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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唯一一只凤凰野翻了玉佩奚陶 番外

图尔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琒给了凤仪一个不懂享受的白眼,扭过头去,省的气的胸闷,他找来一个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液体被倒了进去,摇晃间散发着酒香,小小抿上一口,绝了!金琒大叹,眸中是品尝到好酒的喜悦。凤仪摇摇头,完全不理解,都是酒,为什么一个可以大碗喝,一个却只能小口抿,这有什么区别吗?明明大碗味道更浓烈。将这些放在脑后,凤仪拍了拍宗泽的肩,在宗泽疑惑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神秘地朝他笑了一下,“走。”带着蛊惑人心的,将宗泽勾引到了凤仪他自己的房间。凤仪拿出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宗泽,同时,脸上表情变得不自然,“这是给你的赔礼,你看看你喜不喜欢。”“赔礼?我记得宗主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宗泽表面困惑而直白,似乎只是单纯的在表达着,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看不见的角落...

主角:玉佩奚陶   更新:2024-11-27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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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佩奚陶的其他类型小说《星际唯一一只凤凰野翻了玉佩奚陶 番外》,由网络作家“图尔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琒给了凤仪一个不懂享受的白眼,扭过头去,省的气的胸闷,他找来一个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液体被倒了进去,摇晃间散发着酒香,小小抿上一口,绝了!金琒大叹,眸中是品尝到好酒的喜悦。凤仪摇摇头,完全不理解,都是酒,为什么一个可以大碗喝,一个却只能小口抿,这有什么区别吗?明明大碗味道更浓烈。将这些放在脑后,凤仪拍了拍宗泽的肩,在宗泽疑惑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神秘地朝他笑了一下,“走。”带着蛊惑人心的,将宗泽勾引到了凤仪他自己的房间。凤仪拿出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宗泽,同时,脸上表情变得不自然,“这是给你的赔礼,你看看你喜不喜欢。”“赔礼?我记得宗主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宗泽表面困惑而直白,似乎只是单纯的在表达着,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看不见的角落...

《星际唯一一只凤凰野翻了玉佩奚陶 番外》精彩片段


金琒给了凤仪一个不懂享受的白眼,扭过头去,省的气的胸闷,他找来一个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液体被倒了进去,摇晃间散发着酒香,小小抿上一口,绝了!

金琒大叹,眸中是品尝到好酒的喜悦。

凤仪摇摇头,完全不理解,都是酒,为什么一个可以大碗喝,一个却只能小口抿,这有什么区别吗?明明大碗味道更浓烈。

将这些放在脑后,凤仪拍了拍宗泽的肩,在宗泽疑惑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神秘地朝他笑了一下,“走。”带着蛊惑人心的,将宗泽勾引到了凤仪他自己的房间。

凤仪拿出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宗泽,同时,脸上表情变得不自然,“这是给你的赔礼,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赔礼?我记得宗主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宗泽表面困惑而直白,似乎只是单纯的在表达着,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看不见的角落,陡然升起了一股好奇,他做了什么,让这位宗主需要要用礼物来赔偿,而且还是如此高昂的礼物。

盒子里,放着的正是一块稀有的金属——昙,是不可多得能短暂激发人体体能的矿物。宗泽隐蔽地眼底划过一丝遗憾,如果是凤仪的就更好了。是的,他当然看出来了,凤仪的这份赔礼是星际产物,虽然稀有,但不是得不到,比起这些,宗泽觉得,还是凤仪之前给的那本神奇的心法更有用。他舌尖抵住上颚,幽深的眼底一抹贪婪悄然而逝,如流星一般转瞬不见,让对面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

“这是……昙?”宗泽故作惊讶地停顿了一下,才发出惊叹的声音。

见傅济很惊讶地样子,凤仪便觉得这份礼物没送错了,他面露歉意,如是道:“是这样的,我无意中从你母亲的那份遗物手镯中发现里面有灵力,便私自动用了一点,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礼,实在抱歉,如果不够,你再说,毕竟确实是我有错在先。”

凤仪用真挚的目光望着傅济。

宗泽来回看了昙一圈,脸上扬起微笑,他重新望着凤仪,说出的话却是与主题无关的东西,“怪不得宗主能一下子恢复了那么多。”

凤仪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鼻子,“哈哈,当时,情况太复杂了,实在不好意思。”要不是这枚手镯,估计现在自己就回本体躺尸了,惭愧啊。

宗泽笑了,“既然是情况紧急,想来母亲也是会同意的。毕竟宗主救了整个明虚宗的人,当时的情况我们都看在眼里。”

宗泽将手里的盒子还回去,“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就只有这一枚手镯,能帮到宗主傅济很开心,这昙傅济不能要,也不想要。”

凤仪听到这有些为难了,既然是唯一的遗物,还不要赔礼,这可怎么办,好在接下来傅济的话瞬间解决了凤仪这个困扰。

“傅济,想求宗主一件东西,一件和之前宗主教傅济的那样的东西。”宗泽暗黑的眸子盯着凤仪,望得极认真,倒影里只有凤仪一人,再也盛不下更多。

“什么东西?你大胆说,我有的都可以满足你。”凤仪欣然道,原来是修炼的东西啊,这他可多的是,本来想着不太适合星际,但是傅济都这么请求了,不给也不合适。

宗泽:“那就请宗主给傅济一件可以提升精神力的东西吧。”

“精神力?”凤仪眯了眯眼,“你要提升精神力?”

宗泽点了点头:“是的。”

凤仪笑了笑,眸中带着锋利的审视扫过宗泽全身,“你小子所图不小啊。”

宗泽没有遮挡,只是回以了一个笑容,“傅济想要变得更强。”这句话是真话,他确实是想要变得更强。

凤仪倒不觉得慕强有什么不对,他思索片刻,拿出一筒竹简。“这个,你看怎么样?”他丢给宗泽。

所谓宗泽说的精神力,其实就是魂力,这有别于灵力,是一种特别的修炼方式,可以提升修炼者的魂力,让修炼者的精神更加饱满,修炼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化为实形,其威力相当于排山倒海,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也是不为过的。不过这种修炼方式十分特殊,对修炼者的资质也要求甚高。

凤仪望着傅济一脸沉浸进去不知外物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小子有修炼魂力的天赋,不过能走多远,就看他自己了。

凤仪倒在床上,心中千回倒转,是怅然,也是虚妄,曾经也有一个人能修炼这魂天决,是他的一位老友,如今见到此景,倒是让他想起了老友来,颇有些怀念啊。

过去良久,一直站立的傅济终于是有了动静,只见他身边突然一圈蓝光震荡,如水波般荡来,层层交叠,如云层又如海浪。

瞧见此,凤仪眸中露出一丝兴趣,看来傅济的天赋远比他想的要高啊,他啧啧称赞,看来,老友后继有人喽。他心中有点兴奋,这是为傅济的,也是为老友的,老友的传承没有断,他兴奋,傅济天子资少见,他也兴奋。凤仪摩拳擦掌,有些跃跃欲试。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他冒着火光的眼落在宗泽闭着眼睛的脸上。

宗泽睁开眼,竟是令凤仪一震,蓝色的,他心中狂喜,看来不是稀有,而是绝世啊,绝世天才,哈哈哈。

宗泽扶平体中激荡的精神力,心中也是一喜,感受着大了一圈的精神力,他眸光闪烁,“很有用。”

凤仪哈哈大笑,“不只是它有用,是你们两都有用。”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一个修炼魂力的天才。”凤仪摸摸下巴,“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样东西。”

宗泽摇头拒绝,“宗主,能得这个已经是我的幸运了。”

凤仪更觉得这小子谦虚了,他摇摇头,拿出一块长方形的东西。

“这个是一块铁,这可不是普通的铁,它是一块有自主意识的铁。”

“有自主意识。”

凤仪点点头,“这块铁可以滋养魂力,增加你修炼魂力的速度,用它打造一件顺手的武器,随身带着,既可以防身还可以增加魂力。”

魂力,想来就是精神力了,宗泽惊叹道:“这么厉害。”


毫不费力的一枪打死一个明虚宗弟子,冰冷的机甲还在进行着他的清除计划,左手的巨型刀剑挥舞,血色蔓延整个明虚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被机甲和飞舰占领的明虚宗是他们的掌中玩物,他们肆意屠杀着明虚宗弟子,见一个杀一个,不留一个活口。

原本宁静平和的明虚宗此刻成了人间炼狱,绝望逐渐充斥弟子们的内心。

天塔里。

奚陶手中捏紧那根祖宗给的簪子,鲜血从他的手腕滑落,滴在地上,他低喘几口气,抬头看向前方。

前方正站着几个人,皆穿着黑色连体衣,上面泛着光泽的鳞片昭示这并不是普通的衣服。奚陶多少法术都被这些衣服挡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们是谁?”

对面几人纷纷目露嘲笑,蔑视地望着奚陶,他们中唯一一名女子更是调笑道:“都是死人了,告诉你又有什么意思。”

奚陶不甘心地用手擦拭去嘴边的鲜血,在他们身上来回徘徊一遍,俯首低笑道:“谁死还不一定呢。”

“你!”

场面一时间紧绷到了极点。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打破僵局,“别逗留,赶紧把他杀了,不能停留太久。”

奚陶面色变了变,他率先发起了进攻,招式比之前快准狠几倍,几乎招招见血,打了个对面措手不及。

不过对面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利用人数与手里的武器再次找回了优势,一脚将奚陶踢飞撞倒在地上。

胸腔一阵剧烈的疼痛,奚陶咳出一口热血,脸色变得灰白,连开口的力气都耗尽了。

冰冷的枪口抵在奚陶的额头上,奚陶闭上了眼。

“怎么就闭眼了。”清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奚陶头上的枪消失不见,全身的痛感被抚平。

奚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一声:“祖宗。”

而后突然改口,“祖宗,您怎么出来了。”

凤仪斜睨他一眼,横眉怒目,“我再不出来你就死了。”

兀地见一个少年出现在眼前,端的是芳华具揽,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难言的优雅贵气,杀手们心里说不出的惊讶,这少年身体看起来十分奇怪,身上朦胧胧像是笼罩着一层白纱,看着轻飘飘的,灵动而清隽。他们不约而同地脑中冒出这句话,这是何许人物?

“是那个继任的宗主。”为首的男人冷冷道,视线在凤仪身上,赤裸裸的盯着。

这让凤仪感到很不适,他敛眉启声,眸光泛着冷意,直接说了出来,“你让我很不舒服。”说完就直接袖子一挥把人挥到了地上,听着响声,这才舒展了眉头淡淡道:“这样,我就舒服多了。”

男人趴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颜色,手脚肉眼可见的软成了面条,想要用力又完全看不出一点离开地面,甚至开始口吐鲜血,一口接着一口,这足以见那一袖子的力量。

女子瞳孔紧缩,脸色苍白,被男人这幅模样震慑到。零号是他们的队长,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强大,在整个帝国都能排的上号的人物,居然被少年轻轻挥一挥袖子就弄成这样,这超乎了她的认知,她从来没听过修仙人有如此强大的人物,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她惊惧不已。

凤仪又怎会因为一个女子的注视就变了脸色,他脸上泰然,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那群杀手,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奚陶。

“有事就叫我,死撑什么?”他用责备的语气怒骂了一句,眼睛鼓了起来,狠狠瞪了奚陶一眼。

咳咳。

奚陶握拳凑近唇边轻咳几声,虚弱地说:“奚陶不想打扰祖宗休息。”这些天见祖宗一直沉睡,他便以为祖宗是身体不适,联想祖宗复活了自己,又救了前宗主,又回忆起祖宗对自己说的起死回生是大忌,有违天命,他觉得祖宗恐怕是复出了一些代价,所以这些天才回沉睡。他不敢再叫醒祖宗,于是自己死撑着,却没料到他们下了要他必死的心,要不是祖宗突然出现救下了他...

奚陶微微一笑,“祖宗已经救了奚陶两次了。”

凤仪上去对准奚陶的头就是一个拳头,惹得奚陶低呼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救救救,当我是速效救心丸啊,一次不够来两次。我可告诉你,再有下次,我就不救你了,眼睁睁看着你死,让你知道这就是代价。”

什么代价,不求救祖宗找外援的代价吗?奚陶笑了一下,牵动嘴角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心里却暖入三月春光,热得能融化寒冬冰下的坚冰。

凤仪对傧者再次亮起的星星眼表示扭头,但阴影处上扬的眉尾以及翘起的眼角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哼哼两声,手里灵力钻了出来,形成几道绳索将对面几人捆住,至于善后,当然是要交给专业的人。

一人一灵体出了天塔,看到外面的景象,皆是骇然。

忽然那里!

站在天塔门口的奚陶脚尖一点,飞速救下不远处一个陷入危险快成为抢下亡魂的弟子,他施展法术将黑灰色机甲打飞出去,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天塔门口的凤仪遥望黑沉的天空,以及下方堆积成山的明虚宗弟子们的尸体,眼神逐渐变的冰冷。

眼看祖宗就要出手,奚陶赶紧叫住他,“祖宗,天上这些乃是飞舰,威力巨大,不是您一个人能对付的。”

帝国既然敢派出这么庞大的力量来,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奚陶环视四周苍凉犹如废墟的明虚宗,目露凄怆,面对帝国,明虚宗根本毫无反手之力心中愠结,看来这次,明虚宗终是败了。

看着颓废的傧者,凤仪心中气伤,奚陶能强咽的下这口气,他可不行。这明虚宗虽然只是他短暂的下榻之处,但也是他认定的可以做窝的地方,能做窝的那就是他的地盘,堂堂九天凤凰,岂能容忍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随处撒野,凤仪怒火中烧,眸中火光四溅,俊逸灵动的脸庞五颜六色,可以开个染色坊了。

伴随凤仪滔天怒火现身的还有金红色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烧,周围空气都畏惧得挤压变形。火焰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很快,就连飞舰上被飞舰外壳保护着的帝国人都感受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纷纷朝这边递来目光。

金红色火焰还在不断发酵,它散发出的金色光芒逐渐掩盖天空的光线,将整个明虚宗区域覆盖,明虚宗上方的飞舰也没能逃脱,全部陷入那耀眼炫目的金光中。

飞舰没办法完全阻挡这道金光,指挥中心的玻璃视处的人们皆被金光逼得闭上了双眼,就连有特殊眼镜处理器的机甲们,也没办法在这金光中对视片刻。


一个普通的绿色星球上,一处郁郁葱葱,云树冥冥的山谷间,有一个被树荫遮挡了一半的山洞。

一阵尖叫自山洞里传出,随后一股血腥味散了出来。居住在此周围的猛禽兽类被血腥味勾引,在地上磨爪子,却都不约而同的没有上前进入山洞中。

奚陶被刺伤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抹鲜红,他吃力而小心地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推,想藏在角落不让他人发现。

他本是来这里寻找洞府遗迹,没想到同行的同伴变卦,杀了其他同伴,还打算杀了他,连他身上的宝物一起带走,拼尽全力周旋下他才堪堪找到了一个荒漠的洞中洞躲藏了起来。想着就算死也不能将手里的东西交出去,他打算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这里。

如果死了,玉佩藏在这里,也再难见天日,如果没死,这玉佩也绝不能落入那人手中。

不料意图败露。

一束激光自角落穿斜而来,直直射中了他的大腿,鲜血很快就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他支撑不住,闷哼了一声。

一个人从角落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他的面前,将他手心里的东西拽到了手里。

那人嗤笑一声,颇不以为然地道:“还以为有什么能耐,结果也不过如此。”

那人朝空中抛了抛手里的东西,又接住。透过隐约的光线,能看清那是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繁杂的精细纹路,色泽温润通体似白云,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块玉佩不错!我就收下了。”道完的同时,一声激光枪的声音响起,正中奚陶心脏,奚陶当场毙命,那人就此扭头离开。

奚陶愤怒,仇恨,却也无能为力,这些情绪只能透过他无神的双眼和无数从他的心脏处流出的鲜血,无声地发泄出来。很快,鲜血将周围染红。

寂静的洞中。

伴随越来越多的血液流出,一个弯曲的细小沟渠承接住了他全部的血液,待血液头部与尾部汇合,一阵白光暴起,将整个洞照亮,这个洞中洞的真面目也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只听原本该走出洞中洞的那位突然大叫,忽而发出凄厉的惨叫,少顷,活生生的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块洁白温润的玉佩滞留在空中,与洞中一样,发出白色光芒。

白色玉佩慢慢地在无形中的力量下飘向洞中洞中,最后停在了死去的奚陶上空。

不知过了多久。

只听寂静的洞中洞中,突兀地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如扶风而过,又似亭雨,润侵山阁,使万籁沉醉。

“什么时辰了?”

也不给人回答的时间,声音紧接着又道:“这次是要做什么?”带着些许疑惑、慵懒与困顿,像是睡了许久也还未睡醒。

“说话啊。”

凤仪急了,这人将他唤醒又不说要求的,他拿什么当补偿?

偶然一低头,赫然看见躺在自己身下死不瞑目的奚陶,凤仪惊呼一声,“死了?”

他灵体慢慢靠近奚陶,食指凑到奚陶鼻端,确认真没了呼吸后,他蹙眉,人死了,这怎么办?

他是世间唯一的一只凤凰,身份尊贵,负责代替天地管理人间,实力媲美天地,整个世间都是他管辖的范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簇拥追随者料不胜数。

然他性子跳脱,不喜呆在一个地方太久,又挑剔,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仗着凤凰与生俱来的能力,他涅槃重生一次便换个地方游玩一次,这么一来一回,他涅槃了四次。

四次涅槃,算下来已有万年,世间灵力逐渐稀薄,他只好沉睡以减少灵力消耗,只留下一个阵法,防止有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扰他休息。

这阵法本是他为追随者设的,留有他赠送的心符玉佩的追随者便可以以心头血浇灌法阵,唤醒他。心头血珍贵,唤醒法阵几乎要一整条人命才行,所以凤仪教导追随者,此阵法只能必要紧急的时刻才能启动,他醒后会用东西补偿给献祭者。

凤仪看一眼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死的透透的奚陶,长长叹出一口气。

手指一动,无数灵力自他指尖冒出,只见阵法中血液倒回,破损的肉体滋长复原,奚陶残破的身体恢复成了健康的模样,肌肤红润,看不见一丝受伤的痕迹。

须臾,瞳孔无神的奚陶恢复了原来的神采奕奕,竟是重新活了过来。

凤仪唤道:“醒醒。”

身体抖动了一下,地上的奚陶眨了眨眼睛,彻底清醒了过来。只见他劫后余生般双目失神片刻,呐呐自语到:“我竟然没死。”身旁的手颤抖着,慢慢接受这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咻地,他站起身来检查身体,发现原本被激光枪穿过的两个大洞全都不见了,他喜极而泣,热泪盈眶,忽然想到什么,他看向凤仪,恭敬地朝凤仪拜了拜,“多谢仙人相救。”

瞧着此番情景,凤仪哼了一声,灵体状态使得他本就俊逸脱俗的脸更加不似真人,此刻上面写满了不虞,望着奚陶的眼神充满哀怨,原本睡的好好的,被唤醒又浪费了他一次涅槃的机会。

凤凰涅槃需要用到凤凰的尾羽,涅槃一次用一根,凤仪涅槃了五次,用了五根,他整只凤才只有九根,现在只有四根了,刚才凤仪瞄了一眼自己的原形,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秃毛鸡,又秃又丑。

凤凰爱美,常会盼影自怜,本来少了四根还好,看着也只是少一半不到,凤仪也不觉得难看,可突然又少了一根,刚才他看那一眼,可把他吓得不轻,这秃尾巴鸡竟然是自己?凤仪是大受打击。

为了救活奚陶,他用了不少灵力,他沉睡就是因为灵力稀薄,自身所剩的灵力不多了,此刻又用了大半,现在凤仪是真的一穷二白,毫无用处了,连给自己的秃尾巴加层幻术的灵力都没有了。

“今是何年?”凤仪没好气地问奚陶。

眼前的仙人面孔还是少年,脸上的表情、一举一动都十分活灵活现,险些令奚陶有一种不似真人的错觉。

不知仙人为何突然生气,脸上泛着黑气,奚陶乖乖地回答道:“今是星际恒元3856年。”

“什么、什么?星际...恒元...什么3856...”凤仪一脸难以接受,复读一遍也如鹦鹉学舌般怪异滑稽,这都是什么奇怪的字眼,难道不应该是浩元一十四年这种吗?

见仙人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奚陶大悟,他当即小心翼翼,眼神带着试探地询问凤仪:“仙人可是沉睡了许久?”

听到此话的凤仪瞪了奚陶一眼。凤仪的眼睛是凤凰天生的瑞凤眼,这一瞪眼尾上翘,自是风情无限,昳丽中带着凤凰的清傲,眼睑稍下让他看起来又多了一股纯洁矜贵,在美人众多的修仙时期都是数一数二举世无双的大美人,更别说现在面对的是一心向道,生活空白的奚陶,当即奚陶就给愣住了。

“叫什么仙人,我是你祖宗。”凤仪说。

拿着我给的心符玉佩,我不是你祖宗是什么。


“宗主名叫凤仪,鸿轩凤翥,仪表堂堂,真是个好名字。”胖子笑呵呵回答宗泽的问题,语气中充满了对凤仪的敬意。

“鸿轩凤翥,仪表堂堂。”宗泽勾唇笑了一下,“确实是个好名字。”他向胖子做了个礼致谢,道:“多谢师兄告知。”

胖子摆摆手,“没什么,我要去拿点冰块给大师兄,你随意。”说完就走了。

“好。”宗泽望着小胖离去的背影,眸中含笑。

凤仪。宗泽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

有凤来仪。宗泽只觉凤仪的名字怎么念都顺口悦耳,两个字音像是缠在嘴里了,怎么都化不开。

他不断用舌头舔舐这两个字,翻来覆去嚼上好几遍,也不觉得乏味苍白。

五天后。

在凤仪派来的巨型蓝色飞鸟的帮助下,明虚宗修好了房舍塔楼。明虚宗弟子只剩下一半不到,能用的到的房子少了很多,工程量也顺势减少了许多。

对于逝去的那些无辜弟子们,留下的弟子心中不免悲伤秋怀,于是立了一个衣冠冢,把那些逝去的弟子们的遗物和尸体堆放在一起,一同火化祭拜了。

经此一役,想留在明虚宗的弟子更少了,许多弟子收拾行李,打算离开明虚宗,他们不想再经历一次之前的景象,只能离开。奚陶没有阻拦,因为他心中明白,明虚宗只是短暂的熬过了一劫,接下来等待明虚宗的极有可能是更大更艰难的一场战争,帝国撕破脸脸皮,不会再装太久的好人,下一场战争不期而至。

吩咐师弟给那些离开的弟子拨一笔遣送费,奚陶召来剩下的弟子们开了一个会。

在生死存亡面前依旧选择留下的基本上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要么被父母抛弃,要么父母早亡,无人照料,被丢在接头,是前仍宗主将他们捡了回来,一个个细心照料,看着长大。明虚宗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被摧毁,决定誓死捍卫明虚宗。

山雨欲来,能否挺过去,就看明虚宗的福气了。

第二天,凤仪登上了去往霍普星云的飞舰,同行的还有奚陶和宗泽。

奚陶本来不应该去的,他是明虚宗的大师兄,管理着明虚宗各个部门要务,他就是明虚宗的主心骨。然而必须拿到冥河之心,这么强大的防御性宝物能很大程度减免帝国对明虚宗的伤害,更何况,奚陶不放心凤仪,这场战争是凤仪出手得以结束,凤仪不说,奚陶也能自己猜测到,凤仪的情况并不乐观,起码,他需要更悲观一点。

中型飞舰启动,凌空喷出白色火焰,光滑细长的舰体如一只箭矢,迎风呼啸而去,驶离明虚宗,划破大气,化作一颗流星,进入宇宙深处。

他是不是对我有感觉?

这是宗泽在飞舰上这段日子对凤仪所作所为唯一的感想。

飞舰进入宇宙中开始平稳飞行,凤仪突然提出要训练的想法,训练的对象就是飞舰上所有成员。奚陶当然首当其冲,然后是宗泽。宗泽想看看,凤仪的训练是什么,所以他站了出来,可以这么说,他对凤仪充满了好奇,从那次凝望着心动开始,凤仪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脏。

令宗泽意外的是,凤仪所谓的训练居然不是体能训练,说是一些、类似武术动作的套法,更奇怪的是,凤仪是一个人一个人叫去单独训练的,宗泽对凤仪的训练方式更加好奇了。

他期待着凤仪对他的训练。

在进入宇宙的第三天,终于轮到了宗泽。

宗泽一进去,凤仪开口的瞬间,宗泽就知晓,他的训练与其他人不同。

“我这里有一套心法,你尝试一下,看喜不喜欢。”凤仪从簪子里将篆刻着心法的绿玉竹简拿出来交给宗泽。

心法?宗泽接过竹简,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段很诡诞的字迹。这是什么字?怀着这个疑问,宗泽越看越入神,竟是直接投入了进去,随着越发深入,那些字像是活了一样,一个个自己跳入宗泽的脑海里化作宗泽熟悉的字眼,指引宗泽。

望着直直立着老僧入定了一般的宗泽,凤仪淡定地继续翻找簪子里的东西。

除了宗泽,其他人可没这个。这心法是他送给宗泽的礼物,权当是他私自使用宗泽镯子的赔礼,细想下来,能拥有那么磅礴力量的镯子又岂是凡物,凤仪打算再找一件东西送给宗泽。

掏了好一会儿下来,凤仪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东西,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静静等待宗泽神志回归的那一刻。

待宗泽神志回归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过去多久,宇宙中,除了刻着时刻的钟表,没有其他辨别时间流逝的标志,浩瀚星海的宇宙终年以黑色裹挟星光示人,给人以永恒久远之感。

睁开眼睛,映入宗泽眼帘的就是闭着眼躺倒在软椅上单手支着下颚,细肤白发的凤仪的无限风姿。

时光似乎眷念着这个人,让他永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华,雪色长发流光四溢,比初升的的朝霞还要夺目,丝丝牵绊间自有一股怡情。细白的肌肤比雪发更加亮眼,莹润光泽,修长秀颈不用白发衬托,自带一股矜贵优雅,恍若神袛。

宗泽是帝国人,帝国人长相偏向深邃高大,眉目骨相突出。凤仪的长相融合了张扬与矜贵,明艳又端庄,本是极其矛盾的两个存在,可宗泽却很喜欢,这样的凤仪是炙热的太阳,也可以是黑色里的明月,这种神秘特异的气质实在太吸引人了。

宗泽眸色暗沉下来,向来习惯隐藏全部情绪的他抿了抿唇,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味道,他叫到:“宗主?”

凤仪听到有人叫他,醒来发现是宗泽,他轻轻笑了一下,软着睡中带着的音调,他说:“你醒了。”

宗泽嗯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少年蜷缩着身子窝在软椅中,身体却看起来比软椅还软,微阖的明眸带着雾气,比宗泽见过的刚出生的动物还清澄。

“很厉害。”只一段文字,就让他神清目明,思绪清晰了许多,身体里的力量也更加浑厚。

“那是当然。”少年骄傲地微微抬起头,像极了一只高傲的猫儿。

不知是不是错觉,宗泽听到自己的心跳错漏了一拍。


金光弥漫的同时,火焰带来的高温也在行动,它们一步步将明虚宗吞噬,像一个巨大的防护罩一样把明虚宗拢在怀中。

驾驶机甲的人们首先发现异常,他们发现,他们身下的机甲开始慢慢变热,甚至有离火焰近的,已经是滚烫,如开水一般,将他们的肉体灼伤,他们开始发出惨叫,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响彻云霄。

坐在飞舰上的人们开始意识到这道金红色火焰的不对劲,立马命驾驶员驱动飞舰离开,可驾驶员却哭着告诉他们,他动不了控制器,驾驶员开始毫无姿态地尖叫大吼,驾驶台在融化!火焰即将蔓延到他脚边,他眼里全是惧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参与这次行动了。

可这还没有结束。

凤凰的本命灵火永不熄灭,自凤仪出生的那天起就开始燃烧,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扑灭他的灵火,除非他主动收回。

凤仪加大火势,浅黑色的瞳孔变成了火焰的金红色,里面似乎有一簇同肆意燃烧的金红色火焰一样的小火焰,正在里面晃动,衬托凤仪宛若从天而降的神明。

明虚宗残留的弟子怔怔地凝望着这场大火,奇怪为什么这烈焰对自己没有效果,甚至还觉得身体升起一股凉意,伤口处舒服极了,他们呆呆看着金红色的火焰中的凤仪,眼里是难以置信,又是劫后余生的大喜。

“给我走!”帝国此次任务的负责人手拿激光枪对准他们飞舰的驾驶员,五官狰狞,不时跳望几眼那恐怖的火焰眼里带着畏怯。

“长、长官...走不了了。”驾驶员举起双手,眼睛直直望向前方那令人胆寒的火焰,颤抖着声音说,“飞舰已经完全启动不了了,飞舰已经废了,我们走不了了!——”说到最后他已经自暴自弃了,开始嘶吼了。

“还有、还有机会...还有路...”负责人也抖起了声音,但他还在死撑着。

他朝地面望去,却是彻底跌入绝望的深渊里。

哪里还有什么机会,他们的路全堵死了,飞舰处于高空中,要么在里面等死,要么跳下飞舰,可飞舰下也是火焰,还有不怕火焰的明虚宗弟子,怎么看,他们都是死路一条。

明虚宗众弟子瞧着这一幕,大快人心,他们聚在一起,守在飞舰下,等着这群畜生跳下来。火光中,他们的眼神坚毅非常,静静等待着飞舰上的人跳下来。

奚陶从未想过,祖宗居然这么强大。他释放出的火焰竟然将飞舰的舰体都能燃烧起来,要知道,帝国飞舰用的材料都是千里挑一的,抗性很强,刀枪不入,还能承受数万吨炸药的爆炸与星际最新型激光的射击,可就是这样的舰体在金红色火焰下脆弱的不堪一击,比纸好不了多少。

然而,奚陶并不知道到的是,这些飞舰是帝国军舰,舰体的材料只会比刚才描述的更加坚固,采用的是能源石一族最新发现的一种矿石,通过实验,就连帝国当前最先进的技术也没办法将矿石全部击穿,这次特意派来是想小试牛刀,结果没想到遇到了凤仪这个大杀器,直接给全融了。

飞舰上想活命的已经全部跳下来了,身上的东西在跳下来的时候碰到火焰全部融化,这会儿身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光秃秃的,勉强一个挨着一个遮个羞。

没有人能想到,他们会变成这个模样,帝国众人泫然若泣,几乎快忘了他们才是入侵者,一副低垂着头比白羊还纯洁柔弱的嘴脸,有的眼角还带着泪花,一脸酸楚与怆然。

他们被明虚宗弟子挟着来到凤仪面前,没有武器的他们猖狂不起来,个个蜷缩着,畏畏缩缩的样子。不乏其中有情绪激动愤慨的,想要理论一二,高声呼喊,又碍于赤裸,蹲了下去,这成了一个不小的笑柄,惹得明虚宗弟子哈哈大笑。

奚陶巡视全场,面无表情,低咳几声。

明虚宗弟子皆噤下了声。

“你们是帝国的人?”奚陶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大概,只是还是在明面上问一次。

刚才被群嘲的那个帝国人愤然站了出来,不过他依旧蹲着,不敢露出身体,只敢大声带着愤懑道:“要不是那场火,你们都死了,帝国想清除你们没错,你们这是邪术!一定是邪术,你们这群邪巫。”

“邪巫?”听到这个词的凤仪轻笑了一下。

他指尖冒出一丛火焰,金红色的眸子发着淡淡的光芒,“你管这叫邪巫?”

“那你们是什么?”他深深凝视着对方,“你们是手拿猎刀的捕食者,在你们眼里,他们——”他手指指向明虚宗弟子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你们不会去想他们做了什么,只因为他们没有你们强大,任何理由在强权面前都是蚂蚁,你们拿着猎刀,所以没有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可是现在变了,你们成了待宰的羊羔。

邪巫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你们这种不敢相信另外一个更强大的存在的行为,比愚人更愚,井底之蛙尚有上岸的一天,可你们不太可能了。”

凤仪的脸熠熠生辉,隐约有一道光芒照耀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圣洁而高贵,金红色的眸子里带着睥睨一切的傲然。他是伴天而生,与生俱来拥有无边法力,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他从来没有把这当成优势,当做可以炫耀作威作福的资本,持强临弱,可耻又悲哀,坐井观天,如水中之月,不知道外界有多少比他还强百倍的存在,滥杀无辜而愚蠢不自知,凤仪心中升起一阵疑惑,这样的帝国是怎么能存在这么久的。

楼梯下围成一团的帝国人嘘了声,个个被说的脸色通红,羞耻不已。明虚宗弟子们眼神放光,他们恨着这群杀害他们身边好友亲属的恶魔,恨到想要将他们挫骨扬灰大卸八块,可宗主的一番话点醒了他们,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又与这群人有何异?可他们还是恨啊,他们的同胞,难道就这么葬身这群帝国人之手,白白死去了吗?

隐藏在人群中的宗泽遥望远处人群中心的凤仪,头一次,胸腔中寂静的心脏剧烈跳动,砰砰声比之雷鸣电闪还要激烈,不留余地地敲打着他的鼓膜,宗泽只觉唇边干燥极了,需要什么润色一下。

这么想着,他舌尖轻轻舔了下唇的唇柔,黑黝黝看不见底的眸子依旧浓稠如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不会有人去关注了,因为凤仪接下来的举动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一把火将那些帝国人全烧了。

烈火带着标志的金红色,能烧尽一切污秽洗尽邪恶的它不留情的将帝国人全部卷入,来不及出声,帝国人就全部消失不见,就连粉末都没留下。

剩余的弟子们望着这幅场景,跪倒在地,留下了泪水。

终于!给那些枉死的弟子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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