。

然而,裴仙姑可不得了。

她本身就是一位无出其右的奇门术士,三大世家中属裴家伤亡最严重,好在替身符及时发挥效果,抵消了三尸神术,裴仙姑没什么大碍,裴家人至少也都保住了性命。

这一晚上可算是鸡飞狗跳!

江老爷子、陈宗玄和裴仙姑三人昏迷不醒,三大世家受伤人数多达一百多人,事有利弊,这样变相证明陈长青过阴身中出现场景并不是障眼法,冯家灭门案是由冯保中一手造成。

至于令三位掌舵人发狂的神秘人,或许只有等他们醒来才能知道。

翌日清晨。

陈长青在院子里吃早饭,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张珞芜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江寅武和江文越兄弟,这俩家伙鼻青脸肿,一人左手打着石膏,一人右手打着石膏,还挺对称,惹得张珞芜哑然失笑。

“你们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说来话长,小张姐姐,我师父在吗?”张珞芜点点头,邀请两人进屋。

江寅武瞅见院子里的陈长青,忙诉苦道:“师父,昨晚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你都不知道江家出大事了,不止是我们,陈家和裴家也出事了……”

“我知道,”陈长青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张珞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张珞芜做贼心虚地移开视线,“我手机不太灵光,经常接不到电话,你们家老爷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亏师父给的符纸,他老人家好着呢。”

陈长青趁吃早饭的时间让江寅武把三大世家发生的大概说了一遍,基本和他设想的差不多,对付冯家的神秘人用同样的法子将江老爷子、裴仙姑和陈宗玄变成三尸傀儡,但替身符发挥了奇效,三位掌舵人并没有丢掉性命。

此刻,古松居陈家的人和风波庄裴家的人都聚在江家。

对方来势汹汹,第一次计划失败,肯定还会出手,所以几家人商议之后全暂住在江家,就连冯茂才也住到了江家,这样一来保证大家安全,二来对方也会有所忌惮。

吃过早饭,陈长青和张珞芜一块来到江家。

裴仙姑、江老爷子和陈宗玄依旧昏迷不醒,但问题不大,养一两天就能苏醒。

中午,陈长青和张珞芜留在江家用饭,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大伙儿昨天被陈长青扇了巴掌,现在又一起吃饭,谁都不敢夹菜,一大桌子二十多人全盯着陈长青一个人在吃,搞得张珞芜也不好意思动筷子。

江寅武给陈长青倒上酒,打破僵局,“师父,我爸他们想问你,爷爷和裴仙姑他们眉心出现的三枚红点是什么。”

“三尸神术。”陈长青夹了块肉片放在张珞芜碗里,示意她也吃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别说这群和江寅武同辈的世家三代,就是辈分最高的裴仙姑和江老爷子也没听说过这种秘术。

陈长青颇有兴致地聊起了三尸神术。

所谓三尸神术,便是以秘法催动体内的三尸虫,将人的三魂七脉封入三尸之内,彻底激发人的恶欲,如同走火入魔,彻底丧失自我意识,当三尸虫完全蚕食了三魂七脉,人将彻底成为三尸傀儡,也就是元守一那种活死人状态。

江老爷子、裴仙姑和陈宗玄被三尸虫侵蚀命脉的时候,替身符发挥了效果。

而且据沈樱所说,三尸神术共有三重,第一重名为上尸飞头术,第二重名为三尸傀儡功,第三重名为三尸化鬼,这第三重是最可怕的,至于眉心出现三枚红点,那是三尸虫入侵上中下三处丹田的征兆。

大家听得十分认真,冯茂才突然阴阳怪气道:“你这么了解,没准就是你干的!”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师父先下三尸神术,然后又给替身符,他是吃饱了撑的?冯茂才你最好搞清楚这里是江家,以后对我师父尊重点,不然有多远滚多远。”江寅武差点就下逐客令了。

裴家和陈家的人附和道:“江二少爷说的是,替身符又不是草纸,哪经得起这么浪费。”

“他这么做没准就是为了博取四大世家的信任!”

陈长青懒得和他较真,但江寅武可不是吃素的,冯茂才一而再再而三找茬,他哪忍得了,“你说我师父要博取四大世家的信任,那么请问你的信任值几个钱?他如果是凶手,四大世家早没了,至于和我们浪费时间,还博取信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

江寅武话糙理不糙,众人自然明白,昨晚要是没有替身符,裴家和江家估计已经灭门了。

陈长青没必要多此一举,屠杀冯家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你和李溪远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徐刑风想也没想就报出了李溪远的生辰八字,“壬申年三月初六巳时,这是溪远的八字,有什么问题吗?”

陈长青以八字推演李溪远的命盘,脱口而出道:“生辰三月初六日,月似银烛照海棠,甲寅日己巳时出生,时日相刑,而且五行诸全,天绶大贵之命。”

张珞芜没好气地瞧了陈长青一眼,李溪远既然是富贵之命,为什么会红颜薄命,你这算命到底准不准啊?

此刻的陈长青看上去特别认真,张珞芜没敢打搅他。

“我的八字是己巳年九月廿九日子时。”徐刑风继续补充道。

“生辰九月二十九,乾坤搬山入两袖,你的命盘……”

陈长青上上下下打量起徐刑风,这家伙命盘奇特,己巳年甲戌月辛酉日戊子时,五行缺水,若是女子,此命之人也是贵主,但若是男子,此命聚少离多,是天狼孤星之象。

这么多的特殊命盘?

昨晚刚见了一个命盘奇特的江寅武,今天又见了一个不亚于江寅武的徐刑风,陈长青毕竟见过许多世面,见怪不怪。

可问题不单单于此,当天绶大贵命盘与天狼孤星命盘的人结合,会诞下一种更神奇的命盘。

童子命!

陈长青终于明白元守一为什么会盯上徐刑风和李溪远,因为元守一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天绶大贵的李溪远和天狼孤星的徐刑风生下的孩子是与生俱来的童子命。

元守一的目的不是子母养尸罐,而是那个孩子!

那么可以确信的是陶罐里装的孩子并不是徐刑风的儿子,而是被狸猫换太子之后的婴孩尸体,真正的孩子估计在元守一手里。

陈长青面容严峻道:“你和李溪远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被元守一知道了?”

“徐先生和李小姐都是社会人物,他们的出生年月日上网都能搜到,元守一要知道也不奇怪啊。”张珞芜帮忙应了一句。

徐刑风不解道:“怎么又是元守一?说起这个人,其实我和溪远见过一次……”

在李溪远刚怀孕的时候,徐刑风送她去医院做检查,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元守一,当时他们也没有注意元守一这个人,毕竟在他们眼里那家伙就是个江湖神棍。

然而谁也没在意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妇幼医院?

“他去医院是想寻找拥有童子命的孩子,”陈长青很快就理清楚了所有线索,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他怕是已经卜算到自己大劫将至,提前寻找童子命的人进行夺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的三魂七魄都被封入三尸虫内,最后死得其所。”

张珞芜和徐刑风异口同声道:“什么是童子命?”

这个时候,陈长青的手机响了。

柳玄素那边把他需要的资料全部发了过来,他朝徐刑风点点头,随口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去拓苍山了。

在没有确定孩子还活着之前,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徐刑风。

话只说到一半,张珞芜被吊着胃口,难受得要死。

可是陈长青收到信息后急着出门,张珞芜脑筋一转,自告奋勇说愿意给他当司机,陈长青着急去四大世家求取镇物,想趁早赶回拓苍山,有免费的司机不要白不要。

开车前往堪舆观天一脉江家的路上,陈长青拗不过张珞芜,还是将元守一的目的告诉了她。

元守一提前算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打算行逆天之法,寻找童子命的婴孩,找寻适当的时机进行夺舍,这样可以避过自己的生死劫,于是他去妇幼医院探查情况,机缘巧合发现徐刑风和李溪远的命盘,所以盯上了李溪远肚子里的孩子。

不出意外,元守一利用咒法控制徐刑风杀害李溪远,然后他剖出即将诞生的婴孩,同时用另外一具婴孩尸体代替,这么做是为了减弱李溪远的煞气,避免其化成厉鬼。

至于元守一布置子母养尸罐,并不是为了帮徐刑风飞黄腾达,而是想以子母养尸罐镇压李溪远的阴魂,避免她成为厉鬼找自己索命,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能解释了。

元守一利用徐刑风完成所有事情之后,又抹去了他大部分的记忆,让他只记得自己错手杀了李溪远,而不知道子母养尸罐埋在哪儿,避免他放出陶罐里的阴魂。

张珞芜听懂了个大概,追问道:“我还是那个问题,什么是童子命呢?这玩意还能避开生死劫?!”

“天绶大贵和天狼孤星是两个极端命盘,本身极为罕见,要走到一起更不容易,这两个命盘结合的新生命是天生的童子命,至于童子命……”

童子命可以理解为天人转世下凡,来人间经历考验,这种命格的人仙缘重,而且不受天命劫数。

元守一如果夺舍了童子命的孩子,甚至可以得到对方的仙缘,对于修佛修道者来说无疑事半功倍,好在元守一的如意算盘没打响,不然真是祸害遗千年。

张珞芜突然一脚刹车,差点害陈长青撞上挡风玻璃,“这么说孩子有可能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徐刑风啊?”

“你也说了只是有可能,给不了确切答案,就别给人家希望。”

“也对,那这件事交给我来调查。”张珞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谁叫徐刑风和李溪远那么惨,她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既然元守一已经死了,她也正好需要找点事情做做。

没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江家。

江家是四大风水世家之首,扎根江海市几百年,家族兴旺,据说江家老祖宗是民间扶乩一脉传奇人物,扶乩可以看做是请神上身的法术,它与出马仙家上身不同,拥有自主意识。

不过修炼扶乩之术需要特殊命格,非一般人能够修炼。

江家在此之后便走了另外一条路子,开始看风水观星象,如今江家旗下有不少风水铺和古董店,在江海市也算是名门望族。

江寅武一听有人登门拜访,立马冲了出来,看到来人正是救命恩人陈长青,激动的像看到偶像一样。

“前辈,你终于来了,昨晚柳老板说你会来我家,你还真来了,快里边请!”江寅武领着陈长青朝江家院落走去。

“你爷爷在吗?”

江寅武连连点头,同时朝院子里的佣人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去通知老太爷和几位叔伯来大厅,咱们江家有贵客登门了。”

张珞芜感觉自己完全被无视了,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后面。

“哪来儿的贵客?”迎面从连廊里走出来一个穿唐装的年轻男子,手里打着折扇。

他是江寅武大伯的儿子江文越,他和江寅武刚好相反,一个擅长观测星象,一个擅长请神打架,恰好一文一武。

“大哥你别挡道,赶紧去通知你爸,还有把爷爷也叫出来,快去!”

江寅武急匆匆地带陈长青穿进连廊,陈长青和对方打了个照面,他根本没把江家的小崽子们放在眼里,再说他要取河神血竭,这些三世子弟也做不了主,能做主的只有江家掌舵人江正新。

几分钟过后,两名佣人分别给陈长青和张珞芜递上热茶。

此刻大厅里坐满了人,江家老爷子和他的三个儿子,还有江文越和江寅武两个孙子,一般名门世家规矩多,譬如女子不登堂,虽然现在有所改善,但江家依然恪守这一套规矩。

江老爷子打量了陈长青一圈,看着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大,“小武,这就是你提到的高手?”

“没错!爷爷,就是他救了我,他昨晚对付女鬼只用了一招!”

“是吗?”

别说江老爷子不相信,在场压根没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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