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银茂然茂然的玄幻奇幻小说《银茂然茂然的小说来者》,由网络作家“前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各位尊敬的女士及先生,本次飞舟即将抵达上都,请收拾好您的行李,准备下舟。”随着悦耳的提示,站在舟首的白子和野卫眺望的视线尽头蹦出了点点星火,那是上都百年的和平及繁荣,当人们终于放下武器拿起其他的工具一心投入建设,百年的努力及坚持,从无到有,在一片赤地上。“这就是上都了。”白子看着无以计数的上都灯火,目不转睛。“这就是上都?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不就是楼高一点,人多一点。”野卫很明显感觉不到其中的意义。“嗯,的确就是人多了一点,一亿。一亿是多少?”野卫也没有数字概念。“你们村子有多少人?我们村有三百多人。你就想象三百个村子的人在一起的画面,然后三百个这样的画面拼在一起就接近这个数字了。”野卫闻言即开始想象,半晌没声音。“有点多啊,算了...
《银茂然茂然的小说来者》精彩片段
“各位尊敬的女士及先生,本次飞舟即将抵达上都,请收拾好您的行李,准备下舟。”随着悦耳的提示,站在舟首的白子和野卫眺望的视线尽头蹦出了点点星火,那是上都百年的和平及繁荣,当人们终于放下武器拿起其他的工具一心投入建设,百年的努力及坚持,从无到有,在一片赤地上。
“这就是上都了。”白子看着无以计数的上都灯火,目不转睛。“这就是上都?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不就是楼高一点,人多一点。”野卫很明显感觉不到其中的意义。“嗯,的确就是人多了一点,一亿。一亿是多少?”野卫也没有数字概念。“你们村子有多少人?我们村有三百多人。你就想象三百个村子的人在一起的画面,然后三百个这样的画面拼在一起就接近这个数字了。”野卫闻言即开始想象,半晌没声音。“有点多啊,算了不想了,反正跟我没关系。”白子笑着岔开话题。“野卫,上都有很多人在等我,仇家。没事,需要帮忙你就说声儿。”野卫满不在乎。“哈哈,我的意思是很多。”白子没好气的笑出声来。“简单来说一半的人。我草,你认识的人真多,你就吹牛吧。剩下的一半呢?剩下的都不认识我,哈哈。”白子突然觉得自己想的太多,有些话说了也是白费,对于面前的大汉来说。而且,自以为的勇敢和乐观似乎还有待提高,野卫身上有这种天生的特质。
没有再多说无谓的话,两人随着下舟的人流踏上了上都的土地。
一路畅通无阻,出到上都驿站门口时。
一群士兵打扮的人在上都驿站门口分为三五成群的队伍巡视着。一个个来回扫视过往的行人,时有叫停盘查一二。而当白子二人走出大门时,立马吸引了视线内所有士兵的注意,虽说这驿站前来往之人形形色色,总有些奇怪的,但是野卫还是太招人注意了,一是块头,二是打扮。当即有三组人同时围了上来。一边拦下二人一边打量起野卫,眼里透着戏谑。
“你们俩停下,别走了,都叫什么名?从哪里来的?来上都干嘛来呢?”为首一名胸前狮首图案旁绣着一只黑色爪子的胡茬中年人伸手拦下二人问到。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野卫根本没准备停下,径直往前走。眼看伸手问话根本没被当会儿事,胡茬直接使了个眼色,聚集过来的十人里有一半从身侧皮套内取出金属制式近半米长的漆黑短棍,直往野卫的肩颈及腹部砸去。野卫看都没看一巴掌糊了出去,一圈持棍的人都脸色一变,短棍被抽飞,手也被震得麻木。胡茬直接通过衣领的微型麦克发出所有人集合的指令,并掏出了别在腰间的强电发射器指向二人。二人也就此停下。
“别动,你们俩叫什么?是哪儿来的?来上都干嘛?还敢动手,不想活了吧。”胡茬见二人终于停下脚步,以为二人是慑于他手中的发射器。但在胡茬掏出发射器之前,两人其实已经停下了脚步,因为,一种针扎似的感觉落在了二人的眉心。抛开从两人一出大门就感觉到暗中多处观察的视线不说,这种针扎感意味着威胁。
一时间随着二人止步,人群也静默下来。“今儿天气真好,卫卫,你看天上的星星,真多。”白子手指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感慨到。野卫还没转过弯来。而胡茬和已经围过来的上百号制服都根本没有放松警惕。“但是,地上的风景也不错,你瞧。”随着白子的手指从天空落向前方。在场上百号制服的裤子及内裤全都从腰上哗啦啦的滑落而下。来往的成千上万的路人从一开始就有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这时他们集体见证了这壮观的一幕,近百号穿制服的守备队士兵在上都驿站广场上晒鸟。霎时间,静默继而爆发出的哄笑声淹没了广场上空和被围观的制服们以及他们的羞耻心。所有制服们手忙脚乱的提起裤子,低下了头想找个洞。包括胡茬也是,但他紧接着想起了被他盘查的两个人。抬起头,面前半个鬼影都没有。
驿站广场只是上都中一个人流比较集中的地方,而在其他那些或者富丽堂皇,或者大院深户,或者敞亮庄严,或者阴晦僻静之处,林林总总的人都收到了关于这次闹曲的汇报和一个确定的消息:银家小外孙,银少白抵达上都。
而在上都元古区元古城深处的一处花园内,一名红衣秀黑色云纹的男子正对月独酌。“夜色呢喃人微醺,天元好兴致。”身后传来清亮的男声,另一名红衣秀白色云纹的男子由远及近,话起时人还在花园之外,话落后人已到了独酌之人身后。“三哥,来我这儿赏月吗?”被唤为天元者是元国在位的皇帝,天元是号亦是尊称,三哥顾名思义是天元的哥哥,也是元国的成王。“没有心情,银家的小外孙到上都了。你的态度是?”成王接过酒盏说到。“你也知道,十八年前,那位把上都的天都捅穿了,整个上都的权贵都被逼着咽下口恶气,虽然最后银家离开了上都,但这口恶气可不见得已经消了。”天元说到那位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成王沉默一会儿,“所以,银少白来到上都必然会引起很多注意以及麻烦。”
“你说呢?”天元收回赏月的目光,转过身来直视着花园的拱门之外“传下去,所有元族及秦氏人员不得插手跟银少白有关的事情,各司其职,卷入这场风波者后果自负。”花园门前突然凭空出现一条跪着的身影,“遵令。”元为皇,指皇族所有人,而秦是天元的本姓,指皇族之外的秦氏人员。
上都元鼎区的街道上。扎眼的野卫和东张西望的白子正往星火学院走去,元鼎是上都建城时就有老二区,现在随着上都的扩展被规划成了各类学院及校所的集中地,所以也被称为元学区。街上目之所及绝大多数为不到二十的年轻人。虽然野卫很扎眼但是并没有太多引起注意,除了暗中的视线一直跟着两人。
“小白,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野卫本来都准备稍微运动一下了,结果就没了机会,一帮人都手忙脚乱的提裤子去了,小白直接拉着他闪出了广场。“这是我大舅教我的小把戏,叫摄物。可以隔空解裤腰带。挺好用的。我还说要动手了……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又不是来上都打架的。”两人边说边走,突然从街边的一处小吃摊窜出个人影撞到野卫,结果就像撞到墙一样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白子上前扶起了这个冒失的少年,“哎吆!谢谢你。我着急回学校一下没看路。”抬起头的少年有双乌黑的大眼睛和白而整齐的牙齿,这二者在他的脸上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秀气的感觉,在配合少年偏瘦的体型带来的整体印象就是一个弱弱的稚气未脱的半大孩子。“没事,没事。”白子边说着边帮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挥手告别。少年也就微笑离开。
“走,应该快到了。”星火学院就在这条街的尽头,野卫催促道。“唉!等等,刚才那个小子,我的剑。”白子突然发现一直拿在手里的剑不见了,本来一直拿在手里,因为只有这把剑无法放进芥子纹身里。“我草,那小子是个小偷啊。太能装了。走,追他去。”野卫也是根本没发现什么什么时候剑被顺了。“嗯,手艺不错,没事,你先去学院吧,我去去就回。”白子说着就掉头走了。
白子惊讶过后,很快就找到了剑的去向,因为这剑自从一离开自己的手,似乎就活了过来,白子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剑的存在及方位。白子轻快的追上了刚才的少年,就在另一处小吃摊的前面,而正吃的开心的少年被白子拍到肩膀之前都还以为白子再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甚至盘算着这把用双心蚕丝包裹的剑一定很值钱,至少够自己吃半年的。
“剑还我。”白子看到少年回过头来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少年一时无言,白子开心得笑了起来。
然而正当白子得意的时候,少年转身就跑,原来被吓到也是装的。白子只好追了上去。这少年的速度到是不容小觑,白子居然一时只能不远不近的摽着他,追了半天来到一处小巷深处,在往里是死路,白子慢下脚步,往少年身前走去。
“行了,该把剑还我了。”
少年看着白子一步步靠近不慌不忙的说到“可以,但你得先追上我,追上了我就还你,但我并不觉得你能追上我,再见了,笨蛋。”话音一落,少年扭头直直往身后的墙上撞去,直接没入墙里。白子一步上前,伸手去抓没抓到。白子环顾身周,再伸手敲击摸索墙面,并无机关,不禁皱起了眉头。“穿墙术吗?”
说着白子便跃过墙追了下去。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但只要他拿着剑便不可能摆脱白子的追捕。这次,两人又兜兜转转的耗了半天,虽然少年有穿墙之便,但白子已经有些着急,开始是跃过墙头,后来干脆直接学少年穿墙,不是穿墙术而是暴力穿墙。两人身后,凡是少年穿墙术经过的墙也都留下了白子的人型窟窿。而因为暴力穿墙属于毁坏公共财产,很快便有巡逻队的人也追了上来。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身后追击的上都巡逻队已经聚集成声势浩大的千人浪潮,间杂着十几辆悬浮车。少年突然在一处被墙封住的死路前停下,“我X,你不怕被抓走啊,搞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把破剑吗?你要追到什么时候?”
“剑还我。”
“给你给你,真是点儿背,遇到个疯子。”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剑扔过来。少年说完转身欲走,但是白子接过剑后却突然冲近少年身后,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
“你干嘛?你干嘛?”少年很明显慌了。
“剑还我是应该的,但是害我追了这么久,肚子饿了,你得负责我的饭。”白子满怀恶意的笑着,另一只手迅速的搜过少年全身。上上下下也有五千多,看来今晚没少祸害别人。
“你这是抢劫,你这是抢劫,我要去报官,我要去报官。”少年眼看着自己一天到现在的所有劳动成果加上昨天剩下的全被人搜刮走,心痛到无法呼吸,威胁出声。
“再见,笨蛋。”白子说完扭头就走了,少年一自由便想去追,但是却又突然顿住脚步,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追上了也无法把钱要回来,他只会跑不会打啊。
想想那一面面墙上的人型窟窿。
次日醒来的白子摸着自己依然有些鼓胀的小腹,终于认清了退票是一件不可能得逞的事。昨夜,火力全开的他和野卫两人,最终吃到所有人都离场然后跟侍应闲聊才知道,天元集团早有面对这种客人的备案,飞舟上天后依然有方法紧急运送物资过来,而为了天元的招牌和名声,这种被客人吃退票的事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跟两张票钱完全无关。所以他两最多是把票钱吃回来,其他想法的都是浮云。
白子伸着懒腰有点不愿下床,吃多了还是躺着舒服。“小白,小白,出来活动活动,消化一下,撑的难受。”野卫的大嗓门狠狠的穿透了合金的门板。“好吧,这就来。”这么好的主意自己怎么没想到,果然还是吃货的经验不够吗?白子不禁想到。
两人来到昨儿酒会的舟首位置,天刚亮空无一人,显然,舟上的客人没有早起的习惯除了两个楞货。
“昨儿你接了我一拳,力气应该不小,会打拳吗?咱俩玩玩。”野卫甩着两条有小白大腿粗的胳臂。
“打拳可以啊,你还学过拳呢?”银家长大的孩子可以不会写字但是肯定得会打拳。
“我以前也不会,前两年在山里追一头雷兽遇到个老头子,我滴个乖乖,那个老头子一拳就把那头雷兽给撂倒了,妈的,老子在山里追了十几天,陷阱毒药用了无数都没成,那雷兽可是有年纪的成精的货,我那八百多斤的铁棒子下去都不带打晃的,最后我追他到一个小湖旁本来准备趁他喝水时候最后试一把,完了那个老头子不知道去湖边干嘛,看见了那头雷兽,那雷兽看见那老头子扭头就跑,结果……”说到这野卫一阵出神。
“我当时看到那老头子那么生猛以为不是人,是只妖怪什么变得然后我也扭头就跑。结果他一步就追上了我,给我栏哪儿了。我一急眼直接一棒子上去……”野卫说到这又是一阵出神。
“你一棒子上去然后呢?”
“当然是没有蛋用,他一手就拿住我的棍子,一拧就变麻花了。完事他问我话我才知道他不是妖怪,就是个老头子,就是有点生猛而已,不对,不是有点,是太他妈生猛了。后来他说我有把力气,练练拳能长进很多,就教了我打拳,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这两年偶尔会在那湖边,我打猎常路过那儿,他每次都教我点东西。这两年力气长了许多,然后打猎也越来越厉害。天天都大丰收,村子里的人也天天能吃饱了。”野卫说到这儿停了,看的出来他这着老头子有一份感恩的心情,只是不太会说。
“行了,别想了,那老头子是个好老头子,就这样,有机会给他弄点好酒好肉送过去,让他吃喝个开心。来来来,我看看那老头都教你什么呢?”白子知道是时候回归正题了。
“是,以后有钱了给老头子买点好吃好喝的。来,你可小心点,咱玩玩你也注意,要是给你整伤了不好。我这打起拳来跟上次那拳可不一样。”
“行,你尽管打,我家也有个老头子,天天拉着我打拳,我这拳头你肯定不知道有多硬。”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来。”话毕,野卫正面直接大步就冲上来。
野卫的气势与他的步伐相辅相成,随着距离拉近,节节攀高,到了白子面前,堂堂正正的一拳击出攻的是胸口,白子没有躲避,直接双掌交叠封在野卫拳路上,轰,冲击力从两人之间传出,舟首看上去木板样子,其实由合金拼接的地板被震得闷响。而白子被一拳之力震的滑出十步开外,终于停下后猛地下蹲发力蹬出,如炮弹般迅速接近野卫,而野卫也已经拿住势子,第二拳击出,两人拳拳相击,这次野卫被击退跨后两步,刚稳住白子已经再次近身,这次野卫已经来不及出拳,只好挥臂招架,白子抓住这次机会贴身一通猛攻。两人的劲力激荡起来,滴滴汗水激射如子弹一般砸在舟首或穿出笼罩飞舟的透明屏障。半响白子攻势暂歇退出两步之外。
“痛快,又该换我了,我要变快了。”野卫说话间,满头打柳的长发如蛇般昂起头来,从背后倒卷而上。而他的呼吸瞬间也变得粗重起来,皮肤开始发红。紧接着他便以超越白子的速度主动靠近。刚才白子仗着速度的优势抓到一个先机压制了野卫,而这一刻局势反转,野卫的速度通过未知的手段得到大幅提升,并且力量也比刚才足足提升了一半。只一击白子招架的手臂便被震开,然后被狠狠砸到在地反弹起来,紧接着一拳印在他的胃部,一拳钉在他的左颊上,白子人还在翻滚,双手交握的一锤由背部击落,被砸的径直贴向地板的白子脸上这时突然爬上一丝笑意,他反手搂住野卫的一只手臂,借野卫的手臂扭转腰身,双脚直接揣上野卫的两只小腿借力蹬出拉开了距离。
“不错,居然还能逃开,继续。”野卫扭了扭脖子,伸出手指挑衅。白子垂着的头再次抬起,笑意在他的嘴角放大,披散开来的黑发突然失重悬浮。对面的野卫突然瞳孔收缩成针眼大小,双臂交叉胸前,一只白皙的拳头出现在野卫的双臂之前,砰,气爆升穿出,野卫已被击飞在半空,野卫的头发忽然如蛇般扑向半空中一处,一道身影转实,白子咧开嘴角一把伸手抓住扑面而来的头发,抡出一个大圈带着野卫将近两米的大块头砸向舟首。野卫咬牙准备一头撞上合金舟首,但是又是一道转实的身影出现在舟首地板上一拳正中野卫的小腹,直接将他将他打的背过气去。意识模糊了四五秒终于缓过来的野卫抬头看向站在身前的白子。“你小子太他妈生猛了……”
两人终于消化完食物,躺在舟首凉快。
“小白,你家老头子是不是比你还生猛?”
“啊?不是,他跟我完全不是一种生物,没什么好比的,哈哈,如果光说力量的话,除此之外,他倒是个挺不错的老头。”
“咳咳,真的啊,这世上变态的人怎么这么多,老头子果然没骗我,世界这么大,我的确应该去看看。”
“你去上都是想去看看吗?”
“嗯,我遇见的那个老头子跟我说过世界很大,我愿意走出来的话,一定会遇上很多精彩的人和事,一定会很有趣。我一直没考虑过,但他前两天给了我一张票跟我说这是临别的礼物,他以后不会再来小湖边了。”野卫顿了好半响终于说到:“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我已经在这儿了。”
“挺好的啊,那个老头子说他以后不会再去小湖边,但是现在你出来了,有可能某天你会在外面的世界遇见他,到时候你叫着我让我认识认识那个老头,顺便请吃个饭。”
“是,你这么说倒是很有可能,老头子一定是故意说不去小湖边,然后我就只能出来了……我还是想当面说声谢谢。”
“哈哈,是吧?老头子都狡猾的狠,我家那个也是。临走了还玩我一把。”白子想起走之前挨了一巴掌还被逼着光了回屁股突然有点埋怨起来。
“说的对,老头子都爱耍把戏,可恶。对了,我那老头子给我介绍了工作,到上都的星火学院当拳师,你呢?去上都有什么打算?”
“我没想过了,我也要找工作吗?”
“要吧,上都也没有地方打猎,你有亲戚在那里可以投靠吗?不然吃什么?”
“没有亲戚,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得找工作,也没什么钱了,拳师挣的多吗?”
“应该挺多吧,老头子知道我饭量,不会坑我做个吃不饱的工作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当个拳师。”
“也行,正好一起,不过咱俩都当拳师是不是互相抢饭碗啊?”
“哦,也是啊,那我也不会别的啊!”
“你一直拿着把剑,你会剑法吗?”
“不会啊,我家老头子临走时候给我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给我把剑……”白子也一直疑惑这个问题,目前知道的就是这把剑肯定不是一把普通的剑,但这跟一无所知基本没区别。
“那怎么办?你先耍耍,回头去了直接说你要当剑师,应该能蒙混过去吧?”野卫一拍脑门就想到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
“应该?”白子也是懒得嫌弃这个应该,“不管了,我先跟你去试试。不行再说。”
“嗯,再说。你要不要先试试用剑跟我过两招?”野卫积极的提议道。
“不用,我自己耍耍就行了,用剑跟你打我得白挨多少揍,我是不会中计的。”白子说着就起身自己耍剑去了。
“小白,等等,我保证只是陪你耍耍。保证……”
白子和狼雪闹作一团,一言和莫青延在一旁无奈的看着。那边赵刻开口对花歩顽说道,“花公子,多谢款待。日后无会城的事宜有何难处尽管来找我。”花歩顽,“好的,今夜的局也该结束了,诸位脚下的云朵,算作随手礼,谢谢诸位赏脸来聚。”无会众人纷纷道别,赵刻也跟花歩顽告别,然后飞到了白子他们面前,白子和狼雪停止了打闹。“银少白,你记好,这里不是南三郡,也不是万神领地。”赵刻话毕扫了狼雪一眼,意思非常明显。白子举起手中的剑指向赵刻,“这里是上都,所以呢?”野卫几人也飞了过来,白子接着说道,“不管你在计划什么,不要将别人牵连进来。”白子并没有说太多无谓的威胁,因为没有必要。必要时,只需行动。
花歩顽远远看着赵刻和白子几人说着什么,然后白子剑指赵刻。眼珠一转,突然高声喊道,“诸位等等。”众人停下。“无会诸位,我想提个建议。咱们无会一直从外吸收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那么我想引荐两个人加入。”花歩顽从云朵上跳下,落在无会城的一座楼顶,“相信诸位不会因为私人的恩怨而否定别人的实力,我们就在这无会城进行入会考验,大家意下如何?”赵刻皱着眉头望向站在无会城上的花歩顽,“花公子,你这个提议太过草率,加入无会不是这样说来就来的事情。”花歩顽,“赵公子,我知道,但是无会创始者之一,火神曾说过,所有以无境为目标的人都是志同道合者,无会的目的只是将大家聚集,互相交流和激励。过多的繁文缛节,都是本末倒置。所以,既然今天这里有两位志同道合的顶尖年轻高手,我们为何不当机立断让他们加入无会呢?”赵刻没有回话,但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满。白子和狼雪对望一眼,很明显花歩顽指的就是他两,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白子和狼雪根本不想加入这些家族子弟组成的无会,他们的实力也不需要这些人的认同。
花歩顽见白子要开口说话,直接抢话道,“而且,正好让大家运动运动,消消食。我作为引荐者,白子和狼雪作为被考验者,如果胜利,我拿出等同于无会城十年内百分之一利润的钱作为奖励,如果失败,这奖励就分给无会诸位。”白子翻了个白眼,“延延,花花他这是搞什么?”莫青延,“不知道,他好像很想让你们打一场。”
“花花,我们并不想入无会,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白子喊道。赵刻也喊道,“花公子,今夜就到此结束吧,多余的事就此放弃吧。”
花歩顽高声笑道,“哈哈哈,两位莫不是怂了?其实我觉得,两位既然互有不满,不如手底下见真章,磨磨唧唧的实在不是男儿所为,白子,你不想揍赵刻吗?听说你刚到上都就被坑过一回,你身边的朋友也因此受罪,你就把这件事揭过了?赵公子,你天天记挂着上辈留下的血仇,都是空话吗?这仇人就在眼前,你还等什么?难道没有背后的家族势力你就不敢复仇呢?”
赵刻阴沉的脸,语气转冷,“花歩顽,注意你的分寸,不要挑战我。”白子嘴角勾起尖锐的弧度。花歩顽继续火上浇油,“有火别冲着我来,我说的话有那一句不是实话吗?你们要是真的不在乎,那咱们今晚就此散场。不然,你们要是有火,就往该发的地方发。”白子直接从云上跳下,落在无会城的街道上,“哈哈,那就来吧,赵刻,你不是一直想要除掉我吗?今天你要是不敢独自应战,大可以叫上你无会的帮手,我一人全部接下。”赵刻紧锁的眉头下,已经开始燃气炽烈的火焰,“银少白,你真以为十七睥睨的实力能横扫上都吗?今日我就让你知道自己的无知。”赵刻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无会城街道上。
无会城中的人造人此刻已经全部退散,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花歩顽,“二位随意施展,这无会城就算毁了也可以自动重组,平台基地也绝对坚固。”
无会城中二人根本没理会花歩顽,驾云的众人都屏息以待。战况一触即发。
白子身上已经开始涌动银色光芒,那是他空藏发动的征兆,赵刻负手而立,没有任何力量发动的征兆。今年二十岁的赵刻,实力虽然曾曝光,但从刚才岳满楼见面的情形来看,绝对已经引动空藏。问题只是他的空藏究竟是什么?
白子见赵刻并不打算出手,右脚跺在地面,轰,街道的地面被巨力催出一个浅坑,白子的身形瞬间接近到赵刻身前三米处,赵刻动了。腰间的双剑瞬间出鞘,两手各持一把,剑柄相对连成一把双头剑杖,环腰旋斩一圈。白子一个俯身,身子贴着地面飞向赵刻,一道暗紫色的寒光从白子的背上飞过,从高空可以看见,一道环形剑芒随着赵刻腰间的剑刃转动向外扩散,一闪而逝,消逝在十米之外,白子的后背擦着剑芒躲过,接近了赵刻。赵刻的身子还没转过来,背对白子。白子一拳击出,即将得手。赵刻背对着白子的眼中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一片冰冷。蹭,赵刻的身形以比第一次旋身快出一倍的速度转回,腰间的剑杖随之环斩。又是一道剑芒,白子的眼中瞬间被暗紫色的光芒填满,距离太近,而剑芒的速度却比第一道快出一倍。无法调整身形,无法规避,白子嘴角的弧度扩大,一拳照旧击出,银色拳芒一闪而逝,穿透发动,赵刻护体的暗紫色气劲如同摆设,腹部瞬间凹陷,整个人向后飞出,砸穿身后的三栋建筑,空中划出一道殷红的鲜血。
白子止住去势,接住从空中落下的断手。赵刻从废墟中起身,狠狠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两人的空藏都成功发动,穿透和斩断。说起来,这两种能力都是强化杀伤的类型,虽然还不到一击致命的地步,但是完全吃下一击,双方也是两败俱伤,半斤八两。白子将断手扔向空中的莫青延,“帮我冰冻。”白子将空空的手腕举到眼前,切口平整如同精密机械切割而出。远处的赵刻扶着身边的倒塌的墙根,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白子咬着牙弯下腰来,空空的手腕收在怀里,背部颤抖着半晌,突然仰起头来发出一声长啸。赵刻看向白子,只见他的断腕处如同发芽般长出青绿色的东西,伴随着白子的长啸持续,那从鲜红血肉中发芽的青绿色慢慢壮大变暗沉,最终形成一只手的形状。白子虚脱般以剑撑地,弯着腰,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下。这就是白子的木系异能,白子很少用,因为基本没用,进攻防守都根本不够看,来到上都只用过一回,就是在上善若水来抓他的时候,通过木化抵抗了他们的电击。
赵刻压制五脏传来的翻腾灼热,跨出了脚下的废墟。远处白子用再生如同树干般材质的右手举起剑来,指了指赵刻。赵刻眉头一挑,极速冲出,人还未至,双手各持一把剑纵横挥出,白子从原地跃起,剑芒径直扫过白子身后的街道,飞出五十米远才消失,在地面留下平整的裂口。白子跃上一处双层的楼阁,一拳击在脚下,整个建筑瞬间炸裂,白子抓起一块半人高的地板直接扔向,赵刻一剑划出,含而不发的暗紫色剑芒轻松切开地板。白子落入废墟中,双脚轮番踢击,巨石接连飞向赵刻,赵刻见状,并不接近,信手挥舞双剑斩开飞来的巨石。白子的意图无外是借住掩护近身,因为自己的剑芒范围远于他的拳芒。自己如果冲近只是在为白子制造机会。
面前的巨石攻势突然停滞,赵刻瞬间锁定白子,白子身后的长发突然失重悬浮,赵刻毫不犹豫的向后跳起,手中的双剑划出三角型的剑芒,收缩向前飞出。果然,白子身形出现在赵刻的身前,一拳落空击在地面,碎石飞溅,大片的街道如薄饼般四裂。白子抬头,三角型剑芒收缩成交叉线,赵刻冰冷的瞳孔里,白子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元国西南边境,接壤九国联邦的一片密林上空,极道号撤去隐形保护,悬停在半空,太阳已经半沉入南边地平线。左侍与白子相继从车上跳下,悬停的极道号按照预设好的程序,自动隐形返航。
哗啦哗啦的声响中,二人穿过树冠落地。“这里再往西就是妖族的地盘了,往南走出这片密林就能到达九国联邦,咱们就从这里开始吧。”白子拍拍左侍的肩膀。“好的,那我们怎么办呢?”左侍希冀的望着白子。“我不知道啊,我先封印一下自己的力量,你想想吧。”白子席地而坐,将手中的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摇头晃脑的念叨起来。左侍满头雾水的看着白子,很好奇他念叨的什么,正要凑过去听,白子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好了。来,你帮我拿着剑,这剑有点重,我现在拿着有点累。”左侍接过剑道,“这么简单就封印了?恩。本来就很简单。为什么感觉你没什么变化?当然有,我连剑都拿不动,我真的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你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吗?好吧。”左侍收起怀疑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剑师,我们往哪边走?我不知道啊。你想想。我……”左侍满脸无奈,看看白子,又看看四周的密林。“我们要回上都的话,应该是往东边走,太阳落山的方向是南边,所以我们往这边走,对吗?我不知道啊,你走我就跟着。好吧,那咱们就往这边走走看。”于是左侍带头往密林中走去,白子笑嘻嘻的跟着他。
两人在密林缓慢的前进,偶尔遇到一些野生的危险动物,左侍就拉着白子跳到树上,或者背着白子疾行一段,甩开它们,继续向前。但是天色渐暗,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左侍爬上树冠眺望向远方,但是视线所及只有黑漆漆的树冠轮廓接踵并肩的延伸出去。“剑师,我找不到方向了,怎么办?我不知道啊,你说呢?要不我们在这儿歇一晚,等天亮了,我们再出发吧。好啊。”左侍闻言跳下树冠,“剑师,我比较笨,太阳一落山,我就找不到方向了。没事,天亮你不就能找到了吗?”白子笑着坐在树下,“正好歇会儿,我都走累了。”左侍站在白子面前欲言又止,一直奇怪白子为何对自己这么好,帮自己想了这个计划,还陪自己一起来。
在白子身后的树上一条粗壮的黑影缓慢的垂了下来,悄无声息的接近了白子。左侍低着头出神的盯着白子的脚,白子懒散的伸着腰。“剑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左侍犹豫半晌终于说到。黑影来到白子的脑袋上方,只剩一掌的距离。“嗯?”突如其来的劲风夹杂着淡淡的腥气掠过,左侍的视线中,只见到白子的脚消失在黑影中,四对散发着幽光的竖瞳取代了白子的脚,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左侍被四对竖瞳中透出的寒意刺醒,抬头一看白子已经不见,面前是一条盘旋在树干上有成年人腰粗的巨蟒,他的吻部后方,两米左右的一截明显比别的躯干粗上两圈,勉强能看出人型的轮廓,似乎还在挣扎。短暂的错愕后巨大的震惊彻底爆发,“剑师。”左侍大吼一声,双手涌出太阳般耀眼的金属光泽,扑向巨蟒。巨蟒眼中闪过如人一般的诧异之色,尾部收紧,身子随之迅速的缩回树干上。左侍一击扑空,看巨蟒要消失在茂密的枝叶中,手上的金属光泽延伸如剑,斩向树干。树干瞬间被斩断往一边倒下,左侍跳上树干,一头扎进茂密的树冠中,借着双手亮放的光芒,想要搜寻巨蟒的去向,但是还不等他环顾一周,身后突然有呼啸声袭来。正是刚才逃跑的巨蟒,它借着枝叶的掩盖绕道左侍身后,狠狠地扑向左侍,它的吻部张开至一米多宽,八根毒牙全部立起,由于这一串的行动发生的太快,它还来不及将白子完全吞进胃里,左侍从它张开至极限的嘴里,看见了白子的脚,“剑师。”他不退反进,回身冲向巨蟒带着浓重腥气的巨嘴,巨蟒一口将左侍也吞下。树干砸在地面上,尘土飞扬中,巨蟒从树冠里缓慢的游了出来,一边吐着信子,一边吞咽着晚餐。但它又出去不到十米的时候,突然从它的腹部透出金光,它惊讶的回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金光越来越强烈,它痛苦的挣扎起来,噗,不堪重负的破裂声传来,金光如有实质般刺穿它的腹部,四射开来。左侍怀里抱着一个人型的东西冲了出来,巨蟒在他身后疯狂的翻滚挣扎起来,但它腹部的裂口随着它的挣扎越扯越大,黄绿的事物哗哗的往外流淌。左侍看着怀里,被巨蟒胃液腐蚀的面目全非的白子,怔怔的跪在地上。“剑师,剑师,你没事吧?你没事吧?”面目全非的白子脸上肌肉勉强扯了扯,似乎是个笑脸。左侍惊喜的把白子抱得更紧。“剑师,剑师,你别死,我一定带你回上都。”挣扎的巨蟒此时动作越来越微弱,它的力气已经随着生命的流逝而急剧衰弱,它绿色的四对竖瞳里闪过怨恨的颜色,死死的盯住抱着白子背对自己的左侍,吼,巨蟒的嘴里传出绝望的声音,它用尽全部的力量狠狠地扑向了左侍。临死的反扑异常的迅猛,犹胜过之前树冠上的伏击,但当它终于要触碰到左侍时,左侍突然头也不回的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它的下颚。巨蟒的去势被硬生生的止住,不甘的神色闪过,它通体开始迸发金属的光泽,裂帛声传来,整条巨蟒临空爆开,被催成血肉粉末。
“剑师,你开解开力量封印吧,我不会治疗,你这样下去会死的。”左侍对着奄奄一息的白子喊道。但是,白子确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经昏迷了。左侍一时不知所措,他能感觉到,白子的心跳在缓慢的减弱,这样下去,活不了多久。怎么办?自己无法救活白子,白子又昏迷,无法解开自己的力量封印,这里又是边境密林,找不到人帮忙。没有办法了吗?就这样了吗?白子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不,绝对不能,我一定要救活白子,一定要。
左侍抱着白子冲天而起,跳上一棵树冠的顶端。他一手搂着白子,一手凝聚出自己最大的力量,耀眼的金光剧烈的扩张,如同一颗不断生长的太阳,左侍借着光亮极目远眺,但是光芒所能照亮的范围还是不够,他看不到任何可以用来救白子的事物,虽然他也不知道在这片密林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救白子,但他必须得找到,可这没有边际的黑暗密林似乎在一点一点吞噬着自己的希望,不断地挤压着自己手中的光芒,金光晃动起来。
力量用尽了吗?没有可能了吗?到此为止了吗?可是,这是剑师,这是那个唯一伸出手来的人,这是自己第一次敬仰的人,信任的人,这是为了自己而将要死掉的人,这是决不能消失的重要的人。
“啊啊啊……”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中,某种屏障碎裂了。
左侍手中的光急剧膨胀,炸裂开来,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四射向整个天空,并且在空中留下久久不能消逝亮放的轨迹,如同无法被打消的执念。左侍的双眼已经变成了非人的纯金色球体,他缓慢的转身,每条光芒映照下的密林都纤毫毕现,南边二十公里外,有一处刚熄灭的火堆,火堆周围的密林里,隐藏着几个伪装良好的金发碧眼的人,正在用夜视望远镜观察这里。左侍的目光和其中一人稳稳的对上,那人受惊,赶紧收回望远镜,招呼一声同伴扭头就像南边跑去。
左侍的身影被金光裹狭,一闪而逝。那伙金发碧眼的人慌张的逃离,他们凭借着自身优良的伪装和对地形的熟悉,很快就逃到一棵枯死的巨树底下,然后他们拨开巨树底下的一片枯枝落叶,露出一个狭窄的口子,络绎钻了进去。最后一个男子拉着事先留好的伪装物,正准备进洞返身遮盖好洞口,但一到金光闪过,左侍已经抱着白子落于洞前,男子惊讶至极的看向左侍,看向他那已经不似人类的双眼。
南三郡,首府开云城,银家后堂。
“你要走?”堂上主位坐着白发若霜,一丝不苟的当家老人。
环坐的诸位有作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围着围裙的厨娘一样的大妈,一身兵甲的将领般的青年男子……姿态各异,打扮不竟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每人都是不摻一丝异色的银发。很明显,源于某种共同的血脉。
众人静待着被老者问话的少年下文,立身堂上,如墨般系于脑后的黑发与众不同。
“是,爷爷。”少年微笑的答道。
啪,一声脆响从堂内传出,门外站着个管家打扮的老人抬了一下怂拉着的眼角,继而又恢复老样子,但耸动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好奇心。
比少年高出半头的当家老者背手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少年身前,而少年的右脸多了道红色的手印。两人毫不留情的狠狠的瞪着对方,恨不得从对方眼里钻进去确定对方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问题是并钻不进去。右首坐着的书生端起茶杯,抿了口热茶,啧啧有声。将领打扮的男子扯了扯嘴角,好像被扇了一巴掌的是自己一样。老人的背在身后的双手青筋毕露,刚才的巴掌并未留情。
“好,走出这个门口你就再跟我银家没有任何关系,死了没人会为你收尸,活着也不会有人管你惹得麻烦。而且,你不能从府里带走一丝一毫的身外之物,除了你这个人之外。”老人沉默半响,做出了决定。堂上的所有人都不置一言。
“谢谢爷爷。”少年弯腰作礼,抬起头来又露出了微笑。
言毕,没有迟疑便首先摘掉束发的玉带,及腰的黑发散落开来,更加显出与众人的不同。宽衣解带,很快便剩下赤条条的一个大活人,顾忌倒是没甚必要,在座的都是长辈,长辈的意思就是看着长大的家里人,小时候光着屁股满地乱窜什么没见过,这时候也没啥好害羞的。将脱下的衣物及佩戴的玉佩及系发的玉带规制好,少年看向老者。“爷爷。”
“走吧。”说完,老者就背过身子向后堂离去。
待到老者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里,少年向堂上环坐的众人再施一礼,便转身欲走。
“行了,行了,老头走了,别光着了,来。”厨娘打扮的大妈叫住少年,说着就起身上前拉住了少年。“本来说今年生日送你的新衣服这便提前给你了,冬暖夏凉的好料子,绣了个清净法纹,也不用洗,穿上吧。”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整套黑色的裤子及长袍。
“谢谢二姨,可是每年都是衣服啊,能不能来点别的?”少年调皮的笑着。
“幸好今年给你做的衣物,不然你就光屁股走出去吧,小猴子。”二姨笑着抽出一根黑色的丝带帮少年系上了身后披散的黑发。系好端在手里摩挲了半天,有点出神。
少年没有注意到,专注的穿着新衣物。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招手示意“来,银子,大舅给你找了本好书,路上闲来打发打发时间。”
“大舅,这书不会又是你自己写的吧?”小名银子的少年来到中年人面前,接过他手上一本有手掌厚的黄色封皮的书。
“扯,大舅写的书怎么呢?多少人杀人放火都想来一本,你个臭小子还嫌弃上了,来,来,我教你怎么看这本书啊……”银子龇着牙被拉近耳语半天,学习怎么看这本黄色封皮的书。
折腾一圈,堂上的男女老少都给了点临别赠礼。
青年男子起身到门前,蹭的拔出了手中的剑。“银子,你要走,外公已经同意了,但是出了银家的门,出了这座开云城,全天下一半的人都会盯上你,他们给你的只会是明枪暗箭。所以,如果你走不出这个门口不如就死在这里吧。”言语间,肃杀的气氛已经笼罩了后堂,其他人都没有劝阻,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少年即将采取的行动。因为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银子收拾好最后一件礼物,转身时嘴角已经漾出一抹微笑,这时青年男子的剑已经到了眼前,少年不退反进,擦着剑身欺近男子左下,拳出直向肋骨处,男子右脚一顿,左膝顶出,撞开拳头。两人各退一步。男子站定凝视着少年的拳头,没有任何破损相比于自己碎裂的膝护。“还早。”男子言毕将剑归鞘。原来刚才一剑只是留手,因为银家的拳才是他们为天下人畏惧的武器。银子目视着男子收剑,眼里的笑意没有隐去,反而愈发强烈,随之而上扬的嘴角还有失重浮动起来的发束。堂内众人这时都神情一肃,眼中显出惊讶及出神地情绪。包括男子。
不待众人回过神来,银子已经出手,一个闪身拳头已经在男子的瞳孔里不断放大,男子一侧头也是不退反进,一拳招呼向银子的腹部上方胃的地方,银子没有闪躲,而是硬吃一拳,反手一拳击在男子的下颌处,男子受此一击,振荡在脑袋里传开,一瞬间才缓过来,扭头时,后堂的大门已经被撞开,银子扶着走廊前的支撑石柱正在大口呕出清水。半晌缓过劲来,回头冲着男子咧开嘴“表哥,我出来了。”
一直守着门口的管家回过神来,上前扶住了银子“小少爷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准备些干粮路上吃吧。”
“好的钱叔,谢了。”管家听完就去了准备。
堂内众人这是时已经收拾好情绪,相继出来跟银子道别。
“不错,去吧,记得没事看看我的书对你有好处,大舅我回去了,有批天山不老树的新茶到了,我等了十几年了都。”
“出去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实在不行就回来,我们跟老头子说说,他不会较真的。”
“银子,你什么时候突破界限的?这一拳没用全力吧,我x,难怪爷爷只给了你一巴掌就放你走了。”银子的表哥,银茂然跨出门口就嚷了起来。
“我去,你让爷爷抽一巴掌试试……”银子满脸无奈的被茂然搂住肩膀。
“看来爷爷是真没留手,两年没见你都吃什么呢?长得这么结实,连颗牙都没掉就挨过了这一巴掌。”身为银家最小的嫡子也是最淘气的小字辈。茂然从小到大没少挨揍,他亲爹和亲爷爷都是打的不想打了,无耐茂然吃软不吃硬,还是成天惹是生非,入伍两年没学会准规守矩,把兵油子的习气学遍了混到个不上不下的军职今儿正好回家探亲。
“你说我,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天天挨揍能活这么大也是个奇迹。”
“打是亲,骂是爱,不会真打死的,虽然有几次真是往死里揍……”茂然摸摸自己的肩膀显然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童年记忆。“好了,不扯这些了,我该回营了。回头有时间来看我,反正我不住家里,爷爷管不到。”说完拍拍银子肩膀便径自走了。
银子别过众人,老钱正好回来带着准备的一些干粮和一把连鞘长剑。“小少爷,这是给你准备的干粮,还有这把剑。”说到这儿老钱拉低了声音“这把剑是老爷送来的,说是本来就该给你的。”老钱说的老爷自然没有别人只能是银家当家,银子的外公,虽然银子跟茂然一样叫爷爷,但是银子其实是外孙,并不是嫡系,但是从小在银家长大,银家上下也都没把他当外人,外公最宠的也是他,刚才那一巴掌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他。
“好的,我知道了,嘻嘻,谢了,走了,钱叔保重身体,少抽点烟。看着爷爷也少抽点。”银子接过了东西,笑着别过老钱。
孤零零的少年走在偌大的府里,没有一人陪送。天色已黑,时值盛夏,渐落得日头还余半截,月牙却已经爬上东边的天空。终于走出银府正门,摸了摸门前的炼银吞天兽雕,从刚懂事时一直害怕这兽雕会吃了自己到稍大点天天骑着玩,现在都已经十七岁了,在这一眼看不到头的围墙内渡过的这段岁月,再也不会有比这帮人更亲的了吧。
“走了,肯定还会遇到更多值得记忆的人和事。再见了,我的家。”少年没有回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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