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掌心擦破了一点皮。
她头上的发簪滑落,青丝掩映下的小脸看上去,格外苍白脆弱,倚靠在我未来夫君的怀里。
柔声歉意道:“我没什么事,是我不好,没有教会阮姑娘骑马,还把她摔伤了。”
沈慕白冰冷责备的眸光,终于望向了我。
“阮梨,还没闹够吗?是我不该带你出来!”
他语气中一贯的冷淡和厌恶,让我差点没忍住掉出眼泪。
在这么多人面前,沈慕白冷冷地训斥我。
“明知道自己比别人蠢笨,什么也学不会,为何非要拉着宁姑娘教你骑马?
“是故意害她受伤吗?
“闹出多少回笑话,阮梨你才懂得收敛?”
沈慕白眉头皱得很深,唇角几乎抿成了一条凉薄的线。
他怀中的宁韵听不下去了,温声替我说话。
“慕白,这些话太伤人了,我记得你一直涵养风度极好。况且,她还是养在沈家,你将要过门的未婚妻。”
沈慕白最恨,别人提起我是他的未婚妻。
唯有宁姑娘提起来,他不会动怒。
沈慕白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宁韵身上,看到她掌心一抹血迹,急匆匆地抱着她去找大夫。
“不必在乎,她就是傻子,我说再伤人的话,她也听不懂,不会放在心上。”
我被沈慕白丢下了。
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抱着别人走远。
额头上流下的血水,怎么也擦不净。
满脸的血,满身的泥,滑稽又狼狈。
血水滴入眼底,又变成滚烫的液体,从我眼角滑落。
不是我非要拉着宁姑娘,教我骑马。
是宁韵笑意盈盈地问我,想不想学骑马?
她说沈慕白精通马术,也喜欢会骑马,英姿飒爽的女子。
只要沈慕白喜欢的,我都会认真地去学,只为能讨到他一点注目和笑容。
宁韵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教我控制缰绳。