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延姜鹏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之复汉逆臣魏延姜鹏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三七二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些出生于官宦之家的小孩子,他们养尊处优,不愁衣食,又有婢女贴身照顾,他们无忧无虑的同时,确实少了许多快乐。这种在陌生的环境中,与同龄人一起玩耍的快乐,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傍晚时分,张绍派来的车马等了许久,婢女们再三催促,张星忆和张遵始终不肯回去。半个时辰后,张绍亲自来到将军府接人,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越发来劲,哭闹得更加厉害。“张兄,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进屋喝口水,我让夫人好好地劝劝他们!”因为姜维和柳沅从没到张府送过礼,这让张绍少了许多警惕,在姜维的建议下,张绍略加犹豫,还是进屋坐下了。“我这妹妹,已经十二岁还没大没小的,让姜将军见笑了!唉!我这侄子也是,既不肯习字也不肯练武,整天就知道玩!若是不能成器,我如何对得起兄长!”“小孩...
《三国之复汉逆臣魏延姜鹏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那些出生于官宦之家的小孩子,他们养尊处优,不愁衣食,又有婢女贴身照顾,他们无忧无虑的同时,确实少了许多快乐。
这种在陌生的环境中,与同龄人一起玩耍的快乐,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
傍晚时分,张绍派来的车马等了许久,婢女们再三催促,张星忆和张遵始终不肯回去。
半个时辰后,张绍亲自来到将军府接人,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越发来劲,哭闹得更加厉害。
“张兄,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进屋喝口水,我让夫人好好地劝劝他们!”
因为姜维和柳沅从没到张府送过礼,这让张绍少了许多警惕,在姜维的建议下,张绍略加犹豫,还是进屋坐下了。
“我这妹妹,已经十二岁还没大没小的,让姜将军见笑了!唉!我这侄子也是,既不肯习字也不肯练武,整天就知道玩!若是不能成器,我如何对得起兄长!”
“小孩子嘛,哪有不贪玩的?”
姜维随口应承着,诸葛果及时送来清茶:“张尚书,招待不周,还请包涵。”
此时的张绍是“尚书仆射”,这是尚书令之下的副职;诸葛果将张绍称为“尚书”,虽然抬高了他的职位,但这种称呼却没什么不妥。
张绍并没在意这个称呼,待诸葛果离开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相问:“姜将军,你这位夫人好生面熟,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哦,这是刚纳的夫人,名叫诸葛果!”
姜维随口一说,却让张绍震惊不已:
诸葛亮身为汉国丞相,纵然他已经陨殁,刘禅仍然顾念他的功绩,并没有撤销丞相府;
诸葛亮是何等样人,他的爱女又是何等样人?
传闻诸葛果蕙质兰心,天资聪颖,深得父亲真传,精晓兵法和奇门遁甲之术。
然而,诸葛果竟然委身姜维为妾,张绍如何能不震惊?
“张兄,请喝茶!”姜维没有理会张绍的震惊,若无其事地说道:“张兄,你可能有所不知:张遵这孩子非常聪明,果儿说他一点就透,将来必能成就大才。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他!”
姜维这番话,明显是夸赞张遵,更是故意说给张绍听的。
或许只有姜维才知道:成年后的张遵确实习得一身武艺,继承了张飞和张苞的遗志,成长为汉国的一名将军。
只可惜,蜀中兵少粮亏,国运不济。
在公元263年时,张遵、黄崇、李球等将领跟随诸葛瞻兵进绵竹,面对优势的魏军誓死不降,全都奋战至死,以身殉国。
每每想到这些,姜维就叹息不止。
川人从未负汉!
汉国从来不缺忠臣良将,最终却落得屈膝投降,何其可悲!
张绍没注意到姜维的神色变化,回味着姜维刚才的话,心头一喜:“姜兄,诸葛丞相的爱女,真的这么说?”
姜维很自然地放下茶碗,正色说道:“令尊和令兄,都是当世之不二猛将。张遵这孩子,有这样的祖父和父亲,自然也不会差;
夫人也曾想教他些兵法,也建议我传他武艺,可惜我国事繁忙,实在难有时间。”
说到这里,姜维顿了顿,叹了口气:“其实……唉,张遵这孩子,可惜了!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张兄,请喝茶!”
姜维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张绍的兴趣:“姜兄,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大可直说!”
“不,我不是拐弯抹角!”姜维摆摆手,正色说道:“张兄,你知道我与丞相关系密切,也应该知道,我刻意与朝臣保持距离的原因吧!”
姜维这么一说,张绍深有体会。
说起来,张绍也是个直肠子,不喜欢趋炎附势,不喜欢与众臣私下交往。
正因为如此,纵然他有个贵为皇后姐姐,却还是个小小的尚书仆射。
同时,张绍想到了柳夫人突然造访的原因,心头多日的困惑,终于解开了:
柳夫人的到访,确实不是送礼,更不是巴结自己和姐姐,而是为了张遵!
张绍,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
在兄长去世后,张绍就把这个侄子看成自己的亲子,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成就大才,光耀门楣!
其实,现在的张家已经光耀门楣!
只不过,这是靠着当皇后的姐姐,而不是张家人自己的本事!
在某些人的眼中,如果没有这个皇后姐姐,此时的张家人,连屁都不是!
诸葛丞相的传人看重张遵,诸葛丞相的爱女看重张遵,张绍感到由衷的庆幸!
放下茶碗,张绍郑重地说道:“姜兄,你我都在与朝臣保持距离,你我不喜欢趋炎附势。不过,看在张家两代人为国尽忠的份上,我有个不情之情,还请姜兄不要推辞!”
“张兄言重了!令尊和令兄都是当世之英豪,都是国之栋梁,姜维敬仰有佳!张兄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姜某更是衷心地佩服!”
姜维拱拱手,继续说道:“既然张兄开了口,不论何事,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姜维这样说,张绍心头大喜,赶紧说道:“张某不才,实在难以教导遵儿!若姜兄能做遵儿的师傅,遵儿若能得到姜兄和丞相爱女的教导,张某感激不尽!
若有一日,遵儿能成为国之栋梁,张某也不负兄长的临终重托,也能告慰家父之英灵!”
张绍为了让姜维收张遵为徒,不惜搬出已故的张飞和张苞,足见他对此事极为看重。
姜维假意推脱一番,实在受不住张绍的盛情,终于点头同意。
想到拜姜维为师之后,就能随时到将军府与姜霞玩耍,张遵也不犹豫,磕头奉茶一气呵成。
继而,姜维和诸葛果一再表示,将竭尽全力教导张遵,乐得张绍合不拢嘴。
有了这层师徒关系,张遵就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将军府,张绍也能放心离开。
现在,张遵执意留在将军府,张星忆这个小姑子就更不愿单独回去,几个小孩又开始大哭大闹。
张绍实在招架不住,终于做出妥协,将张星忆、张遵和八名婢女全都留在了将军府。
姜维利用小孩子达成自己目的,他的心头确实有些内疚。
为了不辜负张绍的信任,不辜负“师傅”这个称呼,吃过晚膳后,张遵被迫背诵了一大段兵法,直到半夜才获准睡觉。
天刚亮,睡眼惺忪的张遵又被婢女强拉起床,与自己的小姑子张星忆和姜霞,一同被塞上了去往蒋府的马车。
可能姜维也没料到,今夜的“迎春晚宴”,因为诸葛果的几句话,闹得不欢而散!
刚开始,赴宴的各位夫人与太后和皇后互贺新春,席间其乐融融,一派国安民乐的景象。
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多,皇后突然提起“立储”之事,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众夫人都知道,刘禅现有的三个皇子之中,年纪最大的皇子刘璿已经11岁,而其他两个皇子还不到5岁。
最关键的是,刘璿虽然是年纪最大的皇子,但他并非皇后所出,而是早年服侍皇后的婢女王贵人所出!
也就是说,刘璿并非嫡长子!
并且,皇后至今仍未生得皇子!
按照周代以来的礼制,太子的册立都是“立嫡不立长”,就算是王公大臣的爵位继承,以及民间百姓的家业继承,都是以正妻所出的嫡子、嫡长子为先。
如果是其他生得皇子的嫔妃提出立储之事,必会遭到所有人的唾骂和指责,甚至被削去嫔妃封号。
然而,提出此事的偏偏是张星彩,是皇后!
毕竟,立储乃国家大事。
此时的乾坤宫内,并非全是刘氏宗亲和后宫嫔妃,还有很多外戚甚至外臣的夫人!
皇后在这种场合提出立储之事,确实不太合适。
其实,现在的刘禅才28岁,皇后张星彩也不过24岁!她不仅年轻,而且极受刘禅的宠爱,生得嫡子不过是早晚的事。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众夫人都以“陛下还年轻,现在立储为时过早”,或者以“皇后还年轻,很快就能生得嫡子”等言语加以劝说。
还有很多夫人为了转移张星彩的注意力,故意提起其他事情,试图将话题引向别处。
然而,张星彩并未放弃,她执意听取众人的意见,给人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于是,众夫人和嫔妃都认为皇后在试探,更不敢胡言乱语,全都坚定地站在皇后一边。
本来,此事应该很快就过去。
偏偏在这时候,诸葛果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提议立刘璿为太子!
在一片指责和骂声中,其乐融融的“迎新晚宴”就不欢而散了。
回到将军府已经多时,柳沅仍旧脸色煞白。
“果儿啊!你平时说话做事很有分寸,怎能在皇宫里胡言乱语?”
“果儿啊!你今晚没喝酒吧!唉!现在不是得罪了皇后的问题,而是……而是……而是咱们惹上了灭门之祸!唉……”
面对柳沅的指责,诸葛果默默地低着头,一语不发。
柳沅无奈地摇摇头,又将目光转向姜维。
“夫君!此事非同小可!将军府马上就有灭门之祸!还好咱们有一百多个死士,咱们快逃吧!”
“夫君!咱们现在就走!连夜走!必有一线生机!还好,还好,张星忆和张遵还在府上,咱们手上还有人质!”
柳沅不停地嘀咕着,急得满头大汗却慌而不乱,匆匆跑回房中,将十几个箱子全都翻出来,不停地让家仆搬上马车。
继而,柳沅抱出仍在熟睡的姜霞,却见姜维和诸葛果仍然坐在桌边,急得直跺脚!
“哎呀!夫君,果儿,你们怎么还愣着?难道都吓傻啦?赶紧啊!说不定宿卫兵马上就到了!
夫君,咱们逃到南中,或者逃到吴国的大山!大不了咱们一家都做山民!果儿,你也别怕!咱们现在有的是钱,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几辈子,亏不了你!”
“哦,对了!这是灭门之祸,我还得通知堂兄!那个……小翠,你赶紧去一趟城西的柳府,通知他们赶紧逃……”
“夫人,你先坐下!”姜维示意小翠不用去柳府,然后拉着柳沅坐下,淡淡地说道:“这件事,应该没你想象中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柳沅急得快要哭出来,拍了拍即将醒来的姜霞,低声说道:“外臣卷入立储之事,并且站错了队,这还不是大事?眼下,咱们不仅得罪了所有的嫔妃和各位夫人,还得罪了皇后!这还不是大事?”
“夫人,你别急,你先听我说。”姜维示意小翠把姜霞抱回屋,然后拉着柳沅坐下:
“我听果儿所说,当时,只是众多的嫔妃和外臣夫人在骂,吴太后和皇后并未发话,此事当真?”
“哎呀,夫君啊!吴太后和皇后是何等样人?城府不深能成为太后和皇后?她们就算面带笑容,那也是笑里藏刀!是为了让咱们猝不及防!”
“不,不是这样!”姜维坚定地摇摇头,正色说道:“如果太后和皇后真要对咱们动手,宿卫兵早就到了!然而,你跟果儿已经回府一个多时辰,这也没见什么动静嘛!”
姜维自然知道,皇后张星彩再有两年就会去世;直到她去世之时,也没能生得嫡子。
并且,就在张星忆入宫的次年,在张星忆被册封为皇后的那天,同时也举行了刘璿的太子册封大典。
也就是说,汉国将来的太子就是刘璿,他既非嫡长子,也非嫡子,而是庶长子!
在这之后的几十年,汉国朝中并无立储之争。
就算在刘禅投降以后,姜维仍然跟刘璿私下联系,二人还策划了复国大计。
只可惜时运不济,复国大计惨遭败露,成为了历史上著名的“一计害三贤”。
当然,姜维知道这些,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
即便如此,姜维却没那么大的胆: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时,姜维还不敢公然挑战这个时代的礼制,更不敢轻易卷入皇家的立储大事。
不论在哪个朝代,外臣参与皇家的立储之事,这本来就是大忌!
别说是外臣,就算是皇亲国戚,因站错队而引来大祸的案例,简直是多不胜数。
远的不说,就如这个时代的陆逊,就因为十几年后卷入了吴国的“立嗣之争”,纵然当时身为丞相,仍然逃不过悲惨的结局!
想到这些,姜维有了更多的疑惑:
自己知道汉国的太子之事,以及汉国几十年后的命运,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
而诸葛果,纵然她会占卜,纵然她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她也不该泄露“天机”吧!
并且,这不是简单地泄露天机,而是公然违反礼制,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推动此事的进展!
纵然这事的结果没有改变,但诸葛果这样的行为,确实会给将军府带来麻烦,甚至带来灭门之祸!
“果儿,你心思缜密,绝不是糊涂之人,并且又懂占卜之术,你在宴上提议立刘璿为太子,应该有你的原因吧?”
问完这话,姜维目不转睛地盯着诸葛果。
姜维执意保下魏延,面对杨仪的指责,狡辩道:
“杨长史!你说魏将军阻大军归路,为何大军仍能抵达南谷口?为何还能追上魏将军?前方通往汉中的道路,难道有魏将军的兵马阻拦?”
“哼!魏延不遵丞相遗令,烧绝栈道,擅自撤退,此乃众将亲眼所见!姜维!你乃丞相最为器重的人,为何反助叛贼魏延?难道,你想与他同谋?”
杨仪给自己也扣上反叛的帽子,姜维立刻就火了,厉声喝道:“杨长史!魏将军是否反叛,你心知肚明!此事当由陛下定夺,谁给你的权利越俎代庖?”
“非也,非也!”扬仪拱拱手,满脸自信地说道:“丞相临终之时,将蜀中大事尽皆托付于我,此事众将皆知……”
“慢着!”姜维大声打断杨仪的话,再环顾众兵将,提高嗓音说道:“丞相临终之时,召费司马与你我三人安排退兵之事,再命你扶灵柩回成都;除此之外,丞相又托付了你什么大事?本将为何不知?”
言罢,姜维又将目光转向费祎:“费司马,丞相究竟托付了杨长史什么大事?你是否知道?”
面对姜维的话,费祎的嘴角动了动,未置可否。
杨仪的面色变得非常难看,正欲发怒,姜维接着问道:
“杨长史!魏将军抢先退回汉中,此事丞相早有所料,也有应急预案!你急着给魏将军扣上反叛的帽子,难道想谋取丞相之位?”
“你!好你个姜维!你……你……”
杨仪急得语无伦次,赶紧将目光转向费祎。
然而,此时的费祎只是丞相司马,官职比不上杨仪和姜维,夹在姜维和杨仪中间很是为难。
“这个……杨长史,姜将军所言不无道理!魏将军是否反叛,此事当由陛下定夺!”
“好!甚好!”杨仪怒视着姜维,咬牙切齿地喝道:“本长史定当禀明陛下,将所有叛贼诛灭三族!你等好自为之!”
音落,杨仪拍马而去,费祎犹豫了片刻,急忙跟上。
眼看杨仪和费祎引兵离开,马岱就变得左右为难,欲言又止,在姜维的示意下,这才带兵离开。
魏延本以为会丧命于此,却不想姜维及时来救,一时百感交集。
长舒了一口气,魏延大步上前,拱手说道:“姜将军仗义相助,魏某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需要,姜将军尽管开口,魏某纵然肝脑涂地,也绝不推辞!”
在姜维的记忆中,除了在刘禅和诸葛亮面前,魏延向来目空一切,从不给任何人好脸色。
而此时,魏延竟向自己说出这番话,不论是出自于真心还是表面敷衍,姜维都很满意!
保住了魏延,至少对汉国没有坏处,对自己的将来没有坏处!
“魏将军言重了!”姜维拱手还礼,郑重地说道:“魏将军,你我皆是汉军将领,忠诚于汉室,效命于陛下!此次相助,姜某也是为陛下尽忠!
只不过,魏将军功勋卓著,难免遭到他人妒忌。今丞相一去,恐怕……杨长史不会善罢甘休!”
“哼!”魏延将大刀重重地插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杨仪这厮!只知道在丞相面前搬弄是非!若不是费司马阻拦,我早将他一尸两段!”
“魏将军,万万不可鲁莽!今日之事皆因杨仪而起,我自当向陛下上表,澄清事情的原委!”
言罢,姜维大手一挥,梁绪赶紧迎上来。
在给刘禅的奏表中,姜维既以诸葛亮的遗命为魏延开脱,又言辞激烈地陈述魏延被诬的经过,将一千多汉军的死伤,全都归结到杨仪身上。
见到奏表由快马送出,魏延感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向姜维表示感谢。
然后,二人依照诸葛亮的遗命领兵断后。
……
次日晨,大军顺利撤回汉中。
按照诸葛亮的遗令,由讨寇将军王平,携八万兵马,协助汉中都督、左将军吴懿镇守汉中;
其余诸将则引着两万兵马,护送诸葛亮的灵柩返回成都。
在撤往成都的路上,又板又硬的面饼,近乎白味的饭菜,吃得姜维想要发吐!
这,还不是关键!
最关键的是,除了后世的记忆,姜维逐渐记不起蒋琬的模样,记不起各位将军的模样,甚至记不起刘禅的模样!
也就是说,除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见过的那些人,姜维原有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不过还好,自己学过的历史都还记得,姜维所学的兵法都还记得,姜维一身的武艺和马术也没忘记!
一路上,姜维来不及欣赏原始的自然风光,也来不及吐槽这个落后的时代,不停地拐弯抹角,向梁绪打听朝中和军中的一切。
十五日后,两万将士扶着诸葛亮的灵柩,缓缓行至成都城外。
然而,诸葛亮早已向刘禅上表,表达了自己的遗愿:灵柩不入成都,不设祭祀,不建陵墓,随地而葬。
刘禅尊诸葛亮为相父,自然会遵从诸葛亮的遗愿。
于是,刘禅携文武百官,出城十里来迎。
刹那间,哀乐声声,青烟缭绕,银环飞舞,纸钱漫天,两万将士无不落泪,纷纷长跪不起。
孙玄,汉国前秉忠将军孙乾长子,现任朝中“奉常”之职,掌管宗庙祭祀和各种典礼。
奉刘禅之命,孙玄挑选了二百精壮士卒和四名壮汉,各自抬着棺木离开。
姜维一直浑浑噩噩,到底是怎么到的皇宫,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这之前,姜维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杨仪那副恶狠狠的嘴脸。
成都城,皇宫,崇德殿。
并没有姜维想象中的唇枪舌战,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的升赏:
“原尚书令蒋琬,进封大将军,安阳亭侯,假节,录尚书事,理丞相事;”
“原丞相司马费祎,进封尚书令,同理丞相事;”
“原左将军、高阳乡侯吴懿,进封车骑将军,济阳侯,假节,督汉中;”
“原讨寇将军王平,进封后典军、安汉将军、汉中太守,亭侯;”
“原中监军征西将军姜维,进封右监军辅汉将军,平襄侯;”
“原前部督张翼,进封前领军,关内侯;”
“原中参军、昭武中郎将胡济,进封中典军,成阳亭侯;”
“原丞相长史杨仪,进封中军师;”
……
文武官员的升赏刚刚完毕,众臣还没来得及谢恩,黄皓立刻宣布散朝,这让姜维很是不解!
在回军之时,魏延、杨仪互相指责对方谋反,自己也上过奏表陈述事实,刘禅为何对此事绝口不提?
姜维还在疑惑,杨仪手持朝笏,大步上前。
“陛下!丞相出征之时,微臣随军也算劳苦功高!为何只是进封“中军师”这个虚职!”
音落,殿内一阵窃窃私语。
杨仪的话,确实没有错!
从现在的封赏来看,诸葛亮陨殁之后,原丞相府诸多事宜,已经交由蒋琬和费祎共同掌管。
中军师,位于前、左、右军师之上。
但是,“中军师”并非是袭于汉制的官吏,而是曹操任献帝的丞相之时,为丞相府设置的僚属,实际上没有具体职掌。
此时的汉国,丞相府虽然还在,但诸葛亮已经不在,“中军师”不是虚职又是什么呢?
刘禅本已起身,郁闷地向黄皓挥了挥手,二人轻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落座。
趁此机会,姜维多看了刘禅几眼,心头一阵寒凉!
刘禅,难怪被称为“扶不起的阿斗”!
就在这所青楼中,魏延与姜维绸缪多时,拟好了一封奏表。
在奏表中,魏延和姜维全都立下了“军令状”:
只要刘禅发兵一万七千,再加上驻于永安的五千兵马,再确保粮草军械足额供应,魏延和姜维能在一年的时间里,达成以战促和之目的!
为了坚定刘禅出兵的决心,在这份奏表中,魏延和姜维以全家性命作保:除了让吴国赔偿巨额粮草,还要让吴国割让沿江的巫县、巴东和秭归三城!
最关键的是,还要让吴国割让整个交趾郡,再摇尾乞怜,向汉国求和!
交趾郡,隶属大汉十三州的交州,在大汉辖域的最南端,东临大海。
在交趾郡的西北部,刚好与南中地区的牂牁郡和益州郡接壤,东北部与吴国广州的郁林郡、合浦郡接壤。
姜维看上交趾郡,自然有他的道理。
首先,交趾郡比南中各郡更加富庶:由于气候的原因,这里的水稻一年三熟!在一千多年之后,交趾郡所在的这个国家,已经是全球第三的稻米出口国!
此时的交趾郡,经过吴国多年的开发,其稻米的产量已经非常可观!
然而,这一带经常有山越暴民作乱,吴国的官员都不敢去交趾郡上任,只能在临近的郁林郡或者合浦郡设置“郡置所”。
并且,交趾郡与吴国的其它各郡相比,它的距离实在太偏远,吴国也不缺此郡之粮,它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包袱。
其次,姜维看上交趾郡的原因,是因为它东临大海!
众所周知,大海是个丰富的产盐圣地!
如果汉国有了这块产盐圣地,蜀中再也不缺食盐,不论对于普通百姓还是军中将士,这都大有裨益!
再者,汉国有了“降服”南蛮的经验,若能降服此地的山越暴民,既能增加汉国的人口,又能增加兵丁来源,还能方便地威胁吴国的荆南四郡!
其实,吴国的水师无可匹敌,除了吴国紧邻长江和大海之外,古百越人优良的造船技艺,这才是吴国水师强大的根本原因。
常人只知道吴国的水师强大,其实只看到了“吴国战船众多”的表面。
或许很少人知道,在三国时期的吴国,正是得益于古百越人的造船技艺,再加上强大的国力支持,已经造出了可以装载三千人的巨大楼船!
并且,这不是简单的沿江运输船,而是可以远洋航行的大船!
在吴黄龙三年(公元231年),孙权曾经派出卫温和诸葛直,驾驶着远洋大船寻访夷州!
这次的出海历时半年,卫温和诸葛直二人,还真的找到了夷州!
只不过,卫温和诸葛直带去的一万多兵马,虽然受到当地高山族的热烈欢迎和接待,却不适应夷州的水土,以至疫病缠身,损失了大半兵马。
并且,卫温和诸葛直二将,并没领会到孙权寻访夷州的意图,没能带回足够的奴隶和物资,被孙权以“违诏无功,下狱诛”,这就毫不奇怪了。
姜维毕竟见多识广,思虑长远,他看上了与南中接壤,与吴国接壤,紧邻大海,并且远离魏国威胁的交趾郡,这就毫不奇怪了。
当然,为了给刘禅足够的台阶下,魏延和姜维并没有与其他的武官联系,没有以联名上奏的方式呈上奏表,更没有在朝上提出此事,而是选择了单独求见的方式。
这一次,刘禅对此事特别上心,竟然奇迹般地在宣室殿,单独接见了魏延和姜维!
殿内,魏延和姜维慷慨激昂,描绘着此次出征的宏伟蓝图,刘禅激动得满面通红。
只不过,刘禅细细考虑后,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郑重地说道:
“两位爱卿忧心国事,甚得朕意!然,出兵伐吴事关重大,朕还需与朝臣商议,之后再作定夺!”
刘禅这样说,魏延和姜维自然识趣,赶紧行礼告退。
“成了!姜兄!咱们果然成了!哈哈哈!”
出了皇宫,魏延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六十岁的人就像小孩子一般,就差向姜维撒娇卖萌了。
“魏兄,你怎么确定此事成了?”姜维呵呵笑着,明知故问。
魏延虽是一介武夫,虽然性格孤傲,但好歹也是两朝老臣,这点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姜兄,陛下阅读奏表时,激动得嘴角直抖!我全都看到了!哈哈哈!陛下没有当场批复,这也是因为你所说的“面子”!哈哈哈!”
姜维确实没有说错,刘禅是君,就算在自己的臣子面前,他也需要面子!
魏延和姜维对“临阵诏回”之事只字未提,并未表现出半点怨愤,而是以巨大的利益为掩护请旨出征,确实顾及到了刘禅的面子!
当然,作为一国之君,除了面子之外,刘禅更在乎的是利益!
就算再昏庸的君主,在可能的情况下,他还是会考虑本国的利益!
看着满脸激动的魏延,姜维脸色一沉,郑重地说道:“魏兄,要实现奏表中承诺的那些,仅靠咱们的努力还不够,还需要魏国的大力支持!”
“姜兄!我可是把你当成兄弟,你可别玩我!”魏延马上就警惕起来:“姜兄,刚才在陛下面前,你也以全家性命作保!由此想来,对于魏国的“大力支持”,你应该有把握吧!”
“没有!”
姜维两手一摊,完全看不出开玩笑的模样,魏延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
“魏兄,我真的没有把握!”姜维仍旧一脸的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如果不是连你也骗,又怎能骗得陛下的出征诏令?”
“卧槽!你还真敢玩我?如果陛下斩我全家,在这之前,我先斩了你的全家!”
魏延恶狠狠地说罢,死死拧住姜维的手,大步往前走。
魏延虽已六旬,但他的力气确实很大!姜维纵有一身武艺,却始终无法挣开魏延的手!
“魏兄,你这是干嘛?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青楼了!”
“魏兄,这会儿天已大黑,你应该不饿吧?咱俩刚刚才喝过酒,去青楼干嘛?”
“你也知道天已大黑?特玛的!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内侍,去青楼还能干嘛?”
姜维听到“两个大男人”,心头一紧,赶紧求饶:“魏兄!你可别胡来啊!我对你没兴趣!我对所有的男人都没兴趣!”
“靠!你想多了!老子一把年纪,家里六个妾室,孙子都有好几十个,难道会对你有兴趣?”
魏延这么一说,姜维总算放下心来,但还是不停地挣扎求饶。
“特玛的!老子被你给骗了,如今只剩一年的性命!马上就又要出征,再不去青楼拉铺住局,这辈子再没机会了!”
“魏兄,你没开玩笑吧?两位夫人还等我回家吃饭,我若去青楼过夜,岂不让她们寒心?”
“特玛的!你家夫人寒心,这关我屁事?老子的命都给你了,帮我付点钱还推三阻四?”
“魏兄,你没搞错吧?你堂堂的征西大将军,难道还差这点钱?”
“靠!老子常年在外征战,我的俸禄是多少,少府每月发了多少铢钱,老子从来就不知道!全被夫人给收走了!”
“魏兄,若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借钱给你嘛!这种事情哪有请的?”
“老子管你那么多?你得跟老鸨当面说清楚:老子在青楼的所有开销,不论多少,全都挂在你的账上!”
姜维和魏延都没有猜错,次日的朝会上,刘禅虽然没有上朝,但却颁布了出征伐吴的诏令,要求魏延尽快择日出征,严令所有部门无条件支持。
或许是基于面子,或许是故意给魏延和姜维放权,刘禅才没有上朝。
正因为这样,在选择随军出征的将领时,主将魏延就绕过了大将军蒋琬,获得了很大的裁量权!
其实,众将自以为跟魏延有过节,但在魏延的眼中,这些微末小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过节。
于是,在姜维的建议下,只要是送了钱的武官,都被要求随军出征!
只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基于汉中的防守考虑,在蒋琬和费祎的建议下,平北将军马岱,御史中丞、左将军向朗,右选部郎杨戏,三将被调往汉中协助镇守。
这三将没能随军东征,自然闷闷不乐。
不过,姜维私下里跟三人表示,这次出征所能获得的“好处”,三将仍然能参与分配,这才消除了三将的不悦情绪。
考虑到今天是除夕,出征的日期就定在了三日之后。
今日,成都城里欢天喜地,除旧迎新之时,位于佷山一线的三千汉军,却在为明日的粮草发愁。
“报……”
“关将军!末将已经打探清楚:此地名为青龙山,盘踞此处的山越暴民,大约有八千之众,首领好像是姓“门”,具体的名字不太清楚。”
“八千,八千……”关索不停地重复着这个数字,满脸肃然,扭头问道:“姐,咱们明日就得吃土了!你看……咱是打这股山民,还是去打佷山城的吴兵?”
“这还用说?”关银屏正色说道:“咱们向姜将军保证过,绝不能暴露咱们的行踪,你还想打佷山城?”
“姐,咱们都没穿汉军的衣服,咱们现在也是山越暴民,就算打了佷山城又如何!”
“你说得挺容易!山民和汉军的攻城方式完全不同,咱们一不小心就会暴露!不必说了,就打青龙山!”
“行,反正已经到了,就听姐的!”关系满不在乎挥挥手:“姐,几位夫人,你们暂且休息片刻,我这就带一部兵马去攻山!”
关索说罢,扬起大刀就往山上而去,四百兵马紧跟在后。
关银屏和几位夫人实在放心不下,几人迅速商议之后,关银屏和花鬘又带着一部兵马紧跟而上。
其实,在这八百人的队伍蜂拥上山之前,这支“不速之客”早就引起了山民的注意。
队伍沿着崎岖小道行进多时,一路上都没有受到阻截。
然而,队伍即将行至半山腰时,崎岖的小道,被一堵五丈多高的绝壁完全阻断!
这道绝壁,一看就是根据山势,由人工挖凿而成!
由于没有攻城梯,关索也只能望壁兴叹:“靠!就算有云梯,这也很难带上山啊!咱们明天真要吃土了!”
“呵!还想吃土?有命下山再说吧!”
某人话音刚落,绝壁上方突然一声锣响,近百名强壮的男子突然冒出脑袋,手中的各式弓箭蓄势待发。
汉军赶紧退开数步,举起木盾防御的同时,弓箭手也瞄准了崖上的目标。
“你们是哪座山上的?报上名来!”刚才说话的男子,再次开口询问。
抬眼望去,这男子也是一身的铁甲,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皮肤黝黑。
关索似乎明白了:因为自己没有穿汉军的衣服,士卒的衣服各式各样,又破又旧,对方把自己也成了山民,这才没有放箭。
“兄弟,我们是武陵郡那边的!诸葛恪的兵马太多,咱的老窝被端了,被迫逃到这里寻口饭吃。”
关索随口答道,也随意说了个吴国的将领。
眼看男子没有说话,关索继续说道:“咱不知道此处已经有主,实在无意冒犯。能不能请你们的门大当家出来,给我这群兄弟分口吃的?”
可能是注意到关索身旁的两个女子,男子大手一挥,崖上的人全都收起了弓箭。
“你们走吧!这里没有吃的!”
话音落下,崖上的人全都没了踪影。
关索喊得口干舌燥,半天也没有回应。
注意到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看着眼前的绝壁,关索忍不住叹道:“我就说嘛!吴国征讨了几十年,山民反而越讨越多!咱这点人手就想打山越,哪有那么容易?唉!咱还是去打佷山的吴兵,这才不会饿肚子!”
由于很难携带云梯上山,这处绝壁实在难以攻陷,关银屏和花鬘也摇了摇头,无奈地往山下而去。
没想到,这路汉军行出不到两里,突然身后喊杀不止,不停有箭矢嗖嗖射来,盾牌手赶紧举起木盾。
此处地形狭窄,左侧是近乎垂直的山壁,右侧是好几丈高的悬崖,狭窄的道路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并且,此处的小道蜿蜒曲折,几乎就是“U”字形,数百米长的山道,几乎都在山民的弓箭射程之内!
于是,关索仗着一身的铁甲留下断后,让关银屏和花鬘引着士卒先行离开。
“哼!你这群吴狗!竟敢伪装成山民!你们有命上山,没命下山!给我杀!”
箭矢不停地射来,关索抢过一张木盾,扬起大刀回跑数十步,挺身杀入山民阵中。
大刀左劈右砍,顷刻间就有七八人倒下,杀得山民节节后退,再也没有箭矢射往小道。
“身手挺不错嘛!”
男子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迎面刺来,关索虽有防备,却忽视了男子精妙的枪法,一时间很是被动,被对方逼得连退数步!
“好枪法!”关索缓过神来,口中赞叹不止,但脸上仍旧充满了不屑:“不过,你还不是本将的对手!”
话音刚落,青龙偃月刀雷霆横扫,男子刚刚躲开,大刀又迎头劈下,男子赶紧挺枪横挡。
“铛!”
火星四溅!
男子的铁枪,竟然挡住了这雷霆一击!
关索实在想不到,挡下自己这一击的,竟是个不起眼的年轻男子!
要知道,在十几天前,潘璋因为同样的一击被震得连退十几步,这才给了关索机会,从而发动致命的一击。
男子挡下这一击,并没有半刻停留,顺势拨开头顶的大刀,密如雨点的枪花直击关索的喉咙!
夹竹梅花抢!
关索心头一懔,赶紧由攻转守。
男子攻势迅猛,偶尔露出破绽时,关索并没有施以反击,而是不停地试探。
百鸟朝凰枪!
七突蛇盘枪!
飘雪梨花枪!
落马朝阳枪!
在将近一刻钟的搏斗中,关索明显感觉到,这男子的枪法都特别纯正,却又欠缺了一丝火候!
如果关索施以回击,这男子必定命陨当场!
“住手!住手!”关银屏的声音突然响起:“七突蛇盘枪!你到底是谁?”
关银屏说出了自己枪法的名字,男子见关索并未还击,于是停止了进攻。
关索在好奇的同时,这名男子也在好奇!
因为,对手所施展的刀法,分明是三十六路春秋刀法!
这种刀法,自己也学过!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