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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三日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也正常,许美人如今圣眷正浓,比之失了宠又失子的赵淑仪,她底气自然更足。“去凝香苑。”正想着,祁渊出了声。沈珈芙局促地站在原地,这儿是乾安殿,陛下的寝殿,陛下都走了,她更没有理由待在这儿,正想趁着祁渊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回寿康宫,没想到,刚踏出门半步,祁渊又转回了身。他目光遥遥看了过来,落到沈珈芙身上,只叫她觉得浑身发冷。“珈芙,跟上。”直到坐上御辇,沈珈芙的脑子还没清醒。她只听过陛下叫过两次她的名字,上一次是和太后定下承诺,这次是叫她跟着去凝香苑。两次都不是好事。她手指不由得交缠在一起,握紧了。陛下这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还是给她一个教训?她还未入后宫呢,这回跟去陛下凝香苑,岂不和所有人说她刚刚是和陛下待在一起?不得叫兰婕妤率先恨上...

主角:祁渊沈珈芙   更新:2024-11-27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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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也正常,许美人如今圣眷正浓,比之失了宠又失子的赵淑仪,她底气自然更足。“去凝香苑。”正想着,祁渊出了声。沈珈芙局促地站在原地,这儿是乾安殿,陛下的寝殿,陛下都走了,她更没有理由待在这儿,正想趁着祁渊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回寿康宫,没想到,刚踏出门半步,祁渊又转回了身。他目光遥遥看了过来,落到沈珈芙身上,只叫她觉得浑身发冷。“珈芙,跟上。”直到坐上御辇,沈珈芙的脑子还没清醒。她只听过陛下叫过两次她的名字,上一次是和太后定下承诺,这次是叫她跟着去凝香苑。两次都不是好事。她手指不由得交缠在一起,握紧了。陛下这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还是给她一个教训?她还未入后宫呢,这回跟去陛下凝香苑,岂不和所有人说她刚刚是和陛下待在一起?不得叫兰婕妤率先恨上...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不过也正常,许美人如今圣眷正浓,比之失了宠又失子的赵淑仪,她底气自然更足。

“去凝香苑。”正想着,祁渊出了声。

沈珈芙局促地站在原地,这儿是乾安殿,陛下的寝殿,陛下都走了,她更没有理由待在这儿,正想趁着祁渊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回寿康宫,没想到,刚踏出门半步,祁渊又转回了身。

他目光遥遥看了过来,落到沈珈芙身上,只叫她觉得浑身发冷。

“珈芙,跟上。”

直到坐上御辇,沈珈芙的脑子还没清醒。

她只听过陛下叫过两次她的名字,上一次是和太后定下承诺,这次是叫她跟着去凝香苑。

两次都不是好事。

她手指不由得交缠在一起,握紧了。

陛下这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还是给她一个教训?

她还未入后宫呢,这回跟去陛下凝香苑,岂不和所有人说她刚刚是和陛下待在一起?不得叫兰婕妤率先恨上她?可能还会叫宫妃们提防她。

他怎么这么凶。

沈珈芙想要强装出镇定,或是强忍怯意展露一个放松的神情,但只觉得疲惫。

太没用了。

脸颊被一只手捏上,抬了起来,对上祁渊略带深意的眼眸。

祁渊没有说话,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问她:“这就害怕了。”

沈珈芙顺杆往上爬,连连点头,适时求饶:“陛下,姑母还等着臣女回寿康宫,陛下……”

祁渊没放过她,却松了手,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母后一向不喜兰婕妤,你去正好,届时审问清楚了回去告诉母后,今日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珈芙想明白了他的话,眼中的慌张逐渐散去,安安稳稳坐了回去。

果然如沈珈芙所想的那样,圣驾到凝香苑的时候大殿上已经到了不少宫妃,其中许美人和赵淑仪跪在下方,两人的神情各不一样,却同样都透着灰白。

内殿之中时不时能听到兰婕妤的小声痛呼声。

沈珈芙跟着祁渊身后,一露面就招惹了不少目光,她给殿中的众人弯身行了礼,老实站到了祁渊身后去。

内殿声音不大,祁渊进去看了一眼,留着沈珈芙在外面。

祁渊刚一走,底下就有人开了口问她:“沈姑娘怎么和陛下一起来了?”

沈珈芙拿出祁渊给她准备的话术,垂眸轻声道:“回娘娘的话,姑母今日乏累,叫臣女过来看一眼,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臣女恰好在宫门外遇见了陛下。”

这话也挑不出毛病,谁都知道太后不是很喜欢兰婕妤,她不来,派人来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正常。

于是也都收了声。

祁渊没一会儿就从内殿出来了,看来里面是没什么大事。

皇后在祁渊过来之前就问了太医,知道里面没出什么大事,见到祁渊出来,她敛着眸,视线偏到下方。

那么接下来就是问清楚缘由了。

她看向下面不知何时已经跪下来的两人,这两人有很大的差别,一个柔弱不可依,另一个即便是现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悔意。

“你们是怎么回事,身为宫妃,在御花园中大打出手就算了,还撞上了怀有身孕的兰婕妤。”

“既然陛下今日也在这儿,你们且好好说说,究竟为何闹起来。”

皇后的话刚说完,许美人拿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柔顺地轻声道:“回娘娘的话,今日嫔妾瞧着天好便想去御花园摘些花来做成香囊,谁知路上碰见了淑仪娘娘,嫔妾知晓宫中礼仪,也给淑仪娘娘行了礼。”


“沈珈芙。”祁渊冷了脸,叫她的名字。

沈珈芙浑身一抖,明显有些怯意,偏过去的头悄悄挪回来一点,还知道躲着祁渊,应一声:“臣女在。”

祁渊随手将湿帕子扔进水盆里,冷声道:“滚出去。”

沈珈芙心头一股怒火涌上来,可偏偏在她跟前的这个人是说一不二的帝王,那股怒火很快变成了无能为力,散了个干净。

她和高高在上的帝王论什么平等呢,帝王从不是好脾气的人,她早该知道的。

她站在原地,看祁渊坐回到桌案前,也不抬头看她一眼。

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慌了神。

刚抬脚,话都未说,祁渊似乎已有察觉,凌厉的视线投来,硬生生止住了沈珈芙的举动。

沈珈芙跪下了。

她不吭声,跪在那水盆边上,安安静静垂着头,视线落在宫毯之上。

不一会儿,宫人进来收拾水盆,见着里面的沈姑娘不知为何跪在地上,而陛下冷着脸,看也不看一眼。

果然还是如她们所想,这位沈姑娘一点也不得圣心呢。

心里疑虑着,面上却不敢有一丝表露,就连动作也刻意放轻些。

可一旁收拾水盆的一个宫人忽然踩着了裙衫,踉跄一下,手上端着的水盆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泼出了一滩水,恰好溅在沈珈芙的裙子上。

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着了,回过神来时,裙摆已经沾湿了一大截。

那宫女吓得连连跪下磕头认错。

沈珈芙下意识望向祁渊,却发现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她后知后觉地再去看着那哭丧着脸的宫女,冲她摆了摆手,哑声叫她赶紧下去。

宫人们处理得很快,地上沾湿的宫毯很快被换了下去,只剩下跪在那儿的沈珈芙湿了裙摆,无人搭理。

殿内再次静下来,等祁渊再去看时沈珈芙的头已经快低到地面上去了。

“起来。”

沈珈芙没动静,跪伏着,身躯有些僵硬。

祁渊以为她还想接着甩脸色,正打算置之不理,余光瞧见她的肩膀有些颤抖。

他默然看着,片刻后,起身往下走,将地上跪着悄悄哭了不知多久的沈珈芙抱了起来。

祁渊一早就知道,沈珈芙哭起来若想不叫人发现实在是太容易了,她只掉眼泪,瞧不见她的脸就很难发现她在哭。

若不是他注意到她肩膀颤动的举动,今日她只怕要默默哭晕在这儿。

即便是被抱了起来,沈珈芙也没出声,直到祁渊带她去到御书房的内殿,将她放在矮桌上。

她还咬着唇,忍着声音,眼泪像不连贯的珠子,一颗颗落下,刚刚被擦红的脸上痕迹还未消,此刻俨然更红了一圈。

她不去看祁渊,唇都快被咬破了,嘴唇依稀可见正在颤抖着。

祁渊抱她的时候摸到了她沾湿的裙摆,裙摆贴着里面的衣料,想来也都湿了。

“呲啦——”祁渊寻着她被沾湿的裙摆位置,伸手将那连接着的一大块布料尽数撕扯下来。

沈珈芙怔怔看着,模样有些傻。

“把嘴唇松开。”祁渊给她撕了裙子,手指按了按她的唇瓣,“张开。”

沈珈芙颤抖着松开下唇,上面已经印出了点血痕。

祁渊轻啧一声,拿手帕按在她的脸上,遮掩住她的神情和面容。

“别哭了。”娇气鬼。

他的心实在是狠,见着沈珈芙哭得这副委屈模样也只是说一声别哭了,还得叫沈珈芙自己哄好自己。


太后皱了皱眉,显然对淑妃说的话不满意。

沈珈芙仰起小脸,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勉强,她回说:“淑妃娘娘说笑了,臣女的面容自是父母给的,宫中的膳食也好,但不瞒娘娘说,臣女着实有些想念家乡的味道了。”

想念家乡的味道,这意思是在说想回去么?

御书房内,刘秉和如实同祁渊一字一句说着寿康宫里发生的事。

“想家了?”祁渊今日休沐,穿的也是常服,浅色的衣裳似乎能将他身上沉沉的威压冲淡一些。

刘秉和道了句是:“沈姑娘的确是这么说的。”

紧接着,他就瞧见陛下漫不经心地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立在缸边喂起了鱼。

毕竟也在御前这么久了,刘秉和试探着开了口:“陛下,沈姑娘似乎有一个月没来御书房了。”

话刚落,祁渊的视线遥遥看过来,眼神之中的平淡叫人心生胆怯。

刘秉和赶紧把嘴闭上,低低垂下头去。

“太后那边什么时候结束。”等了一会儿,祁渊忽然出声。

他问的是请安礼什么时候结束。

刘秉和怔了一下,想明白了什么,赶紧回:“回陛下,估摸着这个时辰就该结束了。”

祁渊轻飘飘洒了些饵料进去,一旁的宫女适时奉上了手帕。

等祁渊擦干净手,他道:“去寿康宫。”

“是。”刘秉和应一声,退了下去。

御驾到寿康宫正殿大门之时祁渊特意没叫人通传,他能听到里面太后正在和人说什么。

距离越近,声音越是清楚地传进他耳朵里。

他面不改色,直到被里面的人发现,声音霎时间止住。

“儿臣给母后请安。”

祁渊来得突然,沈珈芙跪伏到一旁,恭恭敬敬地给祁渊行礼。

“起来吧。”祁渊侧过头,瞥她一眼,坐上了主位。

沈珈芙站起了身,与太后对上一眼,慢吞吞走到她身后,捏了捏手指,站好了。

太后原就没几分的好心情更败了些,她没好脾气地开口:“皇帝今日倒有闲心到哀家这儿来。”

祁渊装作浑然不觉:“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儿臣来看望母后,自是应该的。”

太后的脸更是青,也不顾沈珈芙在不在这儿了,问他:“你究竟是什么打算,你知不知道你后宫里那些人今日都是怎么说珈芙的?她一个小姑娘,招谁惹谁了,平白惹一阵奚落嘲讽,偏偏个个都是你的人,她——”

沈珈芙急急忙忙跪下,望着太后,手掌轻轻搭在太后的手臂之上,慌张摇头,憋着声儿着急道:“都是珈芙的错,姑母莫要生气。”

祁渊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珈芙的一举一动,见她小脸说白就白,不禁挑了挑眉,摆明了要看这一出戏。

沈珈芙是侧过身的,自然看不见祁渊的眼神。

她还在低声求着太后消消气:“姑母,珈芙没关系的,姑母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后也跟着不说了,见着珈芙跪着求她的可怜模样,再一抬头看见祁渊那副看似毫不在意地模样,狠狠闭上眼,一咬牙,说了狠话:“好,左右珈芙也是来宫里侍疾的,如今哀家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等她的生辰一过,哀家就让人把她送回曲州。”

她不管不顾地说罢,伸手摸了摸沈珈芙的头发,对上她惊愕得睁大的双眼,继续道:“等珈芙出嫁,哀家给你添妆,定叫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祁渊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神情淡下来,视线轻飘飘掠过地上跪着的沈珈芙,见她惊讶之余似乎并不打算推辞。

这下是彻底笑出了声。

一道轻而浅,状似无意的低沉笑声打断了沈珈芙刚刚近乎绷断的一点思绪,她后背微僵,赶紧收回了眼神。

祁渊站起了身,脚步缓而沉地向这边来,行走间似乎带来无形中的压迫力,叫沈珈芙有些抬不起头。

就在沈珈芙偷摸着想躲着帝王的视线时,腰身忽然陷进一只宽大的手掌中。

祁渊稍一使力,将她从地上轻而易举地半搂着站起来,看见她神色中的惊疑慌张,又自然地把手收了回来,话是对着太后说的。

“珈芙乖巧又得母后心意,她的婚事……”祁渊稍作停顿,继续说,“哪能要母后替她张罗,母后就是不说,儿臣也有打算。”

太后狐疑看他:“你有什么打算?”

祁渊的眸色渐深,落在沈珈芙身上也似乎没有温度一般让她感觉发冷。

“她生辰将至,待生辰过后,儿臣自会如母后所愿。”

太后轻轻皱起眉,想了想,勉强应下,又去看沈珈芙,想问问她愿不愿意。

“珈芙,你可答应?”

今日这一出,沈珈芙算是看出来了,太后原也没打算真放她回曲州嫁人,或许有一丝心软,但更多的是试探陛下的态度,如今试探出来,她若是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

想到这儿,她轻轻出声:“珈芙都听姑母的。”

太后安心下来,连带着看祁渊都顺眼了,刚刚的那副怒容消失不见,她摆了摆手,有些累了。

“就这样吧,哀家也累了,珈芙,去送送皇帝。”

“是,姑母。”沈珈芙弯了弯身,等太后的身影彻底看不见,她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这位实难对付的帝王。

一直到送帝王出了宫门,祁渊一直没说什么,沈珈芙站定在宫门口,还未出声恭送,坐在御辇上的祁渊淡淡开口:“上来。”

沈珈芙心头一颤,下意识看看左右两侧空荡荡的宫道,没敢多犹豫,提着裙摆上了御辇。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粉白的绣芙蓉锦裙,刚站上御辇,她瞧见祁渊伸手轻叩了一下扶手,下一瞬,御辇晃动,她不受力地往前轻轻跌了一下,摔在祁渊跟前。

“陛下恕罪——”

脸被抬了起来,她震颤的瞳孔中倒映出祁渊的脸。

“要朕恕你什么罪。”他反问。

沈珈芙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瓣,不待她回,又听祁渊继续问。

“恕你心猿意马的罪还是恕你见异思迁的罪。”


众人等着太医过来,等太医说兰婕妤有孕一月有余之时,众人面上神情各不相同。

淑妃当即皱起眉,那副懒散的神态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

祺嫔则心头咯噔一下,她以为兰婕妤快失宠了就讽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居然怀了身孕?

沈珈芙下意识去看太后的反应。

太后的脸色很复杂,却依旧提不起笑容,只是问太医:“她这是怎么了,身子可有碍。”

谁都能看出今日兰婕妤的脸色不好,她们还以为是她深知自己失了宠,面色难看也正常,没成想是有了身孕,胎像不稳。

太医说起这个倒是叫众人想了起来,前几日兰婕妤可是被罚跪了的,就在御花园跪着,虽说没跪多久,但谁又说得准没这个原因呢?

于是目光纷纷转向淑妃。

淑妃冷眼扫过,不客气道:“说起来那日兰婕妤对臣妾不敬,臣妾罚她跪了会儿,还是惠妃娘娘心善,容得下她这种没规矩的。”

“也好在惠妃娘娘心善,不然说不准就有什么事端落到臣妾头上来。”

那日惠妃刚巧路过,瞧见兰婕妤在那儿跪着,赶紧叫人把她扶起来,说到底也没跪多久。

惠妃坐在一旁,面色如常。

这时候兰婕妤也不沉默了,她被太医说有了身孕的喜意已经渐渐缓过来,听见淑妃的话,饶是脸色苍白也要开口。

“是嫔妾不懂规矩,冲撞了淑妃娘娘,还望淑妃娘娘看在嫔妾身子孱弱的份上莫要在与嫔妾计较。”说着说着,气虚又委屈地拿手帕抹了抹眼泪。

她的贴身宫女听荷给她抚了抚脊背,焦急道:“娘娘有了身子可不能落泪啊。”

沈珈芙在太后身边看着这一幕,忽然在心中点了点头,兰婕妤可真会装,偏她装得还挺真,这样的技艺,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演过去吗?或许她也该学学?

太后也看不惯兰婕妤这副模样,但到底是有了身孕,她轻咳一声,叫皇后安排下去,送兰婕妤回宫。

“儿臣明白。”皇后福身道。

接下来的事沈珈芙没掺和,她跟着太后进了内殿,一看太后的神情就知不妙。

端妃离世之后过了半年太后才叫她进宫来,本来就急迫了,她进宫后和陛下的接触也不多,大多时候都是主动凑上去的,太后就更急了,如今兰婕妤有了身孕也说不上是坏事,起码是不能再侍寝。

沈珈芙没猜错的话,这段时日太后又会把她往陛下身边推。

下了早朝后,陛下果真去了凝香苑,不过也没待多久,似乎只是去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不过兰婕妤有了身孕一事一出,那些说她失宠的言论也就自然不攻自破。

天愈发暖和起来,还不到用冰的时候,太后叫她去小厨房捣鼓了一份冰碗给皇帝送过去。

沈珈芙默不吭声去了。

瞧着她走远,太后拉着周嬷嬷,有些摸不准这次她会不会进御书房的门。

“奴婢瞧着陛下也未必不喜欢二姑娘,这宫里的美人看惯了,谁说得准陛下的心思呢。”周嬷嬷站在太后身侧,温声说着。

太后倏地叹了口气:“他虽是养在我膝下长大,但多数时候都跟着先帝,脾气性子愈发难以捉摸,你说说,珈芙那么乖巧,怎么就不能合他心意了?”

周嬷嬷应和着她。

御书房内,祁渊听着刘秉和的通传,眼眸微微抬起,稍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一言不发。

刘秉和着实是摸不准陛下这意思,这是要沈姑娘进来还是不进来呢?

他看着门外,见祁渊漫不经心地继续看奏折,想了想,退了出去。

御书房外,沈珈芙站在原地,听见刘秉和说陛下在忙,她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只是将东西拿给刘秉和,笑道:“劳烦刘公公将东西递到陛下面前去,天热起来,吃点凉爽的东西也能解解暑气。”

刘秉和说了声是,把东西接过来,看沈珈芙转身带着身后的丫鬟往外走,不禁沉默着摇摇头。

他把食盒带进了御书房,轻道:“陛下,这是沈二姑娘带来的冰碗。”

祁渊头也不抬,也不说怎么处理,刘秉和只好就把东西放着。

从这日起,沈珈芙开始三天两头地往御书房跑,日日都有新花样,不过祁渊也不是日日都会见她。

“珈芙呢?”太后一觉睡醒起来没看见人,问了身边的周嬷嬷。

周嬷嬷面上有些勉强,道:“二姑娘去御书房给陛下送绿豆汤了。”

“又去了?”太后惊疑地看向她。

虽说她是想让沈珈芙与祁渊多接触接触,但这姑娘三天两头地往御书房跑,不是叫人看笑话了吗?

“她自己去的?”

周嬷嬷点头:“奴婢还特意问了她,二姑娘说她得时时去才显得诚心。”

唉哟这傻姑娘,什么诚心不诚心的,又不是去参禅礼佛。

“等她回来快跟她说说,叫她歇一阵,别再去了。”太后喝了口茶,急道。

“是,娘娘,等二姑娘回来奴婢就同她说。”

另一边,沈珈芙进了御书房,如今已经六月了,天彻底热起来,她是十月及笄,二月入的皇城,一转眼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再过几月就又到了她的生辰。

不出意外的话,往后每一年的生辰都得在宫里过了。

祁渊少见地没处理那些奏折,他正站在雕有莲叶的门海前,侧身而立,伸手往里投放饵料。

一直没听见身后有动静,他出声打破了安静:“在想什么。”

沈珈芙的思绪被打乱,她立马打起精神,无形中竖起防线,面上却带着羞怯的笑意,小心地轻轻讨好说:“臣女在想,十月是臣女的生辰,想求一个陛下的恩典。”

祁渊转过头,抓着饵料的手不经意往水中投下去一点,语调轻缓,似乎并不在意。

“你要求什么恩典。”

“臣女的家在曲州,曲州路遥,听闻皇城的燕微山有个镜光寺,臣女想求陛下恩典臣女前去寺庙为父母祈福。”

说着,沈珈芙屈膝跪了下来,柔软的身子在地上伏着,从祁渊的角度看去,实在是盈盈一握,又娇又漂亮。

“十月生辰,你现在请旨,你在急什么。”祁渊没说答不答应,反问她。

说完这话,沈珈芙倏地咬住了嘴唇,急什么?当然是怕生出变故,这四个月时间可不算短。

她怯生生地抬起头,只说恕罪:“臣女不急,那、臣女之后再求陛下恩典。”

绿豆汤摆着没人喝,周围又安静下来,沈珈芙生出了退意,匆匆行礼告了退。

待她走后,祁渊将饵料随意扔到一旁,宫人端了盆水进来。

他擦了擦手,忽然出声:“这是第几回了。”

刘秉和一愣,反应快,道:“回陛下,沈姑娘这是这个月第七回了。”

宫里的娘娘们都没来这么勤快,不过七回里陛下也只见了三回,他都不明白沈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

祁渊眼眸中的墨色深黑,什么话也没说。


沈珈芙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腰侧,倒也好,她今日若是走去凤仪殿,得累她半晌。

宫人给她穿戴好衣裳,外殿的桌上也备好了早膳。

只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沈珈芙只能匆匆应付几口,上了仪仗,往凤仪殿去。

芙蓉苑离凤仪殿不算太远,沈珈芙到的时辰正好,殿内,低位的嫔妃几乎都到了,高位嫔妃却没来几个。

她在里面瞧见了之前被下令禁足的许美人。

许美人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解了禁足,她好不容易得了宠,又受了场无妄之灾,如今再现于众人眼前时胆子却不见得如以前一般小了。

她和众人一起起身给沈珈芙行礼,矮身弯膝的时候沈珈芙却看见她有一瞬抓了抓自己的手。

沈珈芙也照样给高位的惠妃行礼,随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玉婕妤乍一盘起发髻来,臣妾恍然觉得是换了个人一般呢。”惠妃轻言笑说道。

沈珈芙被她一提,羞怯地伸手轻轻碰了碰发髻上的步摇,微微低头:“惠妃娘娘说得是,这样梳起发髻来,的确与之前有些区别。”

哪里是有一些啊。

之前她们还能看出沈珈芙脸庞上的一点稚气,那张脸美则美矣,但也没什么攻击力,不过现在却有所变化,娇美的脸庞一眼看去能叫人软下心肠,足够迷惑人,如今梳起发髻,多了几分能叫人不经意察觉到的贵气,无形中与旁人有了层屏障。

殿内静了下来,直到再有旁的妃嫔进门来。

淑妃一来就摆摆手,叫起身行礼的嫔妃都坐回去,她依旧懒懒散散,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也不去看旁人一眼,等着皇后出来。

皇后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沈珈芙。

她叫众人起身落座,随后转向沈珈芙,如往常一般和她说说话:“芙蓉苑那边有没有缺什么东西,若是缺的话要同本宫讲,本宫替你安排下去。”

皇后对待沈珈芙的态度一直都算客气,许是因为太后的那一层关系在,这种明面上的客气也被沈珈芙以同样的客气姿态对待回去。

她起身,微微弯身:“多谢娘娘关怀,芙蓉苑一切都好,没什么缺的。”

“那便好。”皇后微微笑着,点点头,视线不再看着她,反而对着下方的众人,“尝尝这花茶,秋意正浓,喝点花茶也能解解燥意。”

众人也纷纷应声,拿起茶盏意思意思喝了些。

“听闻玉婕妤是坐着仪仗来的?”安静不过片刻,殿中又有声音响起。

沈珈芙闻言落下了茶盏,看过去,见到了张不大熟悉的脸。

她眼眸中的困惑很是明显,殿中很快就有人笑出了声。

白修仪掩着唇,告诉她:“玉婕妤刚进后宫大概许多嫔妃都不认识呢,这是容美人。”

容…美人?

沈珈芙觉得熟悉了,她再度看向容美人的脸,将她面上的尴尬尽数收入眼中,总算是想起来是哪位容美人了。

当初她第一次与祁渊见面的时候祁渊身边就跟了这么一位容美人,那时容美人凭借着一张艳丽的美人面还有几分圣宠可言,但后来兰婕妤有孕,许美人得宠,加之淑妃娘娘圣宠如常,容美人也就渐渐的失了宠。

她心急的很,自己位份不高,后宫中又入新妃,她若不做点什么,只怕是再无出头之日。

沈珈芙明白过来,再看向容美人时朝她笑了笑,面容不带一丝抵触:“陛下心疼嫔妾,给嫔妾赐了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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