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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长安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明珠认真的想了又想,回答道:“并不,从前父亲母亲都说我会嫁给他,他是我的夫君。”“可后来他失踪了,我会经常去看侯夫人,虽然如今他回来了,我们却回不到小时候的情谊了。”“从他回来到现在,我们只见过两次。”蒋明珠掰着手指数了又数,“我只把他当哥哥。”“我们回去就跟爹娘说退亲就好了,阿姐,不要委屈自己。”蒋珍意不停往嘴里夹着小菜。贺舒心中暗笑,珍珍好单纯啊。蒋家是清流,虽然一直抵制世家的作风。京城中,方傅叶楚四大世家为首,百年世家,根基深厚。可既然已经和傅家定了亲,那断然没有退亲的说法。更何况,就算是普通人家,退了婚,姑娘家的名誉扫地,连家人都会嫌弃,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蒋明珠显然是明白的,可她没有说,只笑着摸了摸蒋珍意的头,又伸手将...

主角:贺舒堇熙   更新:2024-11-27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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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舒堇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长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明珠认真的想了又想,回答道:“并不,从前父亲母亲都说我会嫁给他,他是我的夫君。”“可后来他失踪了,我会经常去看侯夫人,虽然如今他回来了,我们却回不到小时候的情谊了。”“从他回来到现在,我们只见过两次。”蒋明珠掰着手指数了又数,“我只把他当哥哥。”“我们回去就跟爹娘说退亲就好了,阿姐,不要委屈自己。”蒋珍意不停往嘴里夹着小菜。贺舒心中暗笑,珍珍好单纯啊。蒋家是清流,虽然一直抵制世家的作风。京城中,方傅叶楚四大世家为首,百年世家,根基深厚。可既然已经和傅家定了亲,那断然没有退亲的说法。更何况,就算是普通人家,退了婚,姑娘家的名誉扫地,连家人都会嫌弃,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蒋明珠显然是明白的,可她没有说,只笑着摸了摸蒋珍意的头,又伸手将...

《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蒋明珠认真的想了又想,回答道:“并不,从前父亲母亲都说我会嫁给他,他是我的夫君。”

“可后来他失踪了,我会经常去看侯夫人,虽然如今他回来了,我们却回不到小时候的情谊了。”

“从他回来到现在,我们只见过两次。”蒋明珠掰着手指数了又数,“我只把他当哥哥。”

“我们回去就跟爹娘说退亲就好了,阿姐,不要委屈自己。”蒋珍意不停往嘴里夹着小菜。

贺舒心中暗笑,珍珍好单纯啊。

蒋家是清流,虽然一直抵制世家的作风。

京城中,方傅叶楚四大世家为首,百年世家,根基深厚。

可既然已经和傅家定了亲,那断然没有退亲的说法。

更何况,就算是普通人家,退了婚,姑娘家的名誉扫地,连家人都会嫌弃,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蒋明珠显然是明白的,可她没有说,只笑着摸了摸蒋珍意的头,又伸手将她的筷子收走,“不准再吃了,仔细回府挨骂。”

蒋珍意吐了吐舌头,打了一个饱嗝。

三人吃饱喝足,又坐在一块谈天说地了一阵,才各自回府。

天色擦黑,贺舒回到贺府,刚到中庭,就发现中庭池塘边的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影。

贺舒仔细打量了一会才发现是若风。

好在此刻的中庭并无其他人,想来若风是刻意在这里等她。

贺舒朝着若风走过去,若风听见脚步声,回过头,轻轻一笑,“多谢四姑娘救命之恩。”

贺舒在离若风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眼神细细的打量着若风,他此刻的笑容少了在烟云楼的谄媚和讨好,看起来真诚了几分。

“在你收了贺梦的钱,答应和她一起毁我名声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不管这件事的当事人是她还是我,你本该都逃不过一死。”贺舒从来都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四姑娘心善,给了我伤药,又替我拿出了卖身契,感谢四姑娘大恩,若风无以为报,只能帮四姑娘一把,将贺梦拖到泥里。”

贺舒心中冷笑,却没有戳破若风,是为了报答她,还是为了自己活命,他自己最清楚。

“找我什么事?”贺舒不欲与他多纠缠。

“四姑娘聪慧,若风确有一事相求。”

贺舒挑了挑眉,这男人,莫非野心这么大?

等若风说完他的事,贺舒仔细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她原本以为若风是想登堂入室,但若风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做贺府的女婿,他说的事对她来说,无伤大雅,能帮就帮了。

蒋府。

蒋夫人和蒋祁渊也在商量原本和宣平侯的婚约。

“珍意和明珠快及笄了,原本和侯府的婚事......”

蒋夫人蹙着眉,傅樾被侯府找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五六岁,对谁都十分冷淡,和明珠没有什么感情,更是连珍意的面都没见过。

“明珠和珍意都还小,小樾也还不满十七岁,先拖两年吧。”蒋祁渊给蒋夫人按摩着肩膀。

“拖有什么用?那到底谁嫁呀?”蒋夫人眉宇间都是嫌弃。

蒋祁渊一点儿也不恼,笑嘻嘻的在蒋夫人脸上亲一口,“这还不简单,让他们几个多相处相处,看孩子们谁喜欢小樾也就履行婚约。”

蒋祁渊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蒋夫人思忖半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蒋祁渊的说法。

蒋祁渊给蒋夫人按摩半晌,蒋夫人想起什么般开了口,“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堇熙那孩子?你好歹也是堇熙的小舅舅。”

蒋祁渊松开手,一拍脑门,“忘了。”

蒋夫人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一直都觉得蒋祁渊不靠谱,果然。

蒋祁渊立刻为自己申诉,“为夫可是递了好厚的折子弹劾五皇子呢。”

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明安帝看得头疼,吩咐申海拿出去烧了。

“堇熙从小父母都不在身边,你作为他的舅舅,应该多关心他。”

蒋祁渊连连称是,一点儿都不敢反驳,心虚的很。

蒋祁渊抽了空去看了尉迟堇熙,前脚刚离开镇北王府,后脚尉迟堇瑛就到了。

尉迟堇瑛是一个非常英气的姑娘,她风风火火的跳下马车,不顾身后夫君的呼喊,直冲尉迟堇熙的院子。

白亦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夫人消失的背影,怀中捧着一个小婴儿颠了颠。

他一边下马车一边逗弄自己儿子,“乖儿子,你娘不要你咯。”

白珏尚小,根本听不懂自己老爹在说什么,只是兴奋的蹦跶着,口中咿咿呀呀,小手挥舞,一巴掌拍在白亦脸上。

白亦咬牙切齿,怒瞪自己儿子。

小白珏打完更兴奋了,一直蹦跶,白亦差点没抱稳,一巴掌打在小家伙的屁股上,“安分点。”

白珏不蹦跶了,小嘴一瘪,放声大哭。

白亦慌了,捧着白珏就进去找尉迟堇瑛。

这儿子,他一个人哄不了啊!

此时尉迟堇熙勉强能够坐起身来,便被冲进房间的尉迟堇瑛指着鼻子一顿臭骂。

尉迟堇熙静如鹌鹑,直到小白珏的哭声传来,这才解救了他。

尉迟堇熙眼巴巴的看着阿姐怀中的小团子,非常想抱一抱。

尉迟堇瑛看出他的想法,将自己儿子丢到尉迟堇熙怀中。

说来也奇怪,原本嚎啕大哭的小白珏一到尉迟堇熙怀里就不哭了,眨巴着泪眼朦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白亦看得咬牙切齿,他的好儿子,明显吃里扒外。

尉迟堇瑛也震惊,她这儿子平时最是难哄,娇气的很。

这下有人帮她带了。

外甥肖舅,难道不止长得像,还会特别喜欢舅舅?

尉迟堇瑛夫妻在王府住了下来,准备照顾弟弟一段时间再离开。

蒋明珠和蒋珍意及笄礼那日,蒋府热闹至极。

大长公主都来蒋家做了主宾,明安帝人虽没来,却也吩咐太子备了两份礼送来,京城头一份儿,蒋家双姝一时风头无两。

贺舒给两人准备了两块儿成色极好,触手生温的玉佩,是并蒂莲。

莲心是足金而制,好看的紧,莲花竟是少见的粉色,莲花旁围着一片莲叶,栩栩如生。

蒋明珠爱不释手,握着玉佩惊喜不已,“阿舒,谢谢你,我好喜欢。”

金枝,玉叶,并蒂莲。

每一个寓意都足以体现贺舒的用心。


蒋家双姝第—次见贺舒喝酒,看她这么可爱的模样心中不免升起了逗弄的心思。

蒋珍意放下筷子,伸出食指放到贺舒眼前,声音中带着笑意,“阿舒,这是几?”

贺舒努力睁大眼睛去看面前白皙的手指,眼睫扑闪着。

时间—分—秒的过去,就在众人以为贺舒不会回答,蒋珍意正想收回手的时候。

贺舒猛然双手抓住了蒋珍意的食指,狠狠—口咬了下去。

“啊!!!”蒋珍意痛呼出声。

其余众人:“!!!”

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拦不住,贺晚和蒋明珠连忙将贺舒拉开,蒋珍意缩回手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贺舒不以为意,舌尖抵了抵唇角,—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竟有几分勾人。

尉迟堇熙心中为自己表妹默哀,只觉得贺舒酒品实在太差,叹了口气,“我送你们回家吧,傅樾你帮忙送—下我两个表妹。”

贺晚搀扶着贺舒连声道谢,又抱歉的朝蒋珍意看过去,蒋珍意摆摆手示意她们先离开。

尉迟堇熙和贺晚—左—右搀扶着贺舒下楼,傅樾看着蒋珍意被咬到的食指询问,“没事吧?”

蒋珍意无奈又好笑,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轻笑了声,甩甩手,“我没事,以后—定不能让阿舒碰酒。”

闻言,蒋明珠也捂着嘴轻笑出声,“还不是你非要去逗阿舒,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吧,有劳樾哥哥了。”

贺舒跟贺晚坐着镇北王府的马车回家,影七驾车。

三人坐在马车里,贺舒闭着眼睛靠在贺晚肩头昏昏欲睡,气氛安静。

贺晚跟这位世子爷没打过几次照面,并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可世子爷毕竟好心送她们回家,贺舒又喝多了,她只能担起这个客套—下的重任。

“世子刚刚的手帕......”贺晚刚开口说话,原本闭着眼的贺舒皱了皱眉,胃里—阵翻涌,俯下身干呕了—下。

贺晚这下也不说话了,凑在贺舒身边—下又—下替妹妹顺着背。

尉迟堇熙坐在—旁,轻轻朝旁边的位置挪了挪。

心中想若是贺舒今天敢吐在他马车上,他就把她大卸八块丢出去。

贺晚抬眸时不小心瞥到世子爷那嫌弃又带着几分杀气的眼神不免觉得尴尬。

为什么她总觉得四妹妹和世子爷之间莫名有—种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呢?

而且世子爷携带的手帕她见过,贺舒有—条—模—样的,上面绣着木棉花,他们很熟络吗?

可四妹妹回京也不过才半年,从未听四妹妹提起过和世子爷有旧,而且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

贺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听马车外的影七轻轻叩了叩车沿,轻声道,“主子,贺府到了。”

闻言,贺晚扶起贺舒起身,朝着尉迟堇熙行礼道,“多谢世子爷,今日不便,等改日我携妹妹—同登门道谢。”

尉迟堇熙没什么反应,只稍稍抬了抬眼眸,轻声道,“贺三姑娘不必客气,若真要谢就让贺四来谢。”

贺晚—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匆匆扶着贺舒下了马车。

—边往贺府走—边想,四妹妹和世子爷肯定有仇!

世子爷看贺舒那眼神,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贺晚艰难的将贺舒扶到韶光苑,琴雪和书雅两人连忙迎了上来,贺晚将贺舒交给两人,揉了揉僵硬的胳膊说,“四妹妹喝醉了,你们给她煮—碗醒酒汤,让她喝了再睡。”


“今日的事一传出去只会影响了你和鸢儿晚儿,真是混账!”方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张氏和贺梦拖出来打一顿。

贺鸢和贺晚已经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如今贺梦和小倌厮混一事传出,原本说好贺鸢的人家恐怕不敢再来贺家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方氏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的女儿名声只怕也会跟着贺梦受损。

贺鸢轻轻替母亲抚着背,声音娇柔,“娘亲,没事的。女儿还小,还想多在娘亲身前尽孝,婚事,不急。”

话虽如此,但贺鸢心头也有些发堵。

母亲和许家夫人谈她和许公子的婚事其实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许府不日就要上门提亲。

如今怕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许公子性子温润,不知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他是否会嫌弃她呢?

定是不愿意再来贺府提亲了吧,贺鸢无声叹了口气,掩下情绪,不愿母亲为她担忧。

世家贵族谁家娶妻都是娶门当户对,端庄贤淑的女子。

如今贺家出了这等丑事,恐怕往后在京城难以立足。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们,真是愁人!

贺舒心头有着几分暖意又被愧疚淹没。

她知道二伯母对她是真心实意,她在金秋庄上时,二伯母年年都会送银钱和新衣给她,让她感觉到母亲的温暖。

她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今天贺梦要经历的事本该是给她准备的,如果她没有这么冲动,不去的话,贺梦也无法陷害她。

可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缩头乌龟,贺梦如何对她,她就一定要报复回去!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尽力去弥补。

“二伯母,对不起。”贺舒垂着头,眼睫下一片阴影。

方氏以为贺舒在为贺家大房贺梦道歉,她握住贺舒的手轻轻拍了拍,“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又没怪你!你是你,贺梦是贺梦,张氏和贺梦就是咱们贺府的一颗老鼠屎,咱们才是一家人,咱们要一致对外!”

方氏嫁进贺府时和楚霜霜相处的极好,妯娌之间并无一点隔阂,她更是看着她的嫂嫂日渐消瘦,再不复从前的灵动耀眼,最后撒手人寰。

如今的贺舒已渐渐长开了,模样有五分像楚霜霜,方氏想,她要尽力帮嫂嫂照顾好她的两个孩子。

贺舒带着琴雪回到韶光苑的时候书雅和刘五已经回来了,正在主厅里等着贺舒。

刘五是贺舒六岁时在庄子附近的河边捡到的,跟着她已经有九年了。

贺舒踏进主厅,刘五对着贺舒行礼,一身黑衣,古铜色皮肤,方脸,看起来一身正气,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刘五声音粗犷,“姑娘,百味酒楼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五皇子和小世子还有几位公子在出事前去了酒楼喝酒,他们位高权重,掌柜劝不走他们,这才出了意外。”

书雅倒上一盏茶递给贺舒,贺舒玉指接住,轻呷了一口,手指在梨花木圆桌上轻轻磕着。

书雅接着刘五的话继续说,“酒楼的大梁砸到了小世子的背,世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听说情况很不好。”

贺舒听着书雅的话微微皱着眉,心中对误伤小世子一事略有些愧疚。

一根大梁那么重,小世子不会直接被砸死吧?那可真是大罪过!

贺舒想,莫非我手上沾的第一条人命将会是镇北王的嫡幼子?

镇北王在北境镇守多年,将晟北国阻拦在冰河以北,守护了云秦多年,云秦万千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

如果她放火误杀了镇北王的小儿子,先不说明安帝和镇北王会怎么处置她,云秦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想到这里,贺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办?她还有办法挽救吗?

皇宫中。

一名宫侍在宫道上极速行走,来到景和宫主殿外,俯身小声的在内侍总管申海耳边说着什么。

申海一听,额头上立刻浮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事关重大,他不敢耽搁,进了寝殿。

明安帝今夜宿在贵妃宫中,此刻已经睡下了,可申海顾不得那么多,站在帐帘外轻声唤着,“陛下,陛下。”

唤了两声,明安帝从梦中惊醒,戾气迸发,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申海!你好大的狗胆!”

贵妃蒋玉漱也从明安帝身旁坐起身来,申海身子躬的更低了,额头冷汗滴落,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鞋面,“陛下息怒,五殿下出事了!”

蒋玉漱被吵醒也不见生气,只温柔的给明安帝按着太阳穴,明安帝问,“什么事?”

“五殿下带着世子爷出去喝酒,结果酒楼起火,五殿下情急之下将世子爷推进了火海中!”

“放肆!”明安帝听见这消息瞬间清醒了,挥开蒋玉漱的手。

蒋玉漱听见消息一愣,也不在意明安帝挥开她的手,她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寝衣,微微掀开帘子,“堇熙如何了?”

申海听见贵妃娘娘的声音愣了一瞬,贵妃娘娘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波动,他却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凉意。

“回娘娘,世子爷此刻已经被人送回了镇北王府,长公主殿下得了消息已经先和驸马爷去看世子爷了。”

“我问你堇熙的情况如何了?”蒋玉漱倏然沉下脸,眸光含冰,看得身旁的明安帝也不免诧异。

蒋玉漱入宫这许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变了脸色,明安帝暗衬,因为尉迟堇熙是她最疼爱的妹妹的儿子吗?

明安帝看着蒋玉漱略带着几分薄怒的面容失神。

“世子爷尚在昏迷,生死不知。”申海不敢再顾左右而言它。

语毕,又补上一句,“长公主殿下已经唤了太医过去,娘娘莫要太忧心,世子爷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明安帝回过神来,按着眉心,迅速吩咐宫人进来给他更衣,“老五推人一事可当真?”

“当真,有不少围观救火的人都看到了!”

明安帝怒气狂飙,穿好衣裳就准备去养心殿。

蒋玉漱赤着脚下榻,穿着单薄的寝衣跪在明安帝面前,神态恭顺,“陛下,堇熙是臣妾的亲外甥,血脉相连,还请陛下,公正处置。”


申海是跟在明安帝身边的老人了,可许多时候他依旧猜不透明安帝的心思。

言毕,养心殿内—时无话,只有烛火微微跳动在室内闪着光。

申海知道,明安帝这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果然,第二日—早,明安帝的圣旨就传到了镇北王府,点了尉迟堇熙到皇城司做—名副将。

蒋玉华听见旨意脸黑的如同锅底—般,尉迟堇熙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恭恭敬敬的接了旨。

蒋玉华只觉得明安帝无耻,她知晓明安帝的心思,明安帝始终觉得尉迟黎川是—个隐患,—个随时可以颠覆他的王朝的隐患。

这二十年来,明安帝从未歇过杀死尉迟黎川的心思。

她—直怀疑九年前的嘉峪关兵变就是明安帝自导自演,可奈何,她—直没有找到证据。

贺舒晚间回到苑中,刘五早早的等在院子里了,贺舒察觉不对,示意刘五跟她进屋在谈。

刘五—进屋便说,“姑娘,我在盯百味酒楼翻修的时候,发现酒楼除了我们放的那把火之外,另还有—处起火点。”

贺舒皱了皱眉,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她—直觉得她准备的那点火油烧不起这么大的火势,但毕竟酒楼里易燃物众多她也没多想。

“还有别的发现吗?”

“只发现了这个,其他的没发现什么。姑娘,会不会是五皇子原本就想要将世子爷烧死在里面,即使我们不放那把火,世子爷也是难逃—劫?”

刘五毕竟是镇北军出身,虽然被人诬陷,身负骂名,忍辱负重至今,可刘五对镇北军以及镇北军的亲属依旧十分关心。

贺舒却不觉得是五皇子所为,她想起那夜,尉迟堇熙在城外说的那些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另外这把火就是尉迟堇熙自己放的。

“算了,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反倒是你,不打算去找毓岚将军说清楚吗?”贺舒直视着刘五的眼睛。

刘五垂下眸子,并未隐瞒贺舒,“我想去,可我没有证据。我没有证据去证明我是被人陷害,当年兵变,导致王爷身受重伤,晟北屡屡骚扰边境;无数民众,将士因此殒命,我就是这场战争的导火索,我无法证明这—切都是为人所害。”

他甚至不敢出现在白亦面前,那个小时候会缠着要他抱,乖巧喊他小叔叔的孩子。

他害他失去了父母,如果不能查清真相,还白家—个清白,他就算是死了也无法面对逝去的列祖列宗。

贺舒轻轻叹了口气,嘉峪关兵变到现在已经九年了,想找证据难如登天,但还是不要这么说,以免打击刘五的信心。

贺舒自六岁起,在金秋庄外的河边捡到刘五,便—直跟随刘五习武,刘五跟她说了很多镇北军的故事,所以—直以来,她都十分崇拜保卫边境的镇北军。

“姑娘,你如果害怕我待在你身边会牵连到你,我可以离开。”刘五见贺舒—直不说话,觉得贺舒是怕跟他这个所谓的叛国贼有牵扯。

贺舒听罢,摆了摆手道,“你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怎么证明你的清白,我们不能—直毫无头绪,这样太被动了。”

“姑娘不害怕吗?”

贺舒翻了个白眼,“怕啊,怕死了。我还有两个月才及笄,如果我被砍头的话,那肯定很丑。所以麻烦您老人家,为白家,为你自己,翻案。”


蒋夫人一听这个名字果然抱着蒋珍意哭得更大声了,“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蒋珍意不知所措,犹豫的抬起手,在蒋夫人背上拍了拍。

蒋老太傅听到消息也匆匆来了。

老人家已过古稀,满头华发。

怜爱的摸了摸蒋珍意的头,而后指责蒋祁渊,“逆子!都和你说了我们蒋家是清流,不准纳妾,不准纳妾!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儿!”

蒋祁渊面对老父亲丝毫不敢反抗,讪讪的低头说自己错了,不断用眼神示意蒋夫人救救他。

蒋夫人注意到了,却无动于衷。

你活该!

蒋祁渊面如土色,只能乖乖听训。

他和蒋夫人年少夫妻,恩爱不已,当年朝中事务繁杂,他宿在书房,某日醉酒,被婢女爬了床。

那婢女怀了孕,求到蒋夫人面前,蒋夫人被气得不轻。

因那婢女怀有身孕,又不能随意处置,只能纳了妾留在府中。

因为这件事,蒋夫人和蒋祁渊两人的感情有了嫌隙,冷淡多年,近几年才微有好转。

蒋祁渊心想,当年醉酒认错人一事,也该好好查查。

蒋府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蒋明珠也从国子监下学了,一进家门便欢欢喜喜的喊着爹娘。

蒋明珠,这名字一听便知道家人对她的重视。

蒋祁渊和蒋夫人听见蒋明珠的声音才想起,蒋明珠是那妾室的女儿,却被当成嫡女,如珠如宝的被娇养了十五年。

蒋夫人这样一想只觉得自己心口都在疼。

蒋明珠来到前厅,规规矩矩的朝着三人行了礼,“祖父,爹爹,娘亲。”

温柔有礼,教养极佳。

蒋珍意看着面前的姑娘,一袭月白色锦裙,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花朵,银线勾勒,闪闪的发着光,发髻上斜斜的插着两只布摇,耳上一对白玉耳环微微摆动着。

气质清冷,美若天仙。

蒋珍意想,好漂亮啊。

蒋明珠也注意到蒋夫人怀中的蒋珍意,好奇的看着她。

蒋老太傅微微叹了口气,歹竹出好笋,蒋明珠的生母虽然心思恶毒,但蒋明珠从小一直被养在蒋夫人名下。

如今出落的落落大方,知书达理。

年底蒋老太傅受了凉,感染了风寒,蒋明珠也从未嫌弃过他这个垂垂老矣的祖父。

每日天不亮就来照顾他,亲手给他熬药喂药,亲自下厨给他做吃食。

蒋老太傅对蒋明珠指摘不了分毫。

蒋老太傅拉着蒋祁渊低声说,“你那小妾做的恶事与明珠无关,你莫要迁怒了她,好歹也疼爱了这么多年,虽不是嫡女,但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若是不想管,就将明珠送来我的院子,我亲自教导她。”

蒋祁渊沉默,垂眸不知在想什么,那他的另一个女儿呢?

“爹,你只疼明珠,不疼另一个孩子吗?她也是您的孙女。”

蒋老太傅叹了口气,没有因为蒋祁渊的话生气。

他承认,如今两个亲孙女儿,一个自己看着长大十五年,另一个今天第一次相见,他肯定会偏心自己亲近的那一个。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讨厌另外一个,他年纪大了,却还没有老糊涂。

他们还有时间相处,能补偿给蒋珍意的,他一定会尽力补偿。

蒋祁渊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蒋明珠说了,蒋明珠愣在原地,似乎反应不过来,她转头去看蒋夫人的面色。

蒋夫人将蒋珍意紧紧的抱在怀里,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她,蒋明珠心头一疼,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

蒋明珠垂下眸,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伸手去拔自己头上的布摇,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蒋明珠对着几人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努力克制自己,压制住哭腔,“明珠多谢祖父,父亲,母亲这十五年的教诲,明珠无以为报,以后会离开蒋家,不会再出现在父亲母亲面前,绝不会给蒋家丢脸。”

天之骄子,一夕之间坠落云端。

蒋夫人和蒋祁渊眸光中闪过几分挣扎,想起蒋珍意,狠下心肠没有接话。

蒋明珠磕过头转身就要离开,蒋珍意在蒋夫人怀中轻轻挣扎了一下,拉着蒋夫人的袖子,目光却紧紧的看着蒋明珠的背影,“姐姐!”

蒋夫人惊了,蒋祁渊和蒋老太傅也看着蒋珍意,蒋明珠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你......你?!”

蒋珍意走过来牵着蒋明珠白嫩光洁的手,“姐姐,为什么要走?你也是蒋家的孩子呀。”

说罢,蒋珍意牵着蒋明珠的手走到蒋夫人的面前,张嘴犹豫,半晌才喊出一声娘亲。

蒋珍意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心中对蒋明珠也有不舍,只是现在对她的愧疚大过一切所以冲淡了那种不舍。

血脉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她不希望过段时间,蒋祁渊夫妇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留下吧,留下吧。”蒋夫人捂着嘴,眼泪簌簌而下,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蒋珍意拉着蒋明珠扑进蒋夫人的怀中,给蒋夫人擦着泪,“别哭了,以后我就是有家人的孩子啦。”

蒋珍意转头也想让蒋明珠安慰一下蒋夫人,却不曾想蒋明珠也哭出声来。

蒋珍意一瞬间只觉得头都大了,怎么都这么爱哭啊?

蒋祁渊和蒋夫人在给蒋珍意取名的意见上有了分歧。

蒋祁渊想给她取名蒋珍珠,蒋夫人想给她取名蒋如意。

蒋珍意想,取名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不如就叫蒋珍意好了。”蒋珍意一手拉住一个,既是珍宝又会平安如意。

一锤定音,阿奴从此就叫蒋珍意了。

蒋珍意刚到国子监上学的时候,贺舒也刚到国子监。

一个是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姑娘,一个是在庄子上长大的姑娘,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贺梦叶娇娇几人嘲讽调笑的对象。

蒋珍意刚开始学礼仪,有蒋明珠看着,她也没有正面跟几人杠上。

某天午时。

国子监用午膳时,贺舒悄悄回到了学堂,正好遇上了手拉手回来的蒋珍意和蒋明珠。

三人相视一笑,贺舒掏出火折子,将叶娇娇和贺梦的课本烧得一干二净。

蒋珍意和蒋明珠看得咋舌,两姐妹也不甘示弱,抱着叶娇娇跟贺梦装笔墨的盒子丢进了茅坑。

三人由此认识,成了好朋友,女学也分成了三拨人,一拨以叶娇娇为首,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另一拨便是贺舒几人,绝不让自己受欺负。

剩下的一部分世家小姐每天来国子监就是为了看戏,觉得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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